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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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鵑見大姐離開,臉上增添了幾分緊張的神氣,低聲道:“我…我那天離開莊子,要去京城,路上瞧見了一個曾在莊裡臥底的細,就是神駝幫駱天勝的女兒,叫做駱金鈴。我偷偷跟著她,看到她到了一間小屋,你跟趙姑娘都住在裡面。”說到這裡,楊小鵑突然臉上泛紅,甚是羞澀,斗笠的前緣低下去了幾分。

向揚雖然見過駱金鈴,還從雲非常手裡救過了她,卻不知她的名字身分,這時聽見了,也不在意,道:“駱天勝的女兒,又怎麼了?”楊小鵑道:“我看她鬼鬼祟祟,以為她要下手暗算你們,正想出聲警告,忽然看見文公子、華姑娘遠遠來了。那駱金鈴立刻逃開,我本來想追上去,想不到還沒跨步,就看見龍馭清藏在另一邊,駱金鈴往那兒跑了過去。龍馭清這等厲害,我怎能跟他硬碰?只好繼續躲著啦。”這時雨勢稍弱,淅瀝淅瀝的雨聲放緩了不少。向揚回想當情境,道:“你躲在一旁,看了我跟文師弟的比試?”楊小鵑道:“是啊。”她說到這裡,急忙跟著補上:“你雖然昏倒了,可那是因為你有傷在身啊。要在平常,你的本領還是一等一的。”向揚冷哼一聲,道:“你到底躲著偷看了多久?”楊小鵑手指撥撥臉頰,臉蛋透著一抹紅暈,悄聲道:“一直看到半夜。”向揚又是一哼,道:“好,算我姓向的無能,給人盯了這麼久也沒察覺…”忽然心念一動,說道:“且慢,你為什麼要一直偷看?你我是友非敵,大可進屋子來見面。”楊小鵑紅著臉蛋,稍稍別過了頭,道:“我擔心你的傷啊。可要是進去,免不了打擾你跟趙姑娘,乾脆待在外頭。”向揚再次回憶,自己昏厥轉醒之後,便和趙婉雁纏綿了一回,直到趙婉雁入睡以前,兩人‮情調‬說笑,數也數不清,楊小鵑一個年輕姑娘,怎麼好意思進來?

想到此處,向揚再一看楊小鵑的神態,雖然夜昏暗,但天邊電光閃動下,仍見她眼波如水,雙腮透紅,說不盡的羞赧,定是把屋裡兩人的親暱狀看了個全。

想透此節,向揚頓一陣尷尬,岔開話題,道:“你說見到龍馭清,他也一直監視著我?”楊小鵑迅速搖頭,道:“不,文公子他們一走,龍馭清也就走啦。到了夜裡,他才再過來。”她稍一遲疑,又道:“向公子,我說呢,你別聽龍馭清那些胡言亂語啦。他挑撥你跟文公子師兄弟的情,肯定是個陰謀,你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話煩惱,又這樣傷了身,我…”忽然又躊躇了一下,悄聲道:“我們大家都很擔心啊。”向揚面苦笑,搖了搖頭,道:“我豈不知龍馭清不懷好意?可是他有一點是說對了。師弟天資聰穎,悟超群,涉足江湖以來,武功突飛猛進,不出幾年,勢必遠遠勝過了我。我這個做師兄的,怕是有點名不符實了。”楊小鵑急忙否定,道:“哪有這回事?向公子,你千萬別這麼想啊!”向揚似乎沒有聽見,喃喃地道:“從小到大,師弟學什麼都快,又會彈琴,又會讀書,現下武功…也要趕過我了。師父傳我寰宇神通,我修練至今,幾無所成…師父,你為什麼不傳給師弟,要傳給我?師弟這等聰明,給他練了不是更好麼?為什麼傳給我?我…我…”他自言自語,神越顯痛苦,慢慢低下了頭,手掌緊抓心口。

