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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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想要做什麼?”
“要你的心。”
“什麼…什麼?不可以,我是魔界的雲蘿公主,你不可以拿走我的心。”
“那又如何,公主的心就比較尊貴嗎?”她不配擁有心。
“你…你擅闖魔宮,我父王不會饒過你的,侍衛,侍衛,快把他趕出去,快…唔!好痛…”一隻燃燒的火手穿透雲蘿公主的心窩,毫不留情地將猶自跳動的心整顆扯下,不顧她的抗拒握在掌中收回,任憑她因火的灼燙而痛苦不堪,跌坐在地捂哀嚎。
他沒有一絲仁慈,藍眸充血地積滿暴戾之氣,手段殘酷地殺進公主宮殿,沿途死傷的侍衛血成河,仍無法阻止他的憤怒之火。
雷恩.艾佐的魔在瞬間爆發,徹底覺醒地抹上一層陰殘魔
,他的心已完全轉化為黑
,狂放
佞得連身為魔界之王的拉斯也不敢靠近,眼睜睜地看他殘害自己疼愛的女兒。
他失去理了,不再有能力思考,張狂的怒火充斥他體內,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便是毀滅,毀了所有具有生命的物體。
不要息,害怕黑暗,他沉睡的情人暫時忘了呼
,你們就陪陪她吧!別讓我看見你們鼻腔裡還有氣息。
化成修羅的雙手瘦癯如鷹爪,凸出額側的雙角是那麼狠厲,羽翼一張巨大無比,有如黑霧罩住了月光芒,淒厲的狼嚎聲由遠處傳來,惡魔的心只有一種顏
,是她喚醒黑
的恐懼。
雲蘿公主成了無心之人,而她還活著。
“她活,你活,她若有個意外,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會有何種下場。”捲起一陣黑狂風,雷恩展翼飛向天際,留下頹傾的宮殿、半毀的魔宮,以及淹至階臺的血海和屍體,讓魔界動盪不安,魔魔自危。
而他手中的心仍在跳動,非常活躍地渴望到有形體裡,它在尋找新的主人。
“啊!活了,她真的活了,她…嗚…嗚…有呼了,她活過來了…嗚…嗚…她在
氣…天呀!怎麼可能…她沒有死…嗚…沒有…她又活過來了…”又哭又笑的楊家母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互擁著,明明高興得不可自抑,欣喜若狂得想大笑,眼中的淚卻撲簌簌地往下
,抹了又
不肯停止,簡直跟關不住的水籠頭沒兩樣,笑中帶淚。
一旁的楊父和楊亞樹也紅了眼眶,雖然不像她們表現得那麼誇張,但由頻頻低頭拭淚的動作看出他們有動,也有歡樂,微笑地子奇蹟似的一幕。
世界上沒有惡魔,只有為愛痴狂的多情人兒,不管心中有多少惡,在愛面前不得不低頭。
愛能消弭罪惡,愛是宇宙間最強的力量,它令人悲傷無助,也帶來了喜悅、幸福,在你不如意的時候加以扶持,不論男女老幼一律平等對待。
“咦!你們到底在哭還是笑?吵得我都無法睡覺。”真是奇怪,這是什麼?
摸著手邊堅硬的木材,覺躺在四方盒子裡的楊恩典睜著圓亮的大眼,不解大家在哭什麼,或是笑什麼,檀香的味道非常重。
“還睡,你想當豬呀!再睡下去連命都沒了。”惡狠狠的金髮男子低身一撈,讓“睡”了三天的情人能起身一坐。
“哎呀!你別掐我鼻子,不能呼了啦!你欺負人。”她可愛的鼻子一定被他捏扁了,真是個
魯又無禮的傢伙。
“我就是愛欺負你怎樣,你早就不能呼了,還敢跟我頂嘴。”哼!欠管教。
“我不能呼?”什麼時候?
一片飛揚的白引楊恩典的目光,她訝異地發現竟是招魂的白幡,滿布裡外的成為白
世界“忌中”兩個字躍入眼中。
是誰死了?
