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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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小與李嘉玟一同各別回到自己的屋裡，前者換了套輕便的服飾，後者則是拿了車鑰匙。

“可以走了嗎？”李嘉玟拿了車鑰匙後來到四樓問著烏小。

“我鎖個門就行了。”烏小關上自家大門並反鎖著。

“我想你不會想喝便利商店裡那難喝的咖啡吧？”李嘉玟舉起手裡兩隻保溫杯，“我自己煮的。”

“這真是太好了，我們走吧。”她們一同走下樓，來到地下一樓的停車場。

一上車，李嘉玟便遞過一隻保溫杯給烏小，“先試試我的手藝吧。”打開保溫杯，一陣濃烈的咖啡香氣隨即充斥在整個車裡，烏小依言嚐了一口。

“好好喝。”百分百完全的真心話，“嘉玟姊，改天你一定要好好教我怎麼煮出這麼好喝的咖啡。”

“當然沒問題。”李嘉玟打著方向盤，將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烏小繼續喝著手裡的咖啡，兩人一路上開始輕鬆的閒聊著。

當車子平穩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一陣睏意襲上，但烏小仍是強撐著神開口道:“嘉玟姊，我記得你以前提過你父母是開玻璃工廠的對不對？”

“是啊，不過我父親去世後，工廠也關閉了，我母親身體不好，卻又不肯搬來跟我住，現在加上她行動不便，所以我只好請個人看著她。”

“說來你也真孝順，我看你也很常自己開車回去看她。”烏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奇怪，她平時並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怎麼今天這麼想睡呢？

“我是獨生女，她只剩我一個親人了，有時間，我當然得多回家看看她。”眼角瞄見烏小捂嘴打呵欠的動作，“想睡就睡一會兒吧，到了我會叫醒你的。”

“不了，我不睡，我平時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忍耐一下就好，我陪你開車聊天。”話雖是這麼說，但話尾一落，烏小立即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見狀，李嘉玟只是微微地揚著嘴角，並未再試著勸她小睡一會兒。

這時，烏小包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拿出手機看過來電顯示後，笑逐顏開的接受通話。

“『報平安』時間又到了是吧？”

“是…”冉恭玄才發出一個單音，便失去了通話。

“哇，沒電了。”烏小低頭翻找著包包，發現自己壓兒沒帶備用電池出門，“真是的，剛才出門忘了帶電池了。”

“沒關係吧？要不要用我的手機借你撥回去？”

“不用了，反正他明天就回來了，少說幾句話沒關係的。”反正她剛才也說了句話，“報平安”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那是一間破舊的廢棄鐵皮工廠，外頭雜草叢生，裡頭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玻璃，加工的、未加工的…

到處都結滿了蜘蛛網，四周厚厚一層的灰塵顯示出沒人在這裡走動的事實，但深處裡有一扇門。

冉恭玄看見了那扇門，隨即他看見了門後的世界。

那是個與前頭如同廢墟般完全不同面貌的空間，裡頭整潔乾淨，哪來的蜘蛛網？哪來的灰塵？有的，只是一個接著一個排成門字型的玻璃箱。

每個玻璃箱的高度都比一個大男人還要高出許多，有的是空著的，有的並不是…

他看見了烏小，看見她雙手被捆綁地懸吊在半空中，看見勾著她的天車開始緩緩的移動著，最後停在一隻注滿了水的玻璃箱正上方。

然後，他看見了另一張悉的面孔…李嘉玟。

最後李嘉玟控著手裡的天車遙控器，他聽見了烏小用力呼喊的聲音，看著她的身體緩緩的下降，看見她大半的身體浸泡在水裡，也看著她不曾放棄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