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雞是人間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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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太醫,您喊我?”如故急切把饅頭下,差點被噎著,還好陳皮一旁看著遞了一杯藥茶,不然他可真得成為,第一個被饅頭噎死人了。

“嗯,你刀法是跟誰學?”葛太醫坐靠椅上,陳皮站身後給他捏背。

這是第二次,有人問自己刀法事了,如故想了想才開口,“我也不瞞葛太醫,我偶得一書,上面便有這般手法,我看著有趣便自學了。”

“自學?怎麼可能!你才多大,是不是教你人,他不讓你說,你告訴我,你告訴我!”葛太醫突地動起來,臉漲醬紅,鬍鬚都要立起來了。

如故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我不知道,葛太醫說是誰,我,我真是自學。”像是怕他不信,又急忙補了幾句,“我自小身子弱,俗話說百病終成醫,加上家中藏書眾多,這,這真是我自己琢磨出來。”半響沒有聲響,葛太醫才揮了揮手手。

“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葛太醫癱靠椅上,也不讓他們多留,說話間就要把他們往外攆。

如故滿臉心事,又沒有一個人能商量,只好先走了出去。

陳皮雖是不放心師傅,又沒有別辦法,只好一步三回頭也跟了出來。

“陳皮,你以前可有,或是見過有別人使刀子嘛?”如故還是想不通,他們到底說是誰,那個人難道也是穿越來,他知不知道回去方法?這麼想著,語氣就急切了起來。

陳皮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這般奇怪東西,以前也從未聽師傅提起過,師傅今天確有奇怪。不行,我不放心師傅,小古你自己回去,我去再看看師傅。”說完就把如故丟下,急匆匆往醫帳跑去。

“喂,陳大哥,我不知道怎麼回去啊!你好歹告訴我路,再走啊你!”任憑如故怎麼叫,陳皮連頭沒有回一下。

納悶踢著腳下石子,軍營這麼大,每個營帳又都長一個樣,叫他怎麼找啊。

“喲,才一天未見,怎,脾氣見長啊。”頭上有聲音響起,如故忙驚慌抬起,看到來人又低了回去。

“哎,我說你怎麼回事啊,爺怕你住不習慣,特地讓我來看看,你就是這般態度啊。”姜容嗓門,又頭頂響了起來。

如故拿手擋了擋,姜容這人不止聲音大,還口水如雨下,“姜大哥姜大哥,你冷靜點,我這不是沒吃飯,餓得慌嘛,哪敢給您臉呀。”

“什麼?他們不給你飯吃?反了啊,看我去給他們點顏看。”雖然平時看著,兩人都鬥嘴,其實姜容這個人,嘴硬心軟對人仗義,只要覺得你是自己人,就會一致對外。

不過還有一個缺點,就是永遠聽話只聽一半,如故忙攔住他,“哪能啊,我可是世子爺人,他們怎麼會不給我飯吃。是晌午時,不知從哪送了兩個傷員來,剛剛才忙完,誤了時辰罷了。好我早上留了個饅頭,還能填飽肚子。”

“哦,那兩人我倒知道,是去打探消息,被敵軍發現才受了傷,對了他們傷勢怎麼樣?”

“有我和葛太醫,兩個神醫,還能讓人丟了命不成嘛。”如故難得,和姜容開起了玩笑。

姜容也是笑了起來,“好個不害臊小神醫,既然還沒吃,走,哥哥帶你吃好吃去。”這麼一說,如故肚子應聲咕嚕了兩聲,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自從來了古代,他可真是,越來越不像前世自己了。

他前世,用現話來說就是學霸,而且他又是跳級,總覺得和班上同學有代溝,所以說上,要好朋友,幾乎只有她那些手術工具了。

平時無事,他也不喜人多,都是自己一人行動,而家中,與家人談論話題,除了病人就是病症,所以搞得自己都認為自己有些孤僻。

可是自從回到了古代,不管是和荷雲荷晴,還是後來姜容他們,真可以算是,他開朗活潑時候了。

這是好還是壞,又有誰知道呢?

