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男歡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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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走過去的五匹馬,張博天一扭身怒瞪著白老爺子。諸葛明緩聲說道:“白老爺子,大刀寨失寶鬧窮,滿以為是白家堡動的手腳,卻不料真的扭了。大刀寨還得盡力尋找失寶,早晚總會尋找到的,就算是把川陝兩省翻個身,大刀寨也要找那批失寶,不過…”他微一頓,又道:“不過大刀寨如今是捉襟見肘,每天這開門七大件,全得應付,只好先借貴堡紋銀兩萬兩,俺們的寶一尋到,兩萬兩銀子立刻奉還。借賬已登在賬上,白老爺子你過目。”白老爺子仰天哈哈一笑,道:“兩萬兩銀子不算什麼,何不明敞著說出來?莫不是也想要我姓白的幫著你們,打探你們的失寶?”張博天這時候才真的佩服諸葛明的這一招。
因為,白家堡如果想討回兩萬兩銀子,就得自動地幫著打聽那些寶物的下落。
這真的是一場智慧戰,當然這全是諸葛明的策劃。然而安康白家堡的白慕堂,卻想不到這些所謂“找寶”的強盜,竟然一反常態的在他白家堡未殺一個人。
不過受傷總是難免的,十幾二十個受傷的,似乎也沒有太嚴重的,白慕堂人稱藥王,自然輕易而為的,就把這些傷者全都治好。
白家堡本來大火沖天,但當所有的白家堡人,重返白家堡以後,這才發覺只有堡後的幾處菜園子草棚與一間大茅屋被燒。認真說起來,白家堡並未受什麼損失。
如果白家堡真的損失什麼,大概就是白慕堂的兩萬兩銀子,要是想連這兩萬兩銀子也不損失,那就只有幫著大刀寨找回失寶。
望著遠去的大刀寨一眾人等,白慕堂一聲浩嘆,道:“如果不是我白慕堂年已老邁,那就是這姓張的確有一身真才實學,看來大刀寨上是有幾個了得人物。”白中天扶著老父,一眾人等緩緩回到白家堡。
且說張博天等人,分批過了漢江,兩天後回到叫天嶺朝陽峰的大刀寨。
張博天立刻大擺酒筵,全寨近八十人,可真是好一陣吃喝。
酒席間,張博天一拍諸葛明的肩頭,笑罵道:“許多人至死也未曾發現有個諸葛明,我張博天算是走運氣,哈…”諸葛明也笑。
包文通一口喝乾杯中酒,道:“只是有一點我不懂,咱們是幹啥子吃的?咱們這是落草為寇,乾的可是殺人買賣,搶人的勾當,可是咱們一進白家堡,連個雞也沒宰一個,一地窖的金銀,就扛走那姓白的不痛不癢的兩萬兩,咱們這是啥玩意?”諸葛明哈哈一笑,道:“二爺,你只管把你的刀磨快吧,等找到盜走寨主那批寶物的一面,諸葛明保證叫你殺過癮。”邊喝著酒,又道:“諸葛明在姓白的藏金地窖中,曾注意咱們寨主,寨主在看到那些金銀之後,也只是瞄了一眼,並不去摸一把。這證明一件事,二爺,你知道證明一件什麼事?”包文通一怔道:“你們姓諸葛的全都鬼靈
,一肚子稀奇古怪玩藝兒,我怎麼會知道。”諸葛明一笑,道:“那是姓白的藏金沒有入咱們寨主的眼裡,因為寨主的那堆寶藏,要比這姓白的多上好幾倍。”突聽張博天用力把酒杯往
木桌子上一放,厲聲道:“豈止多幾倍,幾十倍也有。”他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瞪直了眼,怪不得張博天幾乎瘋狂的要血洗白家堡,誰攤上都會承受不了,這要不是來了個諸葛明,漢江兩岸就難免血腥滿天了。
