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趙青青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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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麼。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水下灘。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沉放撥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曲罷常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爐。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消不知數。鈿頭銀篦擊節碎,血羅裙翻酒汙。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風等閒度。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故。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樑買茶去。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艙明月江水寒。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住近湓江地低溼,黃蘆苦竹繞宅生。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豈無山歌與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悽悽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清衫溼。琵琶聲停,袁小蝶正好一首詩完整背完,朱瑤吃驚非小,抿嘴笑了笑:“這首詩長的很,我也是死記硬背才爛於心,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呢?”袁小蝶嬌俏十足蹦蹦跳跳來到朱瑤面前,笑道:“因為我娘教的好,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朱瑤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愁眉不展道,可惜我心情總是太差。”袁小蝶道:哎呀你有什麼煩心事,告訴我好啦…朱瑤把琵琶放到一邊,喃喃自語:“可惜這種心情,叫我從何說起呢。”袁小蝶嘟著小嘴,不依不饒道:“快說快說,說了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朱瑤無奈只得實話實說道:“我在想我的情郎。”她本是靦腆,很是大家閨秀的女子,若不是思念至此,又怎會說出來?袁小蝶嘻嘻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是你想男人啦。”朱瑤臉發紅,站起身子就要走,袁小蝶急急忙忙追上前去“別生人家的氣嘛。”朱瑤低著頭無奈道:“我心裡有心事,太亂了的慌,想回去睡覺。”袁小蝶:“啊一聲,指著天上,這麼好的天氣,睡覺多不好呀。”這兩個少女正在這裡胡談說話,有丫鬟過來傳話道:“北國派了使者過來恭祝老爺生辰。”朱瑤覺得十分詫異但她為人聰慧,知道有些話不能說,袁小蝶頗為不耐煩道:“知道啦知道啦,這種事告訴我幹嘛,我又不是領兵打仗的人。”朱瑤一聽到領兵打仗四個字,突然想起燕亦凡來,雖然明知機會渺茫,但還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們過去看看好嗎?”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建奴長得醜不拉幾的,有什麼好看的。”原來她身邊的人都把北國人形容成髒兮兮,過著茹飲血的野蠻人,袁小蝶聽的習慣了。

也就把北國人當成那樣了,朱瑤無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駁她:“就是看看好了。”袁小蝶道:“好吧好吧。”第八折、往事隨風,一夜銷魂朱瑤含笑捉住她小手柔聲說道:看看自然是無妨的,我心裡總是期盼著緣分是會垂憐真心的人。

她說著目光裡深深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裡暗道:“難道愛上臭男人的女孩兒都這幅德行呢?”她這人向來大大咧咧的倒也習慣了。

任由朱瑤拉著她手,兩個人一路倒也說說笑笑,朱瑤不知道袁小蝶說了什麼,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說不清楚,妹妹你就別胡思亂想,自取煩惱了。”袁小蝶鼓著俏臉蹦蹦跳跳著笑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她正要繼續說下去,朱瑤連忙勸道:“這詩詞雖好,卻也當真不吉利。”袁小蝶倒也乖巧,聞言連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這嘴,老愛胡說八道,就是花可依那個賤人害得,總和我吵架。”朱瑤忽而道:“妹妹,你說北國的使者現在會在哪裡受到城主接見?”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處理大事的時候,都是在府裡書房,我爹他特別嗜好讀書,書房裡一切事物應有盡有,讀到興起時,甚至臥房也不回去了。

就再書房裡睡,他如此這樣卻也是年輕時候剛剛繼承城主位置,城內百廢待興,他就拼了命的為百姓做好事,處理城中各郡上報的事務,可惜了,我爹他生了個混蛋兒子!”她說到這裡很是氣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簡直畜生不如,十惡不赦,不知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朱瑤捂著嘴,難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親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爹不願管,而是我哥他小時候命苦,他小時候不是那樣頹廢的,人都誇他將來會有好出息的,他的聰明伶俐遠近聞名。

