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寒兄提點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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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內心的惡念想加諸在別人頭上,以此滿足自己的口舌之快。墨天痕一行自是沒聽到這等齷齪揣測,待到四人遊覽完畢返回柳府,柳澄依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她早就聽聞上午醉花樓事件,心中焦急不已。
不多時卻有下屬回報說小姐無恙,下午仍會領著墨天痕一行遊玩,柳澄依安心之餘,也埋怨起女兒不知輕重,偏偏明大婚事宜還需她來坐鎮,楊府與柳府的佈置皆需她來
心,雖是心焦,卻也只能捺下
子。
待到事務處理完畢,已是黃昏十分,見女兒還未回來,柳澄依披上外衣,準備出門尋找,剛踏出門坎,就見墨天痕與女兒有說有笑,並肩而行,形狀極為親密,頓時氣憤不已,雖不好當場發作,但臉已拉的老長。
柳芳依見母親黑著臉前來接,忙上前請安。柳澄依陰沉道:“不錯,還知道回來。”看見女兒手臂上纏著紗布,柳澄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快步將她拉離墨天痕身邊,低聲訓斥道:“你明
就要嫁與少主,今
怎能與別的男子如此廝混?這樣子被人看見傳揚出去,讓我飛燕盟的面子往哪擱?”柳芳依聽母親提起明
婚事,原本愉悅的心情瞬間黯然,低聲道:“女兒知道了。”墨天痕與夢穎見柳芳依遭母親訓斥也是尷尬不已,還是晏飲霜識得大體,上前勸道:“柳伯母,是我們纏著柳姐姐要她領我們在城中游玩,柳姐姐只是盡地主之誼,還請莫要見怪。”晏飲霜遠來是客,又是儒門高人之女,柳澄依自然沒法對她惡言相向,只得道:“我教訓小女,倒讓諸位見笑了,還請莫怪才好。”晏飲霜笑道:“伯母哪裡話,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房了,柳姐姐,你明
大婚,晚上要好好休息才是。”說罷便招呼墨天痕與夢穎回房。
墨天痕與夢穎向柳家母女行了一禮,便跟著晏飲霜一同去了,在行禮同時,墨天痕卻發現,柳芳依看他的眼神,似是與平不同,而他未發現的是,當他轉身,柳芳依一雙翦水秋瞳將溫柔的目光留在他身上,直至他消失於門牆之後。
待到三人來到客房,墨天痕不悅道:“柳姑娘又未做錯什麼,柳夫人何必那麼大火氣!”他之前生怕傷了和氣,沒有當面反駁柳澄依,憋了一路方才說出心中所想。晏飲霜道:“父母終歸是牽掛孩子。
況且柳姐姐明就要大婚,今
又遭橫禍,柳夫人心急之下說幾句重話,也是無可厚非。天痕,別人的家事,還是少理為妙。”倒是夢穎玩了一天,仍是興致不減,問道:“晏姐姐,我們只出去一天,這裡已經被佈置的喜慶不已,想必新郎官的府上佈置的更要熱鬧呢。”晏飲霜笑道:“我們江湖兒女成婚,規矩少了些,但結緣廣泛,論熱鬧程度,可要比些官家世家要熱鬧多了。”
“那是!”夢穎也開心道:“後我若成親,也要辦的風風光光,熱熱鬧鬧,把認識的人全請來!”晏飲霜揶揄道:“夢穎想嫁了?誰那麼有福氣,能娶上如此可人的姑娘呀?”聽師姐問起情郎,夢穎頓時一羞,雪白
頰上瞬間泛開紅暈,偷偷回頭望了墨天痕一眼,嬌聲道:“不說,不告訴晏姐姐!”晏飲霜美目瞟了眼墨天痕,會意一笑,俏皮
靈,嬌美清甜,看的墨天痕心神一滯,幾乎忘卻呼
。卻聽夢穎打岔道:“對了晏姐姐,不是說新郎官府上會更好玩嗎?反正晚上沒事,不如我們去看看吧?”晏飲霜道:“也好,用過晚飯便去吧,天痕你也一起去嗎?”她思忖著墨天痕晚上或許還要練劍,故而探探他的想法。
佳人相邀,墨天痕幾乎瞬間應下,卻想到白醉花樓一事,想起母親仍身陷水火,只得婉拒道:“不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夢穎奇道:“天痕哥哥,你要辦什麼事呀,我們一起去就是了。”晏飲霜只道他要練劍,對夢穎道:“夢穎,天痕的事只能一個人去做,我們自己去主家就好了。”夢穎撅起潤
嘟囔道:“什麼事情,夢穎也可以幫忙的啊。”見夢穎不樂意,墨天痕只得耐心勸解,答應她辦完事便會去找她,夢穎這才跟著晏飲霜而去。二女走後,墨天痕馬不停蹄趕往醉花樓,來到雪蓮二號房,敲了幾下門,裡面卻沒人應答,這時,墨天痕身後傳來略帶驚異的優雅嗓音:“墨兄?”轉頭一看,正是從外歸來的寒凝淵。二人進屋,墨天痕致歉道:“寒兄,還請原諒在下不請自來。”寒凝淵笑道:“墨兄說笑了。
白寒某已發過邀約,哪有不請自來的說法,但寒某本以為墨兄會第二天再來,不想今晚就到了,可是有什麼心焦之事?”墨天痕答道:“寒兄猜的不錯,你我二人一見如故,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之所以急急來尋寒兄,是有關家母之事。”
“哦?墨兄回去後,家中有生變故?”寒凝淵問道。墨天痕聽他提起家裡,不長長悲嘆一聲,道:“寒兄有所不知。”說著。
便將自己滿門遭屠,仇家所言北上尋母之事說與寒凝淵。聽著墨天痕描述當慘劇,長行百里仍遭無情追殺,寒凝淵不
鳳眼圓瞪,已是義憤填膺。
原本蒼白麵更填霜寒之意,怒聲道:“屠人滿門,還想斬草除
,這等惡徒若落在我寒凝淵手中,定讓他嚐嚐玉龍山莊冰雪蝕骨的滋味!”
