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重新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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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昊收拾洗漱完畢,穿衣前認真地摘揀掉粘在衣服上的髮絲,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衣服上滿是香菸和劣質香水混合的味道。他用衣架把上衣掛在空調的出風口上,回到上,給林楓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林楓早已經離開了酒店去公司上班了。

秦思昊昨晚上喝了不少酒,剛放下電話,胃一陣難受。醫生曾告誡過他,以後儘量不要菸,酒是萬萬不能喝了,否則潰瘍就會加劇。此時他撅著股趴在上,在肚子上墊了兩個枕頭,痛得齜牙咧嘴,頭上直冒急汗。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秦思昊看了一眼,是明打過來的,這才趴著接聽了電話。明說,中午他要在上海要參加一個大會,早晨起來的時候怕耽誤秦思昊睡覺,所以沒有打招呼就離開了,同時謝他的款待。

秦思昊剛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起來。秦思昊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瘋子,什麼事情。”林楓焦急的問道:“剛剛是周子蔚給你打電話嗎?”秦思昊說道:“不是,是明打過來的,他已經去了上海。”

“好險!”林楓調整了一下聲音,說道,“周子蔚剛打來電話給我,說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問我昨天有沒有跟你在一起。我告訴她我們昨晚上一直都在一起,打了一夜的牌,你自己小心一點,千萬不要穿幫了。你剛才電話一直在通話中,我還以為你在接聽周子蔚的電話呢,一定要說圓溜了,別出差錯。”秦思昊掛斷電話,果然,周子蔚的電話打了進來。秦思昊看著時間,鈴聲一直響了三十秒鐘,他才接通了電話。他裝作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婆,我手機調了靜音沒聽見響聲,剛剛才醒。”

“一夜未回,說一個我可以信服的理由。”周子蔚的語氣裡滿是威儀。

秦思昊說道:“昨晚上喝多了,和林楓明鬥地主忘了時間,然後都擠在一個房間裡睡了,這理由怎樣。”周子蔚冷言冷語:“不怎麼樣,冠冕堂皇。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

“有!”

“有?沒看出來。夜不歸宿,一聲不吭,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從昨晚到現在,你數數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接都不接,這就是把我放在眼裡?滿嘴話!”秦思昊推搪道:“下次不敢了,你把我當個放了吧?哎呦,我胃疼…”周子蔚冷哼一聲:“活該,疼死你,你就等著晚上回家收拾你吧。”周子蔚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秦思昊如坐針氈,匆忙穿上衣服,退了房離開了酒店。他在酒店附近的麥當勞裡喝了碗粥,胃痛才稍稍緩解,腦子裡卻又浮現出了昨晚的風韻事。

他這輩子第一次這樣的瘋狂,夜裡征戰殺伐傷了戾氣,以至於他走在陽光下,一陣眩暈。取完車子,秦思昊回到公司裡,他靠著躺椅,把腿搭在辦公桌上,慢慢回味著幾個小時前的宵。

,讓人癲狂的刺,讓他血脈賁張,直到現在,他也毫無悔意。…周子蔚早起去駕校,與教練溝通以後每清早六點鐘練車,很快就要考科目三了,她必須要全力以赴。

從駕校離開已經快十點了,她獨自一人匆匆趕去保險公司,到人事部把一應資料給了汪楚虹。

汪楚虹雖是半老徐娘,但相貌姣好,皮膚白皙,一身珠光寶氣。她挑眼看了一下週子蔚,說:“小周,你和高彩雲是什麼關係?”周子蔚坐在汪楚虹對面,正在注視著汪楚虹,她暗想自己到了四十多歲,如果還能保養的像汪楚虹這樣皮膚水潤光澤就好了。汪楚虹不僅有職業範,還有ol女獨特的氣質,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彰顯了她的品味。聽到汪楚虹冷不丁說話,錯愕沒分辨清楚,“啊”了一聲之後,微張開嘴巴,腦袋裡一片空白。

“哦,沒什麼。”汪楚虹抿嘴淺笑,桃紅彩泛著冰晶。她轉口說道,“這批的理財經理一共有十個名額,現在已經到位了三個,很慶幸你是其中一員。過會兒你去老陸辦公室報個到,他會為你具體安排。”周子蔚應了一聲之後,繼續等著汪楚虹的下一句話。汪楚虹正埋頭工作,隔了十幾秒鐘抬頭看見周子蔚正在看著自己,淺笑著說道:“你先過去吧。”周子蔚起身離開人事部,輕輕帶上了門。站在門口,她理了一下自己慌亂的心情,輕吁了口氣。她曾經以為,她算是時髦的女,自始至終對自己充滿了自信。到現在才知道,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走在時尚的前沿過。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穿的歐紗面料鏤空黑裙,這裙子是她去年買的,一直很少穿過,如今與汪楚虹一對比,自己已黯然失

