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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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賓客命婦們竊竊私語的時候,薛珍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她們中間,除了重新梳洗換了一身接近來時的衣衫之外,看不出薛珍有何異樣來。

對旁人或探究,或嘲諷,或穢的目光視若無睹,薛珍像是從來沒有出去過。

寧欣抬眼睨了薛珍,在這一點上很佩服她,不是誰都能鎮定下來裝作無事的,此時越是急促不安,越是解釋,就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寧表妹。”

“嗯?”薛珍捧著茶盞走到寧欣身側,含笑的說道:“你方才去哪了?”寧欣淡淡的一笑:“方才我去哪了不能告訴你,可剛剛我在客廳裡的時候沒有看到二表嫂。”

撲哧,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薛珍本就是矚目的焦點,很多人明的,暗的關注著她。

寧欣給薛珍這可軟釘子,讓她很下不來臺。

薛珍含笑道:“我在齊王府裡好一頓找你,相公讓我照看著寧表妹,往後寧表妹再出門,可得提前同我說一聲。”

“看二表嫂說得,我有手有腳,而且已經長大了,哪裡用得著二表嫂看著?二表嫂很忙的,您還是將注意放在二表哥身上得好。”薛珍還想再說什麼,寧欣眉梢一挑:“二表嫂是個孝順的,您就沒在外祖母身邊伺候?”薛珍臉變得煞白,“我…我…”她被齊王親吻到臉頰耳被齊王扯碎外衣的記憶不會消失,她更是親眼目睹了齊王,齊王世子妃,以及一個青年的穢,兩輩子都受過貞潔教育的薛珍對此很是噁心。

“世子妃身上不好,祖母和母親陪著她呢。”薛珍訕訕的說道。

寧欣眼睛彎彎的,“二表嫂一向頗懂得藥理。您沒去看看世子妃麼?也許你能幫到忙呢。”你不仁,我不義。薛珍找茬,寧欣不還回去。讓薛珍不痛快,她就不是寧欣!

薛珍慌亂的說道:“我不行,我不懂得醫術。”

“若是不懂的東西多呢,二表嫂多聽少說就是了。”

“…。”薛珍沉默的坐在一旁。寧欣微揚起嘴角,欺負薛珍的覺不壞!

薛珍的經歷,寧欣不用費力就能想得到。齊王世子那人最是護短,不說他們上輩子的恩怨情仇,就說這輩子他也不想再同寧欣手,總得有人撞破醜聞,薛珍又盲目自信的四處亂溜達,沒有人比她更合適的了。

寧欣現在看不透得是,齊王世子如何把世子兩個字去了。就不怕陛下一怒之下奪爵?出醜的人薛珍也算上一個…寧欣突然想到了薛珍是誰的人?也許賢妃娘娘可用…

腦子裡總是想著陰謀詭計,寧欣默默的嘆息,什麼時候能輕鬆一點?

李冥銳的身影在她腦子閃過,也許同他一處,不用考慮從背後來的冷箭。寧欣不懼對敵。最怕得是信任親近人出的冷箭。

“齊王殿下到,齊王妃到。”齊王府兩位主人同時駕臨銀安殿,眾人紛紛起身,男子行禮,女子屈膝。寧欣從齊王臉上看到幾許的茫然,齊王妃攙扶著齊王,笑容有幾分的尷尬。

他們同時出現,也可以制止旁人過多的議論。

“齊王世子呢?”有人這樣的問。

齊王妃淡笑道:“他身體不好,在後院給王爺磕過頭了。”

“齊王世子的病很重?”

“調養兩就會好的的。”齊王妃神侷促,齊王手撐著腦袋似昏昏睡,男賓命婦不敢多說別的,一個勁的粉飾太平,滿嘴的祝齊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坐在寶座上的齊王只是抬了抬手答謝祝壽的眾人。齊王妃讓樂坊的女子吹拉彈唱,讓舞姬獻舞活躍氣氛。

本應該很熱鬧喜慶的壽宴得氣氛極為詭異,過了不大一會,齊王以身體疲倦為由率先離去,壽星公走了,賓客們再好奇也得告辭離開。

於是,齊王府清淨了,外面熱鬧了。不解釋是錯,解釋一樣是錯,像這種桃醜聞一直是京城百姓的最愛。不到片刻功夫,外面的言豐富走樣得令人震驚人們的想象力。

寧欣和表姐妹們被留在齊王府的後宅花廳裡,雖然隔著一座屏風,但楚氏訓斥王月茹的聲音,汪氏的哭聲還是能聽到一二的。

二太太孟氏面容凝重,好在她只有一個女兒,還是雙方早有默契的定下了,雖然對方不敢毀婚,可伯爵府如今名聲頂風臭八百里,二太太咬了咬牙,回去還是勸說相公分家得好。

以前她還惦記著能不能撈到更多的好處,如今早早離開泥潭才是上策。

王月瑩,王月容不知錯錯,慘白著一張臉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薛珍抿著嘴忍了好一會,聽楚氏越罵越不像話,薛珍一下子起身,拉開九扇屏風,嘩啦一聲,楚氏的聲音徹底的灌入眾人的耳朵:“不守婦道,身懷孽種…你怎不去死?我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孽種?寧欣寬著茶水,莫怪齊王世子選這個時候動手,頭上有點綠沒什麼,個野種出來,他將來不好辦呢。

