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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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啞巴猴子,一條會裝神鬼的娃娃魚,一水潭的骨頭,好吧好吧,還有一場地震,我靠,這次也不知道是誰運氣不好,遇上的都是怪事。”胡海一邊走一邊嘟囔著:“怪地方…”輕微的冷風從背後吹過來,胡海覺得脊樑骨有些發涼,他縮了一下,回頭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看到。

“靠,那隻死猴子不會爬起來嚇我老人家吧?”隱約中,他又聽到身後似乎有什麼動靜,因此停下腳步拔出刀。

“嘀!”一片寂靜中,水滴滴在他腦門的聲音很響,胡海憤憤地咒罵了句,伸手抹了頭一下,向右移了幾步,繼續等待後面的動靜。

“叭!”又是一滴水落了下來,這次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瞄了一眼,接著全身的肌都僵硬了。

“血?”在他肩膀上,有一團暗紅的印跡,從半空中滴下的不是水,而是血?

他剛要抬頭,就覺得後頸一麻,一陣風從他的頭頂掠了過去,他急忙伸手護頭,然後再抬眼。

什麼都沒有,雖然他用探燈四處照,卻仍然什麼都沒有看到。

胡海又看著自己的手,開始他在額頭抹了一把,那手上也是一團殷紅,他湊上鼻端嗅了嗅,除去血腥味外,還有一股濃裂的臊臭味,讓人噁心吐。

“我靠,什麼…東西?”他張嘴要罵,突然間腦子裡一陣糊,思維都象停頓了一樣,他想移動手指,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不屬於自己,絲毫都不能動彈。

“我是怎麼了?”他糊糊地想,他並不知道,自己面部的肌開始不由自主地搐,漸漸在他臉上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不能倒…我不能倒…還要救小樓…不能睡…”大腦的昏沉讓他再也站不穩,雖然他努力告誡自己,可這類似於酣醉的覺還是讓他倒了下去。雖然他的頭部砸在巖壁上,可是卻絲毫沒有覺到疼痛。

半空中,沙沙的聲音大作,接著,一團黑的影子,不斷地變幻著形狀,緩緩降了下來。

“呀嗬!”清脆的斥聲響起,探燈的光下,銀芒燦爛奪目,漫天都是尖銳的叫聲與飛揚的血。

胡海的目光已經完全呆滯了,他連眼珠都不能轉動,只能任那黑影靠近他,任那銀芒在他身上織成一道光網。

“我靠!”這是他拼盡全力,最後咒罵出來的一聲。

“沒有本事就別亂跑!”白影站在他倒下的身軀前,冷冷地對他說道。

胡海一動不動。

白影抬起腳,有些想給他一腳,但想了想,這一腳雖然抬得高,卻是輕輕落下,然後,白影彎將胡海扛在肩頭,連拖帶拉地要將他帶走。頭頂的黑影發出吱吱的怪叫聲,似乎是對白影搶走自己的美食不滿,但在白影手中的寒光下,它們還是退縮了。

經地胡海的探燈時,白影略微停了下,然後用腳一勾,控燈就凌空騰起,落在白影握劍的手上。

“謝謝你…”就是這一個動作,似乎就將全身不能動彈的胡海驚醒了,他貼著白影的耳朵說道。從他嘴中噴出的熱氣,讓白影覺得癢癢的,腿有些發軟,幾乎趔趄了一下。

“嗯?”白影猛然將胡海放倒在地上,憤怒地盯著他,冷哼了聲。

胡海嘿嘿笑了笑,掙扎著活動手足,好一會兒才依靠自己的力量坐起來。他又朝頭頂那仍徘徊不走的黑影望了眼,吐了口口水罵到:“靠,該死的蝙蝠,竟然還帶麻醉的,準備給我開刀是嗎?”沒有想到胡海中了蝙蝠毒後竟然這麼快就恢復過來,白影有些驚歎胡海的身體素質了,她並不知道,當初在部隊的時候,胡海受過專門的抗藥訓練。只要中毒時沒有立刻失去知覺,那麼他總能比普通人更快地恢復。

“喂,美女,又來中國了怎麼不和我打招呼,前幾天和你通電話時你還沒提到這件事呢。”胡海懶洋洋地靠在牆上:“怎麼了,我讓你記的東西全記住了?來背給我聽聽吧,什麼是三個代表?”白影是妙法八幡宮阿芸,來自本神社的女神宮,她抱自己的劍,冷冷地看著胡海:“你們怎麼來了?”

“這句話是我想問你的。”胡海終於坐直了,手腳還是很麻木,因此他用力地活動著手腕和腳踝。

阿芸沉默了會兒,她抬頭看了看,那些蝙蝠已經離開了。

胡海不知道為什麼阿芸的神情會這樣古怪,他皺了下眉,然後就發現阿芸轉身正離去。

“喂,喂,阿芸,你怎麼了?”胡海驚詫地問道。

“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多管閒事,早點離開。”阿芸停下腳步。

胡海猛然想起,霍玉鳴說來這兒的是一個國際盜寶集團請來的高手,難道說阿芸就是這些高手中的一個?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憤然想站起,可是手腳的痠麻讓他的努力只是徒耗力量,因此他大喊道:“我的朋友在這裡,小樓在這裡,我不可能丟下他們不管!”

“你以為你能做什麼?”阿芸冷冷地反問。

“不管我能做什麼,關鍵是我去不去做!”胡海脫口而出,他原本就不是太考慮得失的人,對於他而言,過程永遠比結果更有引力。

“那麼…”阿芸再次邁步,頭也不回:“再見面時,我會殺你。”

“我靠!”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讓胡海終於扶著牆站直起來:“殺我?”然而,阿芸已經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他掙扎著向前走了一步,可就這一步耗盡了他積聚的力量,讓他咚一聲栽倒在地上。

胡海不明白阿芸為什麼會這樣,自從上次經歷之後,他們間就一直保有聯繫,阿芸甚至有時還會從本給他打來電話,在電話裡,阿芸明明是個相當重情誼的女孩,為什麼在這裡她又恢復到初見時那樣冷冰冰的呢?

