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武林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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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去勢都快得駭人,眼看就要撞個滿懷,卻見英俊中年人的一個身子,突然向斜裡一掠,居然在電光石火問避開了這一撞。

這等畢生難得一見的矯健身手,廣場上群雄方自看得目瞪口舌,猛聽蘇玉瑛嬌聲叱喝道:“好賊子,你竟敢暗算本幫主!”她霜般的臉中偏又泛出一絲絲紅霞,敢情她吃了暗虧了?

英俊中年人栽笑道:“區區豈會存心如此,實在是不得已啊!你沒那裡受傷吧?”蘇玉瑛在剛才兩人錯身而過的一瞬,左邊房被一縷指風襲個正著,雖然沒受重傷,卻也火辣辣地生痛不已。可是這等緊要所在,教她如何說得出口來!

正當她羞惱集,十分尷尬之際,常公佞忽然問聲不響,再又對她偷襲過來。她滿懷憤怒,毫不考慮,立即玉臂上揚,正面接架一掌。

但在同一時候,英俊中年人也從中在兩股掌力之間,打出一掌。

三股掌風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打出,一經接觸,那反彈而出的漩動力,立刻盪回撞,把三人各自震得馬步浮動,但誰也沒有挪動半步。

蘇玉瑛怒不可遏,對英俊中年人厲叱道:“你這是幹什麼?”英俊中年人微微笑道:“在下好意幫你的忙,好將功折罪,你何必…”突然,百殘和尚在遠處喝叫道:“那位施主究竟是何居心!”英俊中年人剛回過身來,唐劍寧已截住說道:“大師,咱們今天的事,也該談一談了!”百殘和尚十分不悅,冷冷說道:“你說吧!咱們今天該怎麼樣打法?”他不說今天的事應該用什麼方式了結,開口就是如何打法,他那心裡早有必勝信念,並且還安下除掉唐劍寧的心思.唐劍寧心中微微一寒,朗聲應造:“區區敢不…”這時艾錕忽然越眾而出,大聲道:“你們都不必多言!去年今,是沈老前輩和在下做的中證人,今天約會的事情,應該由中證人按前番議定的話去做!沈老前輩恰好前幾天有樁要事等著辦理,特地走告在下,囑在下全權代表執行中證人的事宜。”他望了望所有廣場中的群雄,雖然仍有極少數的人在看常公佞他們三人搏鬥,但絕大多數都已被這邊的情形所引,心中頗為得意,於是繼續大聲說道:“前番百殘大師在臨離開這兒時,曾要求唐小俠能在今天接他兩掌。這雖是百殘大師當在雙方動手之後提出來的,唐小俠當時卻並沒反對,俺艾錕身為中證人,是有什麼說什麼。至於唐小俠是否另外有什麼意見,或者竟是彼此各攻兩掌,各接兩掌,就單等唐小俠一句話了!”唐劍寧掃眼一下全場,但見千百道目光,一齊緊緊地望著他,他只覺那些眼神之中,隱隱出代他擔憂,甚至還有輕鄙的成份在內,立刻起他萬丈雄心,朗聲道:“區區雖然年輕技薄,前番既承百殘大師以禮相讓,今番敢不唯命是聽!一切請百殘大師見示好了。”他爭勝之心一起,便不顧計多事老人和百步追魂姬文央的誡訓,不僅單答應接百殘和尚兩掌,而且還接受百殘和尚的任何要求。

此言一出,固然改變了場中群雄對他相看的眼,但也暗中急壞了多事老人這一干人。百殘和尚呢?他面上反應冷淡,其實心裡也緊張不已,看唐劍寧的豪放輕鬆的神情,有恃無恐的言語,和近幾月來所傳言的一切,不覺把開始那種必勝信念打了個折扣,從容說道:“五七十年來,老袖手底下不知饒過多少生命,但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卻從無一人能夠保持不敗—唯獨你唐小俠去年是例外,雖只寥寥四招,非但難能,也並可貴。老衲慈悲為本,但不願有人打破此例,是以今番只希望能保持老例,在老衲手下並無不敗的對手。”他神情之間,出一片和穆之態,似乎今之戰,完全只是一種爭強鬥勝之心,把那暗中無惡不作的本掩藏得一絲不,因此場中大多數不知道他私底下為人的人,大都對和尚自然生出崇敬之心。.這種崇敬之心,可以從各人的眼裡瞧出來。

唐劍寧微微笑道:“然則大師只希望打敗區區便以為滿足了!”百殘和尚莊容說道:“老衲本心不過如此。”唐劍寧突然雙目凝光,傲岸問道:“假如大師再次手下留情,或者更是力不從心呢?”他詞鋒咄咄迫人,顯然有輕視和尚之心,只聽得群雄立刻以驚疑的眼光急急投他一瞥,忽然覺得他有一種英氣人,不敢正視的氣概,不紛紛把目光趕忙移向別處。

百殘和尚也是看得心頭一震!定了定神,才含笑說道:“唐小施主何用生嗔!武功一道,不是口說可以為憑,只有讓事實來證明!”唐劍寧立即高聲說道:“正如大師所說,最好讓事實來證明!請!”劍已拔,弩已張,眼看一場頂尖高手的絕搏鬥,馬上就要揭幕了!

