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揹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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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妃不是病故的嗎…”蕭灑吃驚地打斷了葉容與“難道…”

“母妃不是病故的，我是個慣常用毒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母妃定是長期服用了一種無無味的奇毒，然後身體慢慢虛弱虧空，最後才會不治身亡的。”葉容與說得很平靜，沒有憤恨也沒有難過，也許這些情緒早就在得知菡妃真正的死因時就已經全部釋放了吧。

“你能確定嗎…下毒的人是誰…”蕭灑沒想到菡妃的死會是這樣的離奇，更沒想到葉容與一直保守著的秘密竟然會牽扯出這樣的陰謀來。

“確定。因為之後我還悄悄見過簡鈺，將母妃死時的狀況與他說了一番，簡鈺是鮮有人知的神醫，他肯定了我的猜測，所以我能確定，母妃確實是被人害死的。至於是誰下的毒，這一點兒也不難猜，殺了與世無爭的菡妃誰能得到好處？除了現在的李太后，再也沒人會做這樣的事了！”葉容與句句驚人，蕭灑怎麼也沒想到，原來這後宮之中殺機四伏，就連葉寒天也沒有看出端倪來，遑論他人。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揭發出來呢？”蕭灑問道。

“一來我沒有證據，二來…我只是不希望皇兄知道這件事罷了。”葉容與嘆了口氣“你與皇兄好，你應該看得出來，皇兄是那種沒有心事，也沒有心機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母妃死於李太后之手，你覺得他會怎麼做？”蕭灑沉默了，葉容與考慮得真的很周全，葉寒天是天生的樂天派，如果讓他揹著這樣的血海深仇，那麼對於他這樣無憂無慮的人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那你就決定一直自己揹著這樣的仇恨？不但是對李太后的仇恨，還有葉寒天對你的誤會？你不想讓葉寒天知道，勢必是將他當成了自己很重要的人，難道你能忍受葉寒天這樣的不理解和矇在鼓裡？”蕭灑覺得葉容與對自己太過殘忍，她真的很想知道，在這樣淡然的外表下，他到底有著一個怎樣隱忍到極致的靈魂？！

“總有人需要提母妃報仇的，既然上天讓我知道了這個秘密，自然由我來完成這件事，如果母妃在地下知道皇兄還是過得和以前一樣，我想母妃也會很高興的。”葉容與看著菡妃的墓碑，蕭灑能覺出，葉容與真的很愛菡妃，很愛恨愛…

“你也說了，菡妃一直將你當成親生骨一般，那如果她知道你為了她揹負著這樣的仇恨和葉寒天的誤會，難道她不會難過嗎？！”你為何要對自己那麼苛刻？為什麼就不能考慮一下你自己？為什麼做了那麼多，還要讓這世上所有的人唾棄你不過是個懦夫，是個只知道遊山玩水，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呢？！

“我也曾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與皇兄一起來祭拜母妃，可是我知道我做不到，因為看著皇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怕我會一時衝動將真相告訴他。我本就和皇兄不一樣，也許你說得沒錯，我看上去確實不在乎這天底下的人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是有一點不同，我不是不不在乎，而是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不會在乎！”葉容與始終淡然，始終沒有讓蕭灑覺得他有過什麼特別的情緒。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是不是非做皇帝不可？”這個問題對蕭灑來說很重要，離開皇宮，離開葉軒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葉軒轅是皇帝！如果葉容與終有一天也做了皇帝，即使他還是說他愛著她，那麼她自己又該怎麼決定呢？

葉若離沉默了許久說道:“如果說為了自己，我並不在乎做不做皇帝，可是為了天下的百姓，為了我死去的母妃，我想非當上皇帝不可。”

“那麼如果是為了我呢？”蕭灑看著葉容與的眼睛，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窒息了。

葉容與顯然沒想到蕭灑會問這樣的問題，他先是愣了一下，過了許久才慢慢地說道:“如果是為了你，我只能說，我會永遠都只有你一個女人。”蕭灑不知道這樣的回答是好是壞，她的腦中反反覆覆都只有一句話:這都是命。

沒錯，葉容與對自己要求得太多了，蕭灑已經不忍再去要求他什麼，可是為什麼他註定要成為皇帝呢？是的，葉容與他沒有錯，為了天下百姓安居樂業，為了替母妃報仇他可以忍受許多，也可以違背自己的意願得到皇位，這些都是蕭灑所敬佩的。可是自己為什麼就是覺不到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