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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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問風老頭招我去意何為是嗎?”張小龍一語道破他的心思,楊玉明已是見怪不怪,暢然點頭道:“不錯。”張小龍稍皺眉頭,用一種極其鄭重的語調說道:“為了北部的發展,也為了中傲的未來,這是我給你的答案。”楊玉明思索不語,半響才道:“你的意思是風長官會把北部託付給你?”張小龍微笑搖頭道:“不是我,是你!”
“我?”楊玉明驚道,卻不同意他的說辭“在北部比我有能耐的人大有人在,我相信風燎原會有更好的選擇,我不是最合適的人選,譬如李玉晴、呂銀河都都比我強上許多。”張小龍笑道:“若論為人謙遜、情溫和、慎重穩當,放眼整個北部的星級行政官員,恐怕真的找不出一個來,風燎原看重的也就是你這點,雖然我沒見過這老頭,但我
覺到他應該是一隻和許可言不相上下的老狐狸,忘記你是他的心腹了,千萬別把我這話洩
了,否則老頭會不高興的。”
“哈哈…”楊玉明被他逗樂了,稱呼風燎原為老頭,這樣的稱謂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但他更想知道另外一個答案“你的膽子可真大呀!算了,這也沒什麼,那我不明白他看中了你什麼?或許這個問題也可以這樣問,他不瞭解你,你又如何能得知他的想法?”張小龍瞥了他一眼,故作神秘地低聲道:“這個嘛!是秘密!”楊玉明又一次領教了他的口風之嚴,雖然看似平和溫順的張小龍,有著他獨特的保密方式,他可以和你說一大圈的廢話,卻有不洩丁點你所想要知道的情報,楊玉明
覺這個人,象一座瑰麗的山川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又象深邃的海洋擁有你意想不到的事物,總而言之,面對張小龍他永遠只能被牽著鼻子走,楊玉明意識到在他的面前,自己的智慧比女兒寶寶差不了許多,只需要張小龍一個淡淡的笑容就被識破了,所以他選擇了放棄。
靜謐的山野別墅,幽雅的佈置,平常的一扇大門,一座並不起眼的小院落,如果沒有人告訴你,你可能以為這是某位富豪的度假山莊,或者是某個假休閒酒店,可楊玉明卻告訴他,這就是風燎原辦公地點,通常星長們來彙報工作都是在這裡,這裡的名稱是“風苑”張小龍站在那扇古樸凝重的大門前還在想,一個人的欣賞品位可能和年紀有很大的關係,譬如年輕人就比較喜歡有朝氣的顏
,中年人喜歡較深重的顏
,老人則喜歡淡雅的顏
,忽然想起了古代的一個故事說,在遠古的埃及有一個獅身人面獸,它是具有很高智慧的怪物,看守著一條通往神殿的道路,許多都想抵達神殿,接受神氐的祝福,但是他們都葬身在怪獸的口中,怪獸每次都會提出一個相同的問題,它問:什麼動物早上用四條腿走路,中午用兩條腿走路,傍晚用三條腿走路?這個看似無理的問題,不知道使多少人喪命,終於有一天一個年輕人來到他的面前,它提出了相同的問題,如果年輕人答不出他的結果和前面的死者一樣,年輕人聽了之後大聲的回答出他的問題:人在剛出生的時候用四條腿爬行,中年的時候用兩條腿走路,老了之後拄著柺杖走路,怪獸聽了答案承認他回答對了,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為什麼會想起這麼一個故事呢?因為張小龍萌生一種很奇怪的覺,他覺得風燎原就是那隻會吃人的獅身人面象,而自己就是要回答他問題的年輕人,如果回答不出來,肯定會沒命的,聽他和楊玉明對話說不出的輕鬆寫意,報喜不報憂,其中的危險他卻守口如瓶,他認為不應該讓一個
情忠厚的星長為自己擔心,事實上他已經把楊玉明當作了朋友,因為在現在這個時代象他這麼真摯的人,實在是太難得一見了。
“怎麼不走了?”楊玉明催促他,卻見張小龍一臉莫名其妙的笑容,天知道他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楊玉明心裡嘀咕著。
張小龍也不答話跟著他進了“風苑”壓制住心頭一絲疑慮,若無其事的欣賞著路上怡人景,蜿蜒曲折的林間小路,用大小不依的鵝卵石,凸凹不平的地面使人踩上去有種迴歸自然的
覺,矮矮的假山上
淌出一道銀白
