第62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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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縣主…”梨花想問桑梓怎麼辦,可惜太過害怕到什麼也說不出口。

桑梓圍著籃子轉圈,如果她沒猜錯,這死胎應該是福妃或皇后小產下的孩子,按此等*程度,福妃的孩子可能更大些。

這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竹籃放在她闔閭院外,不會是隻想嚇唬她這麼簡單。

到底該怎麼處理?

這讓桑梓陷入兩難境地,竹籃裡的死胎一下子成了燙手的山芋。她現在得揣測幕後之人打算用什麼方法對付她。求助葉家顯然不現實,桑梓相信,只要這件事透出去,葉家必定以徹查此事來解決,所謂徹查,也就只會將所有髒水潑在她身上。

若是求助太后…明就是解,說是那個時候,也必得等到太后的懿旨,才算真正自由。桑梓眯起眼睛,這人煞費苦心到死胎,不會這樣輕易讓她化解危機。那麼,這人或許會隨時發難,或許…會找理由絆住太后下懿旨。

這麼看來,是宮裡人無虞了。

桑梓鋪開籤紙,想寫信給裴清想辦法,信寫的差不多,她不放心,叫梨花裝作小心翼翼往葉府後門走。

梨花轉了一圈,回來後面不好,“縣主,似乎有人跟蹤我。”桑梓聽罷,順手把信捏成一團扔炭盆裡燒了。

看來這個人很是瞭解她所能依靠的所有人。

陣陣惡臭像一雙無形的手,拼命拉外邊的人。桑梓捧著香爐往死胎上倒,試圖用香料氣遮蓋令人作嘔的味道。

正在這時,院子裡的婆子敲門道:“縣主,老太太來瞧您。”這麼巧?!桑梓眼皮一跳,來的時辰剛剛好。梨花緊張的小衣溼透,攥著拳頭問桑梓,“縣主,這…該怎麼辦?”桑梓著自己鎮靜下來,抬頭望了望房梁,又瞅了瞅內室,“竹籃裹好,進衣櫥角落,我不信有人敢翻我衣櫥不成。”梨花手忙腳亂的去了。桑梓道:“你且莫變了顏,以後這種事可要見得多了。”梨花不敢回頭,只低低應了。

一切準備就緒,桑梓起身帶著梨花開門,笑容滿面。

“老太太怎得來了,可有事吩咐?”葉老太太的微微笑著看她,“我沒甚麼,只念叨著縣主解要到了。”

“就是說呢。梨花,上茶。”桑梓笑意未減,嘴巴說著話,眼睛也不閒著,不動聲的觀察葉老太太和她的身邊人。

“茶味清香甘甜,茶湯清澈,確是好茶。”她似在誇茶,暗中也在觀察桑梓。

桑梓笑道:“這些不值什麼,若老太太喜歡,淑儀即便叫人包些送去。”葉老太太也不推辭,笑著受了。

“翡翠。”葉老太太從她懷中接過一隻雪白的貓,那貓慵懶的眯著眼,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

桑梓心頭一緊,面上微笑著。

“老太太這是…”葉老太太笑道:“縣主花兒朵般的年紀,難免孤獨寂寞,這小東西是家中奴才採買來的,留給縣主當個玩意兒了。”說著她就要放了那隻白貓在地上,那貓的爪子剛接觸地面,渾身白豎起,眼瞪老大,直勾勾的盯著衣櫥方向。

桑梓瞬間冷汗浸透褻衣,動作迅速的抱起白貓,撫摸她順滑的,笑道:“這小畜生很招人喜歡。”葉老太太沒想到桑梓動作這麼快,微愣後笑道:“這小東西沒得認生,縣主小心被它抓傷,還是放下悉地方是真。”

“無妨,我很喜歡它。”葉老太太想讓貓兒隨意在房內遊走,桑梓偏要抱著它,令它不能靠近衣櫥,至少不能在葉老太太面前靠近衣櫥。

“小心它真的會抓傷你。”葉老太太伸手撫摸白貓的頭頂,那懶懶的白貓突然睜開眼睛,兇惡目光一,桑梓未及反應,便被它狠狠抓了一下,出森紅的皮,鮮血像珠子一樣滾落。

桑梓吃痛,尖叫一聲,手不自覺鬆開。白貓嗖的一竄,直奔內室而去。桑梓痛的忘記囑咐梨花,好在梨花聰慧,幾步趕到白貓前面,擋住它的去路。白貓弓著背,氣勢洶洶的瞪著梨花。

葉老太太掩住口,笑的格外開懷。

“貓兒靈活,縣主婢子更是靈活。好一副人追貓的畫面。”桑梓忍氣笑道:“既然老太太喜歡…梨花,給我把這畜生扔院子裡,找些丫頭好好陪它玩玩。”葉老太太掏出帕子擦手。一股奇異香氣直衝桑梓腦門,桑梓正想問是何物。那白貓像瘋了一樣衝梨花而去,梨花被嚇到,躲閃不急中臉頰又捱了它一爪子。

待到衣櫥前,那白貓突然不往前衝了,反倒優哉遊哉的在邊上晃,暈暈乎乎的腳步不穩。

桑梓正想叫好,就見葉老太太起身想走。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去送。

“老太太不多坐會子了?”

