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出手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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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有腳急忙點點頭道:“此地乃蒙古人管轄範圍，我們不可像在襄陽一般行事，屬下想了好久得出一個辦法！”黃蓉道:“哦，魯長老有何辦法進屋再說！”兩人進屋之後隨即一陣暴雨入同潑水般撒了下來。

兩人入座之後魯有腳道:“我丐幫弟子人多勢眾，不如集結起來前往府衙席地而坐，我想官府迫於壓力定會放人。”黃蓉道:“不可如此，蒙古人素來歹毒，為達目的向來不擇手段，如若真如魯長老所說我怕還會多添幾條命！”魯有腳子剛烈，嗔怒道:“難道蒙古人也忒霸道了，待我單槍匹馬救回他們，如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幫主請替我收屍！”說完就要往外面走。

黃蓉急忙攔住，道:“我倒有一條計策，可救他們，只是單我一人恐怕難以成功！”魯有腳道:“幫主也未免太小瞧與我了吧，我知道蒙古人人多勢眾，大不了我和他們同歸於盡便是…”黃蓉道:“魯長老我就怕你這種剛烈的格，做事太過沖動，難免會壞了大事，如若你改不了這般格今晚就不必和我同去了！”聞言魯有腳大喜，急忙道歉，問道:“幫主可否把計策向屬下說明一下？”黃蓉道:“穎州分舵無擅長謀略之人，武功上倒是有幾個出類拔萃的，但大多都是拼命的勇夫，毫無策略可言。

今晚你我前去救人不可驚動他們，入得牢房之後我們不可除去獄卒，按著牢房順序先救其它人，中途再救那兩名弟子，此處官府定會以為我們乃是綠林匪類，決計不會聯想到我丐幫上來！”魯有腳大喜，讚道:“幫主果然是才貌兼備，難怪…”此言一出魯有腳頓覺自己失言，和黃蓉約了個時間便匆匆離開。

待魯有腳離開之後，黃蓉仔細的回味著剛才他的話語，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也想知道自己在其它丐幫弟子是如何的形象，急忙換上男裝，黏上假鬍子，再調了些油膏塗在面上。她對鏡一照，只見自己搖身一變，已成了個面焦黃的中年男子。施展輕功追上了魯有腳，此時的魯有腳還想著剛才窺視黃蓉裙低的情景，渾不知黃蓉已躡身其後，尾隨他來到了群丐集中的破廟內。進了破廟後，只見滿坑滿谷，人滿為患，本已無空餘座位。黃蓉故意穿著有些破爛並無人發覺，便尋了個僻靜角落，席地而坐，此時尚未開始說書，眾人七嘴八舌彼此閒聊，真是人聲鼎沸，喧囂塵外。

黃蓉身前地上，坐了一瘦一胖的兩個七袋弟子，正口沫橫飛的在那聊天。那瘦子道:“你可知道黃幫主來咱們穎州分舵了！”胖子界面道:“真的嗎，你可看見她了？”瘦子搖搖頭，道:“我們哪有這個福氣，如若能看到她一眼我就算死了也算名目了！”胖子笑道:“好沒出息，如若是我看到了黃幫主，怎麼說也要親她一口再死也算劃的來！”黃蓉在身後聽得真真切切，氣得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瘦子接道:“於舵主說是等會跟我們講段故事，是有關黃幫主的香豔趣事，你可不要先走了啊！”胖子笑道:“真的麼，那我可要好好聽聽！”瘦子道:“黃幫主受人尊重，一般人不敢太離譜，聽起來自然也不太過癮。這於舵主可不一樣，他以前乃是淨衣出身玩過不少女子，他把那些趣聞編寫到黃幫主身上。你想想看，這黃幫主端莊貞節，那能有什麼風史？還不是瞎掰、胡編。

既然是瞎掰、胡編，嘿嘿！那可就來勁了，我上回聽了段黃幫主勞軍，他媽的！現在一想起來，還非得打個手銃，洩洩火呢！”胖子:“啊呀！勞軍那段，我他媽的！就是沒聽過。兄弟們都說好，害得我心癢癢的，今天聽說要講黃幫主巧退徒的故事！”瘦子:“沒錯，今天就說巧退徒那一段。你看，此處全是咱穎州分舵的弟兄，嘿嘿！大夥對黃幫主，可真是想得慌呢！哈哈…”胖子道:“不過這樣也真是對不住黃幫主，人家可是拼了命在為丐幫效力啊！”瘦子道:“老兄啊！大夥只不過圖個快活，誰會當真啊？黃幫主為國為民，咱們丐幫弟子最清楚了，有誰不敬佩她？不過一碼歸一碼，黃幫主貴為中原十大美人之一，聽聞是豔冠群芳，體態風。咱們既然是作白夢，當然得挑天仙似的黃幫主作對象，否則那處又哪能硬得起來？哈哈…”黃蓉聽他倆說了一陣，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大夥基本上對她算是尊重的，但公然奉自己為心中猥褻的對象，卻離尊重又太遠了！

