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砸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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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出現了變故，寶寶腳下失平跌倒了，小腦袋磕碰到一輛豪華的懸浮轎車，何晶雲卻在另一輛車後，聽見寶寶哭聲，忙跑過來，一箇中年的西裝男子快步走上前，心疼地看著愛車，抓起寶寶，抬手一個耳光，寶寶哭聲更大了。

何晶雲看呆了，憤怒地上前抱過寶寶嬌喝道:“你憑什麼打人！她只是一個小孩子，你打她不覺得臉紅嗎！”中年男子餘氣未平發洩在何晶雲身上，怒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新買的車子被這小兔崽子刮花了，打她兩巴掌還算輕的，看什麼看，不服氣嗎？”何晶雲在星政府待過幾年，卻沒見過如此霸道的人，心中氣憤難平道:“一輛破車就值得讓你這麼宣揚，要是一艘飛船你還殺人不成，我告訴你必須要為你的行為負責。”中年男子衣著光鮮，卻是不折不扣的一個氓，一雙眼睛骨碌轉著，在何晶雲身上掃來掃去:“小美人不要說大話，要我負責的話，今天晚上到我上來，我向你負責到底！”猥褻的笑聲更是讓何晶雲氣惱不已，周圍逐漸圍觀起人群來。

何晶雲粉臉漲得通紅惱道:“你你…”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揚首道:“別你你我我的，要錢老子給你，別跟我在這瞎磨蹭。”

“有錢未必什麼事都能做得。”一個聲音自人群外傳來，何晶雲望去赫然是剛剛付帳出來的張小龍，好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喊道:“張先生，寶寶被這人打了…”一氣一急卻說不話來。

張小龍沒有看到寶寶被打的一幕，聽她一說，又見寶寶一邊的面頰紅腫，衝著何晶雲點點頭讓她放心，轉過頭對那男子道:“聽你的意思你很有錢嘍。”男子哈哈大笑:“你是想替人出頭，小子，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去打聽打聽大爺是誰再來給人出頭。”張小龍從心裡看不起他這種人，轉眼望到寶寶還是啜泣，一股怒火慢慢從心中生起，眯起眼睛望著那人笑道:“不用打聽了，這是今年新款懸浮轎車，可不便宜呀！寶寶也真是的，怎麼能把人家這麼名貴的車子花呢！”話鋒一轉，何晶雲一愣，不幫寶寶出氣，反而說起寶寶的不是，何晶雲氣壞了，可偏偏寶寶不停的哭，她也沒辦法，一時間急得只差哭出來了。

張小龍沒有理會又道:“既然車子壞了，我想和你打個商量，請問先生這車子的價錢是多少？”

“算你識相，賠就算了，以後看好你們的孩子。”那人看對方軟了下來，也不打算糾纏下去。

圍觀的人對張小龍出鄙夷眼神，更有甚者呸一聲就走。

那人不想把事鬧到轉身想走，張小龍一把抓住他的手笑道:“不行，車子這麼名貴，不賠你你豈不是吃了大虧，先別忙走。”那人怒目相向，使勁掙脫，對方手勁其大，只覺得手腕一陣痠麻無力，臉剎時間變得蒼白。

“名車嘛！自然有名車的賠法，明馬豪華型轎車現在市場最低價格大概是300萬左右，你等等，我打個電話讓人送現錢來。”張小龍依舊微笑著，那人這時想說話被手上的痠麻得心神不安，他漸漸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得人。

“電話給我用一下。”轉向何晶雲要來一部電話，飛快地撥通一個電話:“小方，是我。”

“還知道給我電話，咦？這是誰的電話？”方靜雅的聲音。

“有點私事要處理一下，你讓公司派幾輛車子過來，我有位貴客要用車子。”張小龍瞥了那男子一眼若無其事的說。

電話那頭的方靜雅本想在問下去，但從張小龍話裡聽出一些事情來:“什麼客人？用急弛行嗎？”

“可以，你看著辦吧！我在幸福路cfc店門口，三分鐘之後我要看見有人來，讓黃覺也來，帶一柄大錘。”張小龍低聲說著。

“你到底搞什麼，還要大錘，還要車子的，真被你打敗了，我立即讓他過去，派10輛車夠用嗎？”