“不了,省的你再忙碌。”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今次你可有的忙了。”桑梓不甘示弱的回話,“您是說您送來的那隻白貓嗎?”隨著白貓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它小小的身體橫躺在葉老太太面前,把個老太太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葉桑梓從不是個願意任人欺凌的。當初只懂渾身佈滿刺抵抗葉家上下諸人,而今她學會了柔軟和心計,但必要的惡毒沒有丟。學不會反攻為守,那麼早晚死在別人的攻擊下。

那貓一進門就引起了水墨的注意。宮裡用動物害人不在少數,以她水墨的經驗,可以斷定這隻貓被下了藥,只要有相應的香料做引,它隨時可呈現瘋癲狀態。而只要有心人加以訓練,貓就會是最好的害人之物。

“喲,真是可惜了。”桑梓道,“本想著這小東西有大用處的。”葉老太太猶如大病初癒,臉上一點血也沒有。

“淑儀縣主,你可不要得意了!”她終於忍不住,撕下偽裝面孔。

“哎,淑儀向老太太賠不是了。沒能好生照顧白貓。”她笑嘻嘻的,沒有半分羞愧之

白貓在闔閭院未待多時就死去,生生打了老太太一個響亮的耳光。俗話說打狗看主人,殺貓也是一樣。人還未走,貓便死了,老太太心中震怒可想而知。

而老太太通過白貓的行為,得知她想要的東西就在桑梓的內室中。

桑梓見她時不時往內室瞟,也懂得其中深意,不免笑了,“老太太怎得對淑儀寢室興趣?”

“光線很足。”老太太道。

桑梓笑道:“變天了,天自然就暗了。不過我可以挪了傢俱,讓陽光透進來。”她想告訴老太太,就算她知道內室有問題又如何。她不是丫鬟、更不是奴婢,難不成能搜她屋子?而等葉家想到下一步對付她的辦法,那死胎早就被轉移了,怎會一直放在一個地方。

老太太很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便沒和桑梓過多糾纏,轉身走了。桑梓鬆了口氣,背後一片冰涼黏溼,也曉得冷汗浸透了衣裳。

水墨一邊為桑梓換乾淨衣裳,一邊囑咐小丫鬟去請御醫來。

桑梓和水墨兩人都被貓抓傷,按照傷口深淺,桑梓手背上的傷要重些,皮外翻,突突冒血。而梨花的傷屬輕傷,淺淺一道,只可惜在臉頰處,破了相。

“梨花,不要緊吧。”對於女子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容貌。

梨花痛的很,勉強擺出笑臉,“縣主不必為婢子擔心,這傷淺,好了不會留疤的。”桑梓這才作罷。

御醫來後瞧過主僕二人,包紮好又開了藥才離開。

折騰了一下午,桑梓有些疲憊的躺在榻上,水墨為她捶腿。梨花不顧傷痛,陪在一旁端茶遞水。

那死胎一天不處理得當,桑梓一天無法安心,可怎麼處理又是個問題。虧就虧在她如今被足,想去什麼地方都不行。而丫鬟們出入皆被跟蹤。桑梓相信,只要她著人外出埋了死胎,下一刻就會有人挖出,並且當場抓住埋死胎的人。

她沒心情想死胎是誰送來的,現在最重要是怎麼處理掉。

又是幾天過去,死胎好端端的待在衣櫥拐角,上頭蓋著的香料越來越厚,惡臭味也越來越重。

闔閭院一片平靜,沒有人再來打擾桑梓,而宮中也遲遲不下解的懿旨。

太后出了什麼事?!桑梓相信,太后自然不會有人敢軟,但以養病為名限制活動,卻是有可能的。

那麼說,太后又得了什麼病呢?

桑梓急的團團轉,這種沒著沒落的覺令人特別不適。

突然,闔閭院外吵吵嚷嚷,桑梓本就煩著,聞聲更是煩躁難耐。

“梨花,你瞧瞧是怎麼了。”沒等梨花走到院門邊,院門被人重重踢開,呼呼啦啦湧進來一大批人。為首的身著宮裝,表情嚴肅,四下裡探看,似在尋找什麼。

桑梓正奇怪著,水墨在她耳邊悄悄說:“縣主,她是專管後宮婦人刑律的文司正。勞煩她親自來,必是有大事發生。該不會是…”她驚恐的往內室瞧。

“不會…”桑梓想安自己,連“的”字尚未說出口,就見文司正身邊的宮女抱著竹籃,輕輕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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