的水簾,飛濺的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隱現一道七
的彩虹,細細的水息
面而來,說不出的淡
舒適,轉過假山卻見一潭碧綠清幽的池水,漂浮著若干睡蓮,朵朵潔白的蓮花散發著清新的氣息,仿若置身於一團花叢之中,讓人無從下腳,
緻的走廊是典型的古中國式建築,青磚綠瓦,雕欄繡棟,只覺得心神安寧靜謐。
走在這樣幽雅的通道中,可要比走到光板的飛船走廊裡要有興致的多,至少張小龍興趣多多,邊走邊和楊玉明討論著古式建築的妙趣,好似他也此道好手。
一路只聽到張小龍嘖嘖的讚歎之聲,絲毫不見他有所反應,似是真的在此遊玩來了,楊玉明擔憂的神時不時提醒他,他彷彿看不到一般,只顧自說自的,
得楊玉明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看他一副
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倒有了幾分底氣。
終於走完了一段不算太長的路,走過高大的拱門後,張小龍忽地低聲道:“這個地方警衛力量不少,我們走的那段路我數了一下,一共是72個人,你不會沒知覺吧?”楊玉明瞪著眼睛正要說話,卻被阻止住:“有人來了,不要說了。”張小龍繼續裝做若無其事的觀望,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這時方傳入楊玉明的耳中,望了張小龍一眼,轉頭看去,卻一個身形修長,黑黝黝的男軍官,此人楊邊飛星收回目光,他的語調一直保持著平穩,不表達出他任何的情緒:“風先生讓我來為二位引路,請吧!”轉身照著原路走了回去,張小龍衝楊玉明撇撇嘴,二人徑直跟了上去。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平素長來的楊玉明也覺到“風苑”和平常不一樣的氣息,靜悄悄幽深的長廊只聽見三人的腳步聲,一個人的腳步聲和他的體重、身高、鞋子的硬度以及心情有著直接的關係,三人的腳步聲其中最是沉悶的是楊玉明,邊飛星的腳步聲略為響亮,聽得出此時他的心情比較
動,而張小龍的腳步聲輕輕的,如果不是自己,恐怕旁邊的二人
本聽不到。
轉過幾個拱門,眼前猛地開闊起來,碧綠的草地,蔭蔭的數木,林間鳥鳴聲聲,聽得讓人心情一下鬆弛許多,張小龍開口笑道:“此處倒比前院更要脫俗,渾然天成,不見人工的痕跡,若是身在其中,只當是在某處天然的林裡,玉明兄覺得呢?”楊玉明看了他一眼,心道:“看來今天你興致不錯,一點也不把風長官見你的事放在心上。”順著他的話道:“這樹是地球古代極為罕見的銀杏樹,那邊的幾棵是梧桐,到不罕見,銀杏樹的木質極好,原本古代的人都樂於用此種木料當作傢俱的材料,後來砍伐過度,導致這一物種變得更為珍貴,如今星際中怕是找不出千株,今天你可是見了寶貝了,市面上一棵銀杏樹被收藏家喊到盡千萬的價格。”張小龍哦一聲驚道:“玉明兄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不成,今天不見倒也罷了,既然見到這麼珍貴的寶貝,自當要去摸上一摸,否則真的是遺憾了,不曉得,這位長官,我能不能去仔細看看那些樹木?”邊飛星淡淡道:“風長官在等你們,請吧!”彷彿沒有聽到張小龍的問話,自顧說著他應該說的話,與旁人無關,張小龍遺憾地說道:“看來今天是沒福氣了,走吧!”經過這一小曲,三人之間的氣氛更是沉悶,終於走到了目的地,一道硃紅
的大門前,邊飛星停了下來道:“張先生,請等一會,星長你先進去吧!”楊玉明意味悠長的看了張小龍一眼,就進到大門裡,張小龍好整以暇的四下觀望,表情甚是傻呆,邊飛星沒有隨楊玉明進去,像一個石雕一般站在入口處,一雙銳利的鷹目有意無意的觀察的張小龍,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邊飛星想探察張小龍的底細,但同時他也要完成風燎原給他的任務,二人沉默了3分鐘的時間,張小龍察覺到背後一陣異常,轉頭卻看到邊飛星一對冰冷的眼神,他心中一驚,面上依舊笑道:“這位長官,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邊飛星道:“我沒心情和你說這些,我現在要把你抓起來。”話音一落,從四下裡忽地冒出許多警衛士兵,張小龍不明所以地問道:“為什麼要抓我?”