眼見向揚神態大異,楊小鵑甚為吃驚,連忙上前問道:“向公子,怎…怎麼啦?”才走上幾步,忽聽向揚大叫一聲,猛地轉身,左臂橫掃,一股強烈之極的勁風驟然迸發,把她推得跌出好幾步“譁刺”一聲坐在地上,水花四濺,戴著的斗笠也給震飛,豆大的雨粒灑盡秀髮。

正當楊小鵑錯愕之際,向揚連聲大吼,雙掌連環重擊“砰、砰、砰”數聲大響,雄猛絕倫的掌力接連印在一棵古松上,震得樹幹從中斷裂。半空打起一聲雷響,向揚飛身再推一掌,松樹頓時轟隆倒下。

天空接連打了幾個霹靂,閃光照耀之下,楊小鵑見向揚咬牙切齒,神情痛苦,心裡不由得慌了,一個翻身跳起來,道:“向公子,你定下神來,別太…”話才說到一半,又是幾個驚雷震動,轟轟雷霆,風雨大作,打斷了她的話頭。向揚一聲怒吼,伸手指著雷雨夜空,叫道:“王八蛋,你發什麼威?想跟我向揚比劃幾招麼?要比就比,誰怕誰!”呼吼聲中,向揚身形飛竄,雙掌連出,使的全是九通雷掌的猛招“雷鼓動山川”、“疾雷動萬物”、“雷百卉坼”、“風雷遶石壇”每一招都是威不可當,數掌之間,必有一株蒼松倒下。霎時四下松針紛飛,松果亂滾,狂風暴雨中雷聲隆隆。楊小鵑為他狂態所懾,一時嚇得呆了,渾不知該如何是好。

數十招掌力擊發出來,向揚也已大耗力氣,站定下來,不住口地氣,旁邊橫七豎八,都是松樹的殘枝斷幹。楊小鵑鼓起勇氣,走上前去,輕聲道:“向公子!”向揚神茫然,並不回應,忽然腳下一軟,向前倒了下去。楊小鵑急忙將他扶住,卻見他雙目緊閉,暈了過去。楊小鵑攙扶他到一邊樹底坐下。大雨傾淋之下,向揚衣衫頭髮都已溼盡,凌亂不堪。

楊小鵑心中難過,嘆了口氣,撥開遮住他眼睛的頭髮,輕輕地道:“何必這麼想不開嘛!成這個樣子,我…”看著向揚憔悴的模樣,楊小鵑喉頭一陣哽咽,左手按住向揚丹田,右手輕輕托住他的後心,心道:“反正先救醒你再說。”微一運氣,絲絲真氣便從雙手掌心傳了過去。

她擅長拳腳彈弓,內功修為並不深湛,內力鼓盪幾次,向揚還是昏昏沉沉。

楊小鵑只覺向揚體內真氣混亂,好似棉絮紛飛,自己的內力送將過去,往往音訊全無,不知所蹤,不著急起來,心道:“這可怎麼辦?唉,早知道就該少偷懶點,把內功練好…沒辦法,只有找大姐過來幫忙。”正想站起來,下山去找石娘子時,向揚突然身子一顫,大叫一聲。楊小鵑又驚又喜,連忙道:“向公子,你醒了?覺得怎麼樣?”向揚呼急促,糊糊地道:“婉雁…婉雁,你在哪裡?”楊小鵑一聽,心口猶似受了重重一擊,一陣酸楚滋味湧上來:“你就只念著趙姑娘,沒把我放在心上…”忽然之間,楊小鵑手腕一緊,已被向揚握住。向揚睜開眼睛,眼神卻是朦朧一片,口裡輕輕地道:“婉雁,你…你怎麼會來這裡?”楊小鵑臉上一熱,甩脫他的手,道:“什麼婉雁婉雁的,看清楚,我是楊小鵑,不是趙婉雁!”她聽著向揚呼喚趙婉雁的名字,心裡只想哭出來,氣惱之下,轉過身子,正要起身走開,忽覺肩膀一重,卻是被向揚拉了回去,緊緊抱住。楊小鵑呆了一呆,隨即羞得滿臉發燙,叫道:“你…你幹什麼?”向揚猶如不覺,低下頭去,在她耳際輕聲說道:“婉雁,別走…我好想你,婉雁…”楊小鵑不愕然,心道:“他神智不清,分不出我是誰了,把我當作了趙姑娘?”才這麼一想,楊小鵑忽覺前一熱,向揚的手掌已從背後摸了上來,正好握住她的房。雨水濡透的衣衫,登時滴出了點點水珠。

