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回陳倉醫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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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陳倉城。

這裡熱鬧非凡,車水馬龍。

這街上的人若是揮一揮衣袖,便可擋住天上的太陽,這街上的人若是一起垂下一把汗,那便是場漫天大雨。

實際上,陳倉也稱得上這般形容。

設施齊備,且防禦森嚴的一座主城,確實經得起這般形容!

這時,一道毫不起眼的男子身影,悄悄的自牆角一轉,自小巷中走了過去,逃開了那正街上一隊隊巡查的士兵!

這男子揹著一個嬌弱女子,面蒼白,氣若游絲,可不正是為熊淍捱了劍的夏芸!?

“芸妹,我已經打聽過了,這陳倉城內住著一個名醫,定能醫的好你,你可要撐住啊。”熊淍已是累的有些息連連,額頭上黃豆般大小的汗珠直往下墜,但他的腳步卻依舊迅捷,穩健。

本不算長的路,在小巷的曲折路徑裡倒顯得更加漫長,也不怪熊淍,夏芸受的是劍傷,若是被官兵發現了,怕是少不了一番麻煩,因此也只得繞路走。

“颼!”剛一轉入曲徑,遠離了外面的巡邏士兵,熊淍便是猛地一個跟斗捲起,身形平地拔起,一下子閃掠到了小巷的屋頂之上,旋即邁開‮腿雙‬,狂馳開來,在其輕功全力施為之下,速度快到如風一般,幾乎都看不到他的身形,只能看到淡淡的殘影而已!

“咔嚓嚓嚓!”一陣陣屋頂瓦片傳來的輕聲震響,隨著熊淍步伐的加快,速度也是愈來愈快,最後甚至是聲還未響,形卻已過……。

就是這般狂奔了一時三刻,熊淍猛地一彎膝蓋,身形一個跟斗折轉而下。

“啪!”一聲輕響發出,熊淍身形已然落地,他瞧瞧的自牆內探出半個頭,看著對面那座略顯闊麗的府邸!

這地方,便是那陳倉的醫道聖手,魏燦的家無疑!

其實,只看這地方,也能猜出,居住在此的人不一般,因為這府邸實在有些富麗堂皇,甚至是……。繁華!

其門前立一對石獅,左雄右雌。雄獅腳底踩圓球,象徵腳踏環宇,也就是權利。雌獅腳底則往往是幼獅,象徵子孫綿長。

而獅子正央,則是懸著一塊匾額,上面端正的寫著四個大字;“妙手回!”熊淍只是蜷縮在小巷口,揹負著夏芸靜靜的瞧著,仔細的探查著,作為一個殺手,他知道,貿然出擊只會打草驚蛇!

街上的人來來回回不斷,巡查的甲士也是一波一波源源不絕,好似在這陳倉城中,永遠都不會有寂寥這二字一般!

“踏踏…。…。!”熊淍沒有多於動作,只是靜靜的走著,跟隨著人走,沒有直朝著那府邸走去,而是順著路走去。

步伐一步步的邁進,面而來的巡查甲士也是面一步步迫來。

熊淍的嘴角猛然微微浮現出一絲弧度,只聽得幾乎蚊子聲一般的輕響發出後,再回首,熊淍卻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

不彎膝蓋,甚至連肩膀都不抖動,上下身都不動彈,但是卻能僅僅以腳掌的點地使得揹負著夏芸的身體猛然拔起,這一手輕功,不敢說天地無雙,但也敢說彩瀲灩!

