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一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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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生說罷甩袖而去,公子一人把玩著酒杯笑道:“悲來乎,悲來乎。主人有酒且莫斟,聽我一曲悲來。悲來不還不笑,天下無人知我心。

君有數斗酒,我有三尺琴。琴鳴酒樂兩相得,一杯不啻千鈞金。悲來乎,悲來乎。天雖長,地雖久,金玉滿堂應不守。

富貴百年能幾何,死生一度人皆有。孤猿坐啼墳上月,且須一盡杯中酒。悲來乎,悲來乎。鳳凰不至河無圖,微子去之箕子奴。漢帝不憶李將軍,楚王放卻屈大夫。悲來乎,悲來乎。

秦家李斯早追悔,虛名撥向身之外。範子何曾愛五湖,功成名遂身自退。劍是一夫用,書能知姓名。惠施不肯幹萬乘,卜式未必窮一經。還須黑頭取方伯,莫謾白首為儒生。”大雨滂沱之中,羊生聽著背後的公子在誦李白的悲歌行,滿臉羞怒離開,羊生一路氣憤難消回到野店,一股火充斥心中,鬼使神差的偷偷跑到公子住的房外,大雨滂沱下來,電閃雷鳴的,他不顧身上被雨淋的溼透,刺破窗紙偷看公子的姬妾,公子的姬妾正在房裡洗浴,水氣蒸騰中,雪體曲線旎,羊生看的慾火焚身,卻不料一道電閃雷鳴映的天地慘白,那姬妾猛然扭頭看來,一張青面獠牙的容顏生在臉上,雙眼如炬閃著綠光,羊生驚叫一聲,轉身就要逃。

只見電閃雷鳴之中那還有活人?妖魔亂舞,秋娘滿臉冷笑倚著門窗…說書之人把故事說完,聽的人背脊發麻,朱霖喝了杯茶,敬慕容極道:“王爺去往飛龍關之後,也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見,就再喝一杯茶吧。”慕容極微笑道:“貧道去往妖界,既是遠離了曾經的一切,也許客死異鄉,一縷孤魂遊蕩,也許登臨仙界,那就再飲一杯茶吧。”三人在這坐了沒多大會兒,就有快馬飛奔過來,前線告急文書一封接著送來,朱霖接過文書看了幾眼道:“宇文泰大兵壓境,張彪告急。”歐陽霓美眸看向慕容極道:“王爺,我們還是啟程吧。”慕容極起身道:“既是前線告急,那真耽擱不得。”朱霖冷聲道:“這個宇文泰不好好在家待著,非要出來趁火打劫,也真是煩人!”歐陽霓舉起玉手道:“好了,他這次趁火打劫,這仇咱們記著了,以後再說。”***瑾月被歐陽霓派去飛龍關提兵趕赴前線,周寧也陪同而去,兩個人一路快馬飛奔,歐陽霓朱霖二人再後,卻說宇文泰浩浩蕩蕩大兵壓境,康國前線告急,一派大戰將發的架勢。卻說天上細雨飄飄。

漸漸瀰漫起一層薄霧,風吹動著霧氣,霧氣之中嚴陣以待著六萬將士,天地之間一片肅殺,軍陣中無數火紅旗幟隨風狂舞,旗上康字分外鮮明,軍陣前沿,一員大將穿著素衣端坐陣前閉目養神,他雙手成拳持長劍置於前,兩面康字大旗斜背後,身前三百名白衣蒙面武士,手按刀分站兩側,戰陣素殺至極!

一股殺機從對面來,風雨驟急,霧氣籠罩中也不知道對面來了多少人,只見霧氣當中烏壓壓一片,旗幟獵獵作響,大地劇顫,聽的萬馬奔騰,霧氣當中飛快奔出一騎,手持北國大旗猛然在地上,大旗映著背後眾軍萬馬並排而進,戰刀閃耀著白光,霧氣中狂風若攜奔雷之聲來…

天是下著雨的天,夜是淡淡的夜,天接近了黃昏,紅燈籠照著樓下綿綿細雨中來來往往的人群,臺上桃花綻放,相襯著花一樣好看的男郎,他的聲音好聽悅耳,伴隨著臺下陣陣的喝彩聲,此人正是有名的戲子連卿,小璇又喝一杯甜酒道:“娘,您跟娟姨只顧說話都不理我們啦!”慕勒靜拉住她手笑道:“娘跟你娟姨說話,可也沒忘了你。”雲軒跟文萱,小璇三個孩子玩累了,鬧著要回去,阿娟和慕勒靜也就依了三個孩子,文萱跟著慕勒靜,雲軒和小璇跟著阿娟,出了酒樓,小璇看見賣面具的實在好玩,雲軒也要買,慕勒靜和小萱先回去了。

兩個侍衛忠心耿耿的護衛跟在後邊,雲軒跟小璇各帶了一個面具,互相對著比美,阿娟笑盈盈看著倆孩子,一轉眼都這麼大了,心中慨萬千,不料人群攢動,一個視線模糊倆孩子俱已不見。