她驚叫一聲,只覺雙腮燥熱,心兒撲通撲通地跳,害羞之下,想要掙扎,卻不料向揚心神未復,力道卻強,楊小鵑扳不開他的手。就在這時,楊小鵑覺脖子上一陣酥癢,卻是向揚正輕輕吻著她。冰涼的雨點,不斷落在兩人身上,楊小鵑渾身溼透,卻覺得全身火熱,從所未有。

楊小鵑急道:“向…向公子…喂,不要這樣,清醒一點…啊…”她嘴裡抗拒,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巾幗莊大戰時,受到迫,在地窖中與向揚的種種肌膚相親之態。當時楊小鵑渾渾噩噩,事後印象模糊,見到向揚時,明知自己貞保全,卻也暗暗不好意思,時有遐想。這時換做向揚心神錯亂,她自己卻是清醒明白,被向揚‮撫‬幾下,當時身受的快重新被勾起,怎不令她手足無措?

楊小鵑羞愧之下,想要反抗,但是一回頭,見到向揚的臉龐,心裡又是一陣悸動:“我…我要怎麼辦?我應該抵抗的,但是…這麼多天來,我不就是想著他?在巾幗莊,是他救我的,在京城被捉的時候,也是他…”就在她恍惚難決的時候,頭、際、腿等各處私密部位,都已漸次受到向揚的撫摸,隱藏在心底的情愫,也漸漸被勾引了起來…“呃…哈…”楊小鵑羞恥地輕輕地呻,半推半就地和向揚的手對峙,身體裡燃起一股燥熱的覺,令她越來越是旁徨。她到向揚的手慢慢伸及自己腹各處,強烈的男子氣息混著雨水,令她覺得有點暈眩。

忽然,她股上被一件異物頂住,回頭一看,卻見向揚褲底凸起,布料鼓脹。楊小鵑口水,害羞不已,心想:“這下面就是男人的…那個…我該怎麼辦?”她顫抖著伸出小手,不知為何,很想摸一摸向揚的下體,將要觸及時,卻又到靦腆,趕緊把手收回,心裡暗羞:“丟臉死了,我…我怎麼想這種事?”一瞄向揚股間,心裡又蹦蹦亂跳,不能自制,好奇心驅使下,手又伸了出去,卻再次半途而廢,閃電般縮了回來,雙手縮在邊,又羞又怯。

在楊小鵑擺盪於情慾和理智間的同時,向揚卻仍糊糊,著她前的軟,親吻她的粉頸。紛雜的雨聲中,楊小鵑的息聲始終未停,卻是漸呈紊亂,慢慢失去了少女的矜持。大雨點點滴滴,淋得她雙眼濛,看出來盡是一團亂。

楊小鵑實在被摸得受不了了。她扭過身來,投在向揚懷裡,正要回吻,但又羞赧地遲疑一下,心想:“大姐知道我這樣,一定要罵死我了。”一轉念間,看見向揚的輪廓,不怦然心動:“不管了,罵就罵吧!”櫻微啟,向前輕送,往向揚上吻去。

她吻著向揚的嘴,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陶醉地摟著他的身體,只覺得像要就此融化。吻著吻著,好不容易分開,楊小鵑了口氣,望著向揚的臉,滿腔幸福覺,又輕輕吻了吻他。同時,向揚似乎也微微顫抖,撫摸著她嬌小的體,不斷帶給她愛慾的刺

