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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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沉浸於柔情餘韻之際,箱外忽然呀然一聲,有人打開了艙門,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傳進艙中。
聽見有人來到,文淵和紫緣登時一驚,靜下來不再說話。
只聽那腳步聲來到箱前,一個女聲幽幽輕笑,柔聲喚道:“紫緣姑娘,可快活麼?”聽那聲音,便是四非人之一的莫非是。
紫緣臉上一熱,心中狂跳不止,大為著急:“難道給他們發現了?”文淵也甚為吃驚,暗叫不妙。方才兩人同赴巫山,極盡纏綿之餘,早已忘卻身在險地,那溫存歡好之聲,自然全無壓抑地傳了出去。這莫非是既然來此一問,顯然已揭破了此事。紫緣緊張地握住文淵的手,到此地步,實已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是不聞回應,微微嘆了口氣,輕聲笑道:“紫緣姑娘,你要是寂寞難耐,可以告訴我呀,可不比你自己空做戲有意思多了?嘻嘻,你要是嘗過一次,一定回味無窮的…”說著說著,聲調帶著靡的意味,似乎自己便陶醉了起來,輕飄飄的聲音不住傳進箱來。
箱裡的文淵和紫緣聽了,略一錯愕,隨即鬆了口氣,放下心裡一塊大石,原來莫非是隻是聽見紫緣的呻聲,並未察覺文淵也在箱中。
莫非是說了一陣,見紫緣始終不發一聲,當即笑道:“怎麼啦?紫緣姑娘,玩得太累了,話都不說一句?”說話之際,在金條墊高的箱角前蹲下。
只聽得幾聲輕響,那被墊高的箱底邊角斜斜打開,出現一個三角窟窿。莫非是在下放了一些物事,連聲輕笑,出艙去了。
文淵聽得莫非是已去,吁了口氣,輕聲道:“險之極矣!”紫緣則害羞不已,想到自己的嬌聲息被人聽去,不由得滿臉燥熱,心口蹦蹦直跳。
文淵挪移身子,要看看箱底放了什麼。只見墊高離地的空隙擺了一盒、一瓶、一壺,盒是食盒,瓶是酒瓶,那壺卻是壺。把飯菜跟便器放在一起送來,那是全然匪夷所思,兩人看了,不
大
荒謬,心裡一陣尷尬。
總算盒瓶壺都是十分潔淨,再者飯菜也不能不吃,文淵便將食盒酒瓶拿了進來,兩人分著吃了。紫緣喝了些酒,醺然微有醉意,靜靜地倚在文淵身上。這時兩人仍是赤著身體,文淵和她肌膚相親,
到那嬌柔
體的溫熱,不
愛惜地撫摸起來。
只聽紫緣“嗯、嗯”地輕輕呢喃,顯得極是舒服,綿軟的身些微
動。不過文淵已然留神,不敢驚動外頭,這次只是稍加愛撫,品味那溫香軟玉,又去吻她的耳垂。
忽然紫緣輕輕推開他,坐正身子,低聲道:“等…等一下。”文淵微笑道:“我沒有要做啊,只是想抱抱你。”紫緣嗯了一聲,略顯羞澀,輕聲道:“那還是得等一下。我…我內急。”文淵一怔,朝那三角空一望,笑道:“他們倒也設想周到。”紫緣在他身上輕拍一下,說道:“你轉過去,別看喔。”文淵微笑道:“就是要看,也看不清楚啊。”紫緣更是不好意思,拉著他轉過身子,這才過去解手。
聽著滴瀝滴瀝的水聲,文淵心中不泛起遐思,想像那白
的地方是何等光景。正有些魂不守舍,紫緣已解完了手,回到他身邊來。文淵忽然靈機一動,想看是否能從那
脫身。但是這空
並沒多大,無法容身通過,惟有放棄。
其實不正寶箱原是用以捕捉強敵,本無設計此,後來因為要用此囚
女子,這才加上機關。這
可用來遞送飲食,但是
口形狀既異,又因空隙僅高及金條,箱中人決計不能由此脫身,是以莫非是也不急於將之關上。
文淵四下察探,再不見其他機關,知道終究難以從箱內脫身,當下和紫緣靜待箱中,等著時過去。數