“可以了，掛了。”張小龍掛了電話，笑著對那人說:“我們等一會。”何晶雲緊緊抱著寶寶，眉宇中有不平之，她到要看看張小龍想幹什麼。

中年男子緊張的看著張小龍，但是仍叫囂著道:“我就不信光天化之下，你們敢對我怎麼著！”警察聞訊也趕來，見二人糾纏著上前詢問，何晶雲上前亮出工作證低聲道:“這裡的事情你們不要問，就當什麼也沒發生，要是想看戲就在這看，如果有人投訴你們，我會跟你上頭打招呼。”星政府辦公廳主任的頭銜，警察看了也不再過問，站在一邊好整以暇看著，路上行人也紛紛駐足觀看，寶寶也不哭了，好奇地看著張小龍，只見他依舊面帶微笑，讓人琢磨不透他想什麼。

不管那人說什麼，張小龍只是微笑，目光一閃即逝的寒光，犀利好象一柄鋒利的匕首一樣，中年男人不由得一陣顫慄，但仍顧著面子叫囂著，警察在一邊也被得一頭霧水。

五分鐘的時間過去了，一條長長的急馳車對自東向西，緩緩停在人群的旁邊，中年男子為之變，每輛車上走下二個人，一共是二十人，渾身壯，身著黑衣氣勢威嚴，圍觀的人群不由得讓出一條通道，為首的男子快步走到張小龍面道:“對不起，老闆，路上堵車所以來得慢了一些。”

“沒關係！”張小龍淡淡道，轉過頭說:“你看這幾輛車比起的明馬車來如何？”中年男子默不作聲，張小龍又道:“開名馬固然了不起，但是名馬和急弛比起來就差了一個檔次，真正的有錢人該開急弛。”中年男子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張小龍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支票本，飛快地寫好，一把扔給他:“賠你的名馬，四百萬，不用找了！”支票砸在臉上不疼，中年男子卻覺支票象刀子一樣狠狠颳著他的臉面。

“大家都看到了，現在這輛車是我的了，黃覺，大錘給我。”張小龍大聲叫道，立即有人送來一柄大錘，中年男子轉身想走，卻被人攔住。

“仔細看著！”張小龍掄大錘，結結實實砸在引勤蓋上，砰得一聲悶響，車蓋凹下去老大一塊，又是一錘擋風玻璃嘩啦一聲全都碎了，一些知情的圍觀人群轟然叫道:“象個男人幹得事！”

“砸得好！”在眾人的叫好聲，80千克的大錘在張小龍的手中輕若無物，上下飛舞，一下一下砰然砸在華貴的名馬車身上，片刻之間車體千創百孔，整個車的轎子被砸凹下去，最後一下，砰得一聲巨響，張小龍側著身子掄起大錘，將車子掀翻在地，眾人看呆了，沒想到他力氣如此得大。

中年男子一身的冷汗，目瞪口呆，錘子被一個黑衣人接了過去，張小龍微有些氣走上前去口中道:“光顧著砸車，到忘記一件正經事沒做，車子既然是我的了，你打寶寶一巴掌，我自然要討回來。”話音一落，張小龍掄起巴掌“啪”得一聲甩在男子的臉上，男子不待反應過來，反手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這是利息！”男子怒罵道:“你***欺人太甚！你給老子等著！”張小龍厲然瞪著他，甩手又是一記耳光，直打得脫落二顆牙齒:“說話不修口德，再來一下！”

“你！”中年男子便要撲上去拼命，臉上又覺得火辣辣的疼，緊接著雙耳鐘鼓齊鳴，嗡嗡作響，眼前看不清事物，頹然坐在地上。

張小龍轉過身道:“對你這種人，只是評理是不夠的，只是打他也不解恨，要邊教育邊教訓，剛才你生氣了是嗎？何小姐！”何晶雲怔怔地看著他，口中說:“沒什麼，謝謝你幫寶寶出氣，不過看那人好象不會善罷甘休。”張小龍回過頭去看那中年男子眼中閃過怨毒的神，抹掉嘴巴上的血跡，呸一聲走掉了。

張小龍低聲對黃覺道:“查查這個人底，其他人都回去吧！”黃覺應下去了，其他都坐車回去了，原本喧囂的街道又變得平靜了，圍觀人群大呼過癮而散。

寶寶，今天的事情過去了，以後再有人欺負你，記得找叔叔哦。”張小龍安撫受到驚嚇的寶寶，卻不想這一說，寶寶更覺得委屈哇一聲又哭了出來，得張小龍直好抱過她，不停的逗她才逐漸好了，慢慢睡去。