“不知道!”邊飛星這句話倒是實話,他只是奉命行事,沒有權利過問為什麼“動手!”不過風燎原特意代一條,要抓活的,不能讓他有受傷,更不能讓他死了,邊飛星不得不挑選出身好的士兵,免得在行動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不過他本人倒不如何重視,一個商人赤手空拳能有什麼作為。
適才二人眼神鋒中,絲毫不見落下風,邊飛星略有好奇,卻沒有放在心上,喚出早已安
好的警衛就要行動。
一名士兵上前便來抓張小龍手臂,張小龍著實沒想到對方動手會如此的快,如何能被那士兵抓倒,旋身躲開,口中急道:“長官,有話好好說,何必要動手呢!”邊飛星冷笑一聲不作答,他是執行命令,並不知道為什麼,猛地皺起眉頭,因為他看二名士兵一起出手也未能碰到張小龍,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士兵看得真切,慌忙更是賣力,爭取用最短的時間解決戰鬥。
張小龍左躲右閃,在人群之中來回穿梭,口中叫道:“長官,能不能先停下來,我投降了。”邊飛星臉面掛不住,已經有4個人圍了上去,卻始終沒有制服張小龍,對方只是一個不怎麼強壯的男子,而且看起來頗為瘦弱,口中呵斥道:“一群廢物,4個人連一個都制服不了,太丟臉了。”張小龍覺得好笑,區區幾個人如果自己就被制服了,傳出去被張玉他們知道肯定會笑死的:“住手好不好?”只覺得身後風起,本能反應一般側身踢,一聲慘叫,卻見一名士兵靠在牆角出昏厥過去,心中暗叫糟糕。
邊飛星咦一聲驚奇地望著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朗聲道:“不必留手了,用盡全力攻擊。”從舉手投足之間,這個張小龍分明是受過訓練的打架高手,單單是那一記漂亮的後踢,若沒有三、五個年頭的苦練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的。
士兵們聞言立時放開手腳,再不手下留情,張小龍心中叫苦,自己是來見風燎原的,不是找人打架,卻又見對方不制服自己,誓不罷休的決心,心下一橫,斷不能任他而為,不管怎麼樣,他只能制人,而不能受制於人,心道:“我也就不客氣了,你們自找的。”雙眼中出一絲寒芒,一人已衝到他面前,來勢洶洶,拳風剛猛,背後也有人包抄,身體向前微微一探,未待那人拳頭力道全發,電一般出手,抓住那人手臂向後拉扯,腳下一拌,那人身體向前趴去,只覺得背上一陣巨痛,再無其他知覺。
心念電轉,身行不停,轉身用雙臂格擋住後面的攻擊,一記勾拳從前的空擋處鑽出,毫無花俏的撞擊中來人下巴,這會工夫背上又受了兩下重擊,身體慣
向前趴去,身體還未落地背上又被一堅硬的物體狠擊,不是別處,卻是
眼處,若換做平常人,這一下下去怕是就要殘廢了。
眼是人體一處極其重要的位置,腎臟所在,若有損傷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是終生的殘疾,即便是經過改造過的身體,也是吃疼不已,回目怒瞪出手那人,手腳已被人摁住。
邊飛星這時走了過來,巴掌甩在那人的臉上,口中罵道:“你想讓他死嗎?”被打的士兵沒有絲毫反應,只是直的站著,邊飛星皺著眉頭望著被摁到在地的張小龍,簡單地道:“帶走!”張小龍的手臂被扭,皺著眉頭道:“等等!不管怎麼說我也請來的客人,你們這樣對我,究竟是為什麼?今天如果不給我解釋,我鐵定不會被你們擺佈。”幾句話是動了真火,只是第一次見面,如果他是風燎原,讓下屬這樣無非只一個原因,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方才動起手來他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沒想到對方會下手這麼狠。
邊飛星瞪了出手的士兵道:“你想怎樣!一副好嘴舌,不過現在由不得你!”大手一揮:“帶走!”二士兵剛將張小龍扭起來,他猛地用後腦勺向後一撞,一名士兵哎呀一聲手上鬆了,空出一條手臂橫掃,另一名士兵被打到一邊,眾人一愣,全見張小龍好整以暇的整理身上皺摺的衣服道:“我想做的事情,至今為止還沒人能阻止!”邊飛星奇道:“是嗎?那就讓這幫小子再陪你玩玩!”