以胡海的格來說,是絕對不能理解這種事情的,朋友就是朋友,放到任何地方都是。

“我靠…”他又想到霍玉鳴與張許,她們是否知道阿芸在這裡?

雖然還不主清楚具體經過,但胡海已經可以肯定,在他菸時將他打暈帶來的就是阿芸,她似乎是想將自己留在這裡,從她走時決然的語氣來看,如果再見面的話,她真有可能下死手。如果她與霍玉鳴張許相遇,也必然會起衝突,霍玉鳴手中有槍,而阿芸則有一身好功夫,兩人中無論是誰受傷,都是胡海不願意看到的。

“該死的蝙蝠…我靠!”足足過了五分鐘,他才完全恢復了活動能力,而這個時候,阿芸早已不知走到哪去了。

胡海背好包,又拎起了探燈,他使勁嗅了嗅,在這滿是蝙蝠臊臭味的中,他沒有聞到其它味道,這讓他憑藉嗅覺追蹤阿芸的打算落了空。想了一下,他記起阿芸是從他身後來的,也就是說,在他身後還另有一條道路。

“靠,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嗎?”當有了想法之後,胡海就不再遲疑,他咬著牙,循著來時的事又退回到那堆滿石像的石室中。果然,他看到牆角的小門,也不知道阿芸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小石門並沒有關上。

“早知道這有門,就不往上爬了,還被毒蝙蝠咬了一口,我靠,千萬別有什麼狂犬病禽之類的…蝙蝠是禽還是獸啊?”他沒做任何停留,邁步就進了那小石門,很快離開了這石室。他也沒有關上小石門,因此,在幾分鐘之後,石室中響起一片沙沙的聲音,一大團黑影從上邊的口飛了下來,它們在石室裡略微盤旋,便穿過小石門,向胡海前進的方向飛去。

過了石門,胡海聽到了嘩嘩的水聲,這讓他心中一喜,孟樓掉下的深溝裡全是水,只要找到這水並且順水而下,就一定可以找到孟樓!

水聲似乎就在不遠的地方,可是他在溶間繞了好幾個圈子,卻仍未找到。這裡極為溼,地面上長滿了滑滑的青苔,踩上一腳都吱吱地冒著綠水,踏在上面,胡海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是怎麼回事,又轉回來了?”在第四次看到自己腳印後,胡海對著面前的鐘石發呆,這五石筆直向上,彷彿是一個人的手掌,而他走來走去,總是會繞回這手掌心。

探燈反覆在五石柱上照來照去,胡海撓著頭,覺得不可思議,總共就是五石而已,為什麼自己覺得象是走到了宮中呢?

一連算了六遍,都只是五類似於人手指的鐘石而已,就是這五石也能困住自己?胡海越來越想不通,他是個直子,一怒之下,就恨不得去將這五石搬倒來。

足有三人圍合起來那麼的石鐘,竟然被他用力一頂頂開了,而且還發出嘩嘩的象水的聲音!當他將右邊最最短的那石移開後,在那石之後出一條甬道來。

“靠,搞不懂…等找到小樓再回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胡海想了半天也不明白這些鐘石是怎麼回事,他也懶得再去動腦筋。這條甬道並不長,僅僅是三米左右,他過去之後,便看到一串向下延伸的臺階。

臺階是螺旋形向下伸展的,探燈光照不到盡頭,胡海略遲疑了會兒,他記很好,記起在黃龍中這樣向下的臺階上布有暗箭連弩的機關來。

正當他在思考是不是先將行李包丟下去探探是否有機關時,身後一陣臊臭的風掠過。這味道他不陌生,剛剛還聞到過,他猛然轉頭,看到的是幾十只蝙蝠織成的網。

“靠!”胡海破口大罵,這些蝙蝠看來不願意放棄到嘴的美食,去搬來了援兵,在它們中間最大個的那傢伙,簡直有一隻小狗大小,探燈照下,它張開的嘴中出焦黃的牙,也不知是鮮血還是毒的紅體,不停地從它的嘴中了出來。

這些蝙蝠沒毒的話本算不了什麼,可是胡海吃過虧,那種強烈麻醉的毒足以讓他在三十秒內失去行動能力,留在這和它們鬥純粹是自尋死路!胡海不敢耽擱,撒腿就往臺階下衝,也顧不上是否有機關了。

如果是孟樓或張許在此,肯定能判斷出那個關他的石室實際上是庫房,通往放普通物品的庫房是不可能有機關的。

毒蝙蝠跟在他身後向下飛去,蝙蝠靠聲波定位,比起他來速度要快得多,胡海一邊狂奔一邊回頭,發現這些蝙蝠越追越近,離他只不過兩米了。幸好臺階是螺旋形下伸的,這為他爭取到一點回旋的餘地,加上他不停地向後揮舞短刀,那些蝙蝠暫時還沒能包圍他。

可是,當他衝到階梯盡頭時,卻發現這是絕路!

階梯的盡頭,是一個類似於神龕的小窟,胡海怎麼拍打尋找,也沒有發現任何退路。他折回頭來,卻看到那些蝙蝠已經散開,對他呈現出包圍的姿態,蝙蝠嘴中血一樣的體,嘀嘀噠噠了一地,臊臭的氣味瀰漫在他的周圍,讓他幾乎無法呼

“我靠!”胡海絕望了,退無可退,只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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