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凌空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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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前空地上,一名墨衣劍客聞樂而動,舞起一柄漆黑油亮的鐵劍,劍勢一往無前,剎那間,正氣四散奔騰,妖見之慾摧,忽又轉為輕巧,似繁星拱月,綿密不失靈動。

美婦看著中年劍客舞劍,嘴角含笑,媚眼如絲,手上卻是纖指齊動,琴聲漸趨鏗鏘,空靈琴音,竟現豪邁之意。

只見墨衣劍客劍隨音動,劍勢再轉剛正,劍意如焰掃長空,乘風蹈,呼嘯蒼穹,正當劍意極烈狂之時,琴音一低,劍意隨之收斂,二者似蕩清風,一同散去。

劍曲同收,墨天痕如夢方醒,但見美婦妙目生波,略帶笑意的望向自己,一旁墨衣劍客收劍歸鞘,也將嚴厲的目光投向自己。

“爹,娘。”墨天痕上前行禮。

這對琴劍相鳴的男女,正是墨天痕的父母,劍者乃是當代墨學大師,也是當代墨家家鉅子墨縱天,美婦則是道門三觀之一希音觀觀主次席弟子,有“南水玄音”之稱的南水陸家小姐陸玄音。

墨天痕避開父親的目光,向陸玄音討好道:“恭喜爹孃,琴劍和鳴,已臻化境,所謂神仙眷侶,不過如此。”陸玄音妙目轉。

看著兒子,似笑非笑,墨縱天卻是哼了一聲,冷冷道:“已臻化境?你的那點眼力,全扔書裡去了?墨狂劍意迸發不止,未出便收,這是劍法未成之像,哪來的已臻化境?”墨天痕聽得背後一涼,心想拍爹拍到爹的痛處了,自己平練功懶散,這墨狂八舞只練成了招式,劍意是一點也無,何來眼力看出劍法的問題?

冷月西斜,墨天痕一臉的無奈,在院中一遍遍的練習墨狂八舞,早先那一嘴恭維的胡話,換來了不練一百遍劍法不許吃飯的命令。墨天痕心中懊惱,自己不懂劍,只管誇娘琴彈得好不就完了。

轉念一想,光贊琴不問劍,按爹的格,多半還是要問我,到時候還是個出醜的結局。這墨家劍法是套好劍法,可是自己就是不能依招發意,按父親的說法,墨家劍法配合墨學,當先修其意,再練其招,墨學不深,心境不夠,劍就只能徒具其招。

可是這墨學自己也學的差不多了,為何劍招依舊不帶一絲劍意呢?正當墨天痕苦惱之際,一股飯菜香氣,其中又帶著幾縷女芬芳,合著柔美的女聲飄來:“痕兒,別練了,過來吃飯吧。”來人正是墨天痕的母親陸玄音,這位南水陸家的小姐對自己唯一的愛子十分寵溺,見兒子被勒令不許吃飯先練劍法,便揹著丈夫偷偷給兒子送來了飯菜。

墨天痕知道母親疼自己,乖乖的坐到母親身邊,開始大吃特吃起來,他下午回家,練劍練了快兩個時辰,腹中飢蟲早就在抗議了。

看著兒子狼虎嚥,陸玄音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心中卻在想,自己一直盼望再多出幾個子嗣,可所修道門玄功讓自己清心寡慾,對那事提不起什麼興趣,丈夫身體沒什麼問題。

但對弟之事一直不甚所好,縱然兩人情一直很好,自己又頗有姿,但那事卻也在有了墨天痕之後就頻率大減了,想到這裡,陸玄音清麗的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淺笑。

墨天痕吃的開心,一抬頭,卻看見母親笑的很不自然,不解道:“娘,你笑什麼?”陸玄音並不回答,美目瞥了墨天痕一眼,微笑道:“痕兒,快些吃完回屋歇息去吧,你爹那裡,娘去為你說項。”心裡卻在埋怨自己,陸玄音啊陸玄音,你想要孩子,卻又不願行房,難道還想天上掉個孩子給你嗎?待墨天痕飯飽回房,陸玄音吩咐下人收拾了碗筷,也回到了主臥。

主臥中,墨縱天正挑燈看書,見她回來,問道:“回來了?天痕的一百遍練完了沒有?”陸玄音心中有事,心不在焉的答道:“都練完了,我讓他回去歇息了,明早還要去書院呢。”墨縱天放下手中書卷,關切道:“可曾練出劍意?”陸玄音看丈夫面關切,卻又不想欺騙丈夫,只好照實答道:“不曾。”陸玄音原以為丈夫會大發雷霆,自己只要去撒個嬌,就好替兒子矇混過關了,不想墨縱天卻是長嘆一聲,默然不語。陸玄音深知丈夫望子成才。

但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卻始終繼承不得丈夫的衣缽,不由心中鬱悶,轉到座椅背後摟住墨縱天,安道:“相公,習武之事,不能之過急,況且痕兒志不在此,強之下也未必會有好處。”墨縱天一生鑽研墨學,苦修墨家劍法,志在將墨學發揚光大,怎奈他資質平平,武學只得江湖二,墨學更是被三教風頭所掩,難以出頭,雖接過父親衣缽接任了墨家鉅子。

但在他心中始終有一股鬱氣難平,便將所有的希望押在了兒子身上,可兒子對墨學全不在意,反而喜歡機關術及儒學。聽罷陸玄音安,墨縱天苦笑一聲,搖搖頭,低聲道:“痕兒武學天賦,遠超你我,但心頑劣,不肯好好習武。

