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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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克麾下少一支整編艦隊這件事讓他光火不已，不過這時他無暇去顧及這件事，餘夏在紅月給他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

餘夏的突圍意圖非常明顯，這樣的結果，早在參謀本部計算之內，但是參謀本部卻漏算了餘夏的狠辣，論起狠辣，即便連鐵石心腸的肖克面對餘夏的行動也不得不變。

一顆商業繁榮，礦產豐富的美麗行星，12個小時之內變成一片火海，整個星球的氣象更是給西部軍隊的進攻憑添許多麻煩，持續100多個小時的惡劣氣象條件，在這裡分別出現海嘯、龍捲風、地震、火山噴發、暴雨、暴風雪等一系列的“天災”一起出現在紅月，與大自然的力量相比人的力量簡直弱小的象一隻小螞蟻，戰艦的情況尚好些，而地面作戰的陸軍部隊損失慘重。

親眼見到天災的畫面，肖克脊背上一陣涼意，這是人的力量能戰勝得的了嗎？將情況上報到參謀本部，肖克不得不下令停止地面進攻，同時要求空間艦隊密切注意紅月星球的動向，一旦發現敵人有逃跑的跡象，全力堵截。

餘夏派出一支突擊艦隊向南部突圍，沒用3個鐘頭這支艦隊就被打了回來，當然這只是佯攻，為了惑對方的視線，此時餘夏的處境比起西部軍隊更為惡劣。

辛楚一的能源車來回在停放戰艦的場地上穿梭，催促著人員物資裝載，不時看著時間，要在‮夜午‬之前完成，大批的傷員第一時間進入預定艙位，2億多龐大的人正在分成若干個小支，向巨大的雲鳥運輸艦裡湧去。

“喂，將軍，我是辛楚一。”辛楚一要通了餘夏的電話“裝載情況進展順利，已經完成1/5了，在23時之前就能完成，你那邊情況如何？”電話另一端的餘夏在指揮作戰艦隊作第二輪突擊的準備，行動依然為佯攻，不過這次佯攻的線路不是確定的撤退路線，不惜已艦隊傷亡為代價，餘夏為了混淆肖克的眼睛，血本不計的做法，委實收到了一些成效。

“辛副參謀長，我們的意圖已被敵人發覺，17軍的3支艦隊遭遇敵人強大的火力攔截，即使動用了氣象武器，我們的勝算依然渺茫…”餘夏喉嚨彷彿被人用刺刀頂住，他所講的一切都是事實，但是事實卻糟糕到極點，突圍撤退是唯一的希望，他怎能保持往的冷靜，餘夏真的急了“所以，我想在正式突圍的時候，由我率領67軍開路，你帶領輜重部隊全速跟上，一旦打開缺口，你們要全力衝出去，我來斷後。”辛楚一怔住了，耳邊低沉嗓音表達出意思他聽明白了，以死斷後，辛楚一很想大聲喝止住他的決心，他很明白自己還不能左右餘夏，心念電轉，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那衝出去以後呢？我要把部隊帶到什麼地方？統帥部詢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難道要我說，我拋棄了最高軍事主官，獨自逃生嗎？餘夏，你太過分了！難道你想把戰場逃兵的恥辱壓在我的頭上嗎？”餘夏出無奈的笑容，是他在十七年的軍旅生涯中第三次出的笑容:“我沒有以死明志那種好漢氣魄，辛參謀長，暫且撇開你的抱怨，我只是…不想淪為階下囚，軒轅冰心的軍事法庭上這時大概已有了我的位置，那是對我的侮辱，我不想再繼續說什麼，如果這些生力軍你不能保存下來，你！就是北部的罪人！全拜託你了！”餘夏將那一頂罪人的帽子給了他，辛楚一急得跺腳:“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傢伙！你應該知道作為一個軍事主官的責任，不應該計較個人的榮辱得失，更不應該把這種天大的事情拋給資歷淺薄，能力有限的參謀長，將軍，雖然有話說是除死無大事，戰死沙場是光榮的事，但比起逞一時之勇，而葬送生命的莽夫，忍辱負重更是令人敬重，將軍…”

“不必再說，我意已決！”餘夏斷了信號，辛楚一氣急敗壞摔了電話，大聲吼道:“軍務處長！軍務處長！準備飛機，我要…”話音未落，陡然異變突現，一架正在裝載戰機的大型軍用吊車的鏈條斷裂，轟然一聲巨響，戰機掉在地上發生爆炸，後勤處的軍官來報告，辛楚一恨不得上前將那作軍士痛打一頓，轉過頭朝著餘夏所在方位望了一眼，心有不甘地嘆息道:“將軍啊…你…”言及此處，虎目微酸，才轉身去處理意外事故去了。

