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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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給鑑搖頭嘆氣無奈道:“梁國氣數已盡罷了,縱讓臣等苟延殘又能怎樣呢?”趙青青握緊秀拳道:“本宮不懂什麼國家大計。

也不曉得什麼權謀之術,北國亡我國之心不死,諸位都是梁國臣子,是非道理都明白,本宮情非得已,勸諸位臣子各守城池,愛護百姓,勿做背國之賊。”王給鑑老臉搐,雙眼忍不住淚道:“公主您生長於皇家深宮,不知道百姓疾苦,定州有步兵十萬,騎兵四萬,府兵兩萬,聽說公主掌握兵權後一心一意要和北國決一雌雄收復失土。

可是連年戰亂,加上天災人禍,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這天下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老臣只盼望公主念在邊關各城數百萬百姓的份上,不要再和北國打了…打仗越打越苦啊,死的都是老百姓啊…”趙青青咬緊紅不說話,王給鑑搖頭晃腦哀泣道:“自慕容赤起兵以來,梁國從各省調集兵將兵分四路去進剿慕容赤,那慕容赤多麼善用兵,薩爾滸一戰,我梁國出兵十二萬人,可回來的又有幾個人?

臣幼子王應亦追隨總兵薛鄂前去征剿,結果薛鄂一路大軍深山野嶺中了埋伏,建州騎兵輪番衝殺刀砍箭,臣幼子可憐才剛過十六歲被箭的不似人樣,鐵蹄踐踏屍身,就是死也沒落個全屍,總兵薛鄂半個腦袋都被砍了下來,全軍覆滅在荒山野嶺,何等悽慘?”朱霖揚手拍桌道:“漢賊不兩立,既然是談判,那就不提過往了,我家公主宅心仁厚,皇帝發密詔與公主,命公主和談,我家公主念百姓疾苦,願意受命與北國談談是戰是和。”趙青青伸出玉手取下臉上面紗放在面前桌上,她容貌沒有面紗的遮擋,更是讓在座所有的人一瞬間驚為天人,她偏下臉從秀髮取下一支玉簪放到面紗上,又逐一取下自己耳墜,把首飾都取下來,一一放在面紗上,溫柔如水道“本宮有些事情也做不了太多的主,這些首飾都是本宮佩戴多年的物品,一直捨不得扔,也捨不得換。

這一次就把這些首飾給王大人,把東西賣了換成錢糧為雍州百姓做些善事。”朱霖驚訝道:“公主?”趙青青不容拒絕的命令道:“朱霖把東西給王大人。”朱霖無可奈何只得拿起面紗裹起首飾走到王給鑑面前放下東西道:“請王大人收下,這也是我家公主的一點心意。”王給鑑動的涕淚雙哽咽哭道:“梁國的皇子皇女們要是多出幾個如公主這般為民著想的人,何至於讓梁國走到這一步,雙手顫抖拿起一顆耳墜,握在手心直哭。”好多人也哭,哭的是梁國無可奈何的命運,趙青青也無可奈何,輕啟紅柔聲道:“國家遭難,不是誰都願意看到的,本宮受皇帝命與北國談判議和,諸位也應再盡臣子心,不讓城池再淪喪於異族之手,回定州之後本宮當奏請皇上,請求再加派兵糧錢響支援邊關各城。”朱霖手按間利劍回到趙青青身邊附耳低聲道:“殿下既是談判就不可先喪失銳氣,不然北國的韃子們就獅子大開口胡亂要價了。”趙青青偏著容顏語氣清冷道:“賠款是決不能的,割地也是白做夢,戰爭打到這一步,誰勝誰負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是不是?”明月照的酒宴眾人如處仙境,桃花紛紛隨風而下,飄浮過眾人面前,只聞得香氣四溢,建州大批騎兵簇擁著一倆寶馬雕車出現在桃花深處,遠遠看去火把通明,烏壓壓一片建州騎兵刀劍森寒,槍戟如林,馬匹嘶吼聲不絕於耳,朱霖在旁笑道“喝酒就喝酒,談判就談判也不至於帶這麼多人,明顯是做賊心虛?”建州眾騎兵在樹林邊緣停下,兩名鐵甲侍衛侍候車前,車簾內伸出一隻白玉似女子芊手,緩緩掀開車簾,走出一名青衣女子,燕亦凡附耳靠近趙青青輕聲道:“是三王爺義女,瑄瑄郡主。”瑄瑄郡主一襲青衣鍾天地靈氣,秀髮飄飄間,玉足輕踏滿地粉紅桃花,如女神降臨,孤身一人來到酒宴,天下第一美女是趙青青,豈不知道,天下之大,絕佳人又如何會是一個?

