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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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東與朦達就像兩隻各懷鬼胎的老黃鼠狼,一邊談計劃著“作案”之前的其他細節,還不時發出難聽刺耳的尖細笑聲。之後,兩人就在各自夢想著發大財、坐大位的洋洋得意中離開了這個居院。

兩人離去後不久,房間內一面牆忽地分隔出一道細縫,一扇隱密的暗門打了開來,走出了三個人。

“就像一鍋粥中的一粒老鼠屎般令人難以下嚥,每個王國中或多或少都會存在著一些老鼠屎。”走在最前頭的弋翅陰沉的道。

“沒想到漢東竟然會與蒙達共謀要奪取畢諾瓦的王權!”跟在弋翅之後的卑爾憤怒的道。他是塔克斯的第五位王子。

“我發誓有關他的所作所為,我們是完全被矇在鼓裡的,塔克斯絕不可能會對畢諾瓦做出這樣陰險的事情。”他看向弋翅鄭重的聲明,他不希望他誤會。

弋翅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簡短的一句話卻有莫大的安撫作用,卑爾放鬆的笑著補充道:“而且我敢保證,有關漢東握有塔克斯兵力一事,肯定是他在欺騙蒙達。塔克斯不可能會將兵力給一個老臣掌管。”最後走出來的科摩開口道:“卑爾王子,你放心吧。我們黑鷹主子絕對看得清事情的真假,他之所以帶你來此,就是為了要讓你明白你們塔克斯里有一隻害蟲,希望你們趕緊將之撲殺。”科摩無心的一個字眼讓弋翅心裡狠狠劃過自責與傷痛,他腳跟一旋,走向桌旁落坐。

黑鷹是弋翅在離開畢諾瓦王宮後的化名,之前只有科摩、約圖及一部分親信知道他的真實身分,而在三天前他趕回畢諾瓦王宮時,礦場那邊的人及卑爾也全知道了他的身分;至於卑爾,則是弋翅在一次偶然的情形下結的朋友。

正如科摩所言,他之所以帶卑爾到這裡,是要讓他明白漢東的背叛行徑,希望他別在事情發展成難以挽回的時候才想到要採取行動…就像他自己般。

必於蒙達及漢東的計劃,他在他們兩人先後試圖找他的時候就有了預,因為蒙達與他的同夥是唯一能從典恩的死亡中獲得利益的人。當時,他分別派了人在暗地裡監視他們兩人的行為及保護典恩,這才得知蒙達與漢東固定的會面地點,並將之佈置成易監視的環境。不過,他相信冰宿的能力,並沒有在寶石業早就蓬發展起來後立即回王宮去。

而就是因為他的延宕與疏忽,才會讓典恩意外死去…這樣的分離,快得讓他措手不及。

科摩與卑爾也坐了下來,科摩開口問道:“黑鷹主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弋翅的表情冷硬得像是千年寒石,眼瞳呈現出最深暗的黑。

“既然已經得知那兩隻老黃鼠狼叛變的時間與地點,事情就再簡單不過了。”科摩點點頭,會意地說:“你是想來個人贓俱獲,一網打盡。”

“軍隊現在的情形如何?”弋翅問道。

科摩向他報告“原本就部署在帕布拉城中的士兵們已經在兩天前集合好,隨時準備待命,而礦場那邊,約圖及一半兵力留守著礦脈,而另一半則在三天前隨你之後由我帶隊前進到帕布拉城來。現在他們約在半天行程之外。”除了帶軍隊到此,他還奉了弋翅的命令主動向漢東聯絡,目的是要讓漢東暴出他的野心,使他們能夠掌握住漢東與蒙達的實際動向,然後將之一舉成擒。而這所有行動的最大功臣首推漢東。他也不想想,如果黑鷹真的對畢諾瓦的王權興趣,為何要捨近求遠的找他商談?直接找蒙達不是更快更方便嗎?也就是多虧了漢東因貪婪而變得愚昧的腦袋,他們才可將之捉拿。

“很好,等軍隊到達城外時,你就到王宮中通知我。”

“我知道了。”卑爾也希望能幫上一點忙,他急切的道:“那我馬上回塔克斯調派軍隊。為了表示漢東的所作所為真的與塔克斯無關,並且兩國依然友好的誠意,我會跟你們一起舉兵捉住那兩個叛徒。”

“不。”弋翅回拒“這是畢諾瓦的私事,我會在擒下漢東後回給塔克斯,讓你們自行懲治他,但蒙達那一群老黃鼠狼…我絕對要親手處理。”他的語氣淡淡的,但眼裡潛伏的狂怒與不容抗辯的冰寒,讓卑爾即使還想說些什麼,也只得暗暗進肚裡不敢再出聲。

弋翅看向窗外的夜,心裡的悲傷與憤怒像夜海上的暴風雨般翻騰起伏著。他不該仁慈的讓那群老黃鼠狼多安享了些時光,讓他們有機會害死典恩。但現在他不會再施捨給他們任何慈悲,是他們自作孽要走上地獄之路,他要那群老黃鼠狼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代價!

他們又討論了一些細節,突然科摩想到另一件事“那王宮中的士兵呢?蒙達說他有辦法制住冰宿護衛,若到時她來個窩裡反,讓蒙達逃掉就不好了。要不要我派人去監視她?”弋翅搖頭“沒那個必要。她的職責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有什麼事不可能瞄得住我,而且…”他墨綠眼瞳又移向窗外“她是我選中的女人,她不會背叛我的。”*&*&*&冰宿將任遠安頓好後,才趕回她的臨時寢居…書房。一打開門,朦朧之間看見的一個人影就將她定在門外,連呼也霎時停頓。

她定定望著站在窗前曙中的背影,心裡祈禱著那只是一個幻象,但這樣的想法只維持了不到一秒鐘,那人就開口了。

“你回來了。”弋翅轉過身面對她,態度閒適的靠在窗邊,手裡握著一杯酒。

他是在回來後才發現她今晚也出去了,而且比他更加貪戀夜,直到天將亮時才回來。

也許是她的錯覺,但她真的在他的話語裡聽見了哀傷。由於光線太弱又背光的關係,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而唯一透出亮光的那雙眼卻讓她忽地明白了,他哀傷的原因是因為典恩。

她馬上找回了冷靜,進門後低首恭謹道:“請殿下原諒我擅自離開,我是去調查誰是毒害典恩陛下的主謀者,而我現在知道了,是…”

“蒙達。”弋翅替她說完。

“是。”冰宿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以弋翅的聰明,要他猜出誰是主謀者就好像要他穿上一件衣服般容易,甚至他所知道的內幕可能比她還更加透徹。

弋翅輕轉了轉手中的酒杯,看著杯裡金黃的體“除此之外,你還查出什麼?”

“我相信蒙達毒害典恩陛下的行為只是冰山一角,暗地裡,他與他的同夥們必定還進行著更令人不齒的計劃…”

“他們要將畢諾瓦賣給塔克斯。”不等她說完他便接口了,只是這件事冰宿並不知道。

她一直低垂著眼,聽到這樣的消息後才抬眼看他,心臟卻在一瞬間緊縮了起來,只因她看見了他藏在平靜表面下的自責與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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