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兼有家學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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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巽霆聽罷,沉默良久,面凝重道:“江湖門派挑起武林紛爭,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既然與快活林有所關聯,說明此事遠非表面那般簡單,看來老夫要重新審視那幫採花賊了。”墨天痕問道:“閣主何出此言?”賀巽霆道:“老夫原本以為,那只是幫懂得與捕快周旋的人,做些買賣人口的勾當,但既然是
賊與人販,為何要花如此大力,挑起一城紛爭?”隨即又問道:“薰兒,那花千榭武功如何?”賀紫薰略微思索,道:“花千榭武功,走的是輕盈奇詭的路子,比之義父大有不如。
但…那他似乎有所留手,怕是想要活捉我。我們逃回時,又遇他親傳弟子追擊,他有提到,稱花千榭為花護法。”
“嗯,護法,想來也不是掌事之人。”賀巽霆道:“既然你說當他面對你三人圍攻仍是遊刃有餘,那恐怕武藝與為父相去不遠。一介護法武藝便如此高強,其背後掌事者實力可想而知!”墨天痕正苦惱快活林好手眾多,自己該如何救出母親,聽賀巽霆如此說道,心中一動,道:“閣主大人,快活林擄掠良家女子,還挑起武林門派紛爭,致使無辜之人受難,於情於理,朝廷應出兵圍剿才是,再不濟,可發動三教高手一同討伐,一來可拯救被害之人,二來也可讓江湖
後少生風波。”賀巽霆苦笑一聲道:“快活林一事,我已出動天字捕快查訪,至今已有數月,卻毫無聲息,試問不知其所在,又何談攻打?”墨天痕頓時語窒,卻聽賀巽霆又道:“即便知曉快活林所在,朝廷現在也沒法出兵了。”
“這是為何?”墨天痕幾乎驚坐而起,憤道:“難道朝廷明知曉危害在側,也寧願無所作為嗎?”賀紫薰見他樣子
動,怕他頂撞了義父,忙起身幫忙解釋道:“稟閣主,墨少俠滿門被滅,母親卻不知所蹤,現有線索得知其母失蹤恐怕就是快活林所為,所以他才會如此
動,還請義父…”賀巽霆擺擺手道:“好了,你以為我會與小孩子動氣麼?”轉首對墨天痕道:“墨家一事,老夫深表同情。
但朝廷現今亦有難處,快活林之事,怕是隻能暫時擱置。”墨天痕不解道:“難道朝廷坐擁天下,卻連這點兵力也調不出嗎?”賀巽霆耐心道:“墨少俠,你救得薰兒回來,又帶回快活林情報,老夫也不瞞你。
快活林現今實力未知、地點未知,我們貿然行動,反易如鴻鸞城之戰一般損兵折將,再者,我朝十二神將,有多人常年在邊關駐防,又有數人需拱衛京畿,真正可以隨時調動的神將不過兩人。
連月來,西南邊陲突現大量妖作祟,殺之不盡,除之不絕,且有愈演愈烈之勢,駐邊神將分身乏術,所以這兩位也已領兵前往西南平靖妖
,一時半會恐怕也難以歸來。”墨天痕道:“難道剿滅
巢,一定需要神將出面麼?我錦朝將官無數,兼有儒門扶持,何至於人才如此凋零?”賀巽霆道:“西南妖
所牽扯的,非是神將。
而是兵力,我朝三面皆敵,還時有東島海寇入侵,士卒極其緊缺,所以只要不威脅江山社稷,朝廷也從不過問江湖紛爭。再者,快活林實力不詳,但顯然武力雄厚,非一般將官可敵,貿然調派,恐怕會適得其反。
至於儒門,朝中雖有慣戰大儒,但為減天子顧慮,儒者只掌權,不掌兵,手上無兵,又何談出兵呢?”墨天痕自知賀巽霆話語在理,悻悻道:“難道就這樣放任那幫惡徒胡作非為嗎?”賀巽霆安道:“墨少俠且放寬心,剿匪事關社稷,朝廷無由置之不理,只是時候未到。
你既來到西都,不妨先住上幾稍作休整,若朝廷有意攻打快活林,我定會遣人告知,屆時還需少俠助我一臂之力。”墨天痕心中無奈,只得應道:“這是自然。”賀巽霆點頭道:“好說。”隨即吩咐道:“薰兒,老夫尚有公務需要處理,墨少俠住處便由你來安排吧。”墨天痕與賀紫薰起身告辭,便往閣外走去,還未到大門,就見一名公裝打扮的男子
面急急奔來,見到賀紫薰倩影,頓時欣喜若狂,加速來到麗人身前,舉手就抱,興奮道:“薰兒,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殉職的!
