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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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令公忙道:“連兄,這兩扇門是鐵的。”伏虎丐連三省洪笑一聲道:“就是鐵的,老叫化也要試他一掌!”猛地吐氣開聲,揚手一掌朝鐵門上劈子過去。但聽又是震天價一聲巨響,鐵門當然沒有被他劈開,但經伏虎丐手掌劈過的鐵門上,卻微微凹了下去。

羊令公看得暗暗點頭,忖道:“這老叫化功力果然驚人,無怪他有伏虎之號了。”突聽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連三省,看不出你掌上倒有幾分力道。”連三省聽他直呼自己姓名,心中不覺一怔,急忙轉身看去,只見正有十幾個人,由東首廊間走出,朝階前行來。

當前一人,身穿一襲長僅及膝的黃衫,鬚眉稀疏,面頰上滿是紅白斑點的老人,說話的就是他。

這人連三省自然認得,正是黑道中被公推為三大魔星之一的生死判龍鬥星。

隨在他身後的四人連三省也全部認識,那都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橫貫手龔山民、鐵扇子朱竹坡、秋風曹濟川。

曹濟川“秋風”這個外號,算是江湖上最斯文的外號。他可不是專門打朋友的秋風而出名的,他手中使的是一柄雁翎刀,刀招十分古怪,以一招“秋風掃落葉”而成名,江湖上有不少和他動過手的人,被刖斷雙腳,都是拜他“秋風”之賜,所以才叫他秋風的。

這四人身後,還有七八名身穿黑勁裝的漢子,那是太陰教的徒眾了。

連三省看到生死判龍鬥星,心頭不期暗暗一怔,忖道:“這魔頭怎麼也被太陰教網羅來了!”口中洪笑一聲道:“龍老哥久違了,老叫化真想不到會在太陰教賊巢裡見到你老哥。”龍鬥星嘿然道:“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哩!”連三省道:“這麼說龍老哥是太陰教的人了?”龍鬥星道:“不錯,老夫是教裡的副總護法。”

“那真是失敬之至!”連三省冷然一笑道:“咱們那就不用多說了!”不用多說了,就是手底見見真章了!

哪知話聲方落,突聽一縷極細的聲音傳了過來:“兄弟奉遊老人家之命,在此接應,連老哥派個武功較差的人過來和兄弟動手,你們把他們幾個纏住,兄弟好去救人,時機緊急,你不用和兄弟答話,免得了破綻。”接著呵呵一笑,喝道:“連三省,在老夫面前,還沒有你冒大氣的份兒,好,你給我過來,老夫倒要較量較量你能不能伏虎?”這話自然是故意說的了。

連三省聽了他“傳音入密”的話,心中大喜,也狂笑一聲道:“龍鬥星,你們總護法呢?

老叫化一向不和副字號的人物動手的。”說到這裡,伸手一指龍鬥星,回頭道:“三元,你過去接他幾招。”連三元答應一聲,舉步走了上去,拱拱手道:“龍老哥請。”龍鬥星哼道:“憑你也配和老夫動手?”連三省大笑道:“他是老叫化的堂弟連三元,你能勝得了他,再和老叫化動手不遲。”一面回頭叫道:“幫主、羊老哥、桂老哥,咱們時光有限,該出手啦!”他在和龍鬥星答話之時,早已盤算好了對方几人的身手,暗中以“傳音入密”向凌江濤說道:“幫主,你去對付一尺驚天閻子奇。”這時話聲出口,人已朝秋風曹濟川欺了過去,口中大笑道:“曹老哥,老叫化來領教你的‘秋風掃落葉’如何?”聲到人到,橫手一掌,掃了過去。

曹濟川身形一側,避開他的掌勢,冷笑道:“連老哥大概不要這雙掌了。”刷的一聲,掣出雁翎刀來,左腳跟著跨上,刀鋒直指,逕破中門。

連三省要凌江濤去對付一尺驚天閻子奇,正因他使的是短尺,凌江濤的打狗足有八尺來長,雖然江湖上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但凌江濤只要施展“打狗法”縱然未必勝得過閻子奇,自保應該可以無慮的。