女人大都喜歡比較。反覆比較之後,沒有幾人明白,不過是自我較勁。女人見到了氣質馥郁的女人,多半去想象這女人是不是有什麼背景;女人見到成乾淨的男人,則會仰視這個男人。周子蔚就是這樣。

周子蔚站在距離陸建業兩米遠的地方看著他坐在辦公桌前,她儘量去展現出自己最具端莊的一面。陸建業穿著合身的西服工裝,周子蔚一眼就看出得來,這身工裝絕不便宜,再配上他成的大叔範兒,更是相得益彰。

“周子蔚,很高興今天再見到你,充分證明,你很有潛質。請坐!”陸建業抬手讓周子蔚坐於對面。

周子蔚說了“謝謝”之後並腿坐了下來,出了柔和的笑,“陸經理,您喊我小周吧。”

“好的,小周。我先和你大致介紹一下工作內容。上班時間做五休二,朝九晚五,前三個月時間主要是學習提升,看保險相關的書籍,金融證券投行期貨等知識也要有所瞭解,壓力會很大,不過,我相信你的學習和適應能力。等把這些做好了,爭取下個月考出來保代證,再慢慢進行展業。”周子蔚坐得筆直,睜大眼睛看著陸建業的嘴巴,生怕漏了他說的每一個字,頻頻點著頭。

陸建業頓了頓,“小周,你可以放鬆一些,不用那麼拘謹,以後打道的地方多了,我也不會擺架子,咱們工作是同事,平時是朋友,好好努力,你會成為出的理財經理!一會兒我帶你去辦公室,你和其他新人一下。”周子蔚很認真地點點頭,她瞬間覺得陸建業不僅說話得體,能看穿人的心思,還特別的平易近人。

陸建業帶著周子蔚去往理財經理辦公室,辦公室裡一碼齊的米屏風,裡面乾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簡單後得知,男的叫劉玉章,28歲,是教師兼職,讓別人頂了課程;女的叫範可樂,26歲,大專畢業後辭去工作來到的這裡。

第一天的子好打發,下午基本上是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瞎侃,聊著聊著很快就絡了起來。

劉玉章個子不高人老實,說話中規中矩,符合他教師的身份;範可樂身材微胖模樣顯小,還沒有結婚,介紹說自己走的是女王路線,朋友都喊她“範範”一天下來,劉玉章成了孤獨的聽眾,周子蔚和範範倒是對了脾氣,很快成了相互分享心情無話不談的朋友。

不知不覺,第一天上班的子輕鬆愜意過去,下班回家的路上,周子蔚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敘述了第一天的基本情況。興致高昂的時候,她說:“媽,忽然覺得,上班的覺實在是太好了,我早該出來上班。”周母說道:“雖然你已經走出了第一步,但別高興太早,凡事能夠堅持下去才可以。你的子需要好好打磨打磨,以後工作的時候,可沒人會像思昊那樣慣著你。”周母若不是提到秦思昊,周子蔚險些忘記了昨晚的事情。掛了母親的電話,她認真思考了一下她和秦思昊的關係。

仔細想來,秦思昊這些年對她是聽之任之。周子蔚脾氣大,秦思昊還能像哄孩子一樣的哄她,儘管最近秦思昊似乎對她冷淡了不少,但若論冷淡,也是周子蔚先冷淡了他。

越想越多,周子蔚對秦思昊的歉疚也越來越多。她暗暗決定,從此以後,她要變成一個知的女人。

耽誤了一會兒時間,回到家,已近六點。周子蔚進門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是秦母,秦思昊還在廚房裡忙活著。餐桌上擺好了幾道做好的菜,香味四溢。兩個孩子跪在椅子,忍著口水看著桌子上的美味。

“蔚蔚,猜猜桌子上的菜都是誰做的!”秦母笑得慈祥,溫馨。

周子蔚笑著還沒開口,秦思昊在廚房搶話道:“這還用她猜啊,蔚蔚這麼聰明,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老公做上美味佳餚為她這個周經理慶功呢!周經理,快洗洗手準備吃飯,親,開瓶紅酒哦。”周子蔚開心笑了,故作生氣道:“媽,思昊他這是怕我找他算賬!”

“對,晚上跟他好好算賬!”秦母拿著碗筷從廚房出來,“我替你已經罵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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