這天大刀寨的慶功宴,自中午直吃到晌晚。臨收桌的時候,張博天一高興,每人又分了二十兩銀子,頭目以上的人加倍,張博天還特意高聲道:“這是大夥零花零用,只等尋到寶藏,每人至少一塊金磚,那可是五百兩一個的大金磚!”他此言一出,自二寨主高磊以下,全都把一張臉僵住了。五百兩,就算是雙手去磨蹭,也得磨蹭個老半天的。
第二天一大早,諸葛明與張博天,帶著大刀寨的四武士,又離開了朝陽峰。山寨上留下高磊與包文通,二人共同負責一眾嘍兵的演練,只等下次任務到來。
且說張博天與諸葛明二人,帶著四武士一路下了終南山的叫天嶺朝陽峰,就在陽光略偏西的時候,六人已到了景陽鎮。
如今的景陽鎮,那可是在張博天自立為王的保護下,當然,張博天說了算數。
景陽鎮悅來客店的王掌櫃,一看來了張大王,自然是不敢怠慢,好酒好擺了一滿桌。
幾個人邊吃喝著,諸葛明問王掌櫃:“可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消息?”王掌櫃往諸葛明身邊一湊,諂媚地笑道:“軍師爺,大消息沒有聽到,倒是有件小事情。”
“說說看。”
“石泉鎮附近的大王莊,派人到這一帶來收購虎皮,聽說要三張上等細工虎皮,不知做啥用的。”張博天一聽大王莊,心裡就有些不高興,可能犯了他的忌諱,只有他張博天才夠稱上“大王”如今卻冒出個“大王莊”來,不知是何來頭?
石泉距這景陽鎮腳程,兩天不用,一天不夠,但諸葛明卻對店掌櫃道:“叫小二把山寨上寄養在鎮上的馬匹,馬上備鞍,吃過了酒,寨主要立刻上路的。”王掌櫃一聽,自是不敢怠慢,立刻吩咐小二由槽上牽出六匹馬,全都栓在店前的栓馬橫槓上。
六匹馬中有五匹馬是來自白家堡,小川馬耐力強,腳程快,還真的不輸關東大馬。尤其走這些多山的官道上,更見這些川馬的雄健,只見它們奔馳起來,四蹄全像離開了地面,似騰雲駕霧,又如登萍渡水,人騎在上面,不用擔心會閃了肢。
張博天六人一離開景陽鎮,立即催馬疾馳,像飛一般,四周的景物“唰唰唰”的全向後面倒。才一個多時辰,六人已離了山區,而眼前卻成了小坡崗巒起伏,官道也慢慢寬敞多了。
在這崗陵荒坡的官道上,一眼望去,綠野盈眶,夏的陽光有些炙熱
。一塊塊的黃
土脊上,有的種著旱稻,有的金
一片,給人一種祥和的
受。
坐在小川馬上的張博天,腦海中正如下的馬蹄一般,不停地在翻湧著太多太多的心事,不知道何時才能把那堆失去的寶物找回來。
人活著,為的是什麼?而活著的人,就得為生命而生活。不論是幹什麼,要把自己的生命,點綴得多彩多姿,首先就得把生活收拾得自在如神仙。那麼,金銀財寶成了不可或缺的唯一支柱。
張博天的神仙生活,在突然發覺寶藏盡失的瞬間,已全都化為烏有。
於是,他丟不下刀口舐血的子,他要找回失寶。
他也自覺與大馬刀結了不解之緣,因為他覺得只要一刀在手,他的寶藏早晚會被他找到的。
如今為了尋寶,他又把當年的弟兄,湊合在一起,於是自覺兩肩承擔了雙重責任,一邊是這些弟兄們往後的生活,當然,另一肩就是尋找失寶。
人活在世,只要出點力,肚皮就不會憋塌到貼在背脊骨,要不是這堆價值連城的失寶,張博天也不會佔山為主,領著這群血漢子,揮汗淌血四處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