忽然間她難過的眼淚奪眶,看著垂淚的母親和一直拭淚卻笑得開心的大姊,爸一身黑地在扯幡布,彎
捧起輓聯的大哥揚
抿笑,準備一把火給燒了…呃!等等,不太對勁。
一、二、三、四,包括她在內剛好五個,是楊家人口的總和,那麼這個家是誰死了?怎麼鮮花素果齊備的設成靈堂…
忽地,她震驚地睜大雙眸,一幀燦爛笑顏的女孩相片正對著她,彷佛在取笑她的後知知覺。
那是她!
“躺在棺材裡的覺怎樣?要不要發表一下死亡
言,本狗仔大爺正現場為你連線,你老實說不要怕,上面那老頭沒叫你背十誡才準進天堂吧!”他們的規矩特多,又要心地善良,又要靈魂純潔,還不許人家做壞事,門窄得毫無誠意歡
新成員,老要人家排隊等候。
像他們魔族多便利,只要有心加入從不限制條件,門開千萬扇,條條大路皆通行,服務品質一,不用擔心找不到門路,他們自會送上簡介供君參考。
“我…”棺材?
頭有點暈的楊恩典到想吐,原來她躺的奇怪東西是棺材,難怪她覺得狹小無法翻身,有種呼
不順的窒息
,骨頭都僵硬了。
只是她究竟是幾時死了,為什麼她一點也不知情?好像睡了一個長長的覺,人如胎兒蜷縮在母親的子宮裡,溫暖得讓人不想醒過來。
“我明白你的受,我也睡過德古拉伯爵的『
』,真的很不好受,我一直告訴那群死硬派的老古董別把你當死人看待,他們就是不肯聽地
出一堆笑話,讓人家以為你們家真有人死了,還說我傷心過度得了失心瘋…”看他又是埋怨,又是惱怒地喋喋不休,鼻頭微酸的楊恩典握住他的手,將頭靠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凝視他,似乎百看不厭地但笑不語。
由他眼中她看到一個惡魔的深情,她知道他也會害怕,害怕失去她,在沒有情愛的惡魔世界裡,她是他唯一的眷戀。
“什麼死硬派的老古董,人死了本來就要為她準備後事,讓她一路好走,這是自古以來傳承的習俗,誰曉得你是哪來的怪物,居然有本事讓她起死回生。”扁這一點,她就可以原諒他推她去撞牆的那筆仇,只因她堅持不肯開棺,讓他把一顆帶血的心臟放入小妹的身體內。
“嫉妒的女人最醜陋,麻煩你滾遠些,不要來走死人的空氣…哎!你居然敢掐我。”好呀!她想造反了。
面對雷恩一張猙獰的臉,咯咯笑的楊恩典又掐了他一下。
“人家不是死人啦!我還活得好好地。”
“哼!死過的人總可以吧!女人就愛斤斤計較,偷斤減兩都不成。”他反拉她兩頰瘦下去的臉皮,非常不滿意地瞪她那一家人。
就是他們餓瘦她的,連著三天不給她飯吃,所以她才會越來越瘦,皮包骨的抱起來很不過癮,讓他這“豢養者”毫無成就。
也許該宰頭豬來讓她補補,上了年紀的魔豬如同一活人參,補
益氣好處多多。
被瞪得不知所措的楊家人尷尬一笑地轉過身,避看他那雙具有魔的冰眸,抱起一頭不曉得打哪來的小豬走開,讓想小倆口多聊聊,他們的存在
覺有點多餘,雖然他們也想留下來抱抱家中的寶貝。
只是有一點他們實在想不通,豬為什麼會發抖,而且抖得相當厲害,兩眼掛著淚泡像在求救。
“當然不行,對你的愛不能偷斤減兩,我好愛你喔!雷恩,愛死你了。”她突然抱著他,神情十分雀躍地對著他猛親。
被突如其來的熱情攻擊,有些傻眼的雷恩懷疑她死過頭了。
“你是誰?”
“我是恩典呀!惡魔也會得老年痴呆症嗎?”她調皮地眨眨眼,笑他變呆了。
“請問你含蓄的個哪去了?”他還很客氣地問,怕被上面那個愚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