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開始組織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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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悽慘死相早已讓在場官軍膽寒,誰還敢上前?趙廉也被藥王這毒辣一手鎮住,額頭冷汗直冒,驚的話都說不出口。見“焦灼赤練”嚇住官軍,藥王得意道:“不想死的,把那兩個美人抓來送給我,我放你們條生路。”劇毒震懾,有幾名膽小軍士迫於藥王威,竟準備對晏飲霜與柳芳依出手!就在這時,一旁街道上梵音突起,佛光與劍光疊輝映,聖潔之氣綿綿湧來,將藥王身周的“焦灼赤練”盡數化去!

“何人!”身周劇毒被內力化成的聖氣消去,藥王心頭陡沉,知曉遇上不世高手!眾人循劍影望去,只見浩然佛光中,一道超然身姿負劍而立,氣度莊嚴,頭戴足金蓮花冠,身著月白羅漢衣,一頭烏黑長髮隨風輕舞,斑白兩鬢卻是垂至前,瀟灑間不失沉穩,更有一種聖潔姿態,那人單掌行佛禮,口宣佛號道:“徐施主,還請莫要妄造殺業。”

“原來是佛門高人,敢問大師來自三剎中的哪一處寶地?”佛門三剎,舉世聞名,釋教高手幾乎盡在其中,摧花葯王只覺來人武功比自己高處太多,哪怕搭上毒功自己亦毫無勝算問話,便想先套出其來路,再考慮如何應對。

“修者並非三剎之人。”那人仍是身形不動,答的平靜如水,這一下,藥王摸不準佛者來路,只得道:“敢問大師名號?”他先問地而後問名,忌憚之意已十分明顯。

佛者微笑道:“徐施主大可放心,修者法名段塵緣,來自雲光琉璃塔,此行乃孤身一人。”聽到佛者法名,藥王瞳孔微縮,驚叫道:“三教劍峰!”

“原來徐施主識得修者。”佛者答的平淡從容,藥王此刻卻已心驚膽戰!三教能人輩出,同門之中多有並稱名號,如道門九曜天尊與儒門問世七君,卻鮮有名號與別門並稱,然而其中卻有三人,雖各在不同教派。

但關係極佳,彼此引為至,世稱…三教劍峰!認出佛者來歷,藥王當即拋出一枚圓球扔向佛者,那圓球飛在半空突然炸開,散出彌天白霧,眾人視線中瞬間只有茫茫白,數尺之內不能視物!

“大家小心防範,不要讓他偷襲了!”趙廉仍是忌憚藥王先前手段,生怕他再出奇毒,忙躲到馬匹背後,緊張的聆聽四周動靜,只是他不知,藥王已是嚇的肝膽俱裂,哪還有心思再去沾花惹草?大霧中。

只聽清聖梵音再響,劍氣佛氣織縱橫,眨眼間打散霧,眾人眼前撥雲見月,卻已不見摧花葯王身影。

“阿彌陀佛。”段塵緣口宣佛號,來到先前被“焦灼赤練”殘害致死的那群屍體前,嘆道:“眾位施主生前遭盡非人折磨,皆因修者來晚一步,請容修者為你們誦經一卷,聊表歉意。”隨後手捏法指,口誦莊嚴佛經,開始為死去的軍士超度。

此時,先前拖延藥王的寒凝淵終於踉蹌趕來,看見誦經佛者,面微變,小心繞過焦屍,悄悄問晏飲霜道:“這是何人?藥王呢?”晏飲霜答道:“這是來自雲光琉璃塔的段塵緣大師,方才多虧他出手退藥王。”

“雲光琉璃塔?”寒凝淵聽聞此地,面一凝,眉頭微蹙,似是在思索何事。晏飲霜見他面有異,不問道:“寒公子,怎麼了?”寒凝淵答道:“我雖久聞三教劍峰大名,卻從未聽聞雲光琉璃塔。

而釋門諸佛又多在三剎之中,這點難免讓人生疑。”晏飲霜道:“佛門寶地自然不止三剎,就如儒門大賢並非全在三壇一般,雲光琉璃塔應是一些散修的地方吧。”寒凝淵嘆道:“應是如此,是寒某孤陋寡聞了吧。”柳芳依見段塵緣輕易敗退藥王,身手了得,也不顧他正在誦經超度,急忙上前請求道:“大師,逝者已矣,小女子懇請大師,先救生者。”晏飲霜也忙附和道:“大師,醉花樓中尚有人生死未卜,飲霜懇求大師慈悲為懷,施以援手。”二女情真聲切,段塵緣當即停下誦經道:“修者早有此意,二位姑娘請帶路。”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轟隆巨響,伴隨人群一陣驚呼,二女趕忙看去,卻見到最不願看見的一幕…原先醉花樓所在之地,此刻已不見樓宇,只見滾滾黑煙,沖天而去!

