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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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為了什麼原因？”

“我的工作特殊，作息時間一向不正常，不過今天清晨六點，我打算到她家接她上班的時候，卻看見她睡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迸夕薔倒一口氣，曄！寫實的九點半戲劇上檔了。

“他們兩個人是…”她提示他。

“體。”簡單而勁爆的回答。

“那…你的反應…”古夕薔訥訥地，耳朵漸漸發熱起來。

“掉頭就走，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男人平平地述說著未婚的外遇事件。

“我是個理智而冷靜的人，我走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醒，所以，我的未婚並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這件事。”正常的男人會這麼理智而冷靜嗎？古夕薔懷疑。

她不免提出一個很理所當然的疑惑。

“你愛她嗎？”對方沉了半晌，才慢慢地說:“她佔據了我一半的生命，十年了，和她在一起的覺已經像親人而不像情人，我對她的愛，其中的成分是很複雜的。”

“所以，儘管你知道另一個男人上了她的也不介意嗎？”她認真揣測著他的心情。

“不，你不可能不介意，否則就不會有受傷的覺了。”

“我會覺得受傷，是因為我的未婚在我的上時是個冷的女人，她對我的溫柔和挑逗全無反應，卻能與另一個男人裎相擁，對我而言是種嚴重挫敗的覺。”他用“嚴重挫敗”來形容，但語調卻出奇的輕淡。

迸夕薔的心臟失速狂跳了起來，整張臉孔發熱發燙，這個問題果然隱私，她還不曾和任何一個朋友談論過如此“深入”的話題，就連最要好的妤潔也不曾談過。

“你沒問題吧？”男人可能聽見她呼變得急促，聲音裡透著隱約的笑意。

“噢～～嗯。”她捂住話筒，深深口氣，不夠，再用力一囗，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沒問題，你繼續說。”

“本來，我以為我的未婚會對我的親吻和觸碰完全沒有覺，可能是因為患了冷的病症，她甚至告訴我，她本不喜歡和男人有肌膚之親。長時間以來，我一直很體諒她，不敢對她有所要求，呵護了她十年，並不因為她的病而打算解除婚的，甚至還陪她看過心理醫生，卻沒想到，竟會讓我看見她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這是一種受騙的覺，你能想像那種被全心全意疼惜的女友所欺騙的覺嗎？其實，我到現在還無法相信今天早晨六點所看見的景象。”他平靜地敘述著，古夕薔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過多的情緒，只覺得包含著深深的疲倦。

她聽得有些發呆，怔怔地問:“那個男人的條件強過你嗎？”男人思索了片刻。

“這很難說，每個人的看法不盡相同，你所謂的條件指的是外表還是內在？那個男人除了他的外表，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麼，他的外表人嗎？”

“不算差。”

“比你強？”她強調地問。

男人低抑地輕笑著。

“這個部分不討論，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的長相，沒有比較的標準。”

“咦…”古夕薔嘲謔地笑著。

“如果你是個五短身材、戴著黑框眼鏡、又不修邊幅的臭男人，那就別怪你的未婚冷了。”

“也許吧。”男人縱聲大笑起來。

“我想，你的未婚並不愛你，她或許和你一樣，只是習慣了兩個人在一起的覺，也或許她愛你就只是一種對哥哥的愛，所以你無法點燃她的熱情，然後你就誤以為她患上了冷的病，其實你們這段情本沒有維繫的基礎和必要，事實上你的未婚本沒有冷，她的冷只針對你而已。”古夕薔一連串地說完，利得連自己都嚇一跳。

話筒那邊靜默著，古夕薔有些發窘，懷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不一會兒，她竟然聽見淙淙如水的鋼琴聲清脆悅耳地響起，沒想到，對方又重新播放了一次“泰綺思冥想曲”的演奏樂，剎那間，她的心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