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要是真打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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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用眼神示意灰狗和長,三人也從貼身處取出手槍。馬兵畢竟只是個混混,他這三支手槍還是從黑市裡偶爾淘來的,子彈也不算充足。可是手槍畢竟是手槍,雙方對峙,槍戰一觸即發。
“且慢,且慢,何必一言不合便舉槍相向呢!”業元魁雙手虛按,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他對著徐道士問道:“徐道長為什麼說程同學是鬼?”徐道士又恢復成那副裝神鬼的模樣,他剛想說話,卻聽得馬兵質問道:“業老闆,說起來我也對你的來意很
興趣。我們這個旅遊是不是你和王耀宗聯手搞的鬼!”業元魁卻冷冷道:“你在說些什麼?誰告訴你的!”馬兵便將徐道士告訴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出,倒也沒有添油加醋。
可是程庭樹卻發現業元魁依然面無表情,沒有驚慌或者惱羞成怒,而他的保鏢們卻面殺意和不屑。程庭樹心裡暗道一聲不妙,恐怕那徐道士又在誑他們,之前那老癟犢子說的肯定有地方是假的!
一直等到馬兵憤怒地說完,業元魁才扶著金絲眼鏡,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業元魁這次來五巖山,只是為了找我失蹤的弟弟業元乙。
至於什麼寶藏,你以為是玩遊戲呢?”徐道士也幫腔道:“嘿嘿,你們記得誰是最後一個下崖的?你們知道最後下來的是人是鬼?”灰狗忽然反駁道:“可是程哥殺過惡鬼和行屍!”徐道士不屑一笑道:“殺過惡鬼的就是活人了?那垃圾堆裡為了一點吃食就咬死同類的野狗,估計贊同你的話!
惡鬼說到底也是人變得,為了一點血食而互相廝殺的事情,太多了!”馬兵罵道:“看來是我耳光扇得還不夠多!剛才就該打死你!”徐道士眼裡閃過一抹怨毒。
他冷冷對那些混混說道:“你們也不想想,要是那小子真是活人,真有本事,為什麼不帶著你們殺回平臺,重新回黑龍寨?為什麼你們的兄弟被各種祟殺掉的時候,他連頭都沒回!”不得不說,徐道士的真本事沒多少。
可是那詭辯之術卻爐火純青,三言兩語便將馬兵那群手下給說得看向程庭樹的眼神都不對了,有的甚至開始遠離後者。灰狗氣得大罵道:“狗東西,是誰剛才像狗一樣。
求著程庭樹救命?是誰跪在地上把師父傳得寶貝都拿出來了?這種狗東西的話,你們也信!”徐道士卻面不改,恬不知恥地說道:“我說的,那又怎麼樣?韓信能忍
下之辱,我跪他有什麼問題,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來,那小子是鬼。我要是先跑,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程庭樹一邊握著長刀,一邊伸手進袖子裡,那裡是一個藥瓶,註冊系統時得到的黃良瘴氣,對於這些持槍之人,正面搏殺顯然過於危險,他準備嘗試用毒,他冷笑道:“哦。那你為什麼不離開?”徐道士卻答非所問道:“你們大家應該都是s市本地人吧?你們有誰聽過所謂的黑龍寨寶藏?這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信這種謊話!
還有我們這邊遇到的都是狼,而你們那邊呢?都是割了舌頭的惡鬼,你們想一想,鬼又不能吃,總不能拿舌頭來做滷口條吧?那是他故意搞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你們害怕。你們一害怕。
就著了他的道!你們想想,是誰帶著你們往林子深處鑽?是誰對你們同伴遇襲視若無睹?”徐道士的話讓一眾混混心生異志,不少人都朝著徐道士那邊跑過去。
“呸,一個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馬兵往地上吐了口濃痰,怒罵道。
而跑過去的混混算是徹底和馬兵撕破臉皮了,他們為了討好徐道士,紛紛罵道:“你跟著那個孽障,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馬兵剛要破口大罵,卻被程庭樹攔住,他看著瞄準自己的那些手槍,正拔開黃良瘴氣的瓶
。
卻聽得盛依依忽然舉著一道靈符,說道:“你們要敢開槍,我就捏碎這道靈符,姓徐的,你要是認為自己可以逃得過我的血咒,那你就開槍吧!還有我勸你們,沒了術士,你們在這原始森林裡就徹底死無葬身之地吧!”徐道士頓時一愣。
卻見盛依依指間夾著一道纏著黑髮的靈符,只是看不清靈符的咒文。
“我老公早就猜到你不懷好意,所以偷偷留了你的一截頭髮和鮮血,由我製成了這道靈符。”盛依依看著徐道士眼裡的驚恐和怨毒,冷笑道:“就算你現在開槍把我打死也沒用,血咒最好的引發媒介,就是施法者的屍體喲!”成行的冷汗從徐道士的額頭下。
