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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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慶沉著臉扭頭看向田寶屯。

如果到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趙慶和許正陽認識,還聽不出來許正陽的語氣中透出和趙慶關係很,那田寶屯乾脆找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所以田寶屯心裡暗罵著今天怎麼這麼倒黴?攤上這麼一攤子事兒,早知道賣給吳峰個人情多好,這下完了,廖副局長的人情是賺不到了,又惹這個黑麵大局長。

田寶屯臉上出苦澀的尷尬的笑容,急忙說道:“趙局,這事我不大清楚,是下面人剛,抓回來的。”

“那你就看著人被鏑在這裡?看著這倆也參與了打架鬥毆的人這麼站著?我看他們倆氣勢很足很囂張啊,打擊報復不說,在派出所都能擺出一副要打擊報復的樣子了”趙慶冷笑著往門外看了看,說道:“你們所裡待遇很好啊,我看外面站著的那兩位我們的人民警察,滿面紅光,才喝了酒是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真不清楚。”田寶屯急得額頭上冒出了汗。

“進來!”趙慶衝著門外面呵道。

兩名之前和沈浩兵一起吃飯的警察滿臉惶恐,緊張不已的走了進來。

“當時你們在場?”趙慶冷著臉問道。

兩名警察耷拉著腦袋,不敢看趙慶,只是猶豫著點了點頭。

“你們在場,這架是怎麼打起來的?啊?”趙慶火氣上來了,聲音越的嚴厲,近乎吼了出來。

兩名警察低著頭不敢吱聲,本來嘛,今天在飯店他們是完全可以阻止的,可當時也沒料到沈浩兵會被兩個只有二十來歲的小年輕給打得頭破血。等想到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打架鬥毆的經過,一向沒有說的那麼複雜和長篇大論,一般都是幾十秒就會解決戰鬥,除非那種群毆亂打。

“放人!”趙慶揮了揮手,寒聲說道。

兩名警察不敢猶豫,趕緊上前給許正陽和陳朝江打開了手鏑。

陳朝江原本冷漠無神的雙眸中,終於出了一絲的疑惑看向許正陽。而許正陽著手腕只是對陳朝江抱以一個微笑,繼而扭頭神情平淡的對趙慶說道:“趙局長,有個情況我必須得向您反映一下,之前在飯店雙方起了爭執衝突之後,這二位警官明知事情緣由,卻直接把我們二人給鏑起來拖上了車,把我們帶到派出所後打了我們這個就不說了,剛才您沒來之前,他們竟然允許沈浩兵和這個,這個叫彪子的人吧,讓他們倆進來打人”還有這位田所長,不但不調查詢問情況,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說要罰我們倆每人五千塊錢,又叮囑沈浩兵二人不要把我們打的太重,差不多就行了趙慶臉越來越差,揮手製止許正陽繼續說下去,然後問那兩名警察道:“他說的是事實嗎?”兩名警察支妾吾吾,卻也不敢說謊話狡辯。

趙慶哼了一聲,冷冰冰的說了句:“田寶屯,你這個所長做的很好啊!”

“趙局,我檢討,沒有認真調查,工作不到位,管理上”田寶屯急忙誠懇認錯。

趙慶卻沒給他機會說完,又,亨了一聲打斷田寶屯的話,然後沉著臉走到那兩名警察的身邊,抬手將二人的帽子摘了下來扔給了田寶屯。

田寶屯惶恐的接住,一臉疑惑。

這還沒完,趙慶又伸手把兩名已經傻了眼的警察肩膀上的肩章給撕扯下來扔到了地上,然後板著臉冷冰冰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倆不是警察了,你們,不配做警察!丟公安警察的臉!”

“把這兩個人給我鏑起來!愣著幹什麼?”趙慶衝著田寶屯吼道。

“啊?是,是。”田寶屯趕緊從兩名被摘了警帽撕了肩章的下屬手裡奪過來那兩副手鏑,噼裡啪啦利落的給沈浩兵和彪子鎊上了。

“慈州十虎,慈州十虎,禍害,社會的毒瘤!把人給我送到縣局去!”趙慶怒氣衝衝的扔下這麼句話,大踏步走了出去,心裡已經打定主意這次誰來說情都不行。

通局的廖永賢敢來說情,自己就直接向上面反映!剛剛縣公安局破獲了販毒大案,正是被各方讚譽的時候,下面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而且受委屈的又是立下大功的許正”一章傳出去那不是在給縣局抹黑嗎。趙慶惱火不凡。※教慶現在真懷疑鐘山介紹許正陽的情況時,是不是隱瞞了什麼,今天電話裡鐘山還說有些話不好說,什麼意思?最早鐘山提起許正陽時,說的只是一個家境貧困的農村窮小子。如何做到那麼多連警方都做不到的事情?又如何突然間就在澤河市開了家古玩店?

