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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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凜女人不算很多但也不算少，如果要記住每個女人名字就是一個浩大工程，鳳凜也沒必要花費時間去記住他每個女人名字，寵幸那個女人時候直接叫愛妃就好了，鳳凜知道錦瑟名字是個意外，錦瑟不可能主動和鳳凜說，他是聽沈貴妃說。

他知道沈貴妃時不時就出來點奇怪東西，那次她御花園彈一首奇怪曲子，悲悲切切詞和他開來太過於骨詞讓他轉生走，結果沈貴妃叫住他，唸了一首詩，“錦瑟無端五十弦，一旋一柱思華年。”他知道沈貴妃中筆墨，不太相信她會做出這樣一首詩。

“前些子，宸妹妹送給臣妾一件禮物，臣妾甚是喜愛，這些子就想著如此回禮，正巧得了這首詩和宸妹妹閨名一樣，臣妾就想著把這首詩提刀水墨扇上，雖不算貴重，好歹也算臣妾一番心意，只是皇上也知道臣妾是簪纓世家，字實拿出手，臣妾也就斗膽請皇上題字。”如此，鳳凜才記住了錦瑟名字，為顯親近，也就改為了錦兒。

錦瑟聽到這聲錦兒才算真回神，這兩輩子叫她錦兒人也就那麼一個，這就是說，現還無事？

鳳凜見錦瑟醒了之後就看著頭髮發呆，以為她驚駭，於是就寬道，“錦兒不用擔心，你只是中毒了，許是毒解了，頭髮自然便會原來樣子了。”錦瑟暗地裡鬆了口氣，凡世毒傷不了她，雖然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沒事就行了。

鳳凜見錦瑟張口言，忙阻止說，“錦兒剛醒，還是先喝口水吧。”說完親自去外面拿了杯水回來。

錦瑟被皇上親自服侍倒沒什麼受寵若驚覺，室內掃視了一圈，沒見到本該見到白蘇連翹，只見到陌生幾個宮女垂頭靜立。

“白蘇和連翹呢？”鳳凜被一開口就是問宮女，心中稍微不，但想到錦瑟是剛醒，也就強壓了下去，“你宮裡宮女太監太不頂事了，竟然讓你中了毒，朕就命人給你重挑了幾個得用，你兩個大宮女還外面，一會再過來伺候。”如果是一般嬪妃，早就措辭謹慎拒絕了，皇上挑選那是忠於皇上還是忠於她呢？身邊全是皇帝人她們怎麼代一些不能公諸於世事情呢？

但是錦瑟聽說白蘇連翹無事就沒事一樣接著低頭喝鳳凜還端手上手，她本就沒想過害人，就像她說，他有白蘇連翹就好了，退一萬步講，她要是害人，有人能攔得住麼？

鳳凜看到錦瑟毫無異樣，心中懷疑才徹底煙消雲散，錦瑟確實不像是有有機人，就算是有心機，今後他人監視中也做不出什麼，也不算監視，保護她同時也把錦瑟事事無鉅細彙報給他。

作為大鳳朝天子，他可以放任自己對一個嬪妃動心，前提是這個人必須他掌控中，確保她對他確實無害。

鳳凜閃過種種顧慮，也是一瞬間，外面已經有人來彙報說已經問出結果了，鳳凜把事情給了暗衛來做，對於從來都是審問細暗衛來說，審問幾個沒經過專門訓練太監宮女簡直是大材小用，沒用太大力氣就問出了想要答案。

鳳凜讓暗衛首領隔著紗帳回話，鳳凜越聽越皺眉，芙蓉軒簡直就是一個大漏斗，各個宮裡釘子幾乎都全了，白蘇畢竟沒有專門學過怎麼管理事務，宅鬥宮鬥什麼她也從來沒有參與過，讓芙蓉軒沒有出大亂子就不錯了，鳳凜現覺得現他剛才決定真太正確了，要讓錦瑟再這麼放任下去，不出事才怪。

“那藥引是怎麼下，香爐是誰點？”鳳凜其實心裡已經有數了。

“藥引是放桃花花心，每次分量不多，又混了桃花香裡不引人察覺，連續幾天足夠發揮效果了，香爐是一個叫紅菱小宮女點，她已經承認是她下毒。”暗衛首領整個人裹漆黑衣服裡，跪地上也只是漆黑一團，錦瑟只他進來時候就覺血腥氣撲面而來，不自然低了低了頭。

“她主子是誰？”旁人回答這個問題怕是要猶豫，但暗衛只忠於皇上，回答毫不猶豫沒有一點猶豫，“是是淑妃娘娘。”錦瑟聽出了大概，鳳凜以為她頭髮是中毒導致，而真有人放毒，問出結果是淑妃。錦瑟卻想到了前幾沈貴妃意味深長問她是否怕毒，她否定後，遙遙看了眼延禧宮方向，藥引是淑妃放，但是後續絕對是沈貴妃做，而且，錦瑟覺得淑妃要下毒可能不是醉長生，下桃花中毒也不是醉長生藥引，宮女只管下毒，本不用問主子是什麼毒，淑妃明知別人是將計就計，也沒了辦法翻身。