事情處理完了，人群也散了，張小龍陪著何晶雲將寶寶放在她的車上說:“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沒照顧好你們，千萬別告訴星長，我擔心他會生氣。”

“星長知道了，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呢？”何晶雲搖頭笑道，回想剛才張小龍揮動大捶砸車，心中微微一動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張小龍微笑客氣幾句才和她分開，並約定以後有時間還要一起吃cfc，人走了之後張小龍完全肯定何晶雲一定回將這件告訴楊玉明，他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了下來，楊玉明肯定會領他這個人情，新星以後的路就會好走點，想到這裡不由的嘆氣一聲，心中總算了卻了這樁心事，這下他可以安心的埋頭到機甲開發的工作中去了。

張小龍舉步朝著新星公司走去，來到新星公司，方靜雅正在開一個行政會議，接待人員不認識他，在詢問來意之後只是冷淡地說:“我們總經理在開會，不方便見你，請您下次提前預約。”沒想到在自家門前吃了閉門羹，張小龍倒不介懷女接待員的態度，選了一處僻靜的所在靜坐起來，他本意也不想去見方靜雅，每次方靜雅見了他都是冷著一張面孔，他是在等黃覺回來。

一個鐘頭過後，黃覺終於出現了，張小龍起身叫住他，黃覺忙快步走過來，上前低聲說:“老闆，你怎麼在這？”

“沒什麼，我在等你，消息查得怎麼樣？”

“老闆讓我查得人名叫海明，明面上是一家進出口公司的老闆，實際上卻是一個人口販子，從葉外那邊的情報確認，這個人和星際海盜有勾結，而且上次楊玉明被人襲擊，應該和他有很大的關係，這是我們從電話公司查到通話記錄，在楊玉明出發前他連續撥打了二十多個星際長途，此人十分狡猾，剛才我跟他，跟到半路卻把他跟丟了，這些資料都是從葉外那邊找到的。”黃覺面帶慚愧之訕訕地說。

張小龍笑道:“沒關係，怎麼說你不是專業的跟蹤人員，好了，我知道了，我就不等方總了，帶我向她問好。”張小龍離開新星公司，開始朝著葉鈺兒的辦公地點所去，她現在名義上是龍玉酒店的老總，，二個月前落成的一家五星級賓館，實際上這裡卻是另外一個情報蒐集機構，初具雛形，來到葉鈺兒辦公室，幾個月不見她明顯得成幹練了許多。

“我還以為你不來我這呢！一個小時前有人就告訴我，你去了新星公司，看來我還是比不上方大小姐在心目中的份量！”葉鈺兒半真半假地說。

張小龍微微一笑，也不在這話題上多說，徑直說了他此行的目的:“幫我查查這個叫海明的人，我要所有和他有關係的資料。”葉鈺兒立即吩咐下去，情報機構雖然初成，但在葉鈺兒的經營下，也開始有了活力，不消多時，張小龍需要的資料就被人拿了過來，稍微瞥了一眼收起來笑道:“我是偷著跑出來的，機甲研究所的人還在等我，必須馬上回去，麻煩你派人送我一程。”

“你這就走？”葉鈺兒皺起眉頭。

“我也不想，可是不走不行！記得下個月回去開例會，我走了。”張小龍笑了笑沒回頭走出了葉鈺兒的門檻，後者無奈的嘆氣一聲又重新忙碌起來。

傍晚時分張小龍回到夏島，夏島的陽光充沛，平均每天的照時間17個小時，居住在這裡三月，張玉的臉膛變黑了，皮膚質地也糙了，張小龍看到他的那張臉產生了錯覺，好象又回到了“死亡戰場”他的眼神告訴別人他的心思不在這裡，張玉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半天不見張小龍有反應，耐不住子笑罵道:“死小子，我站你面前10幾分鐘了，你正眼都不看我，嫌棄你老哥長得難看是不是？”張小龍哦一聲，回味過來也笑了:“你難看不難看跟我沒關係，剛才我想起來咱們在‘死亡戰場’的子，令人懷念，不曉得他們幾個現在都怎麼樣了？”

“懷念那鬼地方，你今天發燒了嗎？我們在那麼都差點永垂不朽，別跟我廢什麼話，有什麼事就說。”張玉大大咧咧地笑著，他想用笑容掩飾了忽然被觸碰的友情，內心熱乎乎的，那段子卻如張小龍所說令人懷念。

