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展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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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龍抓住那個黑衣大漢壯的手臂，說道:“等等，我想和你們老大談談，行嗎？”黑衣大漢大罵道:“媽的，等老子把你打到趴下了再說。”他本不理會張小龍的話，一拳打來。

施煙蓉爬了起來，覺得臉上一陣火辣，直覺是捱了一個大耳光。

這時只聽見張小龍說道:“笨女人，你沒事吧？一個巴掌死不了的，我幫你報仇了。”施煙蓉嘴角出血，恨恨的說道:“誰要你幫我報仇，你這個壞蛋。”黑衣大漢惱火道:“還有心情在老子面前打情罵俏，欠扁！”說完，他就上前想打。

張小龍這次出手不再客氣，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黑衣大漢的兩腿中間使出一記“陰腿”大漢隨即哀嚎了一聲，倒在地上鬼叫著。

“大塊頭有那麼難打嗎？還不是一下子就擺平了。”張小龍自顧自的說著風涼話。

旁邊的施煙蓉早已氣得幾乎要吐血了，立刻罵道:“你…下賤！”

“呵，下賤就下賤吧！總比一巴掌挨在臉上好，眼睛裡都是星星的滋味肯定不好過。”張小龍笑道。

學員裡還有幾個能打的人，不過也是多處掛彩，張小龍心裡暗道:“差不多了，方家明應該不會太過分吧！”有兩個躲在黑暗的角落裡不太顯眼、差點被閹掉的黑衣大漢，艱難的找到自家兄弟之後，說道:“幫我報仇啊！那個傢伙踢我的小弟弟…”說出這話時，他們的臉也紅了大半，實在太丟臉了。

一個黑衣人聽了忍不住笑出來，說道:“那你還行不行？別留下什麼後遺症才好。”

“媽的，那麼多廢話，先幫老子報仇。”那兩個差點被閹掉的黑衣大漢怒吼道，另外那個黑衣人也不再取笑，立刻朝著張小龍奔去。

“我看你這次該怎麼辦！”施煙蓉半靠在牆邊，幸災樂禍的說道。

張小龍沒有回話，直接上衝過來的黑衣人，在距離大約兩公尺處突然停下腳步，腳下虛晃一下，只見那個黑衣人的身形一頓，接著便被軍靴狠狠的踢在耳處，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飛了出去。

張小龍使出的招式引起了施煙蓉的注意，動作暢有力，下腳又狠又準，讓人覺到他應該是個打架高手。

施煙蓉又驚又喜，驚的是張小龍的身手竟然這麼好，喜的是有他幫忙的話，情況就不會太糟糕。不過，施煙蓉比較擔心的是以後不能再欺負這個看似軟弱的傢伙，她不敢置信的說道:“錯覺，一定是我眼花了。”張小龍回頭笑了笑，大步上前，見有人靠近就攻擊，比起事先那些大喊大叫的學員，他的反應頗為平淡，沒有任何廢話，也沒有過於誇張的氣勢，輕描淡寫的踢了幾腳，那些人就被擊倒了。

可是，事實卻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麼輕鬆，因為張小龍的體力太差了，光是這幾下看似輕鬆的攻擊，他已經到有些吃力，所以力求一擊而中，一分鐘的時間裡，在他的腳下已經倒了十三個人。

方家明注意到有個年輕人打得手下們潰不成軍，正想親自出手之際，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張小龍剛剛擊倒手下的招式，是一個漂亮的凌空三旋踢。方家明對這個招式自然是印象深刻，曾經有一個人就是用相同的動作打敗他的。

張小龍的樣貌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但是表情和微笑依稀還有那種味道在，讓方家明頓時傻愣愣的喊道:“住手，***全給我住手。”眾人聞言都愣在原地，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方家明氣呼呼的走到張小龍面前，來回轉了幾圈，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才冷冷的道:“看好這些菜鳥，小子，你跟我來。”說完就甩手而去，張小龍看了看四周，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升了起來，他故意用令人噁心的語氣，說道:“蓉蓉，等我啊！一會兒我就回來，別害怕。”施煙蓉一聽，頓時氣得橫眉豎眼、七竅生煙，自己最在意就是被別人誤解，偏偏張小龍還故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麼麻的話，讓她惱羞不已，差點兒怒叫出聲。