大雨之中,楊小鵑正逐漸沉在向揚的懷裡,潛藏心底的愛意不斷給挖掘出來,使得她防線盡失,嬌態畢。單是愛撫,已經不能滿足她的需求。楊小鵑在嬌中離開向揚的,急迫地解開他的衣衫,撫身其上,眷戀地用身體和房摩蹭著他的膛,促聲道:“向公子,向公子…你來吧…我可以把一切…都給你…”驀地向揚一個翻身,將楊小鵑壓在地上,低頭下去,隔著衣物,吻著楊小鵑的房,並撕扯著她的衣服。楊小鵑“啊”地呻一聲,害羞之餘,卻也忍不住聲大作,道:“慢…慢一點…啊、啊啊…”受到這樣刺的待遇,楊小鵑只覺得靈魂酥顫,舒服得仰頭嬌聲連連。

正當她沉醉在其中妙趣時,忽聽向揚發出一陣模糊低沉的聲音,只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楊小鵑輕聲道:“你…你說什麼?”稍一留神,傾聽之下,登時聽得分明,向揚正低聲呼喚:“婉雁…婉…雁…”聽到向揚在叫著趙婉雁的名字,楊小鵑霎時渾身一顫,彷如大桶冷水倒在心上,情登時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羞慚和恚怒。她猛地推開向揚,嘩啦一聲,正好跌坐在一個淺水窪裡。向揚神情一震,略現愕然之,望著楊小鵑。

楊小鵑身體快尚未消退,仍在劇烈氣,卻是滿臉怒容,大聲叫道:“婉雁、婉雁…你就只念著趙姑娘!我擔心你的身子,暗中跟了你這麼多天,你一點也沒把我放在心上!本來你不知道,現在你知道了,卻還是…還是…”她奮力大喊,氣急敗壞之下,突然一甩手,打了向揚一個耳光。一眨眼間,睫上帶著細碎水珠,不知是眼淚還是雨滴,晶瑩閃動。

向揚坐在當地,半邊臉上一陣紅熱,慢慢開口,說道:“我…”楊小鵑拉好衣襟,用力一頓腳,踩得水花四濺,大聲罵道:“你這個渾蛋!你想著趙姑娘,就去找她啊,不要在這裡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難看死了!”向揚呆然以對,聽著楊小鵑呼叫,突然像是醒了過來,猛地起身,直盯楊小鵑。

淅瀝瀝、淅瀝瀝,雨聲漸漸歇了下去,雨已經小了。楊小鵑肩膀輕顫,將地上的斗笠撿起來,心中仍是氣惱,正要轉身走開,忽聽向揚說道:“楊姑娘,我拜託你一件事。”楊小鵑回頭瞪了他一眼,道:“什麼?”向揚道:“請你去找趙姑娘,替我向她道歉。”楊小鵑哼了一聲,道:“為什麼不自己去?”向揚道:“因為我還不能回去。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臉見她。”他靜了一會兒,說道:“我要去找龍馭清。”楊小鵑一聽,登時大驚失,叫道:“龍馭清?你找他做什麼?”向揚道:“當然是把我的答案告訴他。”楊小鵑更是吃驚,顫聲道:“你本打不過他,這麼一去…”突然之間,她臉一變,說道:“還是…向揚,你該不會聽他的話,當真、當真要…”風雨停息,漫漫長夜過去,又是一之晨。

于謙換上朝服,準備入宮早朝,才到門口,便見到一個少女遠遠奔來,是昨去陪趙婉雁的華瑄。她急急忙忙地衝過於謙身邊,叫道:“於大人早!”卻不停步,直接飛奔屋內。

文淵和紫緣正在廳上,見華瑄突然衝進來,都是一怔。文淵道:“師妹,怎麼衝得這麼急?師兄回來了?”華瑄雙手撐桌,得上氣不接下氣,叫道:“沒、沒…沒有回來!向師兄、他、他…”她神情急切,似有一大堆話要蹦出來,可是跑得太急,劇之下,全然說不分明。

