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船上張燈結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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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咕咚咕咚喝了許多竹葉茶,十分過癮道:“這竹葉茶喝起來,也真是寶貝。”周寧道:“我從小就是喝這茶長大的,經常喝。”魏琅道:“要不也帶些竹葉回去。”周寧點頭道:“好,那就這樣。”吃罷了晚飯,蠟燭的油也是所剩不多,周寧跟魏琅同睡一間草房,睡得香甜之時,拴在院裡的馬突然不安起來,兩人急忙翻身起來,出來一看,縱是見慣世面,也是寒直豎。馬見主人出來,這才安定許多,二人急忙把馬牽回屋裡藏起來。

再是大膽,也是驚魂未定,外邊竟有一片蝠妖竟然飛了過來,周寧不暗暗胡思亂想,只盼蝠妖不要闖進村莊裡殺害人畜,這裡畢竟十室九空,人煙稀少,可他想什麼,越不來什麼,轉眼間就有許多狗狂吠起來。

家家戶戶驚的大呼小叫,蝠妖就跟見了血的蒼蠅,呼啦一聲就撲了過去,夜裡看不清楚,但想必也是慘不忍睹。魏琅的兇龍弓沒有帶來,眼下只有馬背上掛著的劍可以暫時一用,沒了兇龍弓,魏琅底氣更是不足,苦笑道:“莫非咱哥倆要葬命在此嗎?”老婦與瑩瑩聞聲醒來,也躲進他二人房中,瑟瑟發抖,兩匹馬倒還鎮定,魏琅本想讓馬亂跑引開蝠妖,可瞧見這兩匹馬忠心耿耿的樣子,倒有些不忍了。

更何況駿馬雖快,又能引走多少蝠妖呢…周寧與魏琅飛速想了不過瞬間,便趁著夜,急忙搬來許多抵擋東西,把門給堵的死死,桌子,板凳,石頭,一切可用東西全都給用上了。

魏琅力大搬起石凳毫不費力,瑩瑩也過來幫忙,好在屋頂是蓋著瓦,倒也結實。門又厚又硬,堵死之後,周寧與魏琅各拿長劍守在門邊嚴防死守,瑩瑩是聰明姑娘。

雖然害怕也幫著做些什麼,吹滅蠟燭之後,周寧回到兩匹馬身邊,負責安撫兩匹馬,不使馬受了驚,馬更是通人,絲毫也不亂動,房裡漆黑一片中,各人一動不動,只盼蝠妖注意不到這裡。

外邊慘叫聲此起彼伏,又轉眼無力亂叫,蝠妖唧唧亂叫聲中,四處搜尋活人撲食,周寧不汗如雨下,魏琅也好不到那裡去,蝠妖在妖族也是臭名昭著,可見其威名。

蝠妖一貫肆無忌憚,這下突然襲來,更是大肆食活人鮮血,房裡又悶又熱,又是漆黑一片,靜謐聲中,一切更是聽的分外仔細,撲騰撲騰幾聲凌空之聲,似有兩隻蝠妖,唧唧亂叫的撲進院子裡,四處翻箱倒櫃,鍋碗瓢盆摔的到處都是,每摔一聲,四人就是一陣緊張,蝠妖搜到這處房間時,唧唧亂叫著推了推門,門卻是紋絲不動,那蝠妖相當執著,又是唧唧怪叫著使勁推了推門,不願輕易放棄,周寧緊張的汗如雨下,一動不敢亂動。

外邊兩個蝠妖嘰嘰喳喳談著什麼,聽口氣更有一些惱怒,砰砰亂撞著房門,房門被堵的死死,魏琅,周寧壓著呼,趁吵鬧聲坐了下來,彼此一語不發,外邊蝠妖更加惱怒,唧唧亂叫著砰砰撞門,撞了半天,門也是好好的被堵著,蝠妖興許腦袋笨,沒給撞開唧唧撲騰著飛走了。

四人各自鬆了一口氣,靠在牆上閉目養神,剛才太過緊張,以至於汗如雨下,呼呼氣,時間難熬到了極點,點滴逝都是讓人只盼夜晚早點過去,更也知道養蓄銳,靠在牆上努力平復著緊張之情,零零散散的慘叫聲化為一片靜謐,靜的都有些可怕了。

聲漸漸平靜了下來,一滴水,一針,落在地上都能輕易可聞。握劍的手滿是汗水,壓力大的周寧甚至閉著眼睛,想要睡起覺來。

畢竟這門被堵死,想要破門而入,必要很大動靜,魏琅也是抱著這種想法,黑夜一瞬一瞬過去之時,緊張的四人甚至都不約而同的在極度壓力之中,沉沉睡去了。

這夜裡任何風吹草動都能驚醒睡夢之人,蝠妖似乎遠遠飛走了,四人睡夢中周寧和魏琅斷斷續續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覆處在驚懼之中,命攸關的事情,容不得二人半點馬虎。

外邊真是一點動靜也無,這覺睡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煎熬,每次自己醒來都是滿頭大汗,裡面又悶又熱,魏琅靠在牆上睡的香甜,一句話語也無,到了最後更是再無顧慮的沉睡起來,反正有這扇門。門把世界完全隔開。

直到有什麼東西撓門的聲響,聽來似鋼鉤子鋒利,剛開始還收斂一些,待過一會兒,刮刮撓門聲響個不停,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鋼鉤利爪在外邊撓門。

人活了這麼大,從未經歷如此恐怖之事,外邊鋼勾鋒利撓在門上極其刺耳,聽的人心慌意亂,撓著撓著就聽噗嗤一聲,一隻長滿紅的利爪穿透了門,伸了進來,那利爪頗為興奮,左右亂撓,看那爪上鋒利無比,兀自血淋淋的,就那麼探進來一隻茸茸的紅胳膊,胡亂抓撓。

