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五章困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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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字。”陳恪有些出神道。
“好在哪裡?”蕭峰問道。
“大殿下叫耶律俊,二殿下叫耶律逸,俊逸非凡!”陳恪擠出一絲笑容道:“皇后娘娘乃北朝第一美女,所出二子自然當得起這兩個字。”
“大殿下是‘莫浚匪泉’的浚,二殿下是‘能不憶江南’的憶。”蕭峰卻頗不識趣道。
“呵呵,是麼…”陳恪乾笑一聲。
“而且大殿下長得像陛下,面容剛毅。”蕭峰看一眼陳恪,幽幽道:“二殿下卻既不像陛下,又不像娘娘,卻是自己一個樣。”
“小孩子麼,樣子會變的。”陳恪低下頭道:“大了就像了。”
“但願吧。”蕭峰嘆口氣,像是開玩笑道:“突然發現,二殿下和學士倒有些相像呢。”
“咳咳…”陳恪的心一揪,苦笑道:“歸
,話不能亂說。可能我這人有些大眾臉,看著和誰都有些像。”
“原來如此。”蕭峰恍然道。
陳恪不敢再玩火,趕緊把話題掐住道:“再說了,小孩子聰明健康最重要,長相像誰倒真無所謂。”
“二殿下倒真是聰明非常,才剛兩歲便能詩背詞了。”蕭峰淡淡道。
“哦?”陳恪的心絃猛地一顫,竟有些想掉淚道:“會被什麼詩詞?”
“全是學士的作品。”蕭峰面無表情道。
“其實唐詩還是要學的,尤其是邊詩,那才是男兒當學的。”陳恪情不自
道。
“學士此言…”蕭峰表情怪異道:“邊詩,適合我們遼人學麼?”
“呃…”陳恪才想起來,邊詩裡的反面角
,都是匈奴突厥之類的遊牧民族,那可是契丹人的老祖宗…不
尷尬的笑道:“罷了,是我失言了。”便把話題引開,不再觸及那位二殿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均是滿腹心事,終於捱到了頭西斜,陳恪便起身告辭道:“明
再會。”
“我送大人。”蕭峰起身與他攜手走出去,一直把陳恪送上車才轉回。
~~~~~~~~~~馬車上,陳恪從袖中掏出一張紙箋,這是蕭峰借攜手時,到他手裡的,不知道是什麼名堂。
展開一看,險些魂飛魄散,只見上面赫然是半闕《鵲橋仙》:‘纖雲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
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正是當初陳恪,寫給蕭觀音的半闕詞,時隔數載還透著濃濃的姦情。這、這怎會落到蕭峰手中呢?
‘莫非這廝想要挾我?’這是陳恪的第一個念頭,但轉念就否定了。蕭峰是蕭皇后最親信的族人,當年還受蕭後密令,找自己問計呢。事情敗了,他一樣跑不掉!
‘那他想幹什麼?’回到府中,陳恪依然坐臥不寧,猜不透蕭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莫非這廝只是個傳聲筒?否則他怎會知道這要人命的半闕詞?
若是傳聲筒的話,倒也不用擔心了,只消等他傳話便是。遂安下心來上睡覺。
第二天,陳恪依舊到使館作陪,接伴使也好館伴使也罷,其實就是三陪,陪吃陪玩陪聊天,實在是美差一樁。
蕭峰今天不想下棋了,道:“整悶在使館好生無聊,不如出去轉轉。”
“想去哪?”陪玩是義務,陳恪自然不會反對。
“早聽聞有汴京八景天下聞名。”蕭峰問道:“不知是哪八景?”
“繁臺、鐵塔行雲、金池夜雨、州橋明月、梁園雪霽、汴水秋聲、隋堤煙柳、相國霜鍾。”陳恪如數家珍道:“繁臺
,隋堤煙柳正是時候。王爺要去,本官這就安排。”
“還是去相國寺吧,”蕭峰卻很有主見道:“我們契丹人都信佛,久聞相國寺的大名,我想去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