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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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龍側身躲過，動作不快，一手摁住脖子上的大動脈，手指微微用力，綁匪應聲昏了，年輕的保鏢爬了起來，連謝也沒說，從地上揀起那把匕首，眼見就要殺了這個大漢。

張小龍二話不說抬腳踢飛了匕首，年輕保鏢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他指了指車子道:“應該還有人追著，趕緊開車走，殺人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幫忙把他放到車子上！”保鏢聽了他的建議，二人合力將大漢放到後備箱裡，用繩索捆好，保鏢和張小龍上了車，女子的表現很平靜，一雙美目從後望經裡打量著張小龍，變故發生的太快，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應該是是友非敵。

“你是我爸爸派來保護我的嗎？”女子開口問道，神很是謹慎。

張小龍回身衝她點點頭，多一句也沒說，徑直給保鏢一個命令:“開車！”能源車一聲輕響發動起來，漂浮起來，朝著前方飛快地飛馳，誰料張小龍啪地一下一記爆粟敲在保鏢的腦袋上，皺著眉頭道:“走小路！”保鏢支吾著道:“可是…可是車子…車子走小路很慢！”張小龍眼睛望著漆黑的前方道:“你難道認為前面就沒有人等著我們嗎？”保鏢送過一個詢問的眼神給女子，女子低頭思量，不想此時前方傳來一聲轟然劇響，沖天的煙火剎是好看，張小龍嘴角微微翹起:“是應地雷，還堅持走大路嗎？”女子焦急的神情很是惹人憐惜，勉強點點頭:“聽他的吧！”保鏢掉轉車頭，能源車駛進了叢林之中，張小龍抬手關了燈光，保鏢大驚，車速驟然慢了下來。

“燈光會暴我們的位置，換位置，我來！”張小龍和保鏢換過位置，不經意的扶了扶眼鏡，眼中的驟然明亮許多，他將夜視能見度調到了超清晰狀態，車子速度比之大路行駛得速度還要快，周圍的景物飛快的倒退，樹木枝幹嘩啦的被車子撞斷，時速達到了200碼，女子閉上眼睛不敢向外看去，保鏢緊緊抓著扶手，生怕張小龍一個不小心撞在樹木上。

原本枯黃的落葉被席捲盪起來，白的能源車向一隻靈的狐狸，快速準確地在縱橫錯的樹林穿梭著，張小龍心中大呼痛快，一邊駕駛車輛，一邊從“鷹眼”查看地圖，思維銳無比，依照這種行駛速度，只要駕駛者稍微一走神，就會造成車毀人亡的慘劇，車子失去了大路上行駛的平穩，顛簸得厲害，時常用不可思意的角度行駛，保鏢和女子直覺得即便是過山車的刺也不過如此。

熄滅的燈光，森林中一點光亮也不見，時有鳥獸被不速之客驚得四散飛走，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女子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保鏢覺得頭昏腦漲難過得厲害，張小龍一人駕駛著車輛在黑暗高速行駛。

5個小時的時間行駛了900多公里，最出的越野車手的成績也沒有如此瘋狂，遠處依稀可見燈光闌珊，張小龍緩緩地停了車子，心頭一鬆，渾身上下痠軟，苦笑一聲，適才過於投入，渾然沒有察覺到緊張，回過頭望走過的道路，那本就不是路，在森林中見縫針的行駛，確實刺。女子香甜的睡態，張小龍看得微微一怔，心頭嘆息一聲，雙手抱頭靠在駕駛位上沉思起來。

天光微亮，朦朧中有人推醒張小龍，仔細一看卻是那個年輕的保鏢，張小龍打個哈欠問道:“什麼事？”

“我們在什麼地方？”保鏢望著車外的景一臉茫然地問著。

張小龍隨口答道:“不清楚，你知道嗎？”保鏢也搖頭，二人說話吵醒了後面的白衣女子，稍微清醒一下，張小龍打開車子的電子地圖，上面顯然竟然是盲區，如此一來真的路了。

保鏢和女子對望一眼，都在嘆氣，張小龍若無其事地道:“放心好了，誤不了你們的時間，坐好了，我們要出發！”

“鷹眼”地圖顯示能源車的位置是在距離合儀市300公里的南部山林，看了看時間，卻是清晨6:20分，心中略為計算，發動能源車，調整靠方向一陣煙一般的飛了出去，女子嚇得啊一聲大叫，眼見車子就要撞在一棵蒼天古樹上，忽地車身變了一個刁鑽的角度，擦邊而過，保鏢整個人呆住了，險情剛過又接踵而來，類似的經歷不斷的重複著，張小龍嘴角翹得，笑得很是詭異，又帶著點戲謔的味道。

女子花容驚變，不斷重複著:“慢點！慢點！”張小龍驟然將車子停了，轉過頭一臉冷冰冰地道:“要是耽擱了你的時間，你可別怪我！”女子一驚，不再說話，保鏢繫上了安全帶，雙手緊緊的抓著扶手，一刻不敢放鬆，車子再次啟動速度有增不減，這次後面的女子不再驚叫了。