現是人證物證俱，淑妃想要狡辯肯定不可能，不得不說，沈貴妃揭發時間實是太好了，沈貴妃縱火**，順便還禍害了他一個妃子一個孩子，鳳凜心裡憋著一股氣，前線又傳出消息，南疆沈將軍大敗敵軍，他本不可能是個時候發作，還得給沈貴妃遮掩，錦瑟剛剛從那場大火裡僥倖逃生，昏至今才甦醒，現正稀罕著錦瑟和他肚子裡孩子鳳凜心情能好才怪，又曝出淑妃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還差點得逞，心中惱怒可想而知。

鳳凜對著暗衛首領冷哼一聲，“傳朕口諭，淑妃心狹窄，惡毒善妒，不堪為宮妃典範，即起延禧宮閉門思過，無事不要出來了。”於是，剛被放出來淑妃又被關了起來，這還是看她生了三皇子份上，不過，有了鳳凜心狹窄，惡毒善妒這八個字足以讓淑妃一輩子難以翻身，一輩子也就呆淑妃位子上了。

錦瑟現卻突然想到了四月，沈貴妃死了，這些事肯定是她心腹做，四月不可能不知曉，沈貴妃把四月留給她，肯定有她用意，想到這，抬起頭問鳳凜，“那個揹我出來宮女呢？”鳳凜看向暗衛首領，一個小宮女不值得他費心思。

“四月姑娘一直養傷。”暗衛首領識相回答。

那天傷實太嚴重了，四月命算救回了，這輩子也毀了，臉上被燙傷地方是徹底好不了。

“皇上，妾想要四月。”

“等她養好傷再調回來好了。”鳳凜回得很乾脆，那個宮女不管是什麼目，她救了錦瑟命是事實，錦瑟想要維護一番也是情有可原，再說一個宮女，他實不放心上，他不願意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讓錦瑟不開心。

錦瑟達到目發現和鳳凜實沒什麼好說，讓她抱著鳳凜說火場逃生後怕她真做不出來，乾脆開始閉目養神，鳳凜以為錦瑟剛醒又累了，給她放平枕頭，讓她躺下去。

鳳凜又芙蓉軒呆了會兒才離開。

錦瑟醒了消息讓白蘇連翹愁眉苦臉幾天後終於出了笑臉，這邊喜氣洋洋，永安宮就是愁雲慘淡了。

淑妃只是沈貴妃順水推舟，那德妃事絕對是蓄謀已久，德妃臉毀得徹底，如果不是沈貴妃誠心讓德妃逃出來，德妃真就和沈貴妃一起葬身火海了。

德妃看著鏡子中一半美貌一半羅剎臉，尖叫一聲，寧願自己就此死了那場火海里，還綁著繃帶時候，德妃才存一分僥倖，那看著鏡中自己，徹底絕了希望，現皇上還對她存著一兩分憐惜之意，但看到猶如惡鬼臉後，這份憐惜也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德妃氣把銅鏡砸了個稀巴爛，周圍一切都遭了殃，能砸東西全都砸了個遍，宮女都恨不得貼著牆壁，自從德妃醒來就表現喜怒無常，剛開始幾個給德妃端藥宮女被砸頭破血後，所有人都是十二分小心，現一看到德妃狀態不對，就早早朝不易被砸到方向挪去。

德妃發完火就看到瑟縮宮女，本來就沒消下去火又上去了，張口就要訓斥，就看到一個小宮女顫抖過來稟報，“娘娘，二公主知道您醒了，吵著要過來看您。”德妃臉被毀讓德妃對沈貴妃恨咬牙切齒，那安寧公主臉卻讓德妃恨不得讓沈貴妃挫骨揚灰。

沈貴妃既然要報復，那就肯定是往死裡整，安寧公主死了，德妃一時喪子之痛本不能讓沈貴妃滿意，德妃被她扣下時候，就吩咐給安寧公主喂下了解藥，沒了命之危，臉上紅斑卻是留了下來了，粉雕玉琢一個孩子看起來卻是陰森恐怖。

德妃聽到稟報，動作一滯，想到女兒那張佈滿紅斑臉也不由打了個寒顫，恨沈貴妃狠毒，容貌毀了，安寧公主即便是公主之尊又如何，將來哪位世家公子敢娶她？！

沈貴妃是生生想讓她們母女生不如死。德妃醒過來之後，就命人緊閉了永安宮，但外面怎麼傳，德妃不用打聽都可以猜到。

德妃永安宮裡脾氣漸暴躁，居住賢儀宮賢妃看著心腹送上來報告，出一絲捉摸不透笑意。

後宮格局發生了巨大變化，錦瑟躲芙蓉軒浮生偷閒，她說過要給沈貴妃念往生經，她自然不會食言，只是想到寫效果好，就命人找來一些硃砂想開始抄寫往生經。

這時候四月也養好了傷，被帶到芙蓉軒向她主子報到。她知道她雖然救了錦瑟，宮裡多人對他是不齒，她行為眾人眼中算是背主了，背主人總會讓人看不起。所以芙蓉軒子，她過很低調，何況她知道這裡人都是皇上人，這會看到錦瑟想要抄經書，猶豫了下，拉住了要出去白蘇，“小主，恐怕此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