紫緣道:“瑄妹,別急,緩口氣再說罷。”華瑄手按口,了幾下,叫道:“昨晚向師兄沒有回來,可是半夜裡,楊姐姐突然跑來…”文淵道:“楊姐姐?”華瑄急道:“巾幗莊的楊姐姐啊!”文淵道:“啊,一時沒會意過來,楊姑娘怎麼去找你了?”華瑄叫道:“她說她碰到向師兄了,可是…可是…向師兄不回來啊!”文淵跟紫緣同時一驚,不明所以。紫緣道:“怎麼會呢?向公子跟趙姑娘那麼好…”華瑄急道:“她說,向師兄要她轉達,向趙姐姐道歉…向師兄、他…他跑去找龍馭清了啦!”文淵大詫異,道:“師兄此舉,是何用意?楊姑娘可有說明?”華瑄道:“她跟趙姐姐說了,可是不跟我說。她們進房裡說,說完了,趙姐姐出來,就一直哭。我問她怎麼了,趙姐姐只是搖頭,要我先回來。”紫緣道:“你回來了,那趙姑娘豈不是一個人留在那裡?”華瑄道:“楊姐姐在陪她,她說要帶趙姐姐先到巾幗莊去,因為靖威王他們都在京城,趙姐姐不方便來這裡住。”文淵霍地起身,道:“這事有蹊翹,我得去長陵一探究竟。師兄孤身一人,怎能跟龍馭清抗衡?”紫緣柔聲道:“你也別急,先找茵妹來,大家商量一下啊。”文淵點了點頭,道:“應當如此。”華瑄叫道:“那,我去找慕容姐姐…”才說到這裡,只聽腳步聲響,小慕容颼地從門廊奔來,見到華瑄,怔了一下,說道:“妹子,你怎麼回來了?”華瑄道:“怎麼回來了?當然有大事啊!慕容姐姐…”小慕容揮一揮手,道:“慢著,先廳我說,我這也有大事哪!”文淵奇道:“你也這麼匆匆忙忙的,卻又是怎麼了?”小慕容道:“剛才大哥派人來,我才知道的。大哥這些子都在關外,昨天探到訊息,瓦剌已經出兵了,現在正往大同的方向行軍,聽說是帶著正統皇帝來的。”三人聽了,不聳然動容。文淵心道:“終於出兵了,皇陵派若真與瓦剌互通聲氣,決不致按兵不動,天下安危,在此一決。”說道:“小茵,這事跟於大人說了嗎?”小慕容道:“還沒有,於大人上朝去啦。”紫緣道:“等於大人回來,我們就告訴他,好先有個準備。”文淵道:“正是。慕容兄平不羈,想不到對山河興亡,如此關心,著實可敬。”小慕容噗地一聲輕笑,道:“哎呀,你可別太抬舉他,你以為大哥喜歡管這種國家大事?他是身不由己,不得不為。”文淵甚不解,道:“這就怪了,怎麼是身不由己?”小慕容眨眨眼睛,笑道:“這我不能說,要是說了,大哥可要罵死我啦。”西北關外,黃沙卷空,數以萬計的瓦剌鐵騎在太師也先率領下,正浩浩蕩蕩地向大同前進。

遠方的山丘上,一個青衫男子高立枯樹殘枝之上,遠觀瓦剌大軍,面冷笑,道:“好大的陣仗!不過在我大慕容眼裡,還不足為懼。”樹下一個女子身著戎裝,手攜雙戟,正是藍靈玉。她抬頭望了慕容修一眼,說道:“你別這麼自信滿滿,行軍打仗不比一對一的過招,你就是武功再強,對付得了這許多兵卒?”慕容修神態自若,伸手遙指瓦剌軍兵,傲然說道:“我只想瞧瞧,這也先手下有些什麼人物,能跟本大爺過上幾招?哼哼,今晚咱們探他大營,若是他防範不周,給我砍了腦袋,這一大群廢物也等於沒了腦袋,還有何用?”藍靈玉呼了口氣,輕聲道:“營是要探的,不過要殺也先,未必容易!你要是逞強,自己丟了命,那…那約定履行不了,可別怪我。”說到這裡,臉上不由得微微發熱,翻身上了身旁坐騎,提韁叱了一聲,策馬而走。

也先大舉入寇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傳開。

瓦剌軍隊首先攻至大同。也先挾持正統皇帝,意圖騙開城門。大同總兵郭登卻不中計,擋了回去。也先轉而攻向紫荊關,卻是勢如破竹,輕易破關而入,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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