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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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權,你怎麼也不說話?”於璇瞄了兒子一眼,覺得他的表現太悶了。

“嗯,吃飯的時候,嘴巴里有東西,不方便說話。”可權的回答顯得有些敷衍。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在自己的兩個舊情人面前,他顯得有些笨拙,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好吧,那咱們趕緊把菜吃完,去後院的涼亭喝茶、吃點心,一邊看荷花吧。”於璇到有些疲於應付,也許換個場地,氣氛會好些。

荷花池的涼亭,是莊老太爺在世時最喜歡連的地方,他總愛在這兒沏壺茶,聽著收音機播放的京戲打發下午的時光。

“可麗,你還記得這個院子嗎?”拉著侄女的手漫步在荷花池邊,於璇有些好奇的詢問。

“嗯,跟記憶中沒有差太多,爺爺聽的那臺收音機還在嗎?”

“哈哈,那臺古董我已經收在書房裡了!我現在已經換上名貴的音響,有時候,我還在這裡辦戶外的酒會呢!要是讓你爺爺知道我在他最喜愛的花園辦活動,讓許多人來踐踏這兒的草坪,他準會氣得冒火。”見於璇得意的模樣,讓可麗會意的莞爾。

“你說的沒錯,他一定會氣得跳腳。”

“你知道並不是我不愛這房子,只是心裡有時候總會興起些反抗的念頭。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你爺爺當初對我的態度並不是好,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嗯,我想我能瞭解。嬸嬸,你這麼做不過是想一吐心中的怨氣吧?”爺爺那張頑固的臉孔,可麗依稀還記得,他的倔傲態度最能摧毀人的自尊,自己不也曾身受其害嗎?

“哈哈,看來你我都是受害者!來,我來放熱門音樂,咱們倆就到荷花池裡踩一踩,包準你心情大好!”於璇一時玩興大起,讓傭人將音響開在免費音樂網,示意可麗和自己一般捲起褲管,兩人就在傭人的服侍下,步入水深及膝的池邊打起水仗。

可權好笑的看著兩個女人,心中溢滿濃濃的溫馨。當王新宜挽著他的手,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時,他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可權,我覺得好無聊,外頭好熱,咱們回屋子裡坐好嗎?”

“熱?現在不過三月而已,太陽溫暖的。”可權不自在地回自己的手臂,他只想和對方維持朋友關係,並不打算和她舊情復燃。

“你不進去,那我自己進去嘍?”王新宜的語氣充滿不悅,從來沒有男人這麼忽略她過,她忍不住氣得推他一把。

“莊可權,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你要進去就先進去吧,我在外頭再待一會兒,等等再去陪你聊天。”可權儘量維持紳士風度。要不是王新宜纏著他不放,他才懶得帶她到桃園來玩。

王新宜順著可權的目光,盯著那正開懷大笑的可麗,嫉妒的問:“你對那女的有意思對不對?”

“你別亂說話,她是我堂妹!”可權想掩飾自己的心虛,他不想讓別人發現可麗曾玩過他情的事。

“是嗎?”王新宜本來想接著說,你看她的眼神顯示你本沒當她是堂妹,卻又聰明的住口。也許可權還沒察覺到自己的情,她何必好事的提醒他?

“你不進去,那我就留下來陪你好了。走,咱們到涼亭裡去坐吧。”可權有些被動的任王新宜拉著自己走到涼亭下,眼光卻不停地瞟向可麗身上。被池水濺溼的衣裳,完全勾勒出她美麗的體,還好四周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別的男人,不然他會馬上拿條浴巾將她包起來。

“哇,她真敢!她難道忘了還有你這個男人在場嗎?”見到可麗若隱若現傲人的曲線,王新宜不由小心眼的批評:“那樣子不覺得太過暴了?現在的女孩作風真大膽啊!”

“你別忘了,你把我母親也說進去了。她們穿的衣服都不透明,你應該連一點都沒看到吧?”可權冷冷的提醒,至於可麗的行為如何他清楚得很,用不著旁人置喙。

“喔,我沒有對你母親不尊敬的意思。”王新宜連忙噤聲,她只是好氣可麗的好身材引可權目不轉睛的觀望。

一陣微風吹過,讓池中的女人不打起哆嗦,於璇接過傭人遞來的浴巾,拿了條給可麗,投降的說:“我老了!不中用了,咱們改天再戰吧!”

“嬸嬸,確實有些冷,咱們去喝些熱茶吧。”可麗點頭同意停戰,將浴巾裹在肩上,費了許多力氣,才在傭人的攙扶下順利上岸。

看到彼此狼狽的模樣,可麗和於璇都開懷的嘲笑對方。

可麗覺得人的情真是奇怪的東西,她和嬸嬸十多年的隔閡,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化為烏有,甚至覺像是失散多年的忘年之。只是她和可權之間的距離呢?