餘夏的決心讓他動和震驚，從內心深處他不希望看到餘夏行為，辛楚一眉頭緊皺，步速飛快，隱約有一個想法，如果不能勸餘夏回心轉意，他才是北部的罪人！紅月的2億將士只知有餘夏，不知軒轅冰心，一個月的浴血奮戰，這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辛楚一卻十分清楚，如果沒有餘夏果斷堅韌的指揮，紅月已是焦土一片，恐怕連辛楚一也早已是一具冰冷的軀體，不管是為了誰，有一個堅定的聲音告訴他，餘夏不能死！

二個月前因為戰爭的影響中北星際航線停止了，往繁忙的通航景象已不再見，中部宇航中心在7天前忽然接到一個航行通知，半個月以後會有一支艦隊從星際航線經過，命令宇航中心做好線路的保障工作，於是清掃艦就出現在星際航線上打掃宇宙垃圾，已保持線路通行無阻。

地球上歐洲某處的秘密軍事宇航基地，這裡是容克公司租賃的軍方場地，用於停放提供給北部軍方的戰艦，與紅月星球一般的場面，這裡正在準備起航前，最後的一次安全檢查。

高明和屈天放面對面，無聲地著煙，神都有些疲憊，一個月以來提心吊膽的行駛完可以被稱為最危險的一段路程抵達地球，但事實上完成路程的行駛不是結束才只是一個開始，等待他們的是一大群的問題，與地球軍部、容克公司的協調問題，物資緊張，部隊士氣，裝備磨合，行軍線路的制定，並且還要與明宇、張小龍所率領的艦隊聯繫，以便及時制定出相應的協同作戰計劃。

高明習慣地摸著下巴，鬍鬚濃密覆蓋住了嘴，軍營中的鐵漢這時看來更象一個頹廢的中年小老頭，只是目光裡隱現的銳利不時在向人展示著他帶有一種堅韌，和往常一樣他的話很少，至少同屈天放比較起來非常的少。

屈天放的形象還是非常鮮明，衣著乾淨，形象整潔，保持和往常一樣的負手而立，嘴裡叼著一尚在燃繞的香菸，二人默默地對面而站。

“能源的問題，我今天和侯方羽談了，他很坦白地告訴我，現在同許可言在唐星的戰役已經打響，前方的消耗巨大，他們無法全數提供給我們，李天秀在一個月以前已經將能源礦石列入止易的物品單裡，他只能提供給我們30%的份額，而且還是要以二倍的價錢成。”屈天放淡淡地說出這些話，腦海裡在想著下午同李天秀的大管家能源部長侯方羽的會談，一臉褶皺的老傢伙是一個令人想起來就想唾棄的猾商人，屈天放抬眼望了高明一眼，心道不過和老闆比起來還是差了些，畢竟幾年前張小龍只能用了幾萬塊的賭資就收服了整個星狼幫。

高明嗓子很是幹，因為半個月來沒有休息好過，雙目微紅，內裡心火上生，聽下這番話臉頓時更鐵青，狠狠地一口煙扔在腳下，道:“那他不如去搶！”屈天放微微一笑，攤手道:“這到比你老兄以前無本生意來錢還快，不得不佩服人家呀！坐地起價這本事，你我不如也！”高明狠辣的梟雄本頓時現了出來:“他不給，我們自己取，一都不留給他。”屈天放發現自己越發喜歡海盜頭子，他簡直就是自己知音，一開口就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中部對於北部戰事的態度很明確，支持北部對抗洪遙遠，但這只是一個大方針，手下具體作起來就變成，支持同洪遙遠開戰，但同時不能讓北部做大，李豎名在上次與張小龍會面之後就去了前線，事有偏差再所難免，即便是他在這裡，情況也只是略有好轉，畢竟大多數的中部官員自認為正統，對北部偏遠地區的態度並不友好。

屈天放嘿嘿地笑了，有點狡猾，也有些陰險，輕輕地拍了拍高明的肩膀:“老哥，我們要沉住氣，該發作的時候自然要發作，但在發作之前，請你先讓我解決部分的能源問題，到手之後除了每船配7天的能源，其他全部給你。”說到這眨了眨眼:“明白？”高明冷笑一聲點點頭，不多說話，低頭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屈天放也不打攪他，轉身走進了電梯，盤算著再去見候方羽一面，這老不死的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算盤打地嘩啦啦，明擺著是敲詐，還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屈天放細細琢磨著他的計劃，如果高明的行動能成功的話，不出一個月他們就能趕回北部戰場，心下將北部戰場上勢力作一比對，他非常清楚，己方是在夾縫中求生存，不管做出什麼出軌的事，他們都要準時返回北部戰場，壯大軍隊，取得勝利，刻不容緩。

