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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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戰爭？

錢管家大清早捧著一疊乾淨的巾站在陸靜深房門外，準備替他整理房間。當他拿著鑰匙打開門鎖，敲門的手忽地懸在半空中——他差點忘了！

先生房裡現在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老了。人老了，記憶力會衰退果然是真的。

還好他及時想起，昨天他偷偷將先生鎖上的房門重新打開的事…

他是老派人。

老派人的觀念裡，夫是要睡同一間房的。

既然太太不反對，先生也沒有再娶他人的意思，為了先生的幸福著想，他當然希望這樁不正常的婚姻可以逐漸正常化。

再加上，他看見了寧海昨天的表現。

在有如古代貴族的陸家人面前還能不卑不亢的女子，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讓寧小姐住進先生房裡，可以解放先生自我錮的靈魂，那麼，就算被視為叛徒…他也會讓她進去的。

然而他沒預期到結果會是這樣…

著門板偷聽房裡的動靜，錢管家忍不住皺起銀白的濃眉——“看來飢渴的人，不是隻有我啊。”是寧海的聲音。

這女人一句話就點燃了戰火。

他，會不會做錯了？站在房門外，錢管家憂心忡忡。

男人吻過來時，她還糊著，沒意識在自己臉上磨來蹭去的是一雙溫熱的，咯咯笑了兩聲，她伸出雙臂將男人往懷中一抱，卻沒有如願緊抱住對方，反而讓男人得了個機會，上她細的雪頸。

“呵，好癢…”她擺著頭顱左右閃躲著，卻始終躲不開那追隨而來的吻，像是誤入羅網的鳥，掙脫不開獵人的追逐。不須臾，那又熱又溼的吻，令得半睡半醒的她蜷起了足尖。

濛之際，她低一聲，夢境是一片霧，濃霧中微微透出華彩。

突然間，一隻蝴蝶自霧裡翩翩飛來，調皮地棲在她微噘的上。她不敢動，生怕驚擾了這蝶，可蝴蝶卻沒有這層顧忌，見她默允，竟漸肆無忌憚…

先是逗著她兩片櫻，而後沿著頸部肌理的起伏，一路蜿蜒向下，在她凹凸起伏的身形間尋尋覓覓，不一會兒便找到那可愛的花蕊，棲在蕊間，采采起花來。不須臾，那花蕊便如天初綻的櫻，紅了滿園。

溼潤的覺蔓延開來，寧海前雙蕊綻放如櫻，肌膚粉紅如，體內卻似被點燃一把火，猶如行走在炎熱豔陽下，燒灼的覺令她有些不舒服，覺得渴。

偏生這渴不似水能解得，熱…她想褪去身上衣衫，想跳進清涼的海中游泳。身體隨著夢境中的意念扭動起來，隨著那自然而然的動作，身上的衣衫終於褪了開來，一褪便直褪至間，衣襬下是一雙光luo而修長的細腿，此時正緊緊纏住同樣半luo著上身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許是她天生熱情的反應，勾動了男人體內蝥伏太久的慾望。

同樣是半夢半醒之間，男人雙手自動探進她敞開的衣衫裡，沿著方才他印下的溼痕，著那細緻的肌膚，一路迤邐到他方才過的蕊；指尖滑過那美好的起伏，嘴裡品嚐著她體肌餘香，手中捏著寸寸柔軟而富有彈的肌膚。

他像是偷腥的貓兒，蹲在窗臺上嗅著廚房裡誘人的香氣，渴望一遍遍過、吻過、摸過，可惜那纏在間的布料阻隔了他的與手。

夢境中，為這渴慾不得，他幾乎要發狂了。

若非她纖細的手臂緊緊摟住他，暫時安撫了他血裡的獸，撥著那布料的手指幾乎要將橫亙在兩人間僅存的衣物撕碎。

沒有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他終於另闢蹊徑，在千山萬水中找到另一條通往桃源的小徑。

他知道那裡有著等待著他品嚐的歡愉。

已經很久了…他的心乾涸如死寂的鹽地，直到一場突如其來的雨滋潤了他的身與心，使他的靈也得到釋放。

夢境中，他放開一切束縛，一意尋求那歡愉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