可是呢,那時候定州勢力衰弱,四處祈求強國保護,北國還未建時,是梁國強大,但那個時候韃靼人卻也很猖狂,鐵騎彪悍極了,四處攻城,定州沒有辦法,只能把我哥當做人質送到韃靼人手裡。”朱瑤聽了這話柳眉緊皺,喃喃自語道:“原來還有這段隱情。”袁小蝶繼續道:“韃靼人過得是茹飲血到處漂泊的生活,我哥被送走那年,只有十四歲吧,我還小呢當時,他去了韃靼人哪裡。

除了生活習俗不同,還要忍受韃靼人的百般折磨,弱城那有尊嚴呢,更別說弱城的少城主了。

我聽人說,韃靼人著我哥放羊放馬,還想盡了辦法折磨他,她臉說到這裡發紅弱聲道,韃靼人的首領是個有龍陽之風的人,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對於一個當時自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來說如何受得了這個?”朱瑤也不免為之掉淚,輕嘆道:“這都是什麼世道吶!”袁小蝶眼圈兒也有些紅了:“我哥他本來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被折磨了五年回來後,人就變了個樣,他模樣還是那個樣。

只是他恨,又不能恨,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確實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強搶民女之類的太多了,可是要我們袁家如何有臉去責怪他?他一個人換來了定州五年修養生息的機會,是是非非真的太難說。”朱瑤取出手帕擦掉眼淚,眼圈還泛著紅,柔聲道:“小蝶,我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袁小蝶咬咬嘴道:“嗯,我也想,今聽你了這些話,就算花可依她再罵我胖丫兒,我也不生氣了。”朱瑤忽然玉手掩著她嘴,滿臉歡喜道:“你聽,有人在吹笛。”袁小蝶認真聽了聽,耳畔笛聲鏗鏘有力時令人心醉,好像置身於千軍萬馬,金戈鐵馬之中,好一首曲子。

朱瑤美眸柔情萬千神態歡喜,字字柔聲道:“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袁小蝶拍拍小手兒道:“沒錯,正是辛棄疾的詩詞。”朱瑤歡喜不已,強拉著袁小蝶的手兒不顧一切的衝吹笛的地方跑去,繞過湖邊來到一處院子裡時,朱瑤已是顧不得羞澀迫不及待欣喜若狂隔著院門道:“…燕郎!”笛聲戛然而止,朱瑤衝進院內卻看見,趙青青換了一襲白衣勝雪絕美身姿立在積雪裡,背後六名帶劍的俏麗丫鬟伺候在旁。

朱瑤看到她芊芊玉手裡拿著正是一支系著紅繩的竹笛,才知道自己聽錯了吹曲的人,一時羞的粉臉通紅,痴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陽光明媚至極照在雪地裡,映的她趙青青絕美身姿就像綻放在冰山之巔最冰清玉潔的花,趙青青本就肌膚雪白,容顏絕,這步步從積雪裡走來,更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視,趙青青隨意把竹笛帶間道:“我閒來無事,便吹曲作打發時間。”袁小蝶暗暗把朱瑤的容貌與她一比,似是氣質上輸了很多,但朱瑤勝在氣質溫柔如水,溫婉可人,如果說趙青青是清冷的冰雪,那朱瑤就是溫暖的風,各有千秋。

朱瑤兀自覺得有些尷尬,粉臉通紅道:“…嗯,嗯。”趙青青來到她面前忽而道:“朱姑娘有句話我想提前還是告訴你的好。”朱瑤抬起臉來看了看她眼睛,見她美眸清澈,容貌身姿當真美麗極了,趙青青道:“朱姑娘,我不想瞞你,我有個雙胞胎的妹妹,這袁府裡的人都知道,估計他們還沒有告訴你,我想還是我自己告訴你吧。”朱瑤覺得有些詫異道:“雙胞胎?”趙青青點頭出微笑:“正是,她和我長得是一模一樣,不過我相信你這麼聰慧的女子,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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