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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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盯著他看了半天,方點下頭。陳恪才把鞋襪遞給她,轉身匆匆離開了此地。
~~~~~~~~~~陳恪捂著,走得速度卻一點不慢。那小娘皮的功夫太高,比自己得高出一截,估計宋端平也收拾不了,得玄玉和尚才是對手,只好有多遠閃多遠。
他在官道上走出一會兒,身後突然傳來馬蹄聲,回頭一看,四條腿就是比兩條腿快,小娘皮又追上來了。
‘怎麼,改主意了?’陳恪面一沉。
“跟我一起走,沒人敢找你麻煩。”女子難得說了個長句,然後便緊抿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許久才又說一句道:“那些人還在找你。”
“多謝。”陳恪想想也是,我還是別落單了。便牽著韁繩,往南燻門行去,遠遠看來,倒像是她的馬伕。
沉默片刻,陳恪問道:“那是些什麼人?”
“…”女子正在走神,先是一愣,才回過神道:“你怎麼會惹到無憂裡的耗子?”陳恪聽到‘無憂
’這個詞,心道,趙宗績果然沒說錯…
“他們雖然無惡不作,卻很少騷擾市面的。”聽他沒說話,女子又道:“莫非你是從裡面叛逃出來的?”
“咳咳…”陳恪乾咳起來,這想象裡也太豐富了吧,鬱悶道:“我是好人。”
“好之人!”女子似乎不常說出這樣經典的句子,竟有些自得的笑了。她一笑,臉上寒霜盡去、眉目
轉,竟是說不出的秀美嫵媚。
陳恪正好抬頭看見,笑道:“對麼,要多笑笑,總跟別人欠你八百吊錢似的,當心嫁不出去…”
“你…”女子彷彿被說中了痛處,登時柳眉一挑,杏眼圓睜,重新怒氣沖天道:“你自己回去吧…”說完,兩條驚心動魄的長腿一夾馬肚,棗紅馬便竄了出去,把陳恪摔在當地。
“靠,什麼脾氣,一輩子嫁不出去的男人婆!”陳恪鬱悶的揮下手,個熊,老子就不信,在御道上還有人敢劫我的道?
果然,無憂的人再大膽,也只是在居民區裡撒野,南燻門是通往皇宮的御道,牛鬼蛇神可不敢靠近。
在街邊成衣店買了身乾淨衣裳換上,陳恪回到了太學,還不到下學的時候,他也不想進去,便在對面的冷飲店裡,買一碗冰鎮河鮮,一邊吃著降降火,一邊等兄弟們下學。
坐在支起的涼棚下,陳恪琢磨起今天的遭遇來…自己來京以後,還沒來得及拉風,說起來,只得罪了一個大人物,那就是趙宗實。這次六塔河決口,要說有什麼人得到好處,那就是堅決反對的趙宗績。他讓所有信誓旦旦,支持六塔河的人都顏面掃地,其中就包括趙宗實。
而且趙宗實必定是最鬱悶的那個。就在三月末,一個叫範縝的諫官,終於公開上書,他說‘想當年,太祖皇帝不立兒子、而立弟弟為接班人,真是天下為公啊!先皇真宗因為周王夭折,把皇室子弟教育培養在宮中,那是為天下大局考慮哇!’希望官家也學習太祖皇帝效法先皇真宗,在侄子兄弟中挑選一個賢德之人放在自己身邊!
官家氣壞了,我的病才剛好,你就急著要立太子,這就準備一代新人換舊人了?想想自己統治天下三十年,對子民百官不可謂恩德不厚,怎麼一朝有恙,你們不僅不安我,反而要往我傷口上撒鹽?
宰相們也憤怒了,但他們生氣的是,這麼大事兒,範縝也不打聲招呼,竟繞過政事堂,直接跟皇帝說事兒了,這置我們於何地?
據說文彥博很生氣,把範縝叫去痛批了一頓,但痛批的內容,不是不該說,而是你不該說,該由我們說!
想想陳執中那種政治白痴,都能靠著首倡立儲的功勞,一路混到宰輔,就知道這是多大的資本了。
但是,讓範縝這麼一鬧,將來新皇登基,論功行賞之時,這首議之功,就成了他的,跟他們沒關係了…你說文相公能不生氣麼?
但是哪個朝代都有正人君子,宋朝的正人君子又特別的多。範縝便是一個,視權勢、權貴乃至生死如浮雲的君子,他做這件事,本不圖什麼,只是覺著,應該這樣做。
所以他本不理會皇帝的沉默和文相公的憤怒,一本沒反應,就上第二本,上第三本,就算是鐵杵也得給你磨成針!
人到了這份上,就一定能整出大動靜來。之前,雖然也有人上書,但全是秘密上奏,大家也只是私下議論,但範縝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終於把大宋王朝繼承人的問題,從話題變成了焦點。
果然不久,馬上就有人跟著上書。看這形勢,大家都說,以官家的格早晚都會鬆口的。
結果這時候,六塔河崩了,極力反對六塔河的趙宗績,一掃數年來瘋瘋癲癲的形象,整個人頓時高大起來,更顯得趙宗實無能。你說他能不恨麼?
當然,以上都是陳恪的猜測。無論如何,他是惹上麻煩了,那就得想辦法解決…
這時候,太學的大門開了,太學生們說笑著走出來,陳恪不費力的,便從人群中,找到了五郎。
和大部隊匯合起來,曾布拿出一摞請柬,送到陳恪懷裡,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仲方果然成了大名人,看看京城多少聚會,翹首以待呢。”-------------分割-------------頭痛、肩酸、果然是亞健康了…下個月,要注意勞逸結合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