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直起纖細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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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腳步知曉藥王遠走,夢穎糾結良久,一對緊握的粉拳終是無奈的鬆開,長嘆了口氣,頹然趴倒在身前的圓桌上,從懷中掏出一隻已然磨的發舊的機關木鳥,滿面哀的低聲訴苦道:“夢鸝啊夢鸝,我不過是出來找天痕哥哥,怎麼就被這個壞爺爺給找到了呢,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該怎麼辦才好啊!”原來當醉花樓大戰,夢穎聽說墨天痕遭遇後傷心絕,當時拔腿就要出門尋找,被晏飲霜與寒凝淵好說歹說方才勸下。

然而她對墨天痕用情至深,在柳家等待數卻毫無消息後,終是按捺不住,想要出門尋找,又被晏飲霜和寒凝淵攔住。

此時她心中擔憂緊張已達頂點,就如同當在正氣壇聽到墨家滿門被滅的消息時一般,於是嘴上假意答應繼續等待,卻在夜深人靜之時偷偷出逃,自行往醉花樓遺址找尋墨天痕蹤跡。

怎料,就在她往醉花樓途中,前大戰中被段塵緣嚇走的摧花葯王竟去而復返。藥王那時正準備前往城中一名物好的美人家中採花,好巧不巧遇上獨自一人在街上行走的薛夢穎。

一見自己垂涎多的小美女竟在深夜中落單,藥王當即大喜過望,把那家物好的美人忘的乾乾淨淨,徑直跟上了上去,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夢穎制住,準備帶往快活林。

興許是準備回到老巢再慢慢享用,藥王這一路並未對夢穎做出任何的逾越之舉,就如同爺爺待孫女一般好吃好喝照料著,也不從不對她設防。夢穎有幾次趁他“不備”想要逃走,但每次沒出多遠就會被他抓回。

然而夢穎卻毫不氣餒,屢敗屢戰,終於有一天,藥王也覺得這般老鷹捉小雞有些煩了,便當著她的面,將好心供她躲藏的一家人不分男女老幼,皆用“蝕血黃煙”毒成一具具形容慘烈的枯骨,夢穎何曾見過這種惡毒而血腥手法,當場被嚇的花容失,暈了過去。

待到她醒來,藥王便與她說,後她再想逃,只要被他抓住,他便將她周圍之人全數殺掉,這才斷了她逃跑的念頭,此刻,夢穎滿面愁容的摩挲著手中那隻舊舊的木鳥,自言自語道:“夢鸝,你說那個壞爺爺究竟要帶我去哪兒呀?

他雖然這一路都沒對我做什麼,但他看我的眼神一直怪怪的,就像…就像天痕哥哥看晏姐姐的眼神一樣,我被看的好不自在啊…”發完牢騷。

又想起不知所蹤的墨天痕,小美女不又嘆了口氣,呆呆地看著手中木鳥。那是很久前墨天痕親手製作並送與她做生辰禮物的,她一直非常喜愛,去哪也不忘帶在身邊,如今墨天痕生死未卜,她睹物思人,心中更是難受:“夢鸝,你說他真的逃出來了嗎?如果他真的逃出來。

回去卻找不到我,會不會很著急呀?又如果…如果他沒…”想到這裡,少女卻發現這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結果,眼眶頓時一紅,淚珠撲簌簌的在往下掉。一同胡思亂想,卻沒法改變現狀,夢穎心乏體疲,不知不覺間眼皮也越來越沉。

不一會,竟發出陣陣細微的鼾聲。沒過多久,外出歸來的藥王捧著一包油紙包推門而入,看見趴伏在桌上沉睡的青少女,原本飽經風霜的面容竟發生奇蹟般的變化,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眼中也一別往常,散發著溫柔的神

只見他躡手躡腳的將門閂拉上,又小心翼翼的將手中油紙包輕輕放下,儘量不讓紙張發出一絲聲響,再從少女柔的手中取走那隻老舊木鳥,動作輕盈利,生怕驚醒她一般,隨後,他將睡中的少女攔抱起,卻並未大快朵頤,飽餐秀

而是將她輕輕放在上,拉過被子將她肩頭細細遮蓋好,看著上人兒那青俏麗的可愛圓臉,藥王的眼中竟滿是憐寵,就如同在看自己睡中的女兒一般。

那隻曾施毒無數、害人無數的枯瘦手掌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上輕‮摩撫‬挲,力道卻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她驚醒,又能讓她更覺溫暖舒適。

任誰見了這幅畫面,只怕都以為是一位慈祥老父帶著年幼明珠,如此呵護備至,誰又能想到,這“慈祥”老頭便是兇名惡名遍傳江湖的摧花葯王徐如玉。

而這可愛嬌媚的圓臉少女,是他從半路用盡手段留在身邊的俘虜?一聲“咕嚕嚕”突兀的響起,藥王本以為是夢穎這小吃貨的肚子裡的饞蟲作祟,仔細一聽,卻是自己的肚子發出了飢餓訊號。

