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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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怎麼沒注意到呢?”任瑩瑩裝模作樣地說“那就糟了,這麼一耗,可得讓這些傷兵再等上整整一年了。”
“如果我現就去採回來,可以馬上醫治他們嗎?”朱小喬心急如焚。
“那是當然了。”
“好,我去,我馬上去…”朱小喬才轉身,卻發現衣角被人緊緊抓著,她回頭一看,是那名長著膿包的士兵。
“夫人,別去,聽說大人近來為了蓮湖…被土匪霸佔的事傷透腦筋,太危險了…”朱小喬動得眼眶泛紅“沒事,我不會有事,何況已經來不及回府派人,再說它怕人吵,別人去我不放心。”拍拍他的手,她急奔離去。
任瑩瑩一刻也待不下去,快步來到外頭,深一口新鮮的空氣,
出詭計得逞的笑容。
----範陀羅騎馬出皇宮,在宮門外巧遇絳雲左護夕紅鸞。她柔亮的紅微勾,睇睨著他不一樣的神情“陀羅,看你神
匆促,到底怎麼了?該不會已有了龍鳳帖上另一半的下落?”
“我壓不為這事擔心,因為我是咱們四人當中最沒牽掛的,想想已成了親的人,龍鳳帖早已訂下,我何苦再去找個不相干的人?”
“皇上說了,有可能你們那段婚姻僅是虛幻的,並不代表真正的對象。”夕紅鸞苦笑“想想也沒錯,如今太多人納妾、休…這龍鳳帖上的名兒,哪做得準呀。”
“那你呢?可有著落?”範陀羅關切地問道,畢竟她可是他們四位當中唯一的姑娘,一位女子能成為皇上欽點一品護衛,可真難為她了。
“不急,反正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慢慢來囉。”夕紅鸞瞅著他微擰的眉心“瞧你,是有急事的樣子,那我不再纏著你,去吧。”範陀羅勾一笑“什麼都瞞不過你,那告辭了,也祝你早
覓得真命天子。”範陀羅一揮韁繩,馬兒疾速前進。其實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在宮中議事廳一個上午總是不放心朱小喬與那個女人在一塊,就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馳騁在京道上,微風拂過,吹響了兩旁樹頭拴著的小鈴鐺。這些鈴鐺是為了山賊而設。眼看蓮湖的土匪愈來愈猖狂,目前也只能採取治標式的防範了。
突然,一位士兵朝他策馬而來,大喊:“大人,不好了。”範陀羅勒馬停下,仔細一瞧,他不是軍醫房擔任看護的侍衛!
“什麼事不好了?”
“夫人…夫人獨自前往蓮湖。”
“她沒事去蓮湖做什麼?”範陀羅的心一驚。士兵將任瑩瑩對朱小喬說過的話轉述一遍“這是軍醫房的傷兵告訴我的,他們說那位任大夫壓沒看過他們的傷勢,一點也不像神醫,又擔心夫人的安危,這才讓我快馬前來見你。”
“該死的!”那個笨女人就這麼好騙嗎?
“我去追她。”他立即掉轉馬頭,往蓮湖疾奔而去。
----近傍晚的天籠罩一片陰霾,呈現鬱沉的鐵灰
,風狂肆的吹,連帶山上枯黃的楓葉也被吹落,片片飄落在湖面。
朱小喬在湖畔不停揮開矮蘆葦,找著任瑩瑩口中的紫花葯草,可是怎麼樣都找不到…有的花雖是紫,可有五葉、六葉;有的是三圓葉,偏偏又不是紫花!
湖邊的氣溫又比城裡寒冽,讓朱小喬直打哆嗦,但她不想放棄,因為再過不久就天黑了,到時要尋找就更困難了。
突然,一個拿著大刀的土匪笑嘻嘻地走近她。
“小姑娘,你一個人?”
“你要做什麼?”朱小喬驚得站起身,防備的瞪著對方。
“我想跟你作伴,怎麼樣?”他的笑容好惡心,讓朱小喬心驚膽戰。
“不用,你給我閃遠點,不要防礙我做事。”為了不讓對方看出她的害怕,她故意拉高嗓音吼道。
“他的,給你面子,你居然玩高調,看你等會兒怎麼在我身下哀哀叫。”這個一口髒話,長得又
蠻的醜男人撲向她,緊抓她的小手“瞧你這一身細皮
,咬一口也不錯呀!”
“你不要這樣,放開我。”朱小喬雖然知道這裡不太安全,但心急於天黑之前找到藥草,怎麼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惡徒!
“走開!”她對著他拳打腳踢,用盡全力抵抗,可是這個土匪卻不放過她,她不得已咬住他朝她襲來的手。
“臭娘兒們!”他用力踢她一腳,痛得她飆出眼淚。他跪到她身邊,強拉起已痛得蜷成蝦米狀的朱小喬“看你還怎麼撒潑,哈…再來呀,再來呀!”
“別…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她好像得了內傷,嘴角淌下鮮紅的血。
“哼,我先把你打個半死,看你還有沒有力氣掙扎,到時候就任我玩了,哈…”他壓住她的腿雙,舉高手又要給她一拳,但接下來他卻沒有動作,只見他雙眼圓瞠,倒地不起。
朱小喬捂住嘴,望著他腦後正著一柄匕首,整顆心狂跳,但是她的身子好痛,被踢被摔得好痛,
本沒力氣看清楚是誰來了。
聽見朝這快速走來的腳步聲,她重重閉上眼,倘若又是一位來者不善的惡人,她已決定咬舌自盡也要守住清白…
突然,溫熱的雙臂緊緊抱住她“你受傷了!”她的身子一顫,猛地張開眼“是你…陀羅…”
“那該死的土匪,沒把你怎麼樣吧?”他端起她的小臉,心疼地看著她溢出鮮血的嘴角,還有蒼白的臉。
“沒…幸好你及時趕到。”她輕咳幾聲,再看看倒地的男人“可是你…你竟然把他殺了。”
“他該死!”範陀羅看著那名土匪,恨不得再補幾刀。
“陀羅…”朱小喬虛弱地望著他那恨之入骨的神情,心底不漾起一抹疑惑,他有必要為了她,這麼痛恨一個人嗎?難道他對她…“我們回去吧。”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是為了避免尷尬,他還是找理由閃避,然後抱起她,快步往馬兒走去。
“等等!”她突然想起她來此的目的。
“怎麼了?”
“藥草…紫花葯草,天已經黑了,該怎麼辦?”她急著想離開他的懷抱“讓我留下再找找…”
“你傷成這樣,還找什麼找?”他沒告訴她那個任瑩瑩本就是冒牌貨,怕她受不了被騙的刺
。
這陣子經他查探,已得知原來那個冒牌貨就是霸佔蓮湖的土匪頭兒陳城的偏房。
“可是…”
“一定還有其他法子,我們再想辦法。”他明白得很,那女人不過是想置朱小喬於死地。
將她先抱上馬背,他再俐落的上馬,單手攬住她的,甚至怕馬兒躍動會讓她受傷的
桿受創更重,在這麼冷的天氣,他褪下大氅,將她整個人裹住,緊擁在懷中。
朱小喬安地笑了,如果要經過這樣的疼痛才能知道他的心意,即便再疼她也願意…
只希望這一切的好,不是虛幻,不是暫時,而是永永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