她在那左思右想，於舵主從後院走出，全場頓時靜了下來，此時於舵主走了出來，對著大家抱拳施禮，道:“難得大家彙集與此，昨我見著我們的黃幫主了！”此語一出，人群一片譁然。於舵主示意大家安靜之後，道:“今天我給大家說一段黃幫主巧退賊的故事，說之前按照常例把上回大概回顧一番！”於舵主先頌揚郭靖和黃蓉助守襄陽的豐功偉績，而後便聲明所述全為虛構，純為解悶助興，絕無褻瀆之意，接著便說了起來，黃蓉聽了一會對於上回也明白了一個大概說的是個駐守襄陽的丐幫弟子，夜不成眠，幻想黃蓉前來問，並捨身勵士氣的故事。

於舵主似乎會些口技，男女聲並用，押著韻又說又唱，極盡穢之能事，只聽得全場丐幫弟子鴉雀無聲，慾火沸騰，竟有不少弟子，當場就捏著褲襠，了起來。

黃蓉心中雖氣，但大庭廣眾之下，跳上去鬧場，豈不更為丟人？她壓抑怒氣細觀弟子們反應，發現不少人聽入了戲，竟興奮的下淚來。

她身前的一個老乞丐，喃喃自語的道:“黃幫主真是活菩薩啊！我們這等低三下四的尋常乞丐，她也肯捨身…”她細一尋思，這些個弟子常生活困苦，心中沒有希望。若不讓他們胡思亂想發洩一下，處身危城，又如何能安心度呢？想到這裡黃蓉幽幽的嘆了口氣。

＊＊＊終於步入了主題，於舵主一敲醒木，道:“此回說的是黃蓉捨身退賊的故事，這黃幫主正在襄陽城內巡邏，遇見襄陽城太守的呂文德家的公子正在調戲一美貌婦人…”於舵主越說越帶勁，用詞越來越穢，聽得黃蓉是面紅耳赤，心如鹿撞，後來說到自己不顧廉恥的在大街上和呂文德的公子敦倫時，臺下弟子一片驚呼，有的明顯已經按耐不住得褲襠處跡斑斑了，實在聽不下去了，黃蓉正想身離開，破廟內突然又有了新的變化，原來於舵主的說書告一段落，有弟子要現身說法，講一段自己的真實經驗。

場子裡頓時一片喧譁，大夥都好奇的四處張望，想要瞧瞧，到底是那一個有這等的好運，此時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七袋弟子，給人推擠了上臺。黃蓉定睛一瞧，暗忖:“這人不是王桂嗎？他能有什麼真實經驗？我倒要仔細聽聽，看他能胡扯些什麼？”王桂顯然有點怯場，他面紅耳赤，語帶顫抖的，先作了個自我介紹，而後便開始述說，他那段真實的經驗。

“去年秋季，我奉魯長老之命前往郭府送信函，恰巧碰到黃幫主仍雜物，我受好奇心的驅使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黃幫主仍的是何物，豈知乃是黃幫主剛剛用破了的絲襪，我拾起一吻十分明顯還有黃幫主腳底的香…”他說到這兒，全場不靜了下來，人人都豎起耳朵，專心的傾聽。黃蓉一回想，似乎也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第二自己前又去倒雜物，那雙絲襪早已不翼而飛。說到這，他從懷裡掏出一條折迭的很整齊的紅絲襪，揚了揚道:“黃幫主就是用的這雙絲襪來包裹自己美腿的。我只要嗅一下，那裡就硬的跟鐵一樣…”他話還沒說完，場內鬨的一下便亂了起來，眾人七嘴八舌的吼叫，要買他那雙絲襪，價錢一路攀升，最後竟然高達五十兩銀子。

黃蓉此時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那雙破舊的絲襪也確是她隨手扔掉的。想到方才王桂說的那些話，她不面紅耳赤，通體火熱。場內喊價到五十兩已無人再加。

此時王桂高聲叫道:“一百兩我也不賣，我嗅著它，就像嗅著黃幫主一樣，我帶在身上，渾身有勁，殺韃子也有神…”此時場內亂成一團，眾人紛紛湧上前去要求嗅一嗅雙絲襪。

一時之間，你推我擠，萬頭躦動，人們簡直像瘋了一般，黃蓉趁亂離開了破廟，沿路心中不反覆暗想:“自己平接觸丐幫弟子，成千上萬，難道他們看著自己時，心裡都是這麼胡思亂想嗎？”回到住所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用過晚飯之後已到亥初，魯有腳如約而至，兩人裝束了，用面紗遮顏，施展輕功向官府飛馳而去，黃蓉想到破廟時並未見到魯有腳在場，心裡由衷的對其不被美誘惑個欽佩不已。

她哪裡知道魯有腳也和尋常弟子一樣，由於破廟弟子眾多，混雜在裡面很難發覺。來到了府邸之外，已黃蓉和魯有腳的武功輕易的避開官兵的耳目，來到了牢房門口，黃蓉窺視了一下里面，小聲道:“牢房內有三名獄卒，我們出手要快，否則驚動了其它人，認出了破綻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