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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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絲凌亂的葉鈺兒穿著少得可憐的內衣走出房間，方靜雅衣衫不整的也從臥房裡跑出來，上身赤的張小龍無力的坐在寬大的上，二灘觸目驚心的血跡告訴他，昨天晚上他做了什麼事情。二女腳步看上去都是那麼彆扭，腿好象受了傷一樣，走路不太順暢，張小龍懊惱地坐在臥房的地毯上:“天呢！我究竟幹了些什麼！糟糕！這…唉！”第一次他知道了什麼叫手足無措，完全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他竟然同時和兩個女孩子發生了關係，而且這倆人都是他親密的夥伴，自己無法原諒自己。

“啪！”

“啪！”二記耳光揮打在自己的臉上，一陣麻木，這樣能讓他清醒一些，頭腦一陣疼痛，該死的酒！該死的酒！

抓起扔得滿屋都是衣服，利索地穿好，又看了一眼屋子裡其他凌亂的衣服，默不作聲，收拾起來拿到了外間的客廳，方靜雅背對著他站在窗戶前，洗手間裡傳出來水的聲音，大概是葉鈺兒在洗澡，她有潔癖的。

“對不起…”張小龍喉頭好乾，說話非常費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看到方靜雅上下動的肩膀，一眼就知道小方在啜泣，拿著上衣走了過去，披在方靜雅柔弱的肩膀上“我不知道自己會…這樣，而且會和你們兩個…對不起。”方靜雅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窗外漂浮的雲彩，白的雲朵看上去象一顆碩大的棉花糖，這一切好象是一場夢，方靜雅驚慌中帶著點點喜悅，她不知道該去如何面對這樣的處境，張小龍的道歉不是她想要的，也許給些承諾會更實際一些，但是她依舊沒有說話，眼淚順著面頰淌著。

“我會保密的！”張小龍不知道怎麼說出這麼一句話。

方靜雅轉過頭來，眼睛紅紅的，用一種很生氣的眼神望著他:“為什麼要保密？難道和我發生關係很沒面子嗎？”

“不是的…可是還有葉鈺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張小龍說話結結巴巴。

“事情是你搞出來，你不能說一句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放這，我告訴你張小龍，不管怎麼說…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以你的智慧肯定會想出一個辦法來！”方靜雅的小臉憋得通紅，連她自己也驚訝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

“問題的關鍵是，這是我們三個人事，我一個人的意見本就構不成決議，還是等葉外出來吧！”張小龍有氣無力的坐了下去，望著適才那塊雲朵發起呆來，葉鈺兒在洗手間肯定在想怎麼收拾他，他想從記憶中借鑑經驗，可惜沒有一件案例可借鑑的，按照常例來說，一個正常男人應該到興奮才對，輕而易舉就把多年前暗戀的對象和一個超級大明星上，這在男人的世界是一件極有面子的事情，但是張小龍卻覺得有一種負罪，前所未有的負罪，或者這叫做背叛。

“我不管，你要承擔責任，事實清楚，難道你想抵賴嗎？”張小龍悵然長嘆，然後自嘲一笑:“如果能抵賴我自然不會承認，我想我的責任和良知還沒有泯滅，至少現在沒有，我會負責，前提是我們必須要想出一個辦法，這不是一個說得算的！”方靜雅上身披著那件白的外套，下身只穿了一個白的底褲，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有生理反應，她好象沒有注意到，站在張小龍面前皺起眉頭，看得當事人心中一蕩:“我和她你只能選一個，不要把女人都想成笨蛋。”張小龍乾咳一聲訕訕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你這個樣子，我…”

“你怎麼了？我又怎麼了？”方靜雅故做不知。

張小龍把目光放在別的地方，長出一口氣:“沒什麼，你穿得太少，我怕你著涼而已。”方靜雅臉上一紅:“你的眼睛為什麼不看我，你心虛嗎？”

“那有，不要咄咄人，我在考慮事情。”張小龍心情煩躁，有些生氣地說“我不心虛，我只是覺得慚愧。”方靜雅氣鼓鼓瞪著他，張小龍突然之間生氣了，讓她有些詫異，從來沒見過張小龍生氣，但是這件事情顯然並非張小龍的本意，因為之前在和她談話的時候，張小龍提起過藍靜雲，他所說的慚愧，是對藍靜雲到慚愧，想明白這點方靜雅不再責怪張小龍，反而更加的欣賞他。