她得眉纖細,她得眼水波動如照在人身,舉手投足間盡是不可侵犯的高貴,羞花閉月的容顏,肌膚白如霜雪,芊芊玉手負於背後,平添了幾分英氣,瓊鼻嬌,青衣飄飄香風吹送,秀頸下穿著水青抹,雖是年紀輕輕,抹內兩團酥卻是飽滿曲線分明。

眾人恍不知她已來到場中,姿勢曼妙坐在趙青青對面,聲音美妙動人道:“朱將軍別來無恙?”瑄瑄郡主貌美無雙,單是聲音就像清泉溪水清脆動聽,眼眸清澈純淨看在自己身上時,竟有說不出的舒服,簡直就是洛神下凡,繞是朱霖見慣絕也被眼前新見女子所震驚。

但他終非凡人,強按耐著自己好奇,隨口問道:“從未見面,那來別來無恙?”瑄瑄郡主溫柔笑道:“將軍好忘,那北國攻城,瑄瑄正在城內與人談古論今,閒遊故地,不巧正遇上將軍帶著姐姐逃命?”朱霖想起哪夜北國攻城兇猛,倉促之間有名白衣女子騎天馬踏過眾人頭頂,仙女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來是這女子?瑄瑄郡主看他臉上神情,嬌顏美麗笑道:“不錯,哪夜穿白衣騎白馬的正是瑄瑄。”朱霖哦了一聲,淡淡笑道:“往事不談。”瑄瑄郡主又把如水目光看在燕亦凡身上,見他正抱著方冰嬌軀,捉著美人一隻玉手握在手中細細把玩,瑄瑄郡主是北國貴胄,沒幾個人敢用放肆目光看她,瑄瑄郡主奇怪方冰怎麼和燕亦凡纏到一起去了。

容顏輕輕一笑,嬌軀散發著人香氣。方冰害羞的倒在他懷中,輕聲道:“瑄瑄郡主,人家不方便起來接你,還請不要往心裡去…”瑄瑄郡主似懂非懂,優雅萬分勾笑道:“無妨,只是奇怪方堂主什麼時候和燕兄在一起了?”方冰出幾分女兒羞態道“是王爺撮合的,人家也沒有辦法哩!”瑄瑄郡主奇怪道:“哦,四叔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別人的私事了。”方冰趴在男兒懷裡,埋怨道:“這誰人知道哩!可苦了人家呢。”瑄瑄郡主道:“這有什麼苦的,燕兄一表人才,又是梁國人出身,不比的咱國那些野蠻漢子魯鄙俗,方堂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哩。”方冰嗔道:“冰兒還以為瑄瑄郡主與人家姐妹一場會幫助人家捏,沒想到還取笑人家。”瑄瑄郡主玉手捏起茶杯,紅香茶,杯沿留下一點嫣紅印,看去令人怦然心動,她容顏出幾分愁容道“四叔的心思總叫人猜不明白,這次陛下也不知因何,竟託付人家來幫助四叔談判,哎,真是不懂…”說著玉手一揮,立時叫來幾名侍衛,瑄瑄郡主嬌軀端坐,秀髮飄飄,看去很美卻高不可攀,輕道:“去喊王爺過來,莫再玩樂了。”燕亦凡沉默半天,忽而輕聲道:“不知袁少主人在哪裡?”方冰輕笑道:“袁少主身體不舒服,冰兒吩咐人伺候他休息呢。”燕亦凡道:“王爺他有心要見一見袁少主,堂主能否成全呢?”方冰玉手主動勾住燕亦凡脖頸,飽滿酥被男兒膛抵著,紅吐氣如蘭,叫男兒無比銷魂,而她聲音溫柔道:“燕公子,袁少主眼下什麼都沒有了,你就不能放過他麼?就當冰兒求你好嗎?”燕亦凡道:“不是我跟他過不去,是王爺他確有其事要代他,況且我縱然恨他,當著這麼多人面,也無可奈何是不是?”趙青青偏臉看在方冰臉上道:“本宮從來潔身自愛,袁少秋詛咒本宮的事,都是虛妄之言,本宮也不放在心上,請方姑娘讓他出來一見,本宮受柳夫人託付,願意繞他命。”話說到這裡,方冰也不好再推脫了,柔聲吩咐道:“去請袁少主出來。”燕亦凡道:“聽人說,定州今強盛也是因為袁少主年幼時,被送到蒙古人哪裡做了幾年人質才換來百姓繁盛的,是非功過真的很難說,袁大人作為城主無可奈何,竟將自己親生子送到蒙古做人質,受人踐踏侮辱,換做誰心裡都不會好受,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袁大人心中折磨更痛於袁少主,可惜袁少主本是大有作為的年輕俊傑,在蒙古做了幾年人質被折磨的不像人樣,王爺作為外人,提起此事,也是慨萬千,嘆氣不已。”他說著又想起自己身世,想自己一門忠烈,卻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身世可憐之悲痛,袁少秋還比自己強一些。

又想朱霖和朱瑤同樣是幼年喪父,落邊關,朱瑤一介弱女子,在這亂世苦苦支持,為了朱霖竟被太監欺侮,她本是名門小姐受得這種侮辱,可想而知心中悲痛,朱霖雖已出人頭地。

但命運與他而言,還是苦多與樂。縱是青兒貴為一國公主,其父也被人謀害,無依無靠的帶著妹妹避禍於荒無人煙的邊關,青兒心裡難受,又與誰說?

方冰看他眼眸深處多有悲傷,慨,忍不住主動抱他柔聲喚道:“公子,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瑄瑄郡主柔聲嘆道:“人家料燕兄一定是觸景傷情,因袁少秋之事。

又想到自己身上悲劇,可憐在座中人個個身居高位,卻無一不是同病相憐之人。”等了好久,林小月扶著袁少秋一齊出現在眾人面前,趙青青貌美天仙,伸出玉手招呼林小月過來,捉著她手兒溫柔道:“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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