王月茹哭得肝腸寸斷:“祖母。”

“你別叫我,我沒這樣的孫女!”楚氏抬手給了汪氏一巴掌,“你教導出的好女兒…王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你讓王家剩下的小姐怎麼嫁人?偷人…偷人也不乾淨了,還偷到齊王的上!你怎麼不去死?你還有臉活著?”薛珍道:“您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想著解決辦法,你就是罵死了她,也挽回不了伯爵府的名聲。”楚氏瞪著薛珍,皮笑不笑的說道:“我的好孫媳,我還沒說你呢!”孫女偷人,身懷孽種,這事楚氏是有過預判的。況且孫女怎麼都是齊王府的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楚氏一向是隻顧著威武伯爵府。她連親生女兒都敢算計,孫女有算是什麼?

薛珍平靜的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堂堂正正。祖母您說我什麼?”楚氏冷笑道:“堂堂才正正?好一句堂堂正正,你的衣服怎麼換了,我明明記得你不是穿這件的吧。”

“齊王發瘋。中了**的藥劑…我不過是被他撕碎了衣服而已。”薛珍不願意回想當初的的事兒,勸道:“您就不想想怎麼離開齊王府?”楚氏咬著嘴,離開齊王府談何容易?外面佈滿了齊王妃的人,齊王妃離去前曾說過,這事不算完,王家一定要給齊王府一個代。

怎麼代?殺了王月茹顯然是不夠的。

“你有什麼辦法?”楚氏問薛珍。

薛珍斜睨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王月茹,淡淡的說道:“說句不中聽的話。大姑是有賊心沒賊膽,她更沒有懷著野種的手段。”楚氏眼前一亮,“你是說?”

“不錯,同大姑有染的人是玉家少爺,那可是齊王妃的親侄子。齊王府裡哪一件事能隱瞞得過起齊王妃?又有哪一件事兒不經她的首肯能做成的?退一萬步說。這事同齊王妃沒關係…玉家少爺總是她的叫進王府的。”楚氏微微點頭算是贊同薛珍的話,“齊王…”薛珍道:“據我猜測齊王殿下定是中了藥,大姑方才神濛,也像是用錯了東西,不管怎樣,齊王妃都不會想要被陛下奪爵,我…若是齊王妃有心,我可以進宮求求陛下,求求賢妃娘娘。”

“你?”楚氏驚喜的說道:“對,你是陛下最疼的外甥女,是賢妃娘娘看重的人。”楚氏有逃脫昇天的覺,眾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寧欣再次對薛珍刮目相看,同時她微微的蹙起眉頭,難怪齊王世子選她…。皇帝和賢妃曾經有著那樣的關係,若是陛下以齊王扒灰奪爵,齊王喊起冤枉來,陛下納賢妃的事情會再次被提起。

唯一能進宮去求情的人,只有薛珍。她自己本身又不乾淨,自然無法置身事外,齊王世子的隱藏勢力再在京城搖旗吶喊敲敲邊鼓,齊王的爵位應該會保住。

而齊王出這樣的醜事,榮養是必禍事的辦法,齊王府必然會給齊王世子。榮養的齊王也容易‘病逝’,如此沒有誰再能干擾到他了。

寧欣低垂下眼瞼看著壓裙的玉佩,他一直這麼厲害。

齊王妃走進花廳,冷笑道:“你們商量得可有結果了?”寧欣看到跟著齊王妃的人手中捧著三個托盤,一碗藥,一把匕首,一條白綾。

誰都能活,王月茹不行,齊王世子不會要這樣一個不貞潔的世子妃。

“王妃殿下。”薛珍身而出,“您這麼想要我們大姑命,只怕是做得太過分了,若是沒有您安排,她也不至於走錯了路。”齊王妃抬手給了薛珍一記耳光,“賤人!”薛珍萬萬沒想到齊王妃說打就打,“你就不怕皇帝舅舅奪爵?”

“齊王府的臉面都被你們踩在腳底下了,王家的姑娘兒媳婦做出這等的事兒,我還怕什麼?”齊王妃了冷笑:“你若不是賤人的話,怎會去私會齊王?你別忘了,齊王也是你舅舅!”

“我是…”薛珍氣得渾身顫抖,“我是碰巧。”

“你這話沒有人會相信。”齊王妃越過薛珍,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並扔到王月茹的臉上,“這是休書,從今起,你不再是齊王世子妃。”ps今雙更,求粉紅啊,求粉紅,月底啦,大家清倉把粉紅投給夜吧,拜求粉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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