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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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o五號病房白紫若抬抬慵懶的眼皮往上瞧，確定這裡是生靈迴避之所後，用部撞開一條縫，誰教她“頓失”雙手。

房內的談聲傳入耳內，她聽得正在興頭，本來不好意思打攪人家閒話家常，卻不知誰從背後推了她一把，她正好聽見最後一句男聲，順口驚呼——“天呀！你是同戀者。”真可憐，他八成得了二十世紀最可怕的黑死病——aids，所以鮮少人敢靠近他半步，大概快到末期了吧！

異戀、同戀，不就是兩人愛得死去活來，得到這種病非人力所能控制，難免脾氣不好，但——哪個是他的伴侶？

由於白紫若有的眼光在丁介鴻和孟子忻身上繞，斐冷鷹真想下打她一頓股，他像是同戀者嗎？

也許該讓她親身試試“同戀”的上功夫。

“小護士，你還敢來臉呀！”小護士？誰曾經如此喚過她？

“每個人都有一張臉，又不是回教國家的婦女要蒙面。”她雖不美但也很清秀，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為什麼不敢臉？這個病人真的病入膏盲。

“嘴巴還是那麼利，這五天你躲在哪個老鼠窩避難？”她夠膽，還敢出現在他面前。

惡人公寓。

“你認識我嗎？我不記得看護過你。”白紫若眼中只有鮮血。

聞言，斐冷鷹臉變得鐵青。

“你、忘、了、我——”不可饒恕。

“我們很嗎？”看他氣得咬牙切齒，她心中卻沒一絲印象。

“我以前沒照顧過aids的患者，你一定記錯人了。”三道猛氣的聲音在房內迴盪，王媚如有意地倒退三步拉開距離。

“你說我得了什麼病？”斐冷鷹是惟一沒氣的人，因為氣全跑到肚子裡。

“aids，就是先天免疫…呃！我說錯了嗎？”看到他抱斜睨的目光，她趕緊低頭往層的病歷表一瞧。

啊——槍…槍傷？這有點尷尬，她以粉飾太平的笑容帶過。

“aids，你不怕我傳染給你嗎？”知道慚愧了吧！還不快向他道歉。他驕傲地直背脊。

可惜事不盡如人意。

“不會啦！你是同戀者，不會有興趣和我做那檔事，除非我身上的傷口沾到你的血或共用針頭′血等，你不用替我擔心。”聽到此，王媚如直接退到門口，正打算奪門而出時，耳邊響起斐冷鷹的大吼而止步。

“誰告訴你我是同戀者？我喜歡女人，專上女人，我下一個就你。”他最後一句怒氣下的錯言，令左、右護法雙眼一膛，肌僵化三秒鐘，而王媚如心口一鬆的走近。

“你呀！”本來就是還瞪人，白紫若輕啐“同戀沒什麼可恥的，上帝造人時將女靈魂裝入男軀殼中，這不是你的錯。”

“我、不∏、同、、戀——”斐冷鷹雙手握緊，太陽旁的青筋隱隱跳動。

“我知道有些人怕旁人恥笑而不敢承認，你說不是同戀者就能改變自己體內的女特質嗎？這種自欺欺人的鴕鳥心態最要不得。”孟子忻一口笑氣梗在咽喉口，他怕幫主把小護士給拆了，連忙出聲把話題挑白。

“你誤會了，護士小姐，我們幫主不是同戀，他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是嗎？”白紫若不太相信。

“你們不是伴侶嗎？要不要順便做一下檢驗？”

“嗄！”怎麼連他也被扯上，他清清喉嚨。

“我是他的屬下，不是…伴侶。”天呀！和幫主？他不如一刀了結痛快些。

有時固執也是很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