“小方，該你去洗澡了。”一身溼漉漉的葉鈺兒出現在客廳裡，方靜雅望了張小龍一眼，進了浴室。

葉鈺兒拿著一塊白的巾在整理頭髮上的水滴，坐在張小龍旁邊的位置上，若無其事的哼著小調，她越是這樣，張小龍就難坐得住，轉過臉說:“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葉鈺兒反問。

張小龍笑笑也不說話，慢慢平靜心緒，已經不象剛才那般沒有思路了，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解決的辦法不該由他來說，應該由兩名受害者達成共識，轉念一想:“我好象也是第一次…”葉鈺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溫馨，好象是子看丈夫一樣，張小龍一怔，一身白衣素裹女子半依半靠的坐在沙發上，嘴角邊帶著一絲幸福的微笑。

想起兩次綁架葉鈺兒，這樣的遭遇想起來很是荒誕，拉她入夥也是出於別的目的，對於這個小女子，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不料如今卻發生了關係，張小龍懊惱之餘，心下對於這個無辜的明星女子，更多是內疚和虧欠，此時見她的笑容，心下更是慚愧的很，口中嘆氣道:“你不怨恨我嗎？”

“一點也不。”葉鈺兒笑顏如花，搖頭道“我們都喝了酒，責任也不在你，剛才你和小方說得話我都聽見了，她是氣你才這麼說的，你不要在意，就當是一場夢，醒過來當作什麼都發生過。”張小龍低聲道:“葉外…”凝視片刻，舒展雙臂抱住柔弱的嬌軀，葉鈺兒幾句話中允滿了撫之情，張小龍愧疚萬分，聽得此話心頭一熱，情不自的抱住了她，葉鈺兒慢慢抬起頭來，看到自己被一個男子抱在懷中，臉上一紅，先前的鎮定自若不怎麼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只覺得一顆心怦怦亂跳，過了良久才緩緩推開張小龍，羞澀地說:“老闆有什麼吩咐嗎？”張小龍輕扳著她的肩頭，仔細端詳著那張面孔，木衲半響才結巴著說:“你…”葉鈺兒粉拳敲打他的口低聲道:“我怎麼了？”

“這麼快就抱在一起了？”方靜雅不知什麼時候也出來了，髮梢水漬未乾，看上去別有一番風情“看來我已經被人拋棄了。”凝造溫馨的氣氛終止了，葉鈺兒責備地瞪著方靜雅，張小龍鬆開手臂起身道:“隨你怎麼說，給我點時間吧？我會負責！”葉鈺兒、方靜雅望著他，一時間氣氛壓抑極了。

方靜雅又問:“你準備怎麼負責？”畢竟還是少女心情，又憂又喜，更多是心思都關注在這個男子身上。

“不知道！”張小龍深深口氣。

二女驚奇張小龍話，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氣氛很是壓抑，葉鈺兒凝思半響，眼中出溫柔的目光:“你只要對我好，心裡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要你負什麼責。”這話說得張小龍大為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緊緊攥住那雙纖手，雙目中滿是。

方靜雅心中一黯，看得出張小龍對葉鈺兒很是關愛，一絲惆悵上了心頭淡淡道:“哼！你想得到美，平白無故的把自己送你，我可不幹這樣的傻事，本姑娘還不嫁呢！”這次輪到張小龍吃驚了，轉念一想，方靜雅畢竟是女孩子，矜持總是要有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凝視著方靜雅道:“小方，我…”方靜雅先瞥了葉鈺兒一眼，又望著張小龍，打斷他的話:“讓她做你的黃臉婆，我要做我的情人，情人和老公總是有區別的，對吧？葉外！”葉鈺兒釋然一笑也接口，任憑張小龍來應對，她也想聽聽張小龍的答案。

張小龍正要說話，房門敲響了，對二女做個稍等的手勢去開門，開門一看，赫然是田維站在門外。

“老闆…”田維驚愕地看著他，這時傳來裡面穿著葉、方二女聲音，不過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盯在張小龍的臉上，好半天才結巴地說“楊星長…派人傳話過來，他想和你、小方還有葉外談一談。”

“他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他，約了幾點？”這到在張小龍的預料之中，點點頭問道，但他總覺得田維今天的眼神有些不正常，先是驚愕然後就是一臉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怪相。

“上午11點，去他的住處，他派人一會來接你們，還有20分鐘就到了。”張小龍看時間已經9:47了，不想起得這麼晚。

“我知道了，你們昨天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