想我堂堂一代墨家鉅子,兒子文不修墨,武不成器,難道我另覓一個傳人不成嗎?”陸玄音聽到這,心中不由一動,攀上丈夫肩頭,兩片凝脂似的丹湊近墨縱天耳邊,呵氣如蘭,嬌聲道:“相公,何須另覓,傳給自家孩子不好嗎?”墨縱天愣了一會,才明白子所指為何。

他不是不解風情之人,嬌軟語求歡,他豈能負了心意?隨即抓住陸玄音搭在他肩上的玉手,回頭找著那芬芳玉潤的便親了下去。

陸玄音嚶嚀一聲抱住丈夫,一抹丁香探入墨縱天嘴中,二人舌火熱纏間,陸玄音已繞到墨縱天身前,坐到了丈夫腿上,墨縱天一雙大手也順勢撫上那圓潤飽滿的雙峰,輕輕捏起來。

陸玄音部受襲,表現更為熾烈,吻的也更投入,更深情。墨縱天在捏一會,大手也探進那高聳中的縫隙,省去了那布料的隔閡,去體會那如玉溫滑的觸,十數年夫,陸玄音的肌膚依舊讓他如此愛不釋手。

陸玄音也極盡配合,盡力起玉峰上伸入衣內的手,左滑右擦,峰頂那粒妙物也隨之凸起。墨縱天心知子已然動情,啄吻了她幾下,吹熄了燈,便將懷中美人攔抱起,“另覓傳人”去了。

正在夫宵將至之際,墨府前院忽的傳來一聲慘叫,瞬間沖淡二人情慾。墨縱天雙眉一凜,放下陸玄音,怒道:“竟然有人敢夜闖墨府!”隨機手腕翻轉,指尖氣機飈而出,桌上的墨重劍受到這股氣機牽引,猛然凌空而起,飛向墨縱天。

墨縱天一把抓住劍鞘,向門邊急速奔去,不料一開門,一道黑劍氣,挾帶凜冽殺意,來!墨縱天心中大驚,腳步騰挪,堪堪避開這一擊,卻在臉上留下了一道殷紅的血線。

劍氣過後,劍芒大盛,一個黑衣人縱劍破空,不容墨縱天息,劍鋒面而來!墨縱天先遇偷襲,心中又驚,手中墨劍不曾拔出,只得以鞘相擋。只聽“鏗”的一聲厲響,黑衣人一劍刺中劍鞘,迸出燦爛火花,映出房中一瞬之景:一名麗人坐於鳳沼琴後,衣衫不整,面緋紅。

火花轉瞬即逝,蒙面人折劍再攻墨縱天,不料劍至半途,便聽得一聲清音響徹,接著便是氣勁破空之聲,叮的一聲撞開蒙麵人劍勢,墨縱天得此息機會,墨劍終於出鞘了!

蒙面人見墨劍出鞘,身疾退,墨縱天劍已出,鋒芒,重劍破風,挾星光點點,怒向蒙面人,正是墨狂八舞“劍耀繁星輝”!

墨劍絕式,攜星之輝,人之怒,劍之利,蒙面人竟是不驚不怵,舉劍相,一接,墨縱天便來人功力渾厚,不在自己之下,當下再出墨狂八舞!

只見墨縱天手中墨劍狂舞,隱隱發紅,照亮劍者沉著的眼,空氣隨劍招一同升溫,隨即一劍橫劈,掃開面前熱風,直指蒙面人!墨狂八舞“劍掃長空焰”!墨劍紅光,劈開黑暗,直擊來人,蒙面人卻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冷笑,手起鋒落,劍氣揮灑間,盡掩墨劍光華,劍掃長空焰…破!然而就在墨劍光華盡散之時,房間盡頭,一縷亮眼道光攜凌厲殺響,踏宮走商,攻向蒙面人!

蒙面人不慌不忙,揮劍斬出,破道光,攻墨劍,一氣呵成。房間中,墨縱天手持墨劍,使開墨家劍法,陸玄音按挑撫捺,道音清亮,墨者道者,琴劍相合,與蒙面人戰不止。

另一房間中,墨天痕正就寢,卻也聽見前院下人慘叫,隨即便是爹孃房間的方向傳來金屬接之聲與道門玄音。

墨天痕心知有變,忙提劍外出,趕到前院,卻見墨家下人丫鬟們,正被兩個黑衣蒙面人大肆屠戮,墨家前院,已成一處收割人命的修羅場,遍地屍首,血成河。

墨天痕剛想上前救援,腳下卻踢到一物,低頭一看,只見墨禹雙目圓瞪,口鼻溢血,已然死去,口一道可怖劍孔乃是致命傷,他乃是獨子,墨禹從小陪他長大,兩人關係明是主僕,實為兄弟。

驚見自己的書童兄弟橫死眼前,加之下人慘狀,墨天痕怒火攻心,拔劍而上,攻向蒙面人,僅存的一男一女兩個下人看見是少主來救,飛也似的奔過來,口中直喊少爺救我。

然而那名女僕剛跑到一半,一顆秀麗的頭顱變隨著一閃而過的寒光,凌空飛起,另一名小廝跑得稍快,就在他跑到墨天痕身前之時,前突的透出一柄劍尖,帶走他無力反抗的生命,從傷口處噴湧出點點慘紅,飛濺到墨天痕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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