看著涼亭中登對的兩個人,讓她心頭不由一緊!他這麼做有多傷她的心,他知道嗎?

此時音響中傳來電臺節目的廣告詞…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可麗慨的想:這真符合她的心境,口中不由得接著背起這首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還得故意裝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還得故意裝作毫不在意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所築起的一道鴻溝…

“哇,好有意境一首詩!可麗,你一定是心有同,才會背得這麼通順吧?”於璇仔細觀察侄女失魂的模樣,心疼她自閉的情,對方會有今天這樣處理情的態度,他們這些親戚應該要負很大的責任。

“沒有!”嬸嬸的話讓可麗驚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否認。

“我只是覺得這首詩好美,因為我一直以為生和死才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那表示我再努力也沒有機會了。不過這首詩卻帶給我一些安,至少我還有父母的神陪伴,他們的愛一直在支持我,伴我走過許多時光。”

“哦?我當你是愛在心裡口難開,沒那回事我就放心了。”於璇拍了拍侄女的手,就忙著和兒子及王新宜打招呼。她知道可權一直在注意她和可麗的動靜,他當然不可能是對她這老母親興趣,就讓她來試探一下吧。

“可權啊,你聽到可麗唸的那首詩嗎?你會不會覺得有道理的?”可權對於母親的話沒有正面答覆,只是聳了聳肩,反倒是王新宜頗有意見:“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愛一個人還會有距離?那不是太痛苦了嗎?又不是青少年在玩遊戲,喜歡就大膽表示,何必偷偷摸摸的猜來猜去。我看不敢表達的愛,不如不要愛了吧。”總要有個人來答話吧?為避免氣氛僵硬,於璇連忙點頭表達看法:“哈哈,王小姐,你也有主張的,不愧是新女!”可麗受不了可權制造的沉悶氣氛,他一定得擺那副難看的臉來面對自己嗎?喝了杯茶,就起身準備先行進屋。

“嬸嬸,我去裡面換衣服,我的行李是放在哪個房間啊?”

“我讓你住你父母以前的房間,就在二樓底的套房,我陪你一起進去,我也該把身上的衣服換一換。”於璇也不想留下來應付王新宜,她認為那是兒子的工作,就讓他們去大眼瞪小眼吧。

“可麗晚上要在家裡住?”可權突然提出問題,難不成她想從母親身上下手,多騙些錢?

“是啊!”於璇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停點頭,接著反問兒子“你也留下來嗎?”

“我…”可權本想開口說要送王新宜回家,但看到可麗那突然瞪大的雙眼,改變心意說:“好啊!反正我明天沒事。”

“那我怎麼辦?你要送我回臺北啊?我今天晚上還有個通告呢。”王新宜不悅的抗議。

“你緊張什麼?我們家多的是司機,你一定可以準時回到臺北的。”可權的答覆有點不帶情,在他心裡認為,只要把王新宜送回臺北就可以啦!反正對方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且是她自己硬要跟來的,有專車接送就算是盡到責任了。

看到兩個人一副要起爭執的模樣,於璇拉著可麗趕忙走回屋中,只聽到身後不時傳來王新宜不滿的聲音。

“莊可權,你為什麼不送我?你不是想娶我嗎?怎麼用這種態度對待我,你說話啊!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可麗聽了這句指控,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多渴望可權說句要娶自己的承諾啊!她快速的走回屋內,深怕自己在眾人面前崩潰,她想裝作毫不在意來面對可權,但她真的辦不到!

見母親和可麗走遠,可權終於受不了的提出警告:“新宜,你夠了沒有?不要再抱怨了!我不會送你回去的,因為我會讓司機送你,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代表我們之間真的已經過去了,可能存在的也只是朋友關係。至於求婚的事,我可從沒有向你提過,是你自己跟記者們說的吧?”

“莊可權你…你不要隨便亂說!我哪那麼厚臉皮到處亂放話…”

“也許不是你說的吧,不過也不是我說的,至少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對你開口過,我想等等我就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你…你這自大狂,總有天會得到報應的!我會等著看的,有一天你一定會栽在女人手裡,那時別忘了通知我,我會來放鞭炮的!”王新宜神情高傲的扭身朝停車場走去。她一分鐘都不想多待,既然複合無望,她得趕緊另尋目標,就憑她的條件,想要找著另一個男人並非難事。

可權咀嚼王新宜的這番話。他是已經遭到報應了,現在他不就栽在可麗手上了嗎?想到那磨人,他決定去和她把話說清楚。她可以利用自己,但千萬別動腦筋去傷害他的母親。她如果那麼做,他會要她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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