開什麼玩笑啊!八成是這小子有著不俗的背景吧,看他平時古井無波的神情,似乎對一切看的都風輕雲淡,毫不在乎。這種人,除了實在是看不上眼普通的人和事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趙慶等走到門外後,又扭頭皺眉衝屋裡說道:“正陽,你們倆也跟我走,去一趟局裡!”許正陽拍了拍有些出神的陳朝江,提醒對方往外走去。

從正在愣的幾人身旁走過時,許正陽停下,先是看著田寶屯,眯縫著眼嘮家常般的輕聲說道:“田所長,你大概還不知道,是誰把澤頭鎮派出所原所長沈群送進了監獄”接著,許正陽沒有理會田寶屯錯愕的眼神,而是看向頭上纏著紗布,惱恨和無奈疑惑並存與臉上的沈浩兵,許正陽笑了笑。說道:“你說要記清楚我,我再給你提個醒,我叫許正陽,沈群、郭天還有他爹郭海剛,前些子犯案的事兒,都跟我有關,你能如何?”何其囂張的口氣?

屋子裡的人全都怔住。看向許正陽的眼神都滿是疑惑和一絲的”驚懼。

任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穿著普通,長相普通,表情甚至有點兒憨厚,沒有一點兒讓人覺得多麼特殊多麼傲氣的年輕人,會在這時候,當著縣公安局長的面,說出這麼一番囂張霸道的話來。

其實許正陽說出如此話來,到不是刻意的想要顯擺下,想要抖抖威風什麼的。而是因為之前他已經在意念中查了下沈浩兵的底細”很壞很強大。慈州十虎,果然如剛才趙慶局長所說,簡直就是禍害啊!而且,自己一直都打算要懲治一番,只是礙於目前還需要他照顧詹曉輝的蔣世清,就是慈州十虎中的一員,排行老八。

很囂張,很霸道,很氣勢洶洶仗勢欺人是嗎?

許正陽已經走到了門口,又回頭滿是不屑和輕蔑的掃了幾人兩眼,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而一直都面無表情,冷淡到讓人覺奇怪的陳朝江,卻在許正陽走出去的時候,回身站在門口,細長冰冷的雙眸看著沈浩兵,薄薄的嘴輕啟,冷淡的聲音傳出:“我記清楚你了,你叫沈浩兵,慈州十虎中排行老虎,還有你,叫彪子”繼而,冷漠的眼神轉向那兩名依然在呆的警察,淡淡的說道:“你們幸運,丟了帽子,保住了身子。”說完,陳朝江就那麼冷冷清清的轉過身去,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莫名的讓屋子裡的人覺到,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陰柔。

走到門外的許正陽眯縫著眼,平靜著臉,心起伏”自己再怎麼裝,咋都不能像陳朝江那麼隨隨便便來兩句,顯得更加牛些呢?

已經坐進車裡的公安局長趙慶沒好氣的對著車窗外呵斥道:“胡鬧”然後又說道:“自己坐車去縣局見我!”警車動,在派出所的院子裡一個轉彎,然後駛了出去。

許正陽苦笑著搖了搖頭,接過陳朝江遞過來的煙,點上一支,然後和陳朝江並肩走出了南城鄉派出所。

二人一起來車回到“新月狗涮鍋店。”本想著是開回摩托車的。不過許正陽心裡還是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掏出二百塊錢給了老闆娘,算是今天在店內打架造成一些物件損壞的補償。

然後二人舁著摩托車去往了縣公安局。

本來許正陽是想著為趙局長提供一些有關沈浩兵犯罪的線索,以及受害人、證人、證物的尋找方法等等。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趙慶回到公安局以後,就有些後悔今天的某些行為了。

尤其是讓南城鄉派出所把沈浩兵給鏑著帶到了縣公安局,帶到這裡又能怎樣?轉到刑偵大隊去?太小題大做了吧?充其量不過就是件普通的鬥毆事件,不管誰的責任吧。頂多也就是拘留幾天,處以罰金。

還能怎麼樣呢?

所以趙慶和許正陽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不容許正陽說什麼就讓人帶著許正陽和陳朝江去錄了份口供。

然後此事就算告一段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按說這件事情只是個意外,是生活中難免碰上的許許多多小曲事件中的其中之一。當事人卻都沒有想到,許多時候大的事件往往都是小的事件所引。這其中有巧合,有必然,有許多的因素在其中,推動事情向一**的**展,直到最後所有人都已經忘掉事情的起因,僅僅是一件巧合中的小事件而已。

許正陽這隻爬出了渠溝的土螃蟹,再次揮動著他的雙鉗,觸碰了某個世俗的角落,然後引了“蝴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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