高明的心思要比屈天放專一許多，他認定的事，一般都會盡全力去做，更何況對於這種不友好的行為，他之前不知道已經幹了多少回，不消片刻，進了另一扇電梯門，風風火火地進了他的指揮艦，召集幾名艦隊隊長進了指揮室。

大約過了1個鐘頭左右，人員出來了，其他人等並不知道會議內容，不過這些人自出來之後，臉上都稍稍帶了些興奮的神采，很快高明又接到了屈天放的電話，被告知他已經被人敲詐了…

三天之後，容克公司2萬艘戰艦接收和悉工作全面結束，高明和屈天放命令各艦隊依次行進，浩浩蕩蕩的太空大軍分成七個大型編隊，慢慢離開了地球，在凌晨地球安全防禦系統已經啟動，這也許只是走個過場，很少有人認為這些人會做出不禮貌的行為，因為在他們眼裡，北部還很弱小。

已過去了8小時17分。最後一支艦隊的指揮官就是高明，因為裝載事故，艦隊起航時間不得不一拖再拖，高明一點也不著急，心中計算速度和行程，最遠的行進有100萬公里，距離最近的艦隊則有25萬公里，下意識地摸著下巴，還不夠遠，再走遠一些才能動手，回頭對身邊的一名副官道:“再壞一艘戰艦，我還要6個小時的時間。”聽到這樣的命令，下面人執行起來很是迅速，10分鐘之內，又有一支戰艦能源系統出了問題，高明得意地笑了笑，命人馬上與容克公司接洽，人為的事故修起來總會有些麻煩，事實上這次事故足足拖延了11個小時才解決，從下午4時，直到黎明才修好。

同一時間，高明一夜未眠，在他的旗艦內有120名士兵嚴陣以待，高明站在眾人面前負手而立，腳尖節奏分明地動著，不時低頭看著手錶上的時間，這個動作是從張小龍身上潛移默化學來的，佔領軍事基地的計劃已經由冷宵傳達下了，現在只等他一聲令下。

高明點點頭，望了冷宵一眼，冷宵大聲道:“全體立正！”統一的動作，整齊的聲響，高明敬禮後道:“諸位，再次聲明，在行動中沒有佔領指揮中心以前，不能驚動敵人，不能開槍，要殺人我沒意見，用你的雙手還有軍刺去殺，明白嗎？”

“明白！”百人齊道。

高明點點頭，對冷宵擺手道:“可以開始了。”貫徹特種作戰的風格，分成十幾個小組，目標確定，統一行動，高明顯然對這些事毫不緊張，基地裡的士兵平時懶散慣了，與這支銳之師相比自是不提，明暗之別更為行動增加了勝算，他真的是非常放心。

張小龍細細的聽完歐陽逸和門少青的情報，眉頭鎖地更深了，他二人冒著危險潛入紅月，並和肖克的機甲士兵了手，幹掉三個才得以安全回來，此時的歐陽逸和門少青顯得很是疲憊和興奮。

張小龍的知此時紅月的種種情形，認定餘夏會突圍，目光再次回到地圖上，李天秀和殷峰部略為休整，仍可戰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心下有了計較，吩咐二人下去休息。又派出一個分隊的機甲士兵再去偵察，到這個時候已經不能依靠電子通訊了。

張玉一股坐在他的靠椅上，一對黑的太空靴翹在了桌子上，嘿嘿笑道:“張半仙，你果真是能掐會算，只是動動嘴巴，他餘夏幾個心眼都能猜到，實在讓人不服不行。”張小龍坐上張玉的桌子上，揮手打掉他的一雙大腳道:“少來點我的戲！這裡面還是有運氣的成分，只是沒想到餘夏的動作這麼快，高雷可能來不及了。”張玉驚愕哦一聲，旋即道:“那到是，這一來一回要100多個鐘頭，如果餘夏突圍的線路和你所預料一樣，他們活命的機會就大些，但是…如果他不從你所說的線路突圍？那又該怎麼辦？”張小龍淡淡道:“那隻能怪他命不好，怨不得別人，張玉！你帶殷峰的三縱隊，立即追上高雷，二縱機動能力雖強，但火力差強人意，我約莫著高雷這次會遇上對手，你去支援他，立即派人和他聯繫，取消原作戰計劃，實施j計劃，記住見好就收，無論勝敗，只要與敵人接上火立刻退回天雨。”張玉會意地道:“你去引敵人兵力？”張小龍望他一眼搖頭道:“不！”不理會張玉詫異的眼神:“是去掃蕩。”張玉口未合上看著他，片刻點頭道:“沒意見，你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