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盛氣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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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穎用小腦袋瓜在墨天痕掌心蹭了蹭,似是很享受這親密的動作,當聽到墨天痕要請她吃“好吃的”時候,少女一對星眸瞬間閃閃發亮,連忙道:“好啊好啊,不用換衣服了,我們去吃好吃的吧!”看著少女猴急的樣子,墨天痕又好氣又好笑,拉著她往觀裡走,邊走邊說道:“不行,你看你,衣服都被水打溼了,趕緊去換一件乾
的再去吃!”走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回頭朝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科玄智及清微眾道施了一禮道:“科大伯,抱歉,今天稍晚點啟程,我得先把我妹子照料好了。”說完又回頭拉著少女走開了。
“阿啾…”清微觀墨天痕臨時住的房中傳來小貓似的噴嚏聲,此刻夢穎正抱膝坐在上,身上裹著條薄毯,端著一碗熱粥喝的津津有味。
墨天痕看見少女喝粥的香甜模樣,心中不滿是愧疚。清微觀乃是道門清修之地,沒有什麼“好吃的”有的只是饅頭稀飯,幾碟素菜,且少油少鹽,食之無味,少女卻似看見珍饈一般呼啦啦吃了個
光,天知道她這一路上到底遭了多少罪。
少女咕嚕咕嚕的把粥喝完放下碗,意猶未盡的用粉的香舌
去
角的兩粒米飯,拍了拍略顯凸起的小肚子,滿足的道:“終於吃了頓飽飯,這些天可餓死我了。”看見少女終於吃完這幾天來唯一一頓飽飯,墨天痕問道:“夢穎,你怎麼會來落松城?”夢穎轉頭看向墨天痕,嬌笑道:“人家想你,就過來找你咯。”墨天痕心中一暖,但隨即又略帶責備的道:“胡鬧,正氣壇離這數百里,你一個女孩家怎麼也敢孤身而來。”見墨天痕面帶慍
責問於她,夢穎頓
委屈,小嘴一撇,道:“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但是你一走就是兩年,期間連個信都沒有,人家百里迢迢的過來看你。
這一路碰上劫匪剪徑,黑店訛詐也就罷了,盤纏還不夠了,我一路挨著餓找到你,你不問問我這兩年過得好不好,不問問我這一路遇到了多少麻煩。
也不關心下我是不是吃飽了,反而在說我是在胡鬧?!”看著少女委屈的快要哭出來的絕美容顏,墨天痕一陣語,支支吾吾的道:“不是…
夢穎,你不遠百里來看我,我很是的,我…我只是怕你在路上遭遇意外…”看著墨天痕手足無措的模樣,少女絕美的圓臉上又綻放出一個甜似
糖的笑容,一掃剛才的“委屈”驕傲的道:“嘻嘻,意外有兩件。
不過都被我打發啦,本姑娘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古靈怪的丫頭更是讓人捉摸不透,但見少女不生自己的氣,墨天痕仍是心中一寬,隨後說道:“夢穎,爹的後事都料理好了,我打算重回正氣壇。
本來今天就打算上路的,你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好了。”夢穎秀眉微微一皺,道:“人家才來,你就要回去嗎?情我就來回跑路的命…”聽起來是抱怨,卻是應允了與墨天痕同行,墨天痕本來以為她會想在此多住兩天,聽她如此回答,自然放下心,去告知科玄智準備啟程去了。
懸中天,烈陽終於驅散重重山霧,古樸清微觀從霧中脫出,帶著層淡淡的水汽,在
光映
下,熠熠生輝,山間青松翠柏,枝葉染金,蒼勁中透出絲絲華貴,如德馨君子,
送來往過客。
墨天痕踏足山門之前,與夢穎並排跟在科玄智身後,他們身後,是科玄智心挑選的十六名清微弟子,俱是
道門“八卦周天陣”的
英之輩,遇險時可以結成兩組劍陣,以防蒙面人勢力半路截殺。
然而科玄智心知,單論武力,自己加上這十六名弟子已是難以抵禦蒙面人一行人,遑論對手還有控靈者。
此番出行,科玄智早已留有後手,如果蒙面人仍敢繼續囂張半路截殺墨天痕,他就有方法將他們一網打盡,還墨家一個公道,這也算他為死去的至盡一點心意。
然而縱然留有後手,科玄智此行仍是不敢掉以輕心,一路上地形複雜多變,並非全是官道大路,行經多處可以成為伏擊之處的地點時,科玄智都會事先命弟子列好劍陣將墨天痕與夢穎二人圍在當中,再以劍陣隊列行進,是以落松城至清洛城三百餘里,一行人竟走了半月才到。
