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以求援兵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無非是說一些東拉西扯的。一個瞎了眼的說書先生,正在樓上說書,說到興起時,許多人頭接耳,靜靜聽著,先生年有六十多歲,雙眼已盲,說到暢快時,眉飛舞。臺下人聽的興奮之餘。

也不幾分嘆,到了那瞎眼先生的孫兒,下來託著銅鑼四處請賞時,銀錢一枚一枚落在銅鑼上,待到了魏琅身邊時,魏琅正低身擦拭著寒冰龍弓,外邊大雨傾盆,他手掌撫摸著龍弓之上猙獰鱗片,雨聲嘩啦啦直響,時而閃電猙獰,旁人吃著花生米,語聲蒼涼道:“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身邊侍從早已投了銀錢過去,魏琅抬頭看了一眼,那託著銅鑼的孫兒,似是聽的入神,轉眼間倒愣住了。

這首詩是辛棄疾所作,傳甚廣,傳至千古。恰如今亂世蒼涼,妖兵百萬到處肆,九重天蠻荒四國勁旅盡出。

也不能抵擋,戰場之上面對妖兵兇猛彪悍,不想竟是屢戰屢敗,連續幾場大戰下來,戰場上屍橫遍野,旗倒人散,折損兵馬不說,各國更是喪城失地,那妖兵一到,繁華所在處處塗炭,無數百姓家破人亡,四方,人人在這雨夜。

突然聽起這首詩,心中不免悲嘆起來,燭火昏紅映進他眼睛,眼中兩點火點明滅不定,桌上一壺酒兀自散發著熱氣,外邊大雨嘩啦啦直下,電閃雷鳴,他看這孫兒瘦瘦弱弱的,從懷中取出銀兩放入銅鑼,輕聲道:“好孩子。只是苦了你。”樓下過往商旅,看他這夥人個個一身習武之氣,懸鋒利鋼刀,為首之人更是氣質不凡,登時有人目光圍觀過來道:“亂世之中,壯士往哪裡而去?”侍從抱拳回道:“我家公子知妖兵肆,願回慶府召集人馬,趕赴前線同妖兵決戰。”許多人一聽紛紛豎起大拇指道:“真是好志向。”那瞎眼先生,偏著臉道:“老漢雨夜能與猛士同座一堂,真是甚為榮幸!”樓上樓下眾多人紛紛起身吆喝著道:“咱們大夥瘦的瘦,弱的弱,又是拖家帶口的,何不同祝壯士一杯酒?”話剛出來登時紛紛起身,舉著酒碗道:“壯士請!”魏琅起身舉起酒碗,一飲而盡,面上幾分愁依舊,瞎眼先生撫著鬍鬚道:“戰場兇險。

但許多人依然是義無反顧,正所謂人人都知道,戰場之上刀槍無眼,頗為兇險,咱們九重天要是多一些像您這樣的勇士,想那妖兵也不至於如此。”魏琅手掌擦拭著兇龍,一名穿著儒雅,極為斯文的教書之人,抬頭看向四座道:“也非是我將士不夠拼命,想那妖族崛起之勢太過兇猛,天上的神威鉅艦一經出動,必是遮雲蔽,一隻只巨鷹展翅高飛,撲殺生靈,地上群魔亂舞,妖魔大軍兇狠殘酷,且又裝備良。

而蠻荒四國地處貧瘠之地,兵雖勇猛,馬雖然好,可是僅憑血之軀,又怎扛的起百萬妖兵?說來妖族在十萬大山隱忍數百年,這一天遲早要來,妖界也是註定有這一場劫難。”他這話一說出來,許多人登時皺眉道:“可不是如此嗎,以前都說咱們九重天的霧江水師如何了得,稱雄海上,實力更為天下第一。

可是那妖族魔都水師一出,江都城的霧江水師整縮在家裡,到處與人哭窮,說他們久無戰事,陳船舊炮,龍城要是不撥給他們二百萬兩銀子,補充新船利炮,霧江水師這海是絕然出不了的,更別指望霧江水師跟妖族打仗了,唉。”那文士頗為嘆道:“更別說妖族未舉旗之時,霧江水師到處與人吹噓,說只憑江都城這一家水師,足以乘船渡海,消滅什麼定州,消滅什麼北國,要為九重天未雨綢繆,開疆拓土,至今想來,猶如昨天!”提起霧江水師來,眾人氣憤難消,紛紛怒指道:“咱們蠻荒四國在前邊和妖兵打的你死我活,後邊那霧江水師不敢打仗也就是了。

口口聲聲到處哭窮,不敢跑去龍城要錢,跑來甲州著公主要銀子換新船利炮,前線那麼多將士風餐宿的,和妖兵拼命,霧江水師卻是這樣窩囊,可不知道別人私底下怎麼罵他們,一點臉面都不要。”魏家身為甲州一方強藩,對這事兒可謂瞭解的知知底,魏琅與秦川關係素來要好,這要銀子的事,也怨不了秦川,只是淡淡飲酒,也不說話,直到一頭戴斗笠之人,站起身來時,魏琅怎麼瞧都有幾分眼