“我怕…”張小龍目光冷靜堅狠的邊飛星看到張小龍傳遞過的眼神,心頭為之一顫,微生懼意,冷哼一聲,絲毫不表現出膽怯:“到要看看你有沒有說大話的本事!”張小龍不為所動,一臉微笑的地望著圍繞在身邊的人們,笑容讓每個看到的人都是一陣心驚跳,邊飛星深切地
受到一種氣勢,身陷險境,對方依舊能保持冷靜,忽然之間他萌生一個念頭,他可能選錯了對手。
眾人眼前一花,幾名士兵傳來慘叫聲,張小龍身形暴起,待到眾人再尋他時,人已不在原來的位置,卻出現在邊飛星的身後,眾人駭然望之,久久無話。
邊飛星皺著眉頭道:“好快的速度,若換做是我,我也做不到。”
“客氣,長官謙虛,如果我們能好好談一談,我到樂於放人,如果不行,我也沒辦法,希望你不要太固執,這樣對大家都不好。”張小龍手中多了一個細小之物,仔細一看赫然是一枚軍銜,軍銜抵著邊飛星的喉嚨處,若是他有稍許妄動,這一細小的金屬小星就會割破他的喉嚨。
“好吧!你們都退下吧!”受制於人也別無他法,邊飛星遣散了手下。
張小龍口中道:“得罪了,不過你是也罪有應得。”言語之中平淡,絲不見得意之,一手遙指眾人道:“滾開!”邊飛星受制於人,不見慌張,面帶不屑,譏道:“挾制了我,你自認就能走出這裡,勸你一句,別做抵抗,沒用的!”張小龍皺著眉頭,顯然已經察覺的對方的後招,目光放在幾處制高點上,笑道:“區區幾個狙擊手,我還沒放在眼裡,只是要委屈長官擔當我的人
盾牌。”言罷一步一步緩緩退到那扇硃紅大門裡,邁進後方才察覺裡面竟是別有
天,心中不敢有絲毫懈怠,風燎原無理的接待,換作是誰都會謹慎,稍有差池定有
命之憂了,不管怎麼說,他心裡還是有一絲疑惑,風燎原的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首次預測錯錯誤,這也讓他
到一次嚴重的挫敗。
走過黑的走廊,裡面的光線越來越暗淡,很讓當事人
到驚奇,這條黑
的通道里竟然沒有一點警備措施,張小龍皺著眉頭停下腳步,放開手將那粒金
的小星星扔了,邊飛星微微驚異地回過頭望著他,俊美的輪廓上浮現出一個很奇怪的表情:“這是做什麼?自信嗎?”張小龍漠然地望著那看似無底的黑黑走廊,向前走了兩步道:“這和你無關。”說到這忽地皺起眉頭,轉過頭用一種奇怪的笑容看著他:“原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了。”邊飛星戒備地望著一臉笑容的年輕人,看年齡他要比自己小上一些,他給邊飛星一種很奇怪的
覺,但邊飛星卻說不出來,他想出手製服他,而且一直在尋找機會。
“你明白什麼了?”邊飛星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