也虧的科玄智一路細心謹慎,這半月來只遇上了幾夥不長眼的剪徑賊,被劍陣輕鬆打發,卻遲遲不見蒙面人一夥。
夢穎來尋墨天痕時就一直在走路,到了落松城一天又要原路返回,嘴上雖然是同意,心中卻是老大不樂意,墨天痕雖然一路與她逗笑,探討些機關造物上的新想法,但一行人走的實在太慢,約束也多,一路上好生無聊。
這幾夥賊出現時,她就跟打了雞血似得,興奮的直喊刺
,當道門劍陣痛擊匪徒時,少女歡喜的都快掛在墨天痕的身上了,墨天痕自幼與她相
,如此親密到還不覺得什麼,可一旁的小道士們可就眼饞了。
這麼一個脆生生,粉,軟萌萌的圓臉少女,他們一路上盡心護衛,卻得不到半點青睞,倒是墨家剩下的那個“廢柴”仗著有科玄智庇護,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在那“耀武揚威”這桃花運也是好到不行。
清洛城,中原西南重鎮之一,乃中原通往西南邊陲之地的必經要道,進可援西南邊疆戰勢,退可據清洛雄關固守。數千年前,儒門先祖於此設立當今儒門三壇之一的“正氣壇”以此為中樞,帶領儒門弟子在方圓百里領土中痛擊西域天眾六道雄兵,御守中原,後正氣壇世代傳承,坐歷千年而不倒,開枝散葉,門生遍佈西南一隅。
正氣壇因常年支援邊陲之地,學風奉行“武以輔儒,學以致戰”稱之為武校亦不為過。下設學堂、書院數十間,教授書經及六藝,傳儒學,授軍法,開民智,強民體。
每年從這些書院中選拔有心向武且頗具武骨的生員入壇中練武習軍,源源不斷的向西南邊境輸出行伍英,享有“西南將軍帳,十九是同窗”之美譽。
由於軍中勢力龐大,當地朝廷亦要以正氣壇馬首是瞻,不敢有所違逆,故而正氣壇在清洛為一家之言,勢力之強,無人可抗。中原儒門,總壇在東,掌教之下,高手輩出。正氣壇壇主笑傲風間晏世緣,副壇主武膽劍魄宇文正,皆列儒門“問世七君子”之中,修為超絕,乃是當代儒門的少壯中堅。
其下轄正氣壇內閣,坐落於清洛城正中心,弟子眾多,學風淳淳。雖稱為“閣”但其中樓宇林立,蔚然成片,學堂武場,馬廄道,一應俱全,可謂城中之城,壯觀至極。這天傍晚,墨天痕一行踏著夕陽餘輝,終於抵達正氣壇內閣正門之前,望著初代壇主手書的正氣壇牌樓,墨天痕心中百
集,此番回來,除了為回爐再造,
進武功為父母報仇之外,一個在他心中深深烙印下的身影。
此刻也在他眼前浮現出那媚如芝蘭般的倩影。望著看著牌樓出神的墨天痕,科玄智輕咳一聲,打斷他不知所以的念想,道:“天痕,此地已是正氣壇腹地,你此刻也算安全了,我們的護送便到此為止吧。”墨天痕忙施一禮,正道:“科大伯,落松城時你便照顧有加,還幫我料理完了父親的後事,如今又是一路不畏艱辛送我與夢穎來此,大恩大德,天痕
後若有機會,必當粉身以報!”說著,想到科玄智連
來的保護照顧。
此刻就要分別,墨天痕心中泛酸,淚水在眼眶中轉而不滴。科玄智見他真情,也是
慨萬千,拍了拍墨天痕的肩,笑道:“我可不想讓你粉身碎骨,墨老弟恐怕更希望你好好活著,天痕,你記著,仇雖要報,不可勉強自己,更不要急於求成,你天資不高,
基也是不牢,千萬不要因為練功而出了岔子,反而事倍功半,科大伯期待你手刃仇家的那天,但在那之前,你要好好活著!”墨天痕躬身道:“科大伯吩咐,天痕定銘記在心。”科玄智點點頭,轉而看向夢穎,道:“夢穎姑娘,天痕雖沉穩冷靜遠超同齡人,但畢竟孤身異鄉,總有不方便,你們如此相
,貧道斗膽,希望你二人可以互相照顧。”夢穎貝齒微
,笑盈盈的道:“放心吧科道長,我會看著天痕哥哥的。”科玄智點頭道:“如此甚好,有勞了。”隨後轉身,帶領一十六名弟子踏上歸程。
墨天痕目送科玄智一行十七人隱沒於來往的人群中,抬頭又望了一眼正氣壇的牌樓,然後深深了口氣,緩緩邁開了步伐,夢穎則寸步不離,跟在了他的身後,一同向內中走去。
二人剛走過牌樓,一道身影由遠及近,帶著興奮的聲音喊道:“薛師妹,你回來啦!”只見一名年輕儒生,穿一身青儒衫,提劍快步走來繞開愣神的墨天痕,來到夢穎身前,笑道:“薛師妹,你可回來,這段時間可讓我好找啊。”
“啊,宇文師兄…好巧…”夢穎擠出一絲微笑,卻難掩心中尷尬“剛回來又碰見這纏人,真是倒黴…”看著儒生眼神中那股藏不住的狂熱,夢穎俏臉微微泛紅,避開那灼熱的目光,心中卻在盤算如何編個理由打發他走。此事墨天痕認出了這個一副目中無人氣派的儒生,正是他師傅宇文正的二公子:宇文魄。
此子天資不錯,修為在正氣壇在學的年輕一輩裡可以排到前三,囂張狂傲,盛氣凌人,又有副壇主父親在背後撐,所以為人行事從來不計後果,我行我素,底下教員學子礙著他父親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