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靜兒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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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祈願樹,位於蒼央宮的邊角處,此地地處前殿和後殿之間,蒼央宮又是各宮各殿往來的必經之道,不過這祈願樹這裡,卻要跨過一條長廊才能看到。
夜汐月和楚文靜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名宮娥,正在洗腦著往祈願樹上拋起綢帶。
其中一名宮娥,那打起紅結的綢帶,反覆試了幾次,也沒能扔上那大樹上。
一見到夜汐月和楚文靜初見,幾名宮娥急忙跪下拜見。
“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們也是來掛綢帶的。”楚文靜說著,就將夜汐月拖到一旁,這裡是由一名老內侍看守之處,專門負責看守筆墨和紅綢,見二人過來,也急忙跪下拜見。
“汐月,來,你也來寫一副掛上。”楚文靜說著,拿起筆墨遞到夜汐月的手上。
夜汐月發愣的時候,那筆已經到了手上,只是她盯著那綢帶,遲遲的無法下筆。
“呀!我也再寫一張,看看我們誰寫得快。”楚文靜說著,就拿起另一隻筆,走到另外的一張桌子前,拿起另外一條綢帶,思索片刻後,開始提筆寫字。
看著楚文靜微微顰眉的侗族,她的心中,也並不如她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吧。
夜汐月輕嘆口氣,這應該寫什麼呢?
寫回到原來的世界嗎?自己原本的身體都爆炸成了碎片,即便回去了,也不能活了吧。
寫希望早解了身上的蠱毒,然後逃離控制自己的所謂主上,找一個山清水秀之地度完餘生?怎麼
覺怎麼不真實。
這主上是誰,自己還沒有查出來,更別說解蠱毒…對了,雖然那鳳兒說太醫都無法查出自己所中的蠱毒,不過她可以多尋找一些奇人異士,不就有希望解開這所謂的蠱毒了嗎?何必要自己一筋的想著自己研製出解毒藥呢。
主意打定,夜汐月笑了。
“咦,你怎麼還沒有寫?我的都已經寫好了。”楚文靜不依的嘟著嘴說道。
“我實在不知道寫什麼好,就不寫了。”自己寫的筆字哪裡能見人,還是乾脆不寫的好。
夜汐月說著,直接拿起那條什麼都沒有寫的綢帶,走到祈願樹下,隨手打上一個結,奮力一拋,就將綢帶給拋上了高高的枝頭。
“呀,汐月好厲害,居然可以拋這麼高。”楚文靜在身後開心的笑著,一臉的崇拜。
“這麼沒有什麼的,練習久了,自然就會了。”夜汐月淡淡的說到,這點小技巧,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
“靜公主,聖上有旨,宣您前往見駕。”一名內侍輕聲走到二人的身後,細聲細氣的說道。
夜汐月和楚文靜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的了擔憂,難不成是燕太子提親了?
楚文靜更是一把握住了夜汐月的手,一臉慘白的咬著下。
夜汐月隨手取出一個早就準備來以防萬一的紅包,到小內侍的懷裡:“聖上可曾說過所為何事?”那小內侍飛快的掃視了周圍一眼,迅速的將紅包揣進懷裡,低聲說道:“是燕太子來了,正陪著聖上和皇后娘娘說話,還有一眾的王爺。”這話一出,楚文靜的雙眼立刻蒙上了一層水霧。
“別擔心,我會陪著你的,我們一起去看看。”夜汐月連忙寬楚文靜,她的眉頭皺得很緊,看樣子這事情恐怕是難以善了。
小內侍一步上前說道:“趙王妃,聖上有旨請趙王妃前往昭和殿。”
“昭和殿,聖上為何要我去?”夜汐月驚訝了。
“奴才不知。”小內侍把頭埋得低低的。
“我想,是父皇不希望你也在場吧,你還是別違抗旨意,快去昭和殿吧。”楚文靜突然直了背脊,調轉了頭:“汐月,你說得對,一個人的生老病死都是一定的,不論你怎麼試圖掙脫,最後,它依然會按照命運的腳步往下走。而我,也有我的命運。”楚文靜說完,再不逗留,大步的離開。只是那背影,是
得如此的筆直。
小內侍一作揖,正準備告退,夜汐月突然叫住了他:“等等,你剛才說的,聖上下令的話,是假的吧?”那小內侍嚇得當場一腳軟,立刻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哼!敢與不敢,你做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的?”夜汐月一臉的殺機瀰漫:“你假傳聖旨,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你就不怕株連九族嗎?”