一路上他們見識了張小龍出神入化般的車技，高速行駛讓他們終生難忘，反觀張小龍一臉悠然自得，全然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1小時57分後車子終於步上了大路，前面就是合儀市的地面檢查站，車速降下，車體遍體鱗傷，慘不忍睹，好象被千萬把鋼刀刮過一樣，車身白的顏料一道一道的象斑馬一般，車子裡的人無所知覺，檢查站的工作人員注意到這一情況。

張小龍看到有人對著車子點點戳戳的，對那保鏢說道:“你開吧！”

“為什麼？你不開了？”保鏢還沒轉過腦筋。

張小龍無奈地道:“我沒駕照，你不是想去警察局喝咖啡吧！”聽完這話，二人渾身暴汗，一夜奔馳，駕駛員竟然沒駕照，女子險些昏，保鏢立刻同他換了位置。

“沒駕照你還開那麼快！”女子咆哮地叫道，不復再見楚楚可憐的小女人形象。

張小龍繫著安全帶回道:“你又沒問我！”發現安全帶上竟然溼漉漉的，皺著眉頭道:“小子，你睡覺的時候是不是口水，帶子全溼了！”保鏢不好意思撓頭道:“對不起，那是汗，你開車實在太恐怖了…”張小龍笑了笑也沒再做聲，二名手持鐳步槍的警察和工作人員一起走了過來，女子恢復神，仍對著後望鏡給了張小龍一記白眼，全然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張小龍裝做沒看到。

“你好！”工作人員和警察同時敬禮，非常有禮貌，張小龍閉上眼睛放鬆著持續緊張的神經，警察亮出證件道“對不起，請出示證件！”保鏢遞上駕駛證，一張藍晶瑩的卡片，警察接過來放到掃描器上確認無誤，還給了他，又道:“其他二位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件。”女子一言不發了上去，張小龍也摸了出來假身份證，警察核對無誤放行了，張小龍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心贊白飛穹的手段越來越高明瞭，偽造的身份證件竟然道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以後說不定開一個假冒證件公司，心想這也一條財路，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女子忽然問道，張小龍目視前方，從後望靜中瞥到女子蒼白的面孔，又笑了笑就是不說話。

女子連問幾句，張小龍不回答，不由得惱了，厲聲道:“回答我，你必須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保證你一錢都拿不到。”保鏢想勸解，卻又不上話，張小龍又笑了，對保鏢說:“安心開你的車，大人說話沒你小孩子的事！”一夜的時間，年輕的保鏢已經將張小龍視為最高偶像，不過一想起，林路狂奔一事，心頭就會暴冷。

張小龍舒展懶，輕鬆寫意地道:“活著的覺真好，哎！咱們可說好了，我可沒指望拿你一分錢，錢雖然是個好東西，可也不是萬能的，小子，你說是吧！”保鏢沒聽清楚他說什麼，連連點頭，眼睛注意來回的車輛，女子氣極了，嬌喝道:“許陽你亂點頭幹什麼！別說什麼你都沒聽清，專心開車！”張小龍得意一笑，對那女子道:“我本就不為錢，如今已經到了合儀市，你看我不隨時可以讓滾蛋。”

“你不是我爸爸派來的？”

“你爸貴姓？”張小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女子差點吐血。

女子惡狠狠的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張小龍在短短的5秒內，大概死了數百次了:“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們！說！你有什麼企圖！”

“搭個順風車嘍！只為坐車！”張小龍毫不理會女子的怒視，隨即笑道“按理說我救了你，你怎麼說也要謝謝我，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象知恩圖報的善良人群，算了，你讓我老人家下車吧！”女子俏臉寒霜，一雙美目幾乎要把眼眶撐破了，苦苦忍耐住怒火，舒緩一口氣道:“現在你還不能下車，許陽，我們快點趕去，這個人…也帶著吧！”

“可說好了，是你要帶我去的，我可沒主動跟你走！”張小龍故意戲謔道，女子幾發狂，若非心中惦記著急事，定要好好的和張小龍吵上一架。

“你叫什麼名字！”女子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但聽起來依然很衝。

張小龍沒有回答，窗外一個身影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個很冷豔的女子，穿著黑的風衣，一雙紫的時尚眼鏡架在秀的鼻樑上，車子開遠了，女子的背影依然在張小龍心頭回蕩著，為什麼看上去那麼悉，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女子推了他一下，張小龍一臉茫然地問道:“幹嗎！”

“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為什麼你和我說話我一定要聽見，你說話是你的事情，我聽不聽得到是我的事情，不要認為你說了我一定要聽到，如果你不說我一定聽不到，即使我聽到了，回答不回答是我的事情，我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懂了嗎！”張小龍舌燦蓮花，一翻話女子聽得直髮愣，本就沒聽明白，更難得是說話的時候張小龍依然保持著紳士般的微笑。

二人鬥起嘴來，能源車裡好不熱鬧，許陽若不是在開車恐怕已經笑得爬不起來了，女子雖然牙尖嘴利，卻仍不是張小龍的對手，一陣搶白之後，心中憋屈極了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意外讓張小龍也收住了聲音，笑容也不見了，皺起眉頭思考起來，旁邊嗚嗚的噎聲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