這時,不但廣場中所有群雄的神十分緊張,便空氣也彷彿稀薄許多,呼也有些窒息起來。只見百殘和尚用手一指常公佞三人,淡淡笑道:“小施主請稍安母躁,且等他們的事了過再說!”他這一句話,群雄不自地各人吁了一口長氣!

艾錕心中猛動,他並不招呼任何人,突然對遠遠正在搏鬥的三人,提高嗓子大聲叫道:“呔!你們三人要打,就趕快結束,要不,到遠一些地方去打鬥痛快,不要影響了這裡的正經大事上那英俊中年人聞喝,馬上對蘇玉瑛說道:“喂!你聽見了沒有?咱們把他趕到那邊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再合力去生擒他好了!”蘇王瑛並沒答話,只鼻孔裡重重冷哼了一聲。卻見常公佞厲聲道:“老子高興在那裡打就在那裡打!那個要不服就跟老子滾出來!”艾錕揪了百殘和尚和唐劍寧一眼,見他們並無反應,便不再說什麼,炯炯地望著三人手。於是,千百道目光又紛紛移注在三人的打鬥上面去了。

這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打鬥。

一般的看來,這是蘇玉瑛和英俊中年人兩人合擊常公佞,但明眼的人看法卻又不同,兩人表面上是夾攻常公佞,實際上則適得其反。

這些因為明眼人都慢慢觀察出來了:無論是蘇王瑛,或是英俊中年人,武功似乎都較常公佞略高一籌,但合兩人之力,常公佞反倒隱居上風!

這裡面自然有其秘密因素在!皆因每當蘇玉瑛搶攻常公佞,眼看就要一擊成功的剎那,英俊中年人卻履次都在幫忙她夾攻時,無巧不巧地反而替她幫了倒忙,使常公佞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這能說是英俊中年人有意的嗎?休說遠遠觀戰的人不敢斷言,便身臨其境的蘇玉瑛,也是有苦難訴。

因此,她在接連經過這麼幾次教訓之後,反倒鬆懈了對常公佞的攻擊,而注意到英俊中年人的行動,並且也在有意無意之間,藉進攻常公佞之便,三次予英俊中年人以巧妙而報復的偷襲!而英俊中年人卻淡然置之,漠不為意!

群雄摸不清英俊中年人是誰,同時也更看不透他和蘇玉瑛這些不應該有的動作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者更還別有蹊蹺。

但不管怎樣,常公佞居中受了實惠卻是真的,而兩人彼此間相互偷襲的巧妙;也是群雄見所未見的妙著,因之看得十分起勁。

這樣又過了十多二十招,三人隔群雄漸漸隔遠,已經打到廣場的邊緣去了。

此時,突聽蘇玉瑛嬌叱道:“要就咱們痛快打一場,別這麼偷偷襲擊。”她叱聲之中飽含憤怒,群雄這才意識到英俊中年人極可能是有心搗亂而來,剛才也可能教她吃了暗虧!

但英俊中年人卻不吭一聲,仍然一味攻擊常公佞不休。

百殘和尚心下十分著急,卻是啞子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蘇玉瑛經這一來,索彰明較著地公開與英俊中年人為敵,恣意進攻起英俊中年人來。英俊中年人厲聲道:“好呀,你居然以怨報德了!哼!”他說完這話,忽然捨棄了常公佞,明目張膽地對蘇玉瑛狠狠打出兩舉,踢出一腿。於是,三個人丁字般互相打了起來。

江湖中單打群毆的事迭見不鮮,卻絕無這等三方西同時互為攻守的打法,因此,群雄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唯恐錯過了這難得一見的別開生面的打鬥機會。

這一明顯地打起來,高下立判!

蘇王瑛和英俊中年人實力在伯仲之間,常公佞則顯然技遜一籌,他在節節敗退下,終於離群雄越離越遠,眼看就要打入樹林裡面去了。

人總是好奇的,群雄覺得這種打法別有趣味,而且又無患得患失的堅礙,於是竟慢慢移動身子,趕去看熱鬧去了。

這時,百殘和尚再也沉不住氣了。他臉上的顏倏忽幾變,兩隻眼球不斷亂轉,終於,他驀地一幌身形,挪腳就向三人行將消失的方向奔去。

但才只兩個起落,剛覺側面籃影一閃,唐劍寧已攔在去路之上站定,微微笑道:“大師忽然不別而行,莫非怪區區有失禮之處嗎?”言語不卑不亢,態度從容有禮,實際上則無異是不準和尚亂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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