過去,不正寶箱未曾開啟過一次,每
早晚,莫非是均會來遞送飲食,不時對紫緣調笑幾句,紫緣只是不理。
為了以防萬一,兩人並未再行雲雨之歡,但是箱中無事,難分夜,一旦肢體相碰,便難免一番擁吻撫
,也是極其親暱,說不盡的繾綣恩愛。
雖是相伴愛侶,文淵卻也沒有忘卻所在處境,大半天的時間,仍是加緊修練功力,一待不正寶箱開啟,立時攜著紫緣突圍而出。長
漫漫,紫緣便撥彈琵琶,奏樂自賞,不知不覺中,更助文淵修其音韻體念。幾
下來,文淵修為
進,當
偶然擊潰穆言鼎的勁力,此時已然縱控如意,武功之高下,更是大不相同。
到了奪香宴之夜,文淵回想所歷諸敵的招數,已有十足把握對付雲非常、狄九蒼等人,但對於寇非天、程太昊等絕頂高手,仍是無法料定。兩人從箱中窺探,對於慕容修、小慕容、華瑄等人來到、呼延鳳和秦盼影受擒、程太昊驟受反擊等經過,一一看在眼裡。最後趁得小楓來到,雲非常轉了最後一下鑰匙,終於得以脫困而出。
文淵侃侃說來,除了以有外人在場,不好意思提及和紫緣的結合,就此跳過不提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已說畢,海船遠航,慕容修療毒已畢,白月翎、秦盼影沉沉睡去,苗瓊音安然掌舵,早已瞧不見紅石島了。
華瑄聚會神地聽文淵說完,臉上洋溢著仰慕的神情,說道:“文師兄,你既然這麼厲害,我們以後就不必擔心那些惡人囉!”小慕容道:“哪些惡人?”華瑄道:“很多呀,像是龍馭清、黃仲鬼、顏鐵…回到陸上,遲早還會見到他們。”文淵沉
不語,心道:“龍馭清跟黃仲鬼的功力,實在深不可測。雖說鍥而不捨、金石可鏤,但是要達到如此修為,談何容易?即使我功力已進,想來也不過與師兄相仿。不,師兄修練”寰宇神通“,進境自然更大,此刻我當是離他更遠了。想要更上一層樓,非得再下苦功不可…”忽然慕容修大喝一聲,叫道:“是了!”眾人都嚇了一跳,呼延鳳怒道:“你鬼叫什麼?”慕容修沒去理她,說道:“剛剛才說有件古怪事,小丫頭一說,這可想起來了。喂,誰在紅石島上見到皇陵派的人了?”他這麼一提,眾人方才想起,果然不見任何皇陵派的人物赴宴,連穆言鼎也並未現身。小慕容道:“想來皇陵派中另有大事,重要人物都
不出空來。嗯,那姓穆的既然幫了我們,那也不能久留,定是暗中走了,以免被抓住破綻。”文淵取出那疋“柳
聞鶯”的錦緞,讓眾人一齊端詳,道:“穆老先生把這
給紫緣,不知是何用意。”華瑄輕呼一聲,讚歎道:“好漂亮啊,這就是十景緞?”慕容修鼻中一哼,道:“這東西有何玄機,龍馭清要大費周章的蒐羅?”文淵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後見到韓師伯、任師叔,或可拿此問個仔細。”正自議論之際,忽聽苗瓊音在後梢驚叫:“不好了!大家小心,有船追來啦!”眾人一聽,紛紛警備起來,慕容修當先衝出艙外,呼延鳳披上金翅刀,文淵取了驪龍劍在手,和小慕容、華瑄等都出了艙去。紫緣向小楓道:“我們也去看看。”小楓點頭答應,兩女攜手走出。
這時海上風漸起,眾人來到後梢,但見遠方一艘大船駛來,青帆上繪了一條興風作
的大蛟龍,正是龍宮派的座船。極目望去,程太昊、白超然、敖四海都在船頭,也往這兒望來。
慕容修冷笑道:“龍宮派的船倒是快,果然是成年在海上打滾的。嘿嘿,最好能追得上來,本大爺好大開殺戒,大海之上,把這些王八蛋殺個死無葬身之地。”呼延鳳遠遠望見程太昊,仇恨之意又起,心道:“程太昊這狗賊既然追來,我便非殺他不可。拼著跟他同歸於盡,也要為師父徹底報仇。”文淵見呼延鳳臉上殺氣大盛,意志堅決,心中微一思索,拍了拍她的肩膀。
