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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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對夫婦,她看過,也從大人那兒聽過,好像是大公司的老闆和老闆娘,家裡很有錢,卻很平易近人,很受人尊敬。

像此刻,他們也是和所有人一起吃大鍋菜,一點也不在乎茶淡飯。

“皓宇哥哥!”來到鍾皓宇的身邊,何湘萍興奮的叫道。

“湘湘?你怎麼在這兒?沒人帶你去吃飯嗎?”鍾皓宇蹲下身子平視著她。

“沒有!可是我有這個雞腿哦!”何湘萍天真的揚起手中的雞腿。

“你哦!”鍾皓宇好氣又好笑的放下碗筷,“來!我帶你去拿碗和湯匙。”

“嗯!”當兩人再次回到原地,鍾皓宇找來了張小椅子讓何湘萍坐下,把碗遞給她。

“來!吃飯吧!”

“皓宇,這個小天使是誰的小朋友?長得真漂亮!以前老見到她,卻不知是誰的小孩子。”和皓宇一同吃飯的夫婦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母。此刻,他的母親陳香伶正嬌寵的看著何湘萍。

“媽,她是何牧師的女兒湘萍。”鍾皓宇眼睛直直的盯著何湘萍吃飯,頭也沒抬的回答了母親的問題。

“湘萍,你的名字叫湘萍?”陳香伶問正在啃雞腿啃得滿身汗的湘萍,拿出手帕為她擦汗、擦嘴。

“嗯!阿姨好!”何湘萍乖巧得很,她喜歡眼前這個漂亮阿姨。

“雞腿好吃嗎?”陳香伶溫柔的為她除去臉上的屑,“阿姨再去幫你拿一隻來好不好?”

“謝謝阿姨,不用了。我一隻就夠了,其他的可以給別人吃!”何湘萍拒絕了。

“湘萍真乖!”陳香伶由衷的喜歡上這個小丫頭。

鍾皓宇父子倆都看出了陳香伶眼中的渴望,也深知她心底的寂寞。她一直想要有一個小女兒來疼,但卻只有皓宇一個兒子,而且都已經十八歲了,也算是個大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時時刻刻陪伴著她。

“爸,你去說還是我去說?”看著母親充滿慈愛的動作,鍾皓宇問著站在一旁的父親。

“當然是我去說。”鍾廷威說著便離開了原地。

結果,父親怎麼和何牧師說的,鍾皓宇一點也不知道,只知道當父親再回到自己的身邊時,他真的成了何湘萍的乾哥哥,而母親如願的有了一個乾女兒。

“我不要!”儘管大人們是怎麼樣的開心,但是何湘萍的拒絕卻是令人難過的,尤其是這麼直截了當的拒絕。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想要有一個媽咪嗎?現在皓宇哥哥的媽咪要給你當媽咪了呀!”何明道好笑的問,他真快搞不過這女兒了。

“因為這樣,我就不能當皓宇哥哥的新娘了!”一說完,何湘萍發現她把心中的秘密給說出來,一下子小臉漲得通紅,跺跺腳跑開了。

原來如此!所有人都瞭解了小女孩的心思。陳香伶笑了笑,沒說什麼,鍾皓宇則是為何湘萍的人小表大到好笑,何明道和鍾廷威亦相視而笑。

後來,便由陳香伶出馬去和小湘萍“談判”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和小東西說的,小湘萍竟真的甜甜的喊她“媽咪”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

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喜歡上這個鬼靈怪的女孩兒了,只是他一直沒發現而已。等到兜了一大圈子回來,發現自己對她用情之深…

“怎麼樣?名字想到了嗎?”望著坐在鋼琴後發呆的何湘萍,鍾皓宇好奇的問,不知道她會為小狽取什麼名字。

何湘萍輕輕搖了搖頭,拿起鉛筆在樂譜上寫子,輕聲的問:“大哥,你愛婷姊嗎?”鍾皓宇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老實的招認道:“坦白說,我是很喜歡和孟婷在一起的覺,也喜歡她的人,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愛?”

“那麼你和她離婚時,心裡難不難過?”何湘萍仍在樂譜上奮筆疾書。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畢竟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也是有相當的情;一旦分開來,還是會很難過的。”鍾皓宇老實的說。

“今天婷姊來家裡找我,她說的話全和你一樣,只不過,她以為對你的喜歡就是愛,欺騙了自己十年。”何湘萍在琴鍵上按了幾個單音,然後,又在樂譜上寫字。

“看來,她是比我還清楚自己的情!”鍾皓宇輕笑。

何湘萍放下鉛筆,轉身看他,好一下子才輕柔的說:“你只是比她還『鴕鳥』,強烈的念舊情緒顛覆了你應有的作為,其實你並不是那麼難過。”

“你永遠都是那麼瞭解我!”鍾皓宇摸摸她的秀髮。

“你錯了,大哥!”她搖搖頭,“我已經不瞭解你就好像你不瞭解我一樣!”

“哦?”鍾皓宇挑起一道劍眉,不瞭解的看著她。

“算了,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有的沒有的,我要到『喋喋不休』去了!狽狗就麻煩你帶回家。拜!”說完,她掉頭就走,留下鍾皓宇佇立原地痴望著她的背影。

她走了以後,鍾皓宇又把注意力投注在他的樂譜上,他發現在小蝌蚪上面出現了一行行的字,細看才發現,湘萍已為這首曲子填上了詞——如果你愛我又為何要我守候是否在你心中有著無解的疑惑還是你以為我早就習慣了等候如果你愛我可知我心中難受我不是心中有著那無解的疑惑包不是覺得你已習慣了等候只是太多的不由自主選擇我因為我愛你所以我讓你自由如果你愛我怎能如此的灑脫我不要再等候我忠於自我我忠於愛情因為愛情可遇不可求輕輕的彈唱著,鍾皓宇發現歌詞中的一切似乎是針對他和孟婷而寫,只不過略顯生澀;但是,以從小到大上作文課就會自動“生病”的何湘萍來說已屬難能可貴了。

突然間,鍾皓宇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神為之一振,他可以把湘萍這‮女處‬作放入他這張新專輯中;於是他著手於編曲的工作,一直到夜晚來臨仍不知倦。

在完成編曲的工作時,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分,除了鋼琴旁的立燈外,工作室其他的地方盡是一片黑暗。鍾皓宇收拾起他所製造的混亂,抱起在他腳邊猛搖尾巴的小狽,走出他的工作間,落上了鎖。

車子在動彈不得的馬路上,鍾皓宇只好邊和小狽玩玩,打發無聊的時間,自在而寫意,完全不受車所困擾。

車陣緩慢的移動著,每一個人的心全都飛也似的奔向了溫暖的家,情緒漸漸的浮躁了起來,逐漸降溫的風卻吹不掉大家心上的煩躁。

倏忽間,鍾皓宇發現單身的生活其實也不壞,沒有回家吃晚飯的負擔,車變成了一種不算太壞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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