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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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臺北。

抱採玫換了工作,完全痺篇與張正輝碰面的機會。她改變以往呆板的衣著習慣,嘗試了很多種不曾做過的亮麗打扮,她更改變髮型,剪了一頭及耳的俐落短髮,整個人神奕奕,與三年前那個文靜又有些怯懦的她判若兩人。

三年來,她不斷地改變自己,想讓自己更好、更漂亮,她要蘇育齊再看見她的第一眼是驚豔又難忘的。

這些年,她完全不知道他在哪兒,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畫廊的人不知道他的行蹤,他也不曾和家裡連絡,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一樣,她想,也許是他對她太失望了,想徹底和她斷絕關係。

一開始她著急地到處打聽他的消息,但子一天天過去,他依然音訊杳然,她只好讓自已相信他只是想躲她,而不是發生了意外。

因此她停止找他,但她仍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再見到他,而為了這希望渺茫的一天,她必須隨時做好最完美的自己。

但亮麗的外表下,想他的心卻是發疼的。

如果三年前她相信他,跟著他走的話,今天就不用和他分隔兩地思念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所以思念雖然苦,但她嘗得心甘情願。

這天是蘇育齊離開臺灣整整三年的子。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會向公司請假,特地打扮一番,然後從第一班飛機降落之前便坐在機場大廳,不敢分神地看著入境門,直到最後一班飛機抵達。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她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傻,但是這樣做卻能讓她稍稍懷抱希望,讓自己好過些。

如果真能讓她遇見他,她一定要大聲說出她愛他,然後緊緊地纏住他,不准他再離開。

採玫看著電子告示板上的訊息,今天的最後一班飛機已準時抵達了。她緊張地望向入境門,但等到最後一位旅客離開,她還是沒等到那個她思夜想的男人。

她垮下肩,無力地起身離開機場,一顆心再度被失望揪住,好痛…

每年她都要這麼折磨自已一回,但她不想停止,她不會放棄任何可以遇見蘇育齊的可能。

回到家,她直接上了二十一樓,電梯門開了,她習慣地坐在蘇育齊住處大門旁的階梯,倚著冰冷的門,想著他。

蘇育齊走後,她立刻把這房子租了下來,因為她不希望房東把裡面的傢俱擺設亂,也不要其他房客丟了蘇育齊的東西,她要留著一切原貌等他回來,就像她對他的愛一樣…始終如一。

她定期打掃他的房子,希望他一回臺灣就能舒舒服服地住下。可是三年過去,他卻依然沒消沒息。

“育齊,你到底在哪裡…”她難受地把臉埋在雙膝間。

“就算你真的恨我,也要讓我知道你在哪呀,你可以罵我,但是不要不理我呀…不要這麼殘忍,讓我這樣沒沒夜地想你…”哭著哭著,她乏力地睡著了。

夢中,她看見蘇育齊用冰冷的眼睨著她,用最冷漠的言語責怪她,控訴她對愛情的不堅持,但她不怕,因為只要可以見到他,什麼都無所謂了…

“蘇先生,已經凌晨一點,您是不是要回去休息了?”大樓外的車裡,蘇育齊的隨行秘書陳致睿恭敬地問道。

蘇先生從回國後的第一天,便天天來找這個女人,但為什麼只是在車裡看著,並不與她見面?陳致睿實在不瞭解。今天蘇先生甚至還跟著她到機場,明明得忙著辦個人畫展的他,竟也在角落坐了一天!

“再等等。”蘇育齊看著燈始終沒有亮起的二十樓,不免開始擔心。

今天他跟著恭採玫到機場,以為她是要等什麼人,可是她卻是傻傻地坐在大廳,一步都沒離開,就連水也沒喝過,直到深夜才搭車回臺北。

為了她的安全,他要司機一路跟著計程車回到社區,看著她進門後,他才準備離開,但是,今天她都已經上樓這麼久了,為什麼卻一直沒開燈呢?是電梯停電困住她了?還是她發生了意外?

他愈想就愈著急,真想衝上樓看個究竟。但他卻握緊拳頭忍住。

當她放棄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沒有必要再對她關心了,不是嗎?所以即使他回臺灣已經一個多星期,即使他從杜仲橫的口中知道她一直在找他,他也不想和她碰面。因為他知道,以她的個,找他一定只是為了想向他說聲對不起而已。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這句話!

再說,五天後他又要回義大利了,到時候陳致睿會幫他處理臺灣個展的其他準備事項,他就真的再也不回臺灣了,所以,沒必要再和她見面。

“走吧。”既然不想見她,他就沒必要這樣在這躊躇費時間。

可是,她屋裡的燈該死的為什麼沒亮呢?這個擔憂仍縈繞在他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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