這不,立人剛捎信與我,我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賀紫薰不動聲的讓開來人擁抱,平靜道:“多謝葉師兄關心,公門之中,還請舉止得體。”心中卻恨恨道:“賀立人!你小子竟敢把我的行蹤告訴葉綸(注1),你死定了!”那葉師兄連連道歉道:“是,是,我是看見你太
動了。
還請薰師妹莫要見怪!莫要見怪!不知薰師妹今晚有空否,我在鳳月樓擺桌酒宴,慶賀師妹平安歸來,可好?”面對糾纏,賀紫薰心思一轉,指向身後墨天痕道:“不必了,我今晚與這位墨少俠有要事要辦,葉師兄好意,紫薰心領了,這酒宴還是留給願赴之人去吧。”她此話意思很明顯,葉綸自是聽懂,但仍不肯放棄道:“不知是何要務?若能幫上忙,不妨帶為兄同去,說不定事半功倍,還能趕上宴席。”這葉綸乃是當朝神將之子,在緝罪閣當差鍍金,雖說靠父輩陰庇。
但的確有幾分本事,二十出頭,已是天字捕快,加之他面容俊朗,身手矯健,在緝罪閣一眾女捕間頗得人心,但他卻又對賀紫薰痴心一片,遲遲不肯調任升遷,只為常伴佳人左右,好做近水樓臺。
然而賀紫薰深曉此人平雖以老實人面目示人,實則仗著家中勢力與職務之便為自己大開方便之門,常背地裡走私些見不得人的物件,做些強買強賣的勾當,兼之風
好
,極愛光顧風月場所,所以心中對他很是鄙夷,從不假以辭
。
賀紫薰本就有些厭煩葉綸,見他糾纏,更為不耐,索牽起墨天痕手,示威般道:“我與墨公子還有事要辦,請師兄莫再阻攔。”葉綸見一直追逐無果的女人竟當著自己面主動與別的男人牽手,
中一痛,卻不好表現的咄咄
人,耐住
子質問道:“敢問這位少俠是…?”賀紫薰聽他語氣不善,亦沉聲道:“他是我至
好友。葉師兄若無要事,我等告辭!”一句“至
好友”葉綸笑容陡然一僵,心道:“至
好友?我之前怎未見過?必是此回任務新認識之人,不過借來搪
我的。”當下也不氣惱,轉而對墨天痕笑問道:“原來是薰師妹的好友,是在下有眼無珠了。不知少俠師承何處?”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含笑而來,墨天痕也不好太過冷淡,抱拳回應道:“在下墨天痕,師從儒門正氣壇。”
“原來是儒門高足,失敬失敬。”葉綸笑道:“家父在朝中任職,總向在下提起朝中大儒文武雙全,正氣浩然,在下一直嚮往的緊,希望有朝一能瞻仰儒風浩骨,怎奈身份低微,始終無緣得見。所幸今
得見墨少俠,不如你我切磋一番,也好讓在下了卻個心願。”他說的禮貌恭謙,但賀紫薰對他知
知底,豈會不知他不過藉口滋事而已,想用武力
迫墨天痕遠離自己,於是一旁冷冷道:“葉師兄,你身為堂堂神將之子,也未免太謙虛了些,有些事,做過了,就令人反胃噁心了。”墨天痕亦道:“多謝葉捕頭抬愛,天痕武藝不
,又有傷在身,恕不能答應。若葉捕頭真想切磋,可擇
而戰,天痕必當奉陪。”葉綸見墨天痕不答應,笑著伸手便向他肩頭道:“噯,墨少俠哪裡話!”不料手至半途,卻見一隻瑩白素手電閃伸出,擒住他手腕,卻見賀紫薰眼神越發冷冽道:“葉師兄,適可而止吧,這‘柔綿寸手’若真按實了,他可沒法跟你擇
再戰了。”連番試探都被說破,又見賀紫薰打定主意維護這“橫刀奪愛”之人,葉綸強忍心中怒火,聲音頓冷道:“墨少俠,是男人,不如出來真真切切比劃兩招,躲在女子身後,終究不是良策。”墨天痕本就因朝廷不能出兵快活林而心情煩悶,像這般爭風吃醋的人,他在正氣壇已見過不少次,實在懶得和葉綸計較,默默撇過頭去任由他百般挑釁,也不回應。賀紫薰自知墨天痕不想與葉綸計較。
但她又怎能任由愛郎受人挑釁?柳眉一挑,嗔道:“葉綸,你休要在此咄咄人,這兒是緝罪閣,不是你的神將府!”葉綸見賀紫薰一心維護墨天痕,更是氣急,也顧不得佳人心中不悅,一記反手擒拿反抓住女捕頭皓腕,陰冷沉聲道:“我追求你這麼些年,你都對我不假辭
,如今不過出去一月,就另結新歡,是否對我不太公平?”賀紫薰生
要強,自不會任由他擒拿自己,也不答話,直接上手,運起緝罪閣擒拿法門,一壓,一叩,皓腕一轉,復又擒住葉綸手臂,道:“你定要動手,我來奉陪!”葉綸嘴角一
,隨即冷笑道:“好啊!我也很久沒跟師妹對練了!”二人一言不合,雙足不動,四手已在半空
纏翻飛!但見葉綸雙手狠快凌厲,指力雄準,賀紫薰素手靈巧多變,如白蛇盤蜷,二人你來我間,攻守已易換十數次!
但葉綸畢竟年長,身為天字捕快,兼有家學淵源,無論經驗武學皆強過賀紫薰。二人相鬥片刻,賀紫薰漸支絀,難以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