這一手,便是江湖中廣為傳的‘扶搖!’。

這是即便連白玉京都沒有習會的輕功,扶搖,不但對人要求極高,對身體強度要求也是極高,熊淍也是好運,拜了逍遙子為師,這才學到這麼一手。

“颼!”只是一度輕響,熊淍整個人已然詭異的浮現在了屋簷之上,雙瞳之中,泛起淡淡的光。

醫道聖手,陳倉第一神醫,若是他都醫治不了芸兒,恐怕芸兒便也真的無救了,那我熊淍孤零零一人,便也隨她一起去了罷。

哪怕九幽黃泉,也陪佳人共赴。

三份付出一份甘甜,任他山高奇峰險,自古英雄出少年。

“咔嚓……”瓦片發出一生悄然的脆響,熊淍扶著夏芸的身子,慢慢的蹲下,貼耳在瓦片上,他在等待,等待著他的機會。

為了躲開士兵,他自然不能昂首步的請這神醫。

況且魏燦在陳倉能有一席之地,定然離不開朝廷的支持,他熊淍自京城逃獄,到現在還是通緝犯,若是直接請求他醫治芸兒,恐怕自己的命便也要搭上了,到時候也是無用功。

但無論魏燦是否願意施救,熊淍也要來一試,更何況,熊淍自然有能讓魏燦施救的手段,這世界上,即便再無可能的事,也必有打動它的一把鑰匙。

沒有人願意死亡,但熊淍卻依舊奪走了他們的生命,這些靠的,當然並不是一張嘴,還有他熊淍手中的劍。

人們懼怕死亡,當他們自覺危險迫近,哪怕你叫他去做辱及祖宗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

這,便是人

這便是一個在黑暗中生活已久的人眼中的世界。

人,沒有男與女,沒有歡與哀,沒有尊與卑。

有的,只是生亦死!

而熊淍,便是能夠駕馭劍的尊者,此時此刻,熊淍已經倚著一柄鋼刀,一柄尚還帶著豁口的殘缺鋼刀。

刀名,追魂!

“老爺,陳倉守軍都統張將軍給您發來一封密信。”這時,一聲嬌喝聲自庭外傳來,聽其對魏燦的稱呼,想必應是夫人或是妾子等的存在。

熊淍聞言,趕忙摟著夏芸再度緊了緊身子,使自己二人的身軀儘量伏在屋頂上,成為一道筆直的線。

“拿來我看。”一聲有些滄桑的男子聲音傳出,想來便是陳倉醫聖魏燦了。

作為一個殺手,聽聲辨位自然是他的看家本領,熊淍此刻緊貼屋頂的身子也是朝左輕挪了三分。

就這樣,一陣小聲的讀念聲換換自那魏燦口子一字字吐出,雖然緩慢,但卻聲音很小,即便是熊淍這般耳力,都是聽不清楚!

只是一刻鐘之後,那魏燦猛然仰天長笑道;“好,這大地飛鷹,一個小小的江湖宵小,竟仰仗著武功高強,不過數年時間,將我的靠山都給扳倒了去,這次被那姓熊的逃犯重創,相比是不會再分心管我了,這次可真是天助我也啊!”顯然魏燦平常不是一個愛大笑的人,他這一笑,旁邊的婦人竟詫異道;“老爺,怎麼了?到底是何天大喜事,讓老爺如此高興?那卜鷹厲害得緊,老爺還是勿要隨口議論為好呀,若是傳到他耳朵裡…。…。”

“砰!”魏燦猛然一掌拍打在木桌上,身形也是立展而起,大笑道;“哈哈哈,傳到他耳朵裡?他一個紫的近衛長,卻總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次總算碰到一個硬茬,他這一傷,我再走私貨運藥,他便再也管不著了吧?還好有個姓熊的傻小子,雖然他這算是誤打誤撞的幫了我,不過既然朝廷下了令說他朝著大散關方向逃竄,若是落到老夫的手裡,哼哼…”魏燦猖狂的陰冷笑著,顯然,他的這封密信講的便是卜鷹與熊淍一戰,以及熊淍的動向!

熊淍緊靠在房頂上,沒有絲毫驚慌。

笑話,自己這般遊山玩水的逃竄,若是偌大一個朝廷都抓不到自己的動向,豈不是太過可笑了?

“鏘啷啷!”一聲劍器長鳴,旋即一道殘影已經飛掠而下。

“鏘!”還不待魏燦反應,一把寒劍已經搭在了他的脖頸上,接著,一道如似修羅的冷聲便從其身後傳來;“那個女人說的對,你最好還是不要隨口議論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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