“王妃娘娘饒命,王妃娘娘饒命,這是趙王讓奴才說的呀,奴才哪裡敢不從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你小內斯砰砰砰的在地上連續磕了一連串的響頭。
原來這一切,果然是楚凌天的主意!
夜汐月痛心的閉上眼,只覺得一股深沉的悲哀從心裡泛出,對著把頭磕得砰砰砰響的小內侍一聲輕喝:“滾!”
“是是是,謝趙王妃娘娘。”小內侍連滾帶爬的離開。
只留下夜汐月,靜靜的望著地上的那一條,楚文靜沒有來得及掛在祈願樹上的綢帶。
彎拾起,夜汐月發現上面寫著一排小凱:“願大翰國國泰民安,願靜兒可以永遠留在大翰”閉上眼,夜汐月抬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用力的將綢帶甩上高高的祈願樹。
望著祈願樹上飄飄揚揚的綢帶,心中一股酸澀之意在發酵,這個夢想,楚文靜永遠也實現不了了。
這位她來到陌生世界的第一位朋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從她的生命中出走了嗎?
夜汐月不知道,她只知道,從這天開始,她的行動再次受到了限制,也許是楚凌天害怕夜汐月再度和楚文靜聯繫,影響了對方備嫁的心情。
從那天開始,連綿的細雨開始落下。
從那天開始,總有人告訴她關於楚文靜的近況,比如她在量身準備裁衣,比如她今天繡了一副鴛鴦戲水枕,比如…
從那天開始,夜汐月也不再到處亂跑,總是靜靜的凝望著雨中朦朧的世界。
在燕太子離開之前,姜雲琅來了趙王府,求見夜汐月,夜汐月單獨和他有了一次長談。
“趙王妃,本太子知道,你對雲琅有一種深蒂固的偏見,認為雲琅是一個
胚,是一個花花公子。不過趙王妃也坐在如今的位置上,當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說。”姜雲琅開門見山的說道,讓夜汐月很是吃驚。
“燕太子嚴重了。眼太子貴為一國的太子,即便你要再多的女子,又有何妨?”夜汐月淡淡的回答。
“靜公主嫁給雲琅,雲琅不敢說別的,至少,該給的臉面和尊貴,本太子不會少給她。”眼太子一臉的認真:“倒是趙王妃,你我之間還有一場比鬥沒有開始,等將來有機會。你我再比上一場如何?”要是再有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對方的機會:“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如果有機會,你我再比過!不過對靜兒,我希望你說到做到,一定要好好的待她。”燕太子一本正經的凝視她許久,最後輕聲的說道:“汐月,你可知道,我姜雲琅真正想娶之人,從來就不是她,而是你。”夜汐月連忙倒退了幾步,呵呵的假笑了幾聲:“這個笑話可不好笑,燕太子一路走好。”
“哈哈!雲琅自然醒得!告辭!”燕太子在哈哈大笑中離去。
直到此時,夜汐月的心中,才悄然的升起一股怪異的想法,也許,靜兒嫁給他,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
靜公主的婚禮很倉促,由於是千里遠嫁的原因,大量的嫁妝早早的就被送走。對於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的愧疚,讓聖上親自下令,陪嫁了大量的物品給靜公主,嫁妝連綿百里,形成一條獨特的風景線。
夜汐月原本被關在了楚凌天關在了府裡,昏昏睡。為了防止楚凌天繼續對自己下藥,夜汐月一天沒有吃東西,就連水也沒有喝,好不容易捱到眾人稍微鬆懈之時,她從屋樑上掀瓦離開了被囚的房間,連續幾個縱落,跳到王府的馬圈裡,解開馬韁,跳上馬背,徑直朝著城外追去。
一直追出十里長亭,才看見一臉落寞的靜公主拜別了故土,正要踏上那座火紅的花轎。
“靜兒!等等!”狂奔而來的夜汐月利落的一個縱跳,從馬背上跳下,來到楚文靜的身前。
“汐月,你來了。我還以為…”楚文靜的神情很是呆滯。
“靜兒,對不起,我直到現在才來見你,為你送行。”夜汐月說著,猛的一把將楚文靜抱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摟住。
“汐月。”楚文靜喃喃的重複。
猛的一把放開她,夜汐月一伸手,就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強硬的進楚文靜的手裡:“這塊玉佩是我從小就戴在身邊之物,以後你看見了玉佩,就像看見了我一樣…”夜汐月哽咽得再說不下去。這塊玉佩,從她醒來就一直在身上,中途曾經被楚凌天搜走過,只不過後來,他又還回來給了自己。
“嗯,汐月,你多保重。”楚文靜緊緊的握住那枚玉佩,再不肯多說,毅然的轉身,坐上了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