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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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圳上一抹餘暉和著金黃稻穗相互織成一片黃澄澄的大地。

稻草人、選舉留下的宣傳旗、拉成阡陌錯的繩子上繫著的空罐,再加上漫天亂飛的麻雀,構成了一幅富饒野趣的農村風光,這個典型的秋收畫面在盛暑的天氣下是有點奇怪,然而在南臺灣這個四季如、一年可收成三次稻穀的地方是很正常的,這還是今年第一期的稻作呢。

河邊聳立著一座座灰白的建築,那些建物被同系的一堵灰白高牆及牆上的九重葛環繞著,在金陽光照拂下,透著一抹無情冷光。

沒錯,它就是披上神秘外衣的軍事重地,也是如今畢曉藍任職的單位。

畢曉藍雖然還滿喜歡這個充滿農村風光的景,但它仍然是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烏龜不上岸、鐵路不經過的小地方。

對外聯絡工具除了專門坑阿兵哥血汗錢的計程車外就剩公車了,雖然一天也沒經過幾班,但也不能太計較啦。

遠處,一輛紅豐田車逐漸接近。

車上的駕駛正好是畢曉藍朝思暮想的人兒…儲軍。

循著正常管道,他進入了這個灰白高牆的世界裡。

他今天是來趕蒼蠅的。

從她實習到分發任官的這段子,儲軍心裡總覺得不踏實,雖然畢曉藍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但他總覺少了什麼,生怕這段情緣不夠堅定、難以通過考驗,他是需要一點保證的。總以為自己是堅強剛毅、任何事情皆無法撼動的,沒料到思念總在夜闌人靜時偷偷沁入思緒、侵佔腦海中每一個角落,此時的他是脆弱的,心頭湧上的那股空虛特別難受,想著她現在過得怎樣了、工作順不順利、有沒有人趁虛而入?

如今,恐懼的事終於發生了,他卻發覺自己一點準備也沒有。當畢曉藍告訴他有個意料之外的追求者時,他的心臟承受到莫大打擊,眼球立即充血發紅,整個人頭暈腦脹的,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捍衛她。

世事若能那麼順利,他就不會如此頭痛了。

請假手續出人意料冗長得令他心煩,縱使明瞭請假程序的繁複是必然的過程,卻使他深刻體會將自由賣給國家的悲哀,這分分秒秒的煎熬真的是度如年…當儲軍陷入沉思時,畢曉藍也來到會客室。

認識他這些子。

“會客”這個名詞似乎成為他們之間的宿命,充滿著無可奈何,誰叫他們都從事這個行業呢?

“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她以為儲軍隔天清晨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豈料竟足足遲了三天,七十二小時的等待,令她無法釋懷,怨懟地瞅著他。

“對不起,我來遲了…原諒我,好嗎?”儲軍將她擁抱入懷,緊緊地貼著自己,恨不得將她進骨血,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失控的力道幾乎使畢曉藍窒息。

畢曉藍努力著寶貝的空氣,掙扎道:“你…你放開啦!”

“不,我不放!”儲軍將鼻子靠近她的頸際,貪婪地取屬於她特有的馨香。

這個力大無窮的傢伙到底有完沒完?畢曉藍忍不住翻白眼,心想:他這麼孔武有力,哪天要是他老兄一個不高興,她豈不連小命也休矣?不行、不行,這太可怕了!

她努力拉開嗓子,對著他的耳際吼道:“你…要是再不放開人家…人家會沒氣啦!”斷斷續續的聲音雖然沒啥威脅,卻足以令儲軍鬆開力道。

儲軍紅著臉結結巴巴的道歉:“對…對不起!我失控了…”

“你怎麼了?你最近好像智力退化了不少耶,而且也變得躁躁的,一點也不像我當初認識的那個狂妄自大、自命不凡、古靈怪又點子特多的人。”

“是嗎?”他不以為意的聳肩一笑。

“我現在滿腦子除了課業還佔了一個角落外,其餘全填滿了你的身影,沒空也沒心思想太多複雜的事。”說到課業,她想起了一件事。

“你是否有把握能留校?”

“我不是說過了要調來你這裡,難道你忘了?無論我以後分發的單位如何,總會有辦法調在一起的,你就甭擔心了。”

“可是我…”

“好了,先別談這個。難得到你這裡來,你帶我四處逛逛吧。”對尚未發生的事他不願多談,反正事實能證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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