驚見此景,柳芳依尖叫一聲,已是淚如雨下,晏飲霜亦是目瞪口呆,櫻微顫,淚珠打溼眼角,絕難置信自己所見,寒凝淵眉皺眼闔,仰面朝天,默然不語,膛卻在不斷起伏,顯然是在努力剋制心緒。

段塵緣亦未料到情況突變,見二女皆是悲慟難當,溫言問道:“二位姑娘,需救之人是否就在那起火的樓中?”二女兀自傷心,不願開口答話,一旁趙廉見狀,忙答道:“就在那裡。”段塵緣知曉不能再有耽擱,點點頭,已踏步而去。寒凝淵平復好心緒,對二女道:“我們也去吧,此刻下定論還為時過早。”晏飲霜驚覺段塵緣言之有理,現在亦不時放棄之時,忙擦拭眼淚對寒凝淵道:“不錯,無論怎樣,都要前去確認一番!”說罷拉起柳芳依,與寒凝淵一同追隨段塵緣腳步,往醉花樓廢墟而行,趙廉亦率隊跟上,準備救人滅火。

寒凝淵與二女抵達醉花樓,只見段塵緣獨立殘垣斷壁之前,默默誦經,晏飲霜焦急問道:“大師,可有生者?”段塵緣緩緩搖頭,面滿是哀嘆。柳芳依方得希望,又突然失去,只覺一陣血氣上湧,當場暈厥過去。寒凝淵忙扶住柳芳依嬌軀,為她渡氣調息。

“哎…”段塵緣嘆道:“修者本是路過此地,見此處突發大火,便想前來施救,不想半路遇上徐施主出手狠辣,不得已出手制止,又在他離開後怕他去而復返,才借超度之名震懾於他,沒想到這一番延誤,大樓竟已垮塌,若有人因修者來慢一步而命喪於此,修者難辭其咎。”晏飲霜望著火星四冒,遍生黑煙的醉花樓廢墟,怔怔道:“當真,不在了嗎?”段塵緣道:“阿彌陀佛,大樓垮塌前,應有人從樓中衝出。”晏飲霜聽聞,神一振,忙追問道:“大師確定?”段塵緣指著一處倒塌木牆道:“此牆之上,仍留有劍氣與劍意,但修者卻覺四周空氣中留有道門招式餘勁。”

“道門?”

“不錯,此招餘勁略顯‘有聲無音’之意境,若修者估計不錯,應是道門希音觀的‘大音希聲’,只是此招似是輔以劍法而出,這點讓修者想不通透。”

“是否會是用劍的道門高人施以援手?”寒凝淵問道。

“以修者所聞,希音觀琴劍雙修者,唯有‘清音弦劍籟天聲’,但觀此招餘勁,施招人修為又遠不如他,著實讓修者費解。”

“既知墨賢弟有可能脫出險地,那我們不妨等官軍清點整理之後再做確認。”寒凝淵沉穩勸道:“胡亂臆斷,只會讓自己失了方寸,對救援毫無助益。”聽他一席話,晏飲霜如夢初醒,謝道:“寒公子提醒的是,是我急躁了。”寒凝淵溫言道:“關心則亂,這種境況,急躁才是人之常情,說起來我倒是羨慕墨賢弟能有如此佳麗為他牽絆掛懷。”晏飲霜從小到大,受人誇讚無數,其中也不乏真心話語。

但寒凝淵聲線溫潤,氣質如玉,有別以前那些紈絝子弟,一番恭維之語,反而觸動她少女心絃,說的她俏臉泛紅,忙羞澀的別過頭去,不知如何作答。

“這位小兄弟頭腦明晰,是透徹事理之人。”段塵緣單手行佛禮道:“修者還有要務在身,不便久留,待為樓中亡者誦經一卷後就別過,諸位施主,請。”寒凝淵問道:“大師名列三教劍峰之一,修為超卓,有何要務竟須大師親自出手?”段塵緣道:“並非只有修者一人,琉璃塔前金光大作,是警示之兆,此事非同小可,已驚動三教高層,天佛五座、真武雙璧皆已在查訪路上。”

“天佛五座、真武雙璧、三教劍峰,這都是三教頂尖戰力,究竟何事竟需三教銳盡出?”寒凝淵甚是不解,喃喃自語間。

突然驚道:“莫不是葬雪天關有變,北海妖族已破關入境?”段塵緣搖頭道:“琉璃塔所示,事發應在西南邊陲,與北海妖族無關。”寒凝淵道:“西南邊陲之地…難不成,是西域南疆攜手發難,邊關告急?”段塵緣依然搖頭道:“施主還請莫要妄加揣測,此乃三教機密,其中細節,修者不得外傳,還請施主見諒。”寒凝淵自嘲一笑,向段塵緣賠禮道:“大師說的是,晚輩常年駐守邊關,故而若有變故消息,第一反應便是邊疆遭劫,這番胡亂猜測,讓大師看笑話了。”段塵緣還禮道:“觀施主武功,當是玉龍山莊之人,貴莊固守天關多年,雖從軍旅卻有俠風,施主心繫邊關,憂國憂民,修者豈會笑話。”二人說話間,趙廉已帶官軍與勞役到來,開始組織滅火,看見昏中的柳芳依,忙跑過來問道:“柳姑娘這是怎麼了?醉花樓裡究竟發生何事?”晏飲霜將醉花樓裡事情細細說與趙廉,說到墨天痕獨自斷後力戰花千榭時,趙廉突然道:“楊盟主與花千榭相殺,結果花千榭卻又回來了?這麼說兩位門主恐怕凶多吉少了。”狠狠一跺腳,又道:“這花千榭真不是東西!這一趟竟讓兩門高層盡墨!姑娘,這裡先給官府處理,若有消息我會即刻通知兩派。”晏飲霜心知自己在此也束手無策,只得道:“有勞大人了。”寒凝淵指指懷中仍昏不醒的柳芳依對晏飲霜道:“這位姑娘住在何處?先把她送回家人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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