“所以我來找寒兄,是想打聽打聽北海情況,看有無此等惡徒或類似事件,讓我有跡可循,說不定順藤摸瓜,可以尋得家母蹤跡。”寒凝淵思索一陣,道:“葬雪天關以北,便是北海妖境,妖族之人中不乏詐惡詭之徒,我玉龍山莊鎮守天關多年,雖未讓妖族大軍入境,但若是有妖族惡徒暗中翻山而入,我等也未必知曉。”墨天痕急道:“那可會是這些漏網之魚所為?”寒凝淵又是一陣沉思,道:“妖族攻中原,無非貪圖中原物產豐富,氣候宜人,想擺脫北海的惡劣壞境與貧瘠生活,故而就算有妖族潛入,也不會鬧出如此動靜,一來有暴
身份之險,二來也無甚利害衝突值得他甘冒此險。除非…”寒凝淵似是靈光一閃,問道:“墨兄,墨家可是有何剋制妖族的法寶或典籍?還是有何讓妖族忌憚的事物?”墨天痕搖搖頭道:“先父在世時,對妖族之事隻字未提過,只是讓我潛心修武,發揚墨學。墨家思想,倡導護世救國,維繫蒼生,是謂‘非攻’,非
惡不妄殺,遇弱者必護之,是謂‘兼濟任俠’,若有人信奉此學說,對妖族定是有所影響。
但佛道儒三教,皆有弟子抗妖守北,那領頭之人能得混沌郎君另眼相看,又能與儒門年青一代第一人幾乎分庭抗禮,有此能耐,若要立威,何須找我墨家下手?”寒凝淵讚歎道:“墨兄剛從悲痛中走出,便有如此分析,心堅忍讓寒某拜服,一路能得道門天尊、儒門七君,甚至混沌郎君垂青,氣運也是讓寒某豔羨不已呢。若是墨兄能如墨家先賢一樣兼濟任俠,必是蒼生之福。”聽人誇讚,墨天痕不
黯然道:“寒兄言重,我連母親都救不了,又何談造福蒼生。”寒凝淵淺笑溫言道:“我練功出岔落下隱疾,體弱多病不說,戰場也上不得。
即便如此,我能坐鎮帥帳,出力獻策,也能出使妖族,談和勸降,謀計攻心,待到戰事停歇,我亦能遊山歷水,飽覽河山,詩品酒,恣意紅塵,人生活法多變,若因一事不成而覺自己一事無成,那可是天大的笑話了。”墨天痕聽他勸解,心頭豁然開闊,道:“寒兄心
廣大,快意人生,做當做,為當為,天痕佩服。”寒凝淵謙虛道:“墨兄客氣,不過寒某方才倒想到一些聽聞,不知能否當做線索。”墨天痕道:“寒兄請講。”
“墨兄所言,令堂乃南水陸家之女,希音觀的玄音仙子,想必其氣質樣貌都是極為出眾,而陸仙子出身道門三觀,武道修為理應不低,寒某斗膽推測,像令堂這等在武林中當屬萬人景仰的極品紅顏,只怕是有人垂涎她美貌,想要佔為己有!”寒凝淵語出驚人,墨天痕也是被這番話語震的腦海一片空白,仇家滅他滿門,竟是在打他母親的主意?未及深思。
只聽寒凝淵又道:“寒某在北方多年,倒是聽聞一個組織,名為快活林,這快活林專門擄掠美貌的江湖女子,無論是已為人婦還是待字閨中,皆是其下手對象。
且這快活林很有本事,在北方作犯科多年,糟蹋良家無數,可行事極為隱秘,據傳其成立已有多年。
但直到一年前才被探出蛛絲馬跡,從而牽扯出北方多年來的江湖女子失蹤懸案,為此,錦朝緝罪閣三個月前便出動三名天字神捕查辦此事,但至今仍是找不出它的總部所在。”墨天痕聽他介紹快活林時,心頭便狂跳不已,越想越覺得母親被擒,與這快活林脫不了干係,於是急忙追問道:“寒兄,可還有這快活林其他消息?”寒凝淵搖頭道:“這快活林行事隱秘非凡,連緝罪閣一時間都拿它毫無辦法,寒某無能,只能給墨兄一條思路,至於其他,卻無從幫手了。”墨天痕道:“哪裡,有條線索,總比無頭蒼蠅亂撞要好,寒兄提點之恩,天痕後必當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