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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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樹曾經照過,鏡中預示她將遭到雷電襲擊而亡。”
“雷電?”回憶起自己收妖的一幕,她不笑道:“這銅鏡是把我的劍光當作電閃雷鳴了?”
“它已有殘,照出的幻象難免有誤。”鳳疏桐還未使用過這銅鏡,對於自已的過去他已知道,而對於未來…他本無期待,卻因為身邊這個丫頭,向來自以為無懼的他競被憂慮和焦躁充斥了心頭。
如果…銅鏡中例映出的幻象是他們不能長相廝守呢?
他還在猶豫,尹清卻已將銅鏡舉起來,面對著自己說道:“就算是殘了,總能照出點什麼線索吧?鏡子啊鏡子,你最好告訴我,能不能找到那個該死的莫隨園?”鏡中濃霧升騰,突然間一幅畫面閃現出來,他還沒看清那是什麼,她就驚呼一聲,氣得將鏡子重重摔出去。
他急忙伸手一招,將銅鏡收回掌中,使它免遭粉身碎骨之災。
“怎麼了?”他見她臉頰漲得通紅,似是,一惱羞成怒?
她沒回答,只還要來搶這鏡子,嘴中憤憤不平地叫道:“妖鏡!妖鏡!你還當是寶呢!快砸碎了它才好,免得再去害人。我就說嘛,妖的東西哪有好的?”鳳疏桐將銅鏡擺在面前,鏡中的煙霧消散而過,他看到的是自己正站在一個地方,那地方何其眼…是地府?可接下來,他的身影競在轉瞬間又變成莫隨園?!
這到底預示著什麼?
“之前你和那些妖怪做買賣,就為了換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問。
“我在找一件東西。”
“什麼?”
“妖王的妖靈藏身之處。”尹清恍然大悟,“你是想找到他的妖靈,然後就可以誅殺他了?”
“我先祖誅殺九靈對便是藉助了這個辦法。”他點頭,神冷唆,“可惜飽的妖靈一直藏得很隱密,很難找到。”她沉
片刻,“他…畢竟救了你一命,你還要殺他嗎?”鳳疏桐沉默不語,將她拉到牆邊,手掌一抹,牆上赫然幻化出鳳朝的疆域田。
下一刻,地圖上峰火連綿,甚至有嘶喊聲從圍影中穿透出來,濃重的血腥之氣讓她不不寒而慄。
“這…這是…”她震驚地看著那片場景,“這是鳳朝的將來?幾時?”
“很快,也許就在明,也許就在頃刻之間。”他的眼神更加幽暗,“你知道,我們祖上當年降世於鳳朝,就是為了解救鳳朝與九靈的那場曠世劫難,後來先祖因為姿了一名蛇妖,不想留在朝內受人約束、落人口舌,便出海雲遊去了。但是一百年前,鳳朝的新劫再度出現,我父親才奉命重新回到鳳朝,等待
接大劫。只是父親的血脈中,不知為何沒有神蹟或妖力,而上天又預示能解救鳳朝的人是他的後代,他便…娶了一名妖女。”她萬分震動,“原來你娘也是妖?”
“她是一株曇花,生命於她,最燦爛的對候只在夜間,而且曇花一現之後,便是敗落的消亡。她與父王相識于山野間,生下我便去世了,父王就單獨將我帶回鳳朝。”尹清突然拉住他的手,翻檢著他掌心曾有的傷痕,驚喜地叫道:“我知道你為什麼受不得傷了!因為你娘是曇花。曇花最是嬌弱,只要盛放便是死亡,你的血脈中
淌著屬於她的血,所以你必須要保護自己,不能受傷。”
“這是最可悲可笑的缺點。”怎知他臉上的神情卻是淡淡的悲,“誰能保證自己絕不受傷?其實,死亡並不可怕,但我有未竟的事沒有完成,所以我不能死,只能努力活著。”她呆呆地聽著,他聲音中的憂傷如冰涼的河水,
淌過她的心底。她忽然上前將他一把抱住,把臉埋在他的懷中,兇巴巴地說:“誰說你可以死了?你就是把大事做完了也不許死!你給我努”地活著,我才不管你是妖是仙是人,都要好好地活著!”整個身子被一股巨大的熱力包裹,即使他是冰山,此刻也要被融化成
水。心底淚淚
過的柔情似綿延不斷的小溪,將他荒蕪多年的心野滋潤得綠草如笛。
“知道了…”他柔聲應允,從沒想過能為另一個人活著,會是這麼幸福的事情。
尹清古怪地又嘀咭一句,“鳳疏桐,如果我給你生個孩子,他會不會像你這麼苦命?”他沒料到她會突然有此一問,忍俊不
,“怎麼?你急著嫁人?”她扁扁嘴,“你…會娶我嗎?”他猶豫一下,“如果這一戰我死了,就不會。”
“呸呸呸。我說了你不會死,就是死了也得姿我!”她氣得抬頭用才一口咬住他下巴,狠狠地咬出幾個牙印。
鳳疏桐負痛地了
被她咬痛的地方,皺著眉說:“你該不會也是什麼妖
轉世吧?野蠻起來沒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她眯著眼冷笑,“你想要看我做姑娘家的樣子?那就是玉真公主那個樣子婆?她多溫柔、多婉約、多淑女呀,你有沒有暗地裡喜歡她?”
“有…我當然喜歡她。她那麼美麗,哪個男人不動心?”他故意說著氣她的話,看她火冒三丈,結果卻被她撲例在地,兩人從打鬧變成熱吻。
到最後,彼此吻得幾乎喪失了理奢,連衣衫都扛散了,出大片肌膚。
可他忽然又回過神,一把按住她不規矩的小手,笑院著她,“要當採花女俠,現在還不是時機。”她有些失望地站起來,整理好衣服,突然又變得沉默。看他正在專泣地想事情,知道眼下的大事是抓住莫隨園,她也不好再和他鬧下去。
但是,她剛剛的失態,其實是起因自銅鏡裡那尷尬得讓她憤怒的景象—因為裡頭竟然倒映出她和莫隨園攜手走進巨大紅帳的一幕…
天啊。這到底是怎樣的預言?就算是銅鏡破了預書有誤,也不能錯得這樣離譜吧?
她還有些留戀地不願放開鳳琉桐,悄悄拉著他衣袖,將頭靠在他的肩膝上。
他為她九死一生,而她為他做的卻微不足道。虧她先前還拍著睛保證絕不讓他遇險,說自己會以命相救,結果現在倒成厚顏無恥的吹牛之語了。
正陷入慚愧的情緒中,她突然覺得手晚顫了一下,似是金鈴在震動。她直起身,而他也在同時應到了,盯著她的手腕。
她急忙報開袖子,金鈴再度震顫起來,而且響聲越來越大。
“莫隨園一定就在這咐近。”她低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