呼延鳳回過頭來,凝望著他。文淵說道:“搶在程太昊之前出手,前三招全部凌空而下出手,壓制他的上盤。第四招起繞他身子猛攻,直到他斗篷盡展,立刻轉攻下盤,不必留神防守。三十招內若無法取勝,不必再打,馬上退回,後尚有報仇機緣。”呼延鳳聽他這一說,心中大為訝異,道:“你這推斷從何而來?”文淵道:“雲霄東宗招數沉猛,你若要取勝,必須迭出奇招,只要
他躍起,你便有勝算。程太昊喜從高空運勁下擊,自以為
合東西兩宗特點,其實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並不足道。慕容兄自然也已看出。”慕容修哼了一聲,並不言語,心中卻不免驚奇,心道:“小子幾
不見,武學見識倒長了不少。”呼延鳳半信半疑,不知是否該聽他吩咐應戰。就在這時,又聽小慕容在船頭叫道:“糟糕,糟糕!”眾人不知糟在何事,再奔往船頭一看,不
都是一驚。只見一艘大船正面駛近,船上四張帆都繡了個“非”字,寇非天立於船頭,左右船舷卻各安了一座火炮。慕容修罵道:“他媽的,哪來這等
門的事?這船比龍宮派的還快?去他媽的!”猛聽兩聲驚天巨響,四非人座船雙炮齊發,撼得眾人震耳
聾,兩邊大
狂掀,船身猛烈震盪,紫緣、小楓險些滾倒,幸虧文淵和華瑄趕緊扶住。
小慕容叫道:“當真是火炮!”慕容修怒道:“他媽的,下馬威麼?江湖上誰拿大炮決鬥的?呸,寇非天這王八烏龜哪來的大炮?”這兩炮分別打在海船兩側,但是相距都是極近。要是正中船身,眾人正在船頭,必然無一倖免。眾人正束手無策,忽聽寇非天處傳來一個聲音:“文淵,你若要同伴保住
命,現在立刻過來此船!”這聲音蒼老已極,但是中氣沛不可當,順著海風直送過來,勢若聲揚萬里,竟是說不出的威嚴。寇非天一直默不出聲,想不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眾人驚異之際,寇非天手臂一揚,一條鐵煉疾飛而出,穿破重
,一口氣飛過十多丈“砰”地貫破眾人所在船頭,形成一座鐵煉橋,連結了兩船。
這一手功勁之強,更是驚世駭俗,小慕容、華瑄、苗瓊音等不臉上變
。
文淵也大為震驚,心道:“不愧為四非人之首,功力當真了不起。”一提氣,朗聲叫道:“寇先生要我過去,有何見教?”寇非天道:“你要知道,自當過來。別人若是輕舉妄動,火炮立時轟將過去。”小慕容急道:“不要過去,太危險了!”紫緣也道:“文公子,我們另外想法子,千萬不能涉險。”華瑄大力點頭,神情也是滿懷擔憂。呼延鳳口微動,一偏頭,終於沒有說話。慕容修卻微微冷笑,道:“小子,自己決定。”文淵望著那條烏黑的鐵煉,說道:“他們已佔盡優勢,要致我們於死地,猶如探囊取物,不必再耍
詭計。這罪惡淵藪的頭領,我倒是想去會一會。”驪龍劍往
邊一佩,真氣遍身
轉,朝寇非天喝道:“在下打擾了!”腳下一點,凝神提氣,縱身踏上鐵煉。
他飛踏鐵煉,使上輕功絕藝,身形飄逝如煙,如飛如翔,足下絲毫不停,猶如騰雲駕霧,轉瞬間已奔出十丈,將近四非人座船。不料寇非天猛然一抖右臂,巨力迸發,鐵煉驀然暴起震盪,從呼延鳳的座船扯回,嗡嗡作響不絕,彷如拋起一個大,將文淵甩上半空,眼見他再無立足之地,將要跌落驚濤之中。
小慕容和華瑄齊聲驚呼,紫緣身子一顫,嚇得花容失,卻見文淵憑空一個翻身,借力使力,自空落下之時,又已飄前數丈,輕輕巧巧地落在甲板之上,右足順勢一劃,已然穩住身形,一拱手,靜靜凝視寇非天。
“鏗啷鏗啷”幾聲,寇非天將鐵煉隨手擲下,點了點頭,面罩間的一雙眼睛光閃爍,緩緩說道:“好身手,華玄清的高徒,畢竟不同凡響!”文淵雖然沒給寇非天拋落大海,但是鐵煉這麼一甩,卻已震得他真氣紛亂,若非身在半空,先行翻身消卻猛勁,說不定便得受了暗傷。他知道眼前敵人極是厲害,絲毫不敢大意,已將九轉玄功默運全身,如箭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