阿娟這可愣在當場…卻說小璇跟雲軒為什麼突然戴著面具跑開了?原來小璇眼尖,遠遠的看見了一個人,拉著雲軒就跑,倆孩子戴著面具手拉手在人群裡擠,小璇戴著豹頭面具嬌聲道:“哥,你跑快點呀!”雲軒臉上戴一張老虎面具,腦門上一個大大的王字,十分可愛,探著腦袋跟小璇埋怨道:“你八成是看錯了,爹孃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小璇哼道:“我怎麼會看錯?”小璇說著一撇小嘴道:“諾,那不是嗎?”雲軒探著腦袋看了一眼,還真是燕亦凡和朱瑤,朱瑤此刻靠在燕亦凡懷裡柔聲細語說著什麼,玉手拿著小風車玩來玩去,興許覺得背後有人看自己,當她回身看來時。

只見雲軒戴著老虎面具,鋥亮腦門一個大大的王字,小璇半戴著豹子面具,出個臉,可把朱瑤給嚇了一跳道:“你們倆怎麼在這兒?”小璇眨眨眼睛笑道:“人家跟著小娘出來玩兒。”燕亦凡摸摸她頭頂道:“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別這麼調皮,諾,給你買的小風車。”小璇接過風車,眨眨眼道:“爹,你和娘去哪裡了?”朱瑤美美笑道:“和你爹出來走走!”燕亦凡又把目光落到雲軒身上嘆息道:“做人哪能由著自己子來呢?”雲軒知道他說的是夫子罰他的事兒,嘟嘴道:“我沒由著自己子來,是夫子他太過分啦!”燕亦凡只得微笑道:“算了算了。

不過,人也不要太過死板,將來容易吃虧,你要實在不願意在夫子哪兒,不如就回來休息兩個月,休息好了,再讓你孃親自教你,你娘她可是天下有名的大才女。”雲軒喜道:“真的哇?”燕亦凡摸摸他臉道:“爹還忍心騙你不成?”雲軒和小璇高興的活蹦亂跳,朱瑤笑道:“回去好好睡一覺吧。”雲軒歡天喜地拉著小璇跑了。燕亦凡無奈道:“這倆孩子…”朱瑤嫣然笑道:“夫君嘆什麼?”燕亦凡道:“按理說,小萱的子是好一些,文靜懂事,可小璇這樣兒,聰明伶俐,快快樂樂的,做爹孃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朱瑤依偎進他懷中,柔情似水道:“夫君,我們生的這兩個孩子已經很好了。

幹嘛非要他們小小年紀就看破人情冷暖呢?”燕亦凡抬頭仰望夜空濛蒙細雨,臉上一笑道:“仔細一想,說的也對,人都會慢慢成長的。”夜之中崇山峻嶺,奇峰怪石無比猙獰,煙雨兀自飄落肩上,但見古道之上兩匹馬絕塵而來,騎馬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身材窈窕,穿一襲青衣綢裙,風中長長秀髮飛舞,整個人冷豔美麗,後邊跟著周寧,二人正是瑾月和周寧。

兩人騎馬一路狂奔,天不知不覺昏沉下來,瑾月嬌喝一聲停下馬來,一雙美眸冷冷掃過前邊黑暗,周寧道:“瑾月姐,我們是不是路了?”瑾月淡聲道:“這條路我走過幾趟,倒與往有些不太一樣。”周寧下馬道:“據說深山野地,最容易撞。”瑾月道:“下馬看看吧。”兩人下馬牽著韁繩步步往深山走去,走著走著瞧見遠處山坡有一處荒廢的道觀,觀中幾許微光,細雨之中兀自傳來陣陣琴聲,瑾月取下馬上長劍道:“館主命我辦一件事,也許這件事就在今晚了。”周寧卻瞧見她拿的正是朝劍,這把劍的來歷公主府中誰人不知?定州之主趙青青的佩劍,後賜給了巴魯將軍,巴魯將軍病故之後,派人送回了定州,歐陽霓又把這劍給了瑾月,這有什麼別的深意嗎?

瑾月為人清冷,傳說中的趙青青也是冷冰冰的一個人,她二人有什麼相同嗎?周寧在這胡思亂想,瑾月道:“走吧。”兩個人牽馬步步走向那荒廢道觀,道觀在半山,荒廢多年,院中一面殘破古碑,碑上端端正正上書四字,天道茫茫,瑾月立在門口看了幾眼,輕移嬌軀走了進去。

但見院內荒草破敗,道觀深處陣陣悠揚琴聲。瑾月道:“彈的真是好琴。”周寧在山林中長大最是機,謹慎道:“瑾月姐,這裡荒無人煙的,怎麼會有人深更半夜在這裡彈琴?”瑾月道:“看看就知道了。”二人說罷並肩進去,走進道觀後院,只見清涼臺階下一排燈籠掛在走廊,油亮燈光映著水油油的青石板路,說不出的悽美,背後是一座青山,大殿門前一名少年女子正在偏臉撫琴,旁邊一名書生聽的如痴如醉!

周寧急忙叫道:“長亭兄,你怎會在這裡?”那書生正是季長亭,他本聽的昏昏睡,聞言猛然一醒笑說道:“原來是周兄和瑾月小姐。”周寧急忙上前道:“這裡荒山野嶺,空無一人,這道觀裡竟然有貌美女子在此撫琴,你不要命了嗎?”季長亭搖頭一笑道:“她是我未婚。”周寧道:“真的?”季長亭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樣不少,怎麼不是真。”瑾月登上臺階道:“周寧,花蕊姑娘不是鬼。”周寧鬆了一口氣道:“我,一時衝動了。”她撫琴道:“這世上,有時候人比鬼更要可怕。”季長亭附和道:“花蕊姑娘說的,正是世間多少年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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