“許陽！停車！”張小龍驚道，眼中直勾勾的盯著望著不遠出大廈一臉駭然的神。

“怎麼了？”許陽不明所以地道。

張小龍抓住他的手道:“前面有埋伏！”

“什麼？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許陽見他說得慎重，不由得信了。

女子還是哭泣，張小龍瞥了她一眼道:“她是你要保護的人吧？”許陽點點頭，他明白張小龍意思，張小龍深一口氣道:“聽我說，現在我們還沒有進入攻擊範圍，她還有活命的機會。”許陽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中氣血翻騰，只覺得心跳猛地快了許多:“大哥，我們一組的兄弟在天雲山被人伏擊，老大拼死頂住，讓我和小姐逃了出來，我自知能力淺薄，沒有能力保護小姐，小姐就拜託給你了，請您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安然送到微松路77號。”女子聽二人說的慎重也止了哭泣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張小龍眼中溼了，看許陽的面相也就20出頭，一副朝氣蓬的樣子，動的時候說話會結巴，眼下情形，如果沒有人去引對方的注意力，即便是張小龍也沒把握全身而退，街道的人熙熙攘攘過往，張小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頭沉默了，許陽肯定必死。

“大哥，拜託你了！若是以後今天您和小姐平安無事，請將這個東西給洪風行政學院的許少清，她是我妹妹！”許陽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項鍊到他手中，強忍著一股莫名的悲痛，許陽將目光轉到車外。

張小龍二話沒說接過項鍊帶在脖子，收起心緒道:“許陽開車！你！”轉頭來對那女子說道“把衣服脫了！”說著已經解下了許陽的外套，女子不明本想抗拒，但見張小龍殺人一般的眼神，不猶豫起來。

“脫！”張小龍大聲喝道，女子一驚解下了白的風衣，出貼身衣，張小龍一把抓過風衣，穿在自己身上，略顯得有些緊，張小龍不得不把貼身衣服褪去，只穿一見薄薄的襯衣，將黑的西裝扔了過去，又道:“褲子也脫了！”許陽也將褲子解了下來，扔給那女子，女子明白要她換裝，片刻間換上了，西裝有些大，穿上有些不倫不類的，女子秀髮頗為秀麗，卻惹得張小龍頻頻皺眉“換上！”張小龍低喝一聲，手指扶在眼鏡邊上，頃刻間，周圍的地形一眼明瞭，長出一口氣，低聲對許陽道:“商場停車，找人多的地方！”許陽悶聲應下，腳下微微用力，車速加快，一條筆直的長星大道，此刻卻是一條死亡的不歸路，許陽！張小龍多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記得這個名字，他這樣做不是多管閒事，這個女子死活他也並在意，他在意的卻是這個女子手中的東西，想及這裡心中黯然，許陽只是一個保鏢，或許死也是一個不錯的解脫，人活在世間是太累了。

高雲並不是隨便選擇一處森林降落，她心細如絲，臨行之前已明瞭此行的目的，能源儀器，完成空間跳躍第一時間蒐集信息，立時發現遠在天雲山一處的密集的電子信息傳遞，可惜張小龍還沒容她把話說完就作出了決定，通過攔截的信息瞭解到是青俄克可部所屬特工計劃截下一份關鍵能源儀器資料，高雲考慮之下將座標固定在最接近事發區域的安全地帶。

女子秀麗的面孔中出一絲恐慌，她也在害怕，路過天雲山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恐怕很難活著見到舅舅了，遇到了張小龍，是一個刻意的巧合，她一直認為張小龍是父親派來的人，其實這個時候他的父親已經被人殺了，這些都是張小龍從追殺的她的記憶中得到了。

“於曉楓，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跟著我，記住，只有我能讓你活下去！”張小龍聲音如暮鼓晨鐘，響撤女子的耳邊，女子雙目瞪圓，小嘴微張，原來張小龍早已經知曉她的身份。

“你究竟是什麼人！”於曉楓不能完全相信他，滿懷戒備的望著他。

“救你命的人！”張小龍說完這句話，許陽的車子駛進了副車道，陡然之間進了人群中。

“下車！”張小龍貓著身子拉著於曉楓的尚在發抖的小手，隱匿在人群當中，許陽眼中出期望的神，目送著張小龍和於曉楓消失在人群之中，猛地一打方向，車子從沒停止過，又轉上了正車道。

人群中一個銳利的目光沒有放過張小龍和於曉楓，陰陰一笑跟了上去，耳邊掛著一個奇怪的耳飾，只聽她陰柔聲音低聲說著一種不屬於中傲的語言。

張小龍用臂膀摟住於曉楓的肩膀，寬大的風衣遮住了她的身體，深秋的涼意無處不在，微微寒風吹過於曉楓秀美的臉蛋，她覺得這個懷抱非常溫暖，甚至想一輩子靠在這個臂膀裡，抬頭望著認識不到24小時的陌生男子，她的心中泛起了漣漪。

“不要胡思亂想！”張小龍目光左右不停的掃過，他知道已經被人盯上了“我們被人盯上了，朝人多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