“哎,我說你,小小年紀,怎麼總是發呆呢,和你說話,總是這麼傻呆呆。”姜容沒好氣,推瞭如故一把。

如故這才晃過神來,“我想家姐呢,都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他們如何了。”隨口扯了個幌子,不過這也確實,是他擔心之一。

“我說什麼事呢,這事啊,爺早就讓沈老弟去查了,你啊,就不要擔心了,咱們走吧。”總算是,有件事能讓自己安安心,如故臉好了些,小跑著跟上了姜容步子。

“姜大哥,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你怎麼這麼囉嗦啊,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真該跟爺好好學學。”如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可不敢和爺學,萬一娶不著媳婦怎麼辦。”

“喲,沒發現啊,才這麼點大,就想著娶媳婦事了啊,老子你這麼大時候,家裡都揭不開鍋了,飯都吃不上,別提什麼娶媳婦了。”姜容家中並不算好,是後來入了軍營,殺敵掙功業。

這麼一番話,如故不免要重,打量下這位老大哥了。

走著走著,如故才發現,他們竟然是出了軍營,“姜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啊,怎麼都出了軍營了。”

“怎麼又問,讓你跟著就跟著,我還能害你不成啊。”這才猶猶豫豫,又跟了上去。

又走了一會,姜容才停了停腳步,“咱們到了。”邊說著,邊扒拉開了前方雜草堆。

盯著眼前景象,如故也是停住了腳步。

雜草堆後,竟然是一汪靜謐湖水,夕陽下還亮閃閃。

“姜大哥,這裡怎麼會有湖。”完全抑制不住,言語裡動。

姜容走到草堆裡,找了找,拽了一隻還未拔野雞,“自然是我們發現了,這處隱秘很,我們無事時候,就會和爺一同,來洗個涼澡,舒服很。你瞧,這是我早上準備打牙祭,就便宜你了。”一路上就沒有吃好過,到了軍營是餐餐饅頭,見了這漂亮髮山雞,早就饞口水直

“姜大哥些吧,這光看著可不解饞啊。”姜容拎著野雞,大笑起來,“之前可不知,你這般貪吃,行了,早知你憋得久了,我這就去,你等著。”說著便邁著步子,往湖邊去。

走到湖邊,姜容將野雞拔了,正準備拿水沖沖,“姜大哥,別把都丟了,這顏這麼鮮亮,丟了多可惜啊。”如故蹲著身子,將地上羽,一撿起,收了兜裡。

“小女娃喜歡東西,怎麼你也喜歡,還是真有了心儀女娃了,哈哈。”如故也不與他爭辯,早就知道姜容是個什麼人,何必和他爭論,這不是自討沒趣呢。

拾完雞,如故靠樹下,撿了一片葉子懶散扇著,這麼汪汪湖水,看著心中就癢癢。還是之前,客棧時洗過一次澡,就多不曾也不敢洗了,這會兒看著這湖水,恨不得直接就跳下去,好好洗洗。

沒一會,如故就聞到了烤雞香味,忍不住起身走了過去,“姜大哥,手藝真好,若是不做將軍,怕是去天香齋,也能當個大廚啊。”

“好小子,敢打趣你大爺,小心我不給你吃。”姜容故意將烤雞舉高,引得如故直跳腳。

姜容並未吃多少,只撕了一隻雞腿,其他,都入瞭如故小肚子。

將烤雞都吃乾淨,如故這才打了一個飽嗝,滿足允了允指尖,起身時候,還偷偷將手往布衣上蹭了蹭。

等回軍營時,已是薄西山。

姜容知如故找不著路,便先送了他回帳子,才回去將軍大帳。

如故進了帳子,陳皮卻還沒回來。這麼晚了,怕是人還葛太醫那。

如故趁沒人,忙偷偷洗了腳,換了身乾淨衣服,收拾完雙肩包,便早早睡下了。

“爺,怎麼這麼晚了,還未用飯。”姜容大大咧咧進了大帳,卻見魏熙瑞坐案,前寫著什麼,飯菜還好好擺著,一點都沒動。

沈青賀站一旁研磨,見姜容進來,向他搖了搖頭,姜容見罷,只好挑了下首木椅坐下。

足有一刻鐘過去,魏熙瑞才放下筆,“小蘇可還好?”姜容傻了一下,才發現這話是問自己,忙坐直了身子,笑道:“好著呢,足足吃了一隻雞呢。”魏熙瑞想象了那樣子,也是笑了笑,“他年紀本就小,天天吃素怕是難耐。”姜容和沈青賀對視一眼,都是有些詫異,說起來,自家爺和那小子也甚是投緣,自從回了軍營,都未見他笑過,這會兒可不是笑了。

“把這信連夜送去蜀地,到四皇叔手裡,若是出了差錯,提頭來見。”沈青賀忙上前接過信,站一旁。

魏熙瑞剛舉了筷子,戳了兩下飯菜,“姜容,你不是說那烤雞好吃嘛,去給我也烤只來。”

“啊?”姜容張大了嘴巴,傻傻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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