龍鬥星也只是說要自己幾人,把對方几個人纏住就好。

閒言表過,卻說凌江濤青竹一揮,向閻子奇了過去,喝道:“在下向閻前輩討教。”閻子奇雙目光暴,看了凌江濤一眼,嘿嘿乾笑道:“你就是新任丐幫幫主了?”凌江濤一抱拳道:“在下正是凌江濤。”閻子奇點頭道:“老夫久聞丐幫‘打狗法,威名,今正好領教。”凌江濤道:“前輩好說,請。”閻於奇道:“老夫那就有僭了。”話聲甫出,手中鋼尺一舉,風聲颯然,向凌江濤面欺進。

凌江濤身子往右一避,青竹方自一拈,閻子奇的鐵尺已閃電般逕向他脅下點來。凌江濤竹一昂,身形右僕,已然掃了出去。

閻子奇對聞名天下的“打狗法”早就留上了意,此時看他一橫掃,立即輕輕一躍,避開對方的掃勢。哪知凌江濤這一掃到中途,忽然改用“纏”字訣,往上一絆,去勢之快,出招之奇,全在敵人萬難料到之處。

閻於奇輕輕一躍,身子將落,瞥見竹往上挑起,這一下如果雙腳落地,就得被他擊中腳踝。好個閻子奇,他果然不愧黑道中的名家,突然雙手一劃,趁著躍起之勢,一招“蒼鷹攫兔”身子直飛而上,到了一丈六七,再尺先人後,飛撲而下。

凌江濤竹原來只挑起半尺來高,但隨著閻子奇的飛身而起,變“纏”字訣,一點影,迅疾飛向撲面而來的閻子奇鋼尺封去。

但聽“嗒”的一聲,鋼尺和竹,封個正著,閻子奇雖然功力深厚,究是身在半空。

何況八尺長的青竹,本身就有彈,再加“黏”字訣也是隻含震力的招式。因此一接之下,一尺驚天閻子奇一個人竟被憑空甩了出去。

閻子奇心頭著實吃了一驚,好在他經驗老到,身子平飛出去一丈來遠,就施展千斤墜,飄落地面,雙足一點,又倏然飛撲過來,口中大笑道:“凌幫主這一招果然巧妙得很!”鋼尺連點,面擊到。

凌江濤和他動手兩招,已經發現自己學會了“打狗法”和以前只會二十四路之時,在運用之際更覺得心應手,神妙異常,他本來心懷戒懼,如今已放下了心,神不覺為之一振,手中青竹也就使得更純了,點、撥、纏、封,源源出手。

再說羊令公在連三省朝秋風曹濟川欺去的同時,也一下閃了出去,就近攔住橫貫手龔山民,笑道:“老哥還缺少一個搭子吧?兄弟湊個數如何?”龔山民也是老江湖了,他認不得這位長白派的掌門人,但他見多識廣,眼看羊令公穿著一件半長不短的麻布長衫,長統白襪,麻鞋,衣著已經十分古怪,再加右臂空蕩蕩的缺一隻手,臉上又前額下凹,鼻樑中斷,生相更是怪異!

行走江湖的人,遇上這等殘廢之人,都存三分戒心,因為這種人還能在江湖上行走,必有奇技,因此他自然不敢輕估對方,拱拱手道:“老哥賜教,自然是好,兄弟龔山民,老哥也亮個萬兒吧!”羊令公深深一笑道:“不敢,兄弟長白羊令公。”龔山民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長白派掌門人羊令公,不覺大笑一聲道:“原來是羊掌門人,兄弟幸會,羊掌門人要待如何賜教?”羊令公道:“龔兄如果不使兵刃,咱們就試試拳也好。”龔山民道:“兄弟那就領教羊兄的拳掌了,請!”羊令公也道:“龔兄請!”兩人各自向右跨出一步。

龔山民道:“羊掌門人果然盛名不虛!”身子一個輕旋,右手跟著橫掃而出,他這一轉正好避開了對方直劈而來的掌勢,同時橫掃的一掌,一股帶著輕嘯的掌風,像般湧捲過去。

羊令公喝道:“好一招,橫瀾千里‘!”突然欺身而上,右掌連揮,但見一天掌影重疊而生,瞬息之間,掌影漫天,但卻輕飄飄的,若有若無的拍擊而生!

龔山民心頭暗自驚異,突然想到:“他身為長白派的掌門人,這自然是長白‘雪花掌’了!”一念及此,他立即雙掌翻飛,著擊出,他以橫貫手成名,使出來的,自然是內家重手法了。

兩人這番手,一個輕如六月飛花,一個重如巨斧開山,當真各有千秋,一時之間,絕難分得出高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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