那人步步走來,坐他旁邊摘去斗笠之時,魏琅不覺一驚道:“原來是你!”此人年紀輕輕,樣貌甚好,正是那秦川,秦川摘去斗笠之時,燭光中,臉幾分異樣道:“兄弟不妨借一步說話。”說著起身往門外去了。

魏琅跟來時,門外滿天大雨漂泊,電閃雷鳴,一座座巍峨大山無比壯麗,秦川揹負雙手欣賞著許多大山道:“魏兄聽說那些話,不知可有什麼想?”魏琅淡聲道:“茲事複雜,我不便多說。

只是旁人話語難聽之處,你也不要往心裡去,畢竟這如今妖兵肆,不是家破人亡,便是到處逃難,誰又過的一帆風順。”秦川伸手一指無盡大山道:“甲州的山,真是又多,又壯麗。”魏琅看在他身影道:“不知秦兄不在海上,來甲州做些什麼?”秦川回頭一笑道:“一來看看老朋友,二來,其實有些真心話想與人傾訴,不知你可願聽?”魏琅抱拳道:“兄弟,但講無妨。”秦川道了聲好,欣賞著無數大山,漂泊大雨道:“其實秦轅是我叔叔,他在江都城這麼多年,霧江水師裡有他很大心血,每一艘船,每一門炮,對他而言都有很大情,這次妖族崛起,其勢太過強橫,魔都水師更是令人望之膽寒,霧江水師若是出海戰,在妖族如中天的情況下,無異於以卵擊石,勝算渺茫,他人老了。

更不願意把霧江水師葬送在他的水裡,把霧江幾百年的底蘊付之一炬,所以百般推託,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一個老人的無奈。”魏琅沉道:“你這話確也不假,請繼續說下去。”秦川點點頭道:“我接掌霧江水師以來,這個昔威名天下的水師,早已不復曾經之威,整個水師士氣低落,很是怯戰,個個提起魔都水師時,一個勁說敵人如何強大,自己如何瘦弱,雖斬幾人,但亦於事無補,況且水師之中,頗有我叔叔的多年部下,畏戰之下,對我陽奉陰違,處處掣肘,我這次來就是為此,一則龍城命公主親赴海上督戰,二則希望來甲州,看一看甲州的地勢,甲州的海。”魏琅深深呼道:“不瞞你說,宋捷利用此次戰亂,處處要挾公主嫁與宋家,這次她去往海上,也可暫時避一避宋捷的糾纏。”秦川不皺眉道:“我只是未曾料到,宋捷那樣一個聰明,滿是城府的人,怎會淪落到今地步,這些事聽來本以為是風言風語,子久了,才知是真。”魏琅道:“似她那樣的絕,使一個男人失去理智,也不足為怪了。”秦川一笑道:“只是我知道,你和宋捷之間彼此明爭暗鬥,互不相讓,在這一點上你需要小心,人要是急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魏琅笑道:“放心吧,我心裡知道。”秦川又道:“這次甲州決戰,事關重大,你在戰場,刀槍無眼,也要處處小心。”魏琅點點頭道:“你這次去定州,怎麼樣,有什麼收穫?”秦川一笑道:“北國,康國,台州,處處防備咱們,大有坐山觀虎鬥的態勢,指望定州,台州的水師來救,不太樂觀呢。”魏琅道:“又怎會這樣?”秦川道:“只怪有人放言,聽者有心,也就不足為怪了。”魏琅道:“真是越發艱難,莫非真的求不來援兵嗎?”秦川道:“那也不是沒有辦法,定州的歐陽館主,無心權勢,正打算傳位給別人,若是其選擇共同抵抗妖族,那這件事還有的救。”魏琅道:“那他們的將軍們怎麼想?”秦川道:“為將者,聽命於主君,只消定州的城主說一句話,昌郡水師隨時都可跨越魔海,不止有水師增援,想必更可帶來大軍,在陸地之上助戰。”魏琅道:“依你看法,定州誰人接權的可能大?”秦川搖頭笑道:“定州兩代城主都是女人,下一個城主估計還是女子,誰能抓住冉兒的心,誰就說了算。”魏琅奇道:“冉兒是誰?”秦川道:“燕亦凡和趙青青的兒子,歐陽霓視如己出的寶貝,誰能控制住他,誰就掌控了整個康國。”魏琅道:“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九重天已然撐不住了,那又於事何補?”秦川道:“放心吧,至今過去三年了,說來歲月如梭,如今那冉兒也是今非昔比了,歐陽霓又不會陪伴他一輩子,到時只要他身邊女人說得上話,求來援兵又有何難?”魏琅道:“如今妖族銳氣正盛,多拖一天是一天,若真求來援兵,聯合共擊妖族之下,未必會輸給妖族去。”秦川滿是慨道:“多拖一天是一天吧,說不定公主在霧江水師坐鎮之時,我還消去定州,向那些人陳明厲害,以求援兵,但求老天保佑。”魏琅道:“但願如此吧。”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