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加入洪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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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加入洪門(下)眼前這長得好像彌勒佛一樣的胖老頭兒就是破軍口中那個——年輕時單槍匹馬獨自一人夜闖湘西排幫總舵,佔了排幫大小姐的身子…文革時期兩次組織暗殺張橋未果,事後逃往香港…文革後返回國內,率領洪門幫眾在十年內橫掃整個華東的黑道,曾經一度掌控江、浙、滬、皖三省一市所有洪門堂口勢力的“曹大侉子”曹中堂:排幫——排幫的源地是地處湖南省西北部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最初是一群當地以放排為生的水上漢子為了霸佔沅水域而自行組成的民間幫派。排幫的人驍勇善戰,水又好,加上極為團結,所以數百年來結幫成團,“排幫”的名頭越打越響,逐漸奠定了“兩湖一廣皆留客,沅水稱雄是排幫”的霸主地位。)之前破軍跟他說的那一下午話,其中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曹大侉子”這個鼎鼎大名的黑道巨梟傳奇式的經歷!

當這個現如今坐鎮上海洪門的曹老太爺年輕時的傳奇經歷從破軍的口中描述出來的時候,秦勝聽得是熱血沸騰、心澎湃!雖然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秦勝卻從破軍的一段段描述之中深深體會到了“曹大侉子”身上那種男人的殺伐血,狠辣無情的手段,以及縱觀全局、深謀遠慮的高謀略!

“曹大侉子”是一個真正的梟雄!不,應該稱他作“雄”更為恰當!

秦勝一瞬不瞬地凝望著眼前這個全無半點煞氣,笑容可掬,甚至長得頗有幾分象彌勒佛的胖老頭兒,心中甚是愕然——難道…這胖老頭兒就是“曹大侉子”?!

“怎麼會想要加入洪門?”曹老太爺端起身旁木茶几上放著的茶杯,輕輕掀移著茶壺蓋,緩緩問道。

“我想在上海打拼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且我很願意跟著蘭姐做事…”頓了頓,秦勝驀地冒出一句話:“老爺子…你就是傳說中那個單槍匹馬闖排幫,睡了排幫大小姐,後來又橫掃整個華東黑道的‘曹大侉子’麼?”此話一出,眾人瞬時皆驚!

“阿勝!怎麼跟曹老太爺說話呢?!”米蘭的訓斥聲還未落,坐在最靠近紫紅長木桌那個手裡一直盤著三顆鐵膽的彪形大漢就哈哈一聲大笑:“寡婦蘭,這這就是你挑中的門生?!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老爺子的道上名諱也是他能叫的?!”雁九沒有說話,坐在曹老太爺左手邊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十分考究,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則輕輕冷笑了一聲。

秦勝冷眼看了看說話的人——蒜鼻,銅鈴眼,眉,寸頭,皮膚黝黑,身材壯高大,脖子裡戴著一條足有大拇指細的大金鍊子!一看模樣就象是條豪的東北漢子…

破軍早已將上海洪門一些重要人物的長相特徵、高矮胖瘦都告訴了他,秦勝一眼便看出這個笑聲獷的彪形大漢的來歷——上海洪門北社的大當家展活佛,道上人稱“佛爺”!

曹中堂、展活佛、雁九…秦勝飛快地瞥了一眼曹老太爺左手邊坐著的那個金絲眼鏡: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東社大當家——“笑裡藏刀”唐笑天了!

秦勝衝展活佛微微一笑,微一叩道:“這位是北社的佛爺吧?確實是我魯莽了,抱歉。不過,在我看來,能當得上‘曹大侉子’這四個字的…也就只有曹老太爺了。他年輕時候的那些經歷實在是讓我欽佩、羨慕之極!”說到這裡,他微微轉過身,朝曹老太爺鄭重地叩了叩:“曹老太爺,我剛才是懷著崇敬之心說出那四個字的,請您原諒我的莽撞,我對您年輕時做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很欽佩!”曹老爺子饒有興趣地注視著秦勝,半晌才淡淡一笑道:“小娃兒,我年輕時候做的那些個荒唐事,小蘭都告訴你了?”秦勝笑呵呵地凝望著他,神平靜,絲毫也沒有年輕人的怯場和畏懼:“嗯,蘭姐都告訴我了,聽得我當時那叫一個熱血沸騰、心澎湃!我是真沒覺得‘曹大侉子’四個字有絲毫貶義,所以這才脫口而出的,曹老太爺。”不慌不亂,不卑不亢,頭腦機,振振有詞…

這小娃兒身上倒頗有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味道,確實象小蘭對自己說的那樣——無論是模樣、身材、神態,或是語氣,這舉手投足之間還真的和年輕時候的力鼎有那麼幾分幾分神似…一想到已經逝去多年的黃力鼎,曹中堂心中不由微微地抖顫了一下。

他微笑地打量了秦勝幾眼,隨即緩緩抬頭望向米蘭:“小蘭,你也入座吧,儀式可以開始了。”這“洪武門生”的入門儀式雖繁瑣肅穆,過程卻也走得還算先三拜九叩供案上供奉著的洪門三祖(中祖洪英,左宗鄭成功,右宗孫中山),隨後秦勝便一路退回到了別墅大門口。緊跟著香堂內有一個職位叫做“白紙扇”的隨巡大喚一聲“傳新人”再由門口的兩名“執事紅”送上“三炷半香”一路陪他重新走入香堂。

接著便是給三祖上香,上完香就跪在曹老太爺身前,聽“白紙扇”大聲傳諭洪門三十六誓七十二例,如有違反便要受家法“三刀六眼”等…等唸完所有的門規條例,其中一名“執事紅”便端上酒水一碗,在場諸人——上至曹老太爺,下至秦勝這個“新門生”皆啜破右手食指,滴血入碗,代表“歃血為盟”隨即便是這入門儀式的最後一項——秦勝躬身垂,平端血碗,按“中、東、南、西、北”的順序分別將血碗遞給龍頭大哥和各社大當家,各飲一口,最後一口則由他自己喝下,“白紙扇”高喚“禮成”至此——入門儀式結束。

儀式一結束,包括曹老太爺在內坐著的五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曹老太爺徐徐揮了揮手:“都散了蘭,你留一下。”米蘭點了點頭,轉頭對破軍、秦勝他們說道:“你們到外面等我。”這繁瑣複雜的入門儀式實在把秦勝折騰得是夠嗆,再加上香堂內異常悶熱,這一場走下來,他早已是渾身大汗淋漓了!一聽米蘭說“外面等”他頭一個便朝香堂外跑去,邊跑還邊呼哧呼哧地直氣。

曹老太爺笑眯眯地凝望著秦勝漸漸遠去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才對著守在香堂入口處的一名“執事紅”說道:“長生,把香堂裡收拾一下。”說完轉頭看著身後款款而立的米蘭,忽然嗬嗬地笑了——他這一笑可好,滿臉的褶子彷彿都朝一處擠去了,那張臉愈地笑容可掬,看上去更像彌勒佛了:“小蘭,這個叫秦勝的小娃兒…倒確實像你對我說的那樣——和力鼎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神似吶!”米蘭淡淡一笑:“老爺子,瞧您說的——我可不敢騙您。”

“嗯…他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歲。”

“唔…才二十一歲?呵呵,小蘭,這個年齡會不會還稚了些…”曹老太爺不置可否地緩緩搖了搖頭,隨即笑道:“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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