張小龍坐下，端詳著桌子的一杯清水，水中透著張玉的影子:“你以後有得忙了，訓練的士兵兩週之後會有行動，最後的時間裡增強實戰訓練，重點是行動配合，實戰模擬，這個應該難不到你。”張玉先點點頭，沒有說話，沉默了過一會才道:“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張小龍眼光移到他的黑臉，表情嚴肅，於是就說:“什麼事？這麼鄭重，外會談也用不上這種表情？”張玉乾笑著說:“真的外會談也不用這麼嚴肅了，上次你和葉外、小方的事想出個解決的辦法沒有，總不能這樣乾耗著，這兩個女孩都很優秀，我原以為你能與其中的一個好上，可事情偏偏是你把兩個女孩全都那個了，在你心裡沒把和她們的事當成水情緣吧？”張玉正經說話的時候很少，象這種如臨大敵的慎重表情更是難得一見，他的話張小龍聽懂了，兩個女孩都在獨擋一面，情字如果處理不當，對他本人或者是整個團隊都會有負面作用，甚至會出現很嚴重的後果，往往就是這些不值得一看的小事，就是導致最終覆滅的禍。對他個人來說，良心和道德的壓力也是很大，這麼多天來，他沒有去想這件事，一想起來整個人就是很煩。

張小龍的左手抓住右手的手掌，輕輕地摩挲，突然說:“給我一支菸。”張玉給了他，他點起來噴出一到繚繞離的煙霧，目光始終落在那杯清水上，良久才說:“我想好了，這件事就當作沒發生過，她們倆個人只要不提，我也就當作不知道，以後我會盡量少和她們見面。”張玉驚愕了，他想過張小龍的處理辦法，但顯然不是這一種:“你這樣做就不怕傷了她們的心？”

“怕。”張小龍怔怔的看著那杯水，目中閃過一絲苦楚和暴躁:“那我該怎麼辦？兩個都要了，做不到！要一個傷了另一個？更做不到！媽的，我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是用吼得，漲得面目通紅，象是跟人慪氣受了委屈一樣。

“你…你怎麼了？”不見了張小龍往揮灑自如的微笑，張玉又一次愣住了。

張小龍繼續說:“你記得在土星的時候你提起藍靜雲這個名字我的反應嗎？”張玉記得那件事，他自責了好幾月，因為一句話差點讓張小龍自己殺了自己，點頭說:“我記得，你想告訴我，你喜歡的是藍靜雲？”張小龍沒有說話，仔細回味著張玉的這句問話:“是喜歡嗎？應該是吧！我經常做夢會夢見她那雙大大眼睛，總是帶著關愛，藍藍的頭髮象天空的蔚藍又象大海的深邃藍，看見大海我就會想起她，只是藍靜雲現在還記得我嗎？”思緒如決堤的水剎時間讓他沉浸在回憶中，不管怎麼說那段回憶對他是刻骨銘心的。

“怎麼了？不說話？”張玉擔心起來，他害怕出現和上次一樣的事情。

張小龍搖了搖頭想了一會才說:“算了，不說這個了，和她們兩個關係我會處理好，就象這杯子裡的清水一樣，把它放在一個平面，不傾不斜，始終平靜，說到底這事雖然是我的私事卻也是關係著大家，少不了你在中間的周旋，往後你要費心了。”張玉答應下來，儘管張小龍的答案給得是一個疑問句，就是這個疑問句讓張玉知道了他的想法，拍了二下他的肩膀算是安，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夕陽最後的光線照在張玉的身上，地面上拖起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張小龍再次無奈的閉上了眼睛，這是他心頭的結。

夏島的子依舊平靜的過著，張小龍埋頭機甲的研究中，李遠的身體不似以往，老弱自然和疾病沾上了關係，他在一個月前就病了，張小龍派人把他送到明雨醫院休養治療了，老教授臨走的時候不住的叮嚀張小龍注意電子程式和生物程式的兼容問題，張小龍記在了心上埋頭實驗所裡；張玉每天帶著漸成的士兵在叢林中演習作戰，他好象是一個機器一樣，不知道什麼是累，每天都折磨的所有人象只趴在地上狗一樣才肯收隊，士兵的進步也是巨大的，半個月的時間磨合的非常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