他當然知道什麼是血咒,那是咒術師以自己的命為代價,全力詛咒目標的一種高階法咒,可是眼前這兩個小年輕,真的能夠使用血咒?徐道士心生狐疑,可是他卻不敢賭,而盛依依正是看出了徐道士的惜命特點。
他故意讓那些混混過去,也是為了防止馬兵的手槍打中自己,得一面人
盾牆,她在賭徐道士不敢賭命,其實程庭樹心裡的震驚,完全不亞於徐道士,他看出盛依依指間的靈符。
其實是自己給她護身的驅鬼符,以他的道行也本沒辦法施展血咒,不過程庭樹為了配合盛依依,乾脆不去看徐道長。
而是看著馬兵和他的兩個心腹,說道:“三位的打算是?”馬兵斬釘截鐵道:“沒有程兄弟,我恐怕連那條山溪都遊不過來,我決定留下來陪程兄弟!”而灰狗也是第一時間答應,唯有那長卻面
猶豫,眼神閃爍不定,他遲疑猶豫了許久,方才說道:“我決定還是跟著徐道士他們。”程庭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而灰狗則是大罵著長的不義氣,至於長
似乎是自知有虧,所以任憑灰狗如何咒罵,他都低著頭,完全不還口。馬兵深
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片刻之後,他面無表情,甚至帶著一絲微笑說道:“也罷,人各有志,不必強求。你走吧,從此你我兄弟情誼一刀兩斷。”
“大哥,我也是…”長還想說什麼,卻被馬兵一聲怒罵打斷:“滾!”長
面
慘白,他連忙轉身跑向了徐道士那邊,而他過於緊張,以至於連滾帶爬,半路還跌倒在地。
可是就在長即將到達徐道士他們這邊時,徐道士甚至故意笑著伸手接他,想要以此噁心程庭樹和馬兵。
馬兵突然動手,從抬手、舉臂、扣動扳機,子彈從槍口出,然後一槍打中長
的背心。鮮血噴濺,長
滿臉不可思議地倒在了徐道士面前,徐道士被濺得滿臉是血,他的笑容也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啊,啊…給我開槍殺了他們!”徐道士先是呆愣了幾秒,然後像踩到老鼠的少女一樣直接原地蹦起,驚恐地吼叫起來,而那些保鏢雖說將槍口指向了馬兵。
但是沒有業元魁的批准,他們也不能開槍。業元魁面陰沉地看向雙方,最終準備抬起的手臂卻緩緩收回,淡淡地說道:“算了,放他們走吧!”徐道士立刻跳了出來,像個潑婦一樣喊道:“怎麼能這樣,放過他們後患無窮啊!”業元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於這個上躥下跳的術士也是有些厭惡,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我是馬兵。
也不會放過在關鍵時刻,和我不齊心的手下!”徐道士頓時面如土,彷彿不認識業元魁一樣,而程庭樹對於殺伐決斷的馬兵也有一絲讚賞,他將盛依依推到身後,低聲道:“你們先撤到林子裡,我馬上來。”盛依依不是那種敵人快殺過來,還傻叉到抱住男主喊我不要走,我們死在一起的傻白甜,她高高舉起那道靈符,和馬兵、灰狗朝著森林裡撤去。
待到三人消失在森林裡時,程庭樹也握緊戰刀開始後撤。三十步…五十步…眼看就要到八十步時,徐道士忽然眼珠一轉,他竟張嘴發出業元魁的聲音“都給我開槍,給我斃了那小子!”原本就處於神經緊張,注意力全投到程庭樹身上的保鏢們,在耳邊聽到自己老闆悉的聲音後,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而程庭樹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抬手對著他們
出一枚暗器。
然後身形極速後撤,待到森林邊緣時,猛地一個懶驢打滾,側翻在地,幾乎同一時間,他原先所在位置後面的樹木被三枚子彈擊中,四濺的木屑砸在程庭樹的臉頰,砸得他也是一陣痛。
程庭樹聽到徐道士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密集的彈雨襲來,他縱身躲入叢林間,無數木屑飛舞,樹皮崩潰,他也幾次差點中彈,直到躲進森林深處,槍擊聲才逐漸減弱。
“我去,程兄弟你暗器丟得真準啊!一鏢就割了那個姓徐的王八蛋的一隻耳朵!”馬兵翹著大拇指誇讚道。
程庭樹苦笑不止,要是他真的打得準,那麼徐道士早就應該被當場殺了!而且雖說他左躲右閃,後背還是被彈片給掠過,鮮血早就將衣衫的那片區域印成了深
。
“可是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馬兵著嘴
問道。程庭樹看著四周一片死寂,卻暗伏殺機的密林,嘆息一聲,他從懷裡取出在黑龍寨裡折斷的安魂香。
然後割破手指,將自己的鮮血滴在安魂香上,用情妖真氣將其點燃。伴隨著香菸寥寥,原本還有些慌神的數人心神都逐漸安定下來了。
“這是什麼香啊,我怎麼覺神清氣
,整個人都鬆快了!”馬兵
了
那香菸,好奇地問道。
程庭樹面無表情地回道:“這叫安魂香,是給遊魂野鬼的補品!”馬兵嚇了一跳,他連忙問道:“那你現在在幹啥?”程庭樹嘆息道:“我必須要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忌諱。所以必須要引鬼問路!而這安魂香是最好的見面禮!”