他轉頭看向桌上的油紙包,想了想,還是生怕紙包打開的聲響會驚醒睡夢中的人兒,於是搖了搖頭自嘲般地笑了笑,坐回方才夢穎所坐的地方,託著從小美人手中拿下木鳥端詳片刻,眼神突又轉回往常的猥瑣詭詐,陰惻惻地笑了兩下,將木鳥收入自己懷中,這才枕著胳膊,嗅著小美人殘留在此的芬芳體香安穩入睡。

***墨天痕渾然不知與自己情義相牽的美麗少女就在自己咫尺之遙,並且身陷敵手,只獨自在樹林中練劍。他陰脈自成周天,運轉暢,雖仍無法連接陽脈。

但就內力而言,已與陽脈健全之人無異,墨狂八舞在內力加持之下,即便不配合劍意,亦能有不俗威力,讓他多少對救母之事添了些自信。

不知不覺,已是半夜,墨天痕陰脈暢達,反而愈漸神,但看明月高懸,皎輝遍灑,知曉時候已經不早。

想到明早還需趕路,便收劍返回。回到客棧,大堂中已無晚間那般擁擠喧囂,只有值夜的小二在靠在櫃檯邊撐著頭打盹。

墨天痕喚醒小二,像他討了壺熱水端上樓,在房中胡亂擦洗了一番,便也上睡去了,天未亮,客棧門前又復喧鬧起來,一些趕早的商人已紛紛起下樓,準備整頓出發。墨天痕被樓下噪聲鬧醒,見屋中並無光芒,下開窗望去。

只見遠山背後新濛,細光四,正是拂曉前奏,便知該要上路。簡單洗漱過後,墨天痕在大堂買了幾個饅頭,邊嚼邊等著雜役去馬房牽馬。

早上商隊動作頻繁,人極大,那雜役也花了好些時間才將馬牽來。見馬匹已經到來,墨天痕又胡亂了幾口饅頭在嘴中,把剩下的饅頭往懷裡一,便翻身上馬,向東往鴻鸞而去。

墨天痕這邊剛剛離開,客棧中便走出一老一少,正是與他擦肩而過的摧花葯王徐如玉與薛夢穎。

如今只有微亮,夢穎哈氣連天的走著,一副沒睡飽的模樣,噘著嘴抱怨道:“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真是煩人。”藥王嘴角一扯,很是想笑,卻硬憋了回去,不想在美人面前出昨晚的溫情。

只是平淡道:“你昨晚剛過戌時便睡,睡到快卯時才醒,前前後後睡了足有五個多時辰,還嫌不夠嗎?”夢穎不悅道:“又不是自然醒,當然不夠,難得不在壇中不需按時起,誰知卻被他們攪了好夢。”話一出口,她一張緻小臉便瞬間耷拉了下來,腹誹自己道:“夢穎啊夢穎,就以你現在處境,竟然還有心思糾結是否睡的好?”藥王調笑道:“吃的多,睡的多,難不成你是隻小母豬?”他說話時語調上揚,眼光怪異,顯然“小母豬”一詞在他口中另有含義。

夢穎怒道:“你才是母豬呢!快把我的夢鸝還我!”小美女怒言頂撞,藥王也不以為意,道:“什麼你的我的,你都是我的!那木麻雀我看著喜歡,就自己留著了。”一聽他要把自己珍愛的東西據為己有,夢穎當時就不樂意了。

直接出手搶到藥王懷中,想奪回木鳥。藥王只是笑笑,閒庭信步般閃躲開少女的手掌,夢穎連番出手,卻連他一片衣角也不曾碰著,反把自己累的嬌連連。

藥王見她執著模樣,好奇道:“不就是一隻木鳥麼?你若真喜歡這種機巧玩意,來老夫買上他十個八個送你便是。”想到那隻木鳥之於自己的意義。

又想到自己絕無本領將它從這壞老頭手中搶回,夢穎眼眶頓時一紅,哽咽道:“你這個壞老頭,強擄我不說,還搶走我最心愛的東西!夢鸝是我生辰那天天痕哥哥親手做給我的,別的木鳥就算再好看、再巧,我也不稀罕!”說到傷心處,已是哭的梨花帶雨,豆大的淚珠紛紛滴落。

藥王在江湖摸爬滾打多年,早就猜到幾分,聽她如此敘述,就更應證自己猜測,不鄙夷道:“那小子是桃花之命麼,只憑這麼個破爛玩意,就能將小美人的一顆芳心牢牢抓住,若是跟我做了同行,保不齊又是另一個摧花葯王。”此時來往商隊眾多,雖是吵鬧,卻有不少人看見二人衝突,頭駐足回望,又見那絕少女正蹲在地上哭的傷心,不紛紛向藥王投來奇怪的目光。

藥王對這些目光自是不以為然,只低聲對夢穎說道:“你鬧脾氣,我不攔你,但你若不乖乖聽老夫的話…”他話頭一頓,雙眼冷冷掃過周圍人群。

接著道:“老夫的蝕血黃煙還有不少剩餘…”一聽老又以無辜之人命威脅自己,夢穎只覺一陣氣苦,卻又不忍周圍那些無辜商販因自己而遭飛來毒禍,小嘴一抿,揮袖飛速擦去俏臉上的淚痕,直起纖細的身板,嬌可愛的小臉上寫滿倔強,杏眸中盡是不甘與憤恨,櫻微微顫抖著道:“好…夢鸝…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許傷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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