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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大寶把孫彩英摁在褲襠下猛勁兒幹著的時候,柱子的心裡有過那麼些許的失落。他還沒有第一次收拾女人,更女人耍這種陰毒的手段,柱子無心在聽下去,把孫彩英家的門關好,這樣就算是外人聽見,也會以為是趙大寶和他男人正火熱朝天的幹呢。
當下要緊的是柱子如何解決孫彩英給自己出來的麻煩,石料廠不見起
還人心惶惶,上邊馬上就來檢查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柱子想該怎麼給上水村的鄉親們打上一劑強心針呢,就算不頂個用,能矇混過關也成。
柱子在村裡瞎溜達,這時候有幾個村裡的老頭在太陽地兒裡曬著,地上放了一個棋盤,棋局上正撕殺著。柱子雖然沒念過書,但是象棋他還是懂得,棋子上的字他也認識。
楚河漢界,雙兵對壘,柱子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過了河的小卒了,眼下本沒有回頭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真的想要保住自己這顆腦袋,唯一的辦法就是衝進將軍大營,把將軍給殺了。
可究竟誰是那個將軍呢?柱子最可悲的就是自己並不知道自己要殺的那個將軍是誰。
柱子蹲在一旁不語,心裡卻不是滋味的。
這時候他發現僅剩的馬和炮又被對方踩掉一馬,如今就剩下光桿兒一個炮和卒子!
柱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馬還沒有死的時候,這顆過河卒子似乎並沒有被重視起來,有幾次都差點被當成誘餌以身犯險,如今馬丟了,卒子的身份即刻大大提升了,它似乎成了勝利的關鍵,所有的棋子都在圍繞著它移動。
柱子猛地一拍大腿,他似乎明白了過來。
有時候就算你不知道如何去做,在某種境地下,自會有別人替你去想辦法;有時候就算你只是個小人物,可在某種境地下,再大的大人物都得聽你指揮,對你卑躬屈膝;有時候別人想推你下水,如果你躲不開,就拉他一起下水,這樣做未必是同歸於盡夜濃的像一口燒了多年的黑鐵鍋,死死籠罩在上水村周圍。月
沉落,已經是後半夜,院落的牆垛上一些野貓掐在一起,黑影攢動著,恍然一陣躁動,那些小的身影慌忙而去,徒留一個大大的人影,趴在牆垛上
著
氣。過了一會兒,黑影順著牆垛一溜,下了院子裡面,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黑糊糊的窗臺前,探了探腦袋,屋子裡同樣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黑影似乎猶豫了一下,猛然間敲了敲窗戶。
“勝貴,醒醒!醒醒!”屋內沉沉地“嗯”了一聲“誰啊?”
“是我!柱子!”劉柱子說了一聲。
“柱子,大半夜你咋來了?你咋進來的啊?”很快劉勝貴提著褲子出了屋,看到劉柱子站在門檻外的臺階下,有些驚恐。
“我跳你家牆頭進來的!”
“啊?”劉勝貴嚇了一跳。
“噓!別叫喚,跟我走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
“啥事還要跳牆頭啊?”劉勝貴很是不理解,就算劉柱子是村長,可也不應該跳自己家的牆頭啊。
“別說這個啦,這事兒有點急!你還是跟我來一趟!”聽柱子一言,劉勝貴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繫了系褲帶,三步換兩步跟在劉勝貴後面出了自家的院子,當然離開的時候是從正門走的。
深夜有些陰冷,劉勝貴沒有穿多少衣服,不一會兒凍得就有些哆嗦,嘴抖著說道:“就到底啥事啊?火急火燎的,這都快凍死我拉!”
“你去了就知道啦!”劉柱子沒有,只管往前走。
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出了村子,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楚,卻覺到柱子下了小道,兩個人又在地裡穿行了一會兒,等柱子停下來的時候指了指地上,說了一句:“你瞧瞧這是啥啊?”劉勝貴蹲下了身子,摸
在地上一看,頓然嚇得一個趔趄,一
股坐到了地上。
要說劉勝貴的膽子一點兒也不小,可眼前這一幕確實給他嚇了一跳,黑漆漆的田埂裡雖然看的不大清楚,但是從輪廓上劉勝貴還是看得出來,那是一個人“柱子!你!你這是叫俺幹啥啊?這人…”劉柱子摸蹲下,一把抓住了想跑的劉勝貴“你孃的你再瞅瞅!這哪是什麼人啊?”劉柱子冒了一身的冷汗,完全從剛睡醒的
糊中醒過來,瞪大了眼珠子又細瞅了一遍,總算髮現有點不對勁兒,雖然輪廓上像人,卻
覺不到半點兒人的氣息,劉勝貴壯了壯膽子,伸手去摸,
烘烘的,還有些扎手!不由得揪了一把,遞在眼前一看竟然是誰茅草杆子!
“孃的,是個草人啊!柱子你嚇死我啦!你三更半夜領我來看個破草人幹啥啊?”劉勝貴噗通的心總算冷靜了下來,卻抱怨地問了一句。
“你甭問,一會兒你就知道啦,幫我一起把這東西往山上過去!”