魏琅瞧的心煩,猛的探出手來一把握住那蝠妖胳膊,那蝠妖冷不丁被人握住,也是嚇了一跳,驚的哇呀一聲吱吱亂叫,一時鋼勾利爪左右亂劃。

可那魏琅是出了名的狠人,手掌一握任憑那蝠妖掙扎,如活雞亂撲騰就是縮不回手來,一時驚恐的嗷嗷亂叫,魏琅冷笑一聲,握住那蝠妖胳膊用力一折。

只聽咔一聲脆響,蝠妖胳膊被他生生擰斷,登時血如注,聽的外邊蝠妖慘叫一聲,胳膊一斷在院子裡扇著翅膀撲騰撲騰,唧唧慘叫不絕。

拳頭大的破裡照進月光,只見地上一隻紅斷爪,猙獰無比,外邊蝠妖不住慘叫,這一,俗話說得好,神鬼怕惡人,外邊眾多蝠妖一時也不敢伸胳膊進來,只是胡亂叫嚷起來,唧唧亂叫,聽來大是憤怒,抓撓門板的聲音更加急促起來。

魏琅本就兇狠,眼看門板經不住這麼多蝠妖折騰,更不廢話,手持長劍快如閃電一般對著破門嘩嘩兩劍刺去,把劍猛的一,噗嗤一聲門外血水亂噴,外邊蝠妖亂作一團,更是砰砰亂撞,大為惱怒!

一把長劍快如電光,猛刺之時,劍無虛發,外邊蝠妖轉眼間死了七,八個,驚恐之餘更加惱怒,門更是千瘡百孔,一道一道月光斜進來。雙方僵持之中,外邊蝠妖唧唧亂叫,竟然是學乖了。

噗嗤一聲幾桿長矛猛的刺進門裡,就從魏琅肩邊刺去,外邊蝠妖大為興奮,握著長矛噗嗤噗嗤亂刺,也不敢近身前來。想是蝠妖猖狂慣了,有的出來時連兵器也不拿,近不了身時,才叫來援兵拿著兵器上了陣來,長矛一杆一杆耍的舞舞生風,魏琅也不是等閒之輩,一劍斬下幾桿長矛頓時被斬斷。

外邊蝠妖屢吃敗陣,惱怒至極,翅膀撲騰撲騰間,搬著大石頭砰的一聲砸在門上,門登時被砸了個大窟窿,一群蝠妖哇哇撲上,魏琅抄起桌子板凳,看也不看一頓亂砸,砸的蝠妖鬼哭狼嚎,木門不堪蹂躪,咣噹一聲倒了下來,門前門後一片狼藉,月光明亮照下來,一派柔和似水。二人並肩而出,也不瞧的幾分目瞪口呆來,院子裡烏壓壓一片紅蝠妖,極力張開翅膀,一個個血眼噴火,翅膀亂扇,有的掛在樹上,有的掛在牆上,烏壓壓擠在院子裡,模樣猙獰…

二人守在門口,兩把長劍白光如水,蝠妖呆愣片刻,一見可惡的人出了門來,一個個爭先恐後飛撲過來,但見劍光飛舞,鋼爪亂撓,血雨亂飛,無數蝠妖唧唧怪叫撲了過來。

若不是守在門口,憑屋死守,恐怕片刻都是守不下去!帶血的紅下雨一樣飄飄灑灑墜落下來,中劍蝠妖慘叫不已,翅膀撲騰撲騰狂扇不停,勁風撲面,人處絕境之時,更是奮力相搏,一把長劍電光一樣左右劈砍,上下猛刺。

霍霍有聲中,手中劍光一劃而過,一蝠妖腦袋亂飛,血如噴泉,魏琅縱身躍起,矯健如龍伸手一把抓住蝠妖首級,人如魔神在世,一手提著血淋淋的蝠妖腦袋,一手提劍左右縱橫廝殺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一詩說罷,冷目相視道:“這妖界之地,還容不得你們這些妖魔鬼怪,殘害生靈,胡作非為!”一夜廝殺中,眾蝠妖瞧的膽戰心驚,待到夜將去,白將臨,只得轉身飛去,兩人也是累的氣吁吁,噗通一聲靠在牆上,渾身脫力,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直到山頂泛紅,兩人相視一笑,周寧大為佩服道:“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勇敢兇狠的男人,我算是徹底服了。”魏琅氣如牛道:“你還別說,我這心裡,也是怕的很啊。”說罷哈哈亂笑。

到了白,周寧回頭一看,只見高聳山頂烏雲密佈,一派妖氣沖天,忍不住道:“不過這穆府城外,蝠妖這般猖狂,別處就更加難說了。”魏琅伸手遮著刺眼陽光道:“穆府城牆幾千架巨弩夜防備,蝠妖不敢侵犯,自然劫掠別處了,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瑩瑩和老婦都是第一次騎馬,待到了穆府城內時,魏琅把這祖孫二人安頓好,回穆府歇息時,大藩派人來問,二人把情況一說,聞者無不動容。

待到了晚間在醉花樓,為大藩過生之時,樓中座無虛席,熱鬧無比,醉花樓外的湖水上,成片蓮花河燈飄在水面,千縷萬縷煙火沖天而起,沿岸湖面,三千穆府武士身著鎧甲,手按刀沿河分站兩岸,一艘大船停在湖心,船上張燈結綵,眾多妙齡女子穿著粉紅衣裙,獻舞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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