張小龍強忍住笑意想跟著方家明走，卻被人拉住了褲腳，低頭一看，竟是剛才挑起事端的高曉強，只聽他低聲說道:“你要小心了，不行的話咱們就報警。”張小龍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放心，沒事！先休息一會兒，你剛才表現的太勇敢了，頭上的血還在，去包一下吧！”高曉強傻愣愣的說不出話來，準確的說，是張小龍若無其事的氣度，讓他呆掉的。

張小龍出了門，見到方家明站在不遠處，略顯消瘦的身影給人一種頹廢的覺，問道:“才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老了不少！”張小龍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說話的口氣彷佛是個老朋友。

方家明眯著眼睛，問道:“你是誰？”張小龍淡然笑道:“小弟，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靠，早就猜到是你這個無賴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威風凜凜的張大將軍何時變成了一群酗酒鬧事的小氓了，連我都不敢認，軍方不是放出消息說塔那的戰犯已經被處決了嗎？”方家明狐疑的問道。

張小龍無奈的應道:“被處決的是別人，不是我，幸好我還活著，否則今天晚上，你可能會把那群惹事的小子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是自己的兒子，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方家明嘆了口氣道:“唉，你知道嗎？麗星現在已經是別人的了，而且我的組織也被人嚴密的監控，真是***煩，不知道是誰在和我作對，我出來混這麼多年，還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為什麼這次會有人想把我整死？”

“哦，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麗星對嗎？”張小龍若有所思的問道。

方家明點頭道:“差不多，還有我哥哥的事情，你能相信一個身體向來沒有什麼大病的人會突然暴斃嗎？這其中肯定有一個很大的陰謀。”隱約之間，張小龍有些模糊的概念，但是說不上來，只好叮嚀道:“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手麗星的勢力很可能是軍方，我覺得你在這裡做不了什麼，在軍方的眼底下鬧事，肯定得不到任何好處。”方家明問道:“那我大哥呢？麗星呢？我又該怎麼和我的兄弟們代？”張小龍搖著頭解釋道:“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要你放棄。你聽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雖然你的手中有一個組織，但是公然反抗政府肯定得不到任何好處，說不定還會被別人抓到把柄，趕盡殺絕，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做。”方家明沉默的站著，似乎正在思考著張小龍剛才說的話。方家明的處境，他自然是十分明瞭，因為他自己才一下飛機就被人盯上了，雖然用盡辦法卻甩不掉，這就證明了對方很強。

“結束這裡的一切，重新開始。相信我！我會讓你為今天的決定，到相當慶幸。不要在地球費你的時間和力，這裡就象是被蛀蟲掏空的樹一樣，到處都是蛀蟲；如果你想奪回麗星，我大可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盯上這塊肥的人不止一個，你本不上手，即使持有四十％的股份也沒用，聽我的，放棄吧！”張小龍語重心長的說道。

方家明情緒動的說道:“你說得很對，我是不上手，但是我也不準備讓這群王八羔子好過，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我大哥。這麼多年來，他為了整個家和麗星終勞，年輕的時候，大哥不喜歡經商，他討厭商場上爾虞我詐的嘴臉，可是父親過世的早，他不得不扛起這個擔子；他可能不是一個好的商人，也是一個不太盡責的家人，但是方祖明在這世界上只有一個，我是他的親弟弟，要是坐視不管，難道不怕哥哥的冤魂不散嗎？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嗎？”張小龍安道:“是啊！這種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的作法很不智，你這樣做是拿雞蛋碰石頭，你知道方祖明最終的死因是什麼嗎？”

“明知故問，是毒殺。”方家明撇下一句道。

張小龍搖頭道:“錯了，不是毒殺，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支持孫飛翔的勢力，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好吧！我再明確的告訴你，是軍方在暗地裡支持孫飛翔，目的是為了擴大實力，在黨羽鬥爭中獲得最終的勝利，理由很是幼稚吧？放眼望去，中傲的派系相鬥蔚然成風，方家明，你要明白，就算你殺了孫飛翔也只是殺了檯面上的傀儡，幕後的黑手呢？你知道是誰指使的嗎？就算知道了，你能成功的報仇嗎？”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方家明冷冷的回答道。