“山上去?哪山上去啊?”
“就咱廠子後邊那個山頭上!”劉柱子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痰,說道。
劉勝貴扛著那草人,直起桿兒朝那黑黢黢地山頭方向瞅了瞅,心裡摸不透劉柱子想幹啥,卻也沒有多問,乾脆地說道:“走!”兩個人沒用多大的功夫,就把草人帶到了山上,劉勝貴氣
吁吁地說道:“柱子,你這草人是啥玩意兒扎的?咋這麼重,累死我啦!”劉柱子沒有說話,一個摸
在地上四處走動,似乎在尋找什麼,不一會兒從地上撿了一
繩子,使勁拽了拽,並沒有拽動,這才放心地說道:“勝貴,你看著!我下去到那個
裡一趟,一會兒你把那東西扔下來給我哦!”聽說柱子要進山
,勝貴一愣問道:“柱子,你進那裡面幹啥啊?你沒聽說過裡面
麼!這大半宿你進去…”
“別聽村裡人瞎胡說,我就不信裡面真有鬼!村裡不是鬧鬼嗎,我今天就真給他給鬼出來!哼!”劉柱子惡狠狠地說道。
“你到底想幹啥啊?”
“甭問,到時候你就知道啦!”劉柱子倒是神秘,說著就摸黑下去,不一會兒傳來柱子的聲音:“勝貴,把它給我用繩子送下來!慢點兒啊!”
“嗯!”勝貴抬起那個草人,用繩子拴好,給柱子送了下去。
半天聽到不下面的動靜,勝貴心裡直發。
“勝貴!”突然間劉柱子在後面拍了拍勝貴的肩膀。
“啊!”劉勝貴著實被柱子嚇了一跳“你咋從後面上來了?”
“我剛才順著山下去,然後有重新上來的!”劉柱子說了一聲,然後拍了拍勝貴的肩膀,說道:“記住,今天晚上的事兒就咱倆知道,你跟誰也別說啊!”
“行!不過柱子你得告訴我一聲讓我心裡踏實,你這麼一個草人子你究竟想幹什麼?”
“明天早上就自然就會知道了!回去睡覺吧,沒事了!”劉柱子還是沒有回答。劉勝貴心裡嘀咕,這三更半夜叫我出來就這個草人,這他自己也可能幹啊?為什麼偏偏要拽上我!可眼下劉柱子又不說,看來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第二天天大亮,劉勝貴還在炕上補覺,聽見媳婦梅花從地裡回來,杵了杵自己後背“你醒醒!你知道不?村裡出大事兒啦!”
“大事兒?”劉勝貴糊糊的問了一句,這時候忽然想去上半宿和劉柱子乾的那件事,不由得做了起來,掐著梅花的胳膊,重新問了一句:“啥大事兒?快說!”
“你輕點,掐疼我啦!”梅花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剛才下地裡,道上遇到人說,村長瘋了!”
“啥玩意?村長瘋了?你說柱子?”梅花點了點頭說“我也覺的納悶,昨晚爬咱家牆頭的那個人不是劉柱子麼?他怎麼早上一醒來就瘋了!”劉勝貴腦袋一嗡!柱子瘋了?這怎麼可能!莫非?勝貴心裡暗暗嘀咕,想到了昨晚柱子說的那話,可柱子要瘋什麼時候都能瘋!為什麼偏偏了那個草人之後才瘋,其中有什麼聯繫麼?想到此,劉勝貴趕緊從爬下炕,他要去看一看究竟怎麼一回事!
出了家門,沒有走兩步!街上已經三三兩兩有些娘們兒站在了一起嘮嗑!
“聽說沒?昨晚廠裡裡鬧鬼,劉柱子下瘋了!”
“這咋可能!昨天我還看到劉村長喱!”
“咦,這咋不可能!我就說劉德海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柱子的!廠裡有劉德海的陰魂纏著!以後可不能叫你家的男人去那裡上班了!”
“咦…”劉勝貴沒心情聽這些娘們兒嚼舌頭,快步去了石料廠!石料廠已經有了很多村裡人,比平時上工的時候要多了很多,顯然今天大家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來看的!劉勝貴擠進人堆,不倒
了一口涼氣。
這不正是柱子麼?眼前的柱子像是變了一個人,頭髮凌亂和茅草垛一樣,衣衫不整,下半身還沒有穿褲子,那個東西也在外面著,惹得一旁看熱鬧的娘們兒一陣陣臊紅!柱子嘴裡唸叨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眼神呆滯的看著對面的山口子!
“劉村長!你咋啦這是?”劉勝貴急忙上前問了一句!
“東邊狗,西邊狗,貓裡有個花老鼠…”劉柱子嘴裡一個勁兒地瞎唸叨,劉勝貴的話
本就沒聽見。
有人在一旁提醒道:“勝貴,今天一早我來上班既看到他這個樣子了!技術員們許大姐已經去縣城裡請代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