張小龍長嘆了一聲道:“算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明天一早我就到墓地去，替你找一塊上好的碑石，和風水旺盛的長生地，讓你死得其所。”方家明默然不語，張小龍語帶諷刺的說道:“到時候方祖明的女兒再去墓地替自己的叔叔送行，接連兩個親人過世，我想就算是超人也沒辦法支撐得住，你們方家從此就玩完了，你再想想吧！”張小龍的這番話讓方家明震驚不已，怒叫道:“媽的，老子真是***煩啊！”張小龍背對著他，喃喃道:“是啊！我比你還煩。”兩人無語，過了大約十幾分鍾，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問道:“方哥，有沒有事？”言下之意，是怕方家明出了什麼意外。

方家明不耐煩的罵道:“沒事，你***鬼叫個！”手下的小弟被喝斥後，一言不發的溜進大廳去。

過了許久，方家明沉重的嘆了口氣，象是想將心中的鬱結全部嘆出來一樣。張小龍聽見這一聲嘆息，便知道方家明被自己說服了。

“有什麼好主意，說吧！”方家明無力的說道。

張小龍說道:“放棄現在的一切，重新去創立一個麗星。”答案是如此的簡單，但是談何容易？

方家明只說一個字:“說！”張小龍建議道:“以你手中四十％的股份，換取大量的資金，招兵買馬，東山再起；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要請到機甲設計的總工程師。”

“我憑什麼相信你？”方家明看了他一眼問道。

張小龍笑道:“呵呵，你可以不相信我，我的話也不一定全要讓你信，你自己斟酌就是了。”方家明狐疑的望了他一眼，開口道:“視金錢為糞土的人我曾見過，但是你是我見過能放棄幾百億身價的第一個人，就憑這點我相信你，雖然說我大你幾歲，但是我自嘆不如你，方家明的未來，就在你的手掌之間了。”他用力的拍在張小龍的肩膀上“信任”兩個字的解釋就是這樣，無論對方提出多麼不切實際的想法，自己都認為是對的。-“我永遠不會辜負朋友的。”張小龍笑道。

方家明點頭道:“好，就衝著你這句話，我聽你的，我想我得早點離開地球了。”

“恐怕現在想走已經太遲了，因為你已經被人盯上了。”張小龍說道。

“那該怎麼辦？”方家明皺眉道。

張小龍想了一下道:“我應該能幫你，有什麼聯繫的方法，我隨時和你聯繫。”方家明給了他一個號碼，張小龍收了起來之後，說道:“！帶著你的人快走，我會和你聯繫的。對了，把你的侄女也要帶走，要不然我怕她也難逃毒手。”

“我知道，等你的消息了。”方家明點頭道。

方家明進入大廳之後不久，便帶著手下魚貫而出，錯身而過之際，方家明意味深長的望了張小龍一眼，張小龍頷首示以微笑。等人走完了，張小龍才走進大廳，只見學員們嘴裡都嘟嚷著髒話在罵著那一群黑衣人。

高曉強走上前，驚奇道:“你究竟和他說了些什麼，那個人一言不發的就把人都帶走了，真是奇怪。”

“沒什麼，隨便聊聊。”張小龍敷衍道。

“你好像不是我們繫上的，請問你是？”高曉強問道。

“外語系，孔明。”張小龍回答道。

高曉強驚叫道:“啊，竟然是你！難怪你這麼強，連周之愷都被你都玩於股掌之間，何況是區區的氓，呵呵，令人驚喜的發現。”

“你頭上的傷勢沒事吧？好像還在血。”張小龍轉移話題道。

“沒事的，小意思，打架難免會受點傷，聽你剛才喊施煙蓉…難道你和她？”隱晦的話語中藏著一個人人都明白的含義，眾人聞言四下觀望。

張小龍乾咳了一聲道:“這個問題，讓她回答你比較好，女孩子都愛面子，是不是啊？”

“哦，我知道，不問了。”高曉強領悟到其中的意思，會意的笑道。

“以後別再這樣惹事了，幸好今天能騙過